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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你的。”寧宴從筐里撿出來一個柿子扔到了吳幼娘手里。
吳幼娘洗干凈,用熱水燙了一下,剝皮兒之后將柿子放進嘴里。
“甜的很。”
“是吧。”寧宴滿意的走出灶房。
在村子轉悠一圈,瞧見劉二黑背著一個筐,在路上撿牛糞。
筐里的糞并不多,畢竟一道這個季節,不管誰家都沒有事情,大人小孩兒都閑了下來。
找不到活兒的人就提著筐撿牛糞。
到了春天灑在地里,還能肥田用。
“寧丫頭吃了沒。”
寧宴看著劉二黑筐里的東西,過了好一會兒意味深長的回了一聲:“您呢吃了沒。”
“吃了吃了。”劉二黑沒有聽出寧宴其他的意思。
樂呵呵的回了一聲。
寧宴……
的了,這會兒也沒有什么轉悠的,寧宴又往家里走去。
走到半路拐到錢氏院子里。
“來了,是要看大棚菜嗎?”
“怎么,長了出來?”
“可不是,走帶你看看去。”錢氏將大棚建在了寧宴新買的地里。
在大棚外面搭著一個就跟小亭子一樣的草棚。
草棚是活躍的,上面的蓋子是用草編成的。
可以取下來,也可以搭上去。
除了有些麻煩,其他的倒是合適的很。
推開門油紙大棚的門,走進去,里面暖烘烘的。
瞧著里面放著的土灶,一個個都在燃燒著。
溫度也比外面高。
辣椒白菜菘菜還有芹葵都有種著。
如果錢氏不主動解釋哪一顆是辣椒,寧宴是分別不出來的。
“這就成了,你真厲害。”寧宴感嘆道。
如果換成她,大概應該也能做到,但是……那是接受后世教育之后,站在巨人肩上才有高度。
而錢氏,能用的只有以往種地的經驗。
模擬成這個樣子,委實廢了不少心思。
從里面走出來,寧宴看見一個扛著鋤頭的老漢。
老漢看見寧宴停下步子,樣子有些拮據……
“這是我爹,我忙不過來,現在我爹他正好閑著,你,不不介意吧。”
錢氏說著,也有些心虛。
大棚這個法子多珍貴,她一個在地面刨土二十年的女人自然知曉,只是,最近是真的太忙了。
棚子這里沒人看著不行。
虎子又被帶到了京城,她能找的人有限,本來打算讓寧宴安置人的。
但是……
前些日子帶著吳寶時回娘家,現階段不管哪兒都是這樣青黃不接的。
想要掙個錢也沒有地方去。
就把打理大棚的事兒交給老子了。
索性老爹種地種了將近一輩子,經驗要比她多的多,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弄個棚子這些菜就能長出來。
但是長出來之后,該怎么伺候知道的一清二楚。
棚子里的菜發芽之后越長越好,她這才安下心來忙其他的事情。
只是……
這一忙就忘了跟寧宴說。
看一眼大棚里長勢良好的菜,寧宴就沒有計較錢氏的小心思。
小心思誰都有,只要能把事情辦好就成。
水至清則無魚。
不過,也不能任意滋長下去:“以后掌握著分寸。”
寧宴說了一句,就離開了大棚。
錢氏站在地上,瞧一眼自己老爹,再看看離開的寧宴,臉色瞬間就變白了。
“丫頭,爹,爹是不是給你添亂了。”
“沒有的事兒,爹將菜棚子打理的很好,不過爹上次說的讓堂哥一起來就算了,東家一個不開心,咱們都干不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就是你娘愛攬事,我回去好生說道一下。”
“嗯。”錢氏笑了笑。
跟著老錢頭在大棚里呆了一會兒,就趕緊的往村子里走去。回到家里將辣椒苗子上的紅辣椒扯下來,足足有一大筐,背著筐往寧宴那邊兒走去。
“錢姐姐來了,還帶著辣椒?”
開門的是吳幼娘,看見辣椒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自從上次吃過一次辣椒做成的菜之后,就上癮了。
這么好吃的東西……
“寧妹子了,我來找她。”
“哦,在臥房吧,你等一下,我過去看看。”聽見錢氏要找寧宴。
吳幼娘把筐里的辣椒搬到灶房。
隨后往寧宴住著的臥房走去。
敲敲門,走進去,看著里面捧著書看的寧宴,說道:“大娘子,錢氏過來了。”
“讓她進來。”寧宴放下手里的游記。
揉了揉眼睛,這年頭的字,真特么的坑人哦。
錢氏走進來,雙手捏著袖子,緊張的說道:“寧妹子,我,我對不住,沒跟你說就讓我老爹過來……”
看見錢氏慌慌張張的,寧宴嘆一口說道:“你用人幫忙是必然的,用自家家人,這也是人之常理,你用的人能把事情干好就成,若是辦不好……”
“不會的,不會的。”錢氏趕緊擺擺手。
“聽我說完。”寧宴皺眉。
錢氏趕緊閉上嘴巴。
寧宴繼續說道:“大棚這里若是做的好,以后肯定是要擴建的,到時候再雇傭人,用誰,怎么挑,你也應該有一個章程,用的人踏實有能力,你會省心,但是若是用的人不對……”
錢氏跟著寧宴的話想了下去。
最后額頭都冒出汗水來。
寧宴抿了一口桌子上放著的蜜水:“所以說雇傭人也是一個學問,好好學著。”
“我知道了。”
錢氏這會兒心里復雜的很,她以為寧宴會很生氣,很憤怒,或者不讓她繼續管理大棚。
雖然說大棚這里一直都是她在操心。
但是不管找人搭建棚子,還是購買材料,用的錢都是寧宴的,到底她是給人干活的。
說到底也是極為不講道理的。
“寧仔細思考一下,這里面的學問不簡單。”
“嗯。”錢氏點點頭,走出院子。
一整天下來腦子都是這些事情。
晚上吳寶時回倒家里,發現連熱飯都沒有,走到錢氏跟前,發現錢氏愣愣的。
“娘,您怎么了?”
說著話,還伸出小手要往錢氏腦袋上摸一下。
錢氏回過頭來,她竟然魔怔了。
“你等著,娘去做飯。”
“哦。”吳寶時看著錢氏離開,隨后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拿著砂紙,摩擦削好的竹簽。
“不是說了,你不用做這些的,好好跟薛先生學醫。”
“沒事的。”吳寶時搖搖頭,每天都是這樣的事兒,早就習慣了。
這算的了什么,要知道隔壁的寧有余本來什么都不用做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