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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周大海媳婦兒就一肚子的氣。
沒好氣的盯著徐氏問道:“你來干什么?”
“拉鴨毛。”徐氏臉上的笑也消失了,她好好的跟周大海媳婦兒說話,但是周大海媳婦兒這是什么態度啊!
竟然露出這種表情。
“鴨毛在后頭院子里,自己拉去。”周大海媳婦兒不高興歸不高興。
但是也沒有阻止徐氏拉走鴨毛。
如果是鴨屎周大海媳婦兒肯定會舍不得,但是鴨毛啊有什么用。
又不用吃,還不能穿。
灑在地里也不能肥田。
完全就沒有用處嘛。
徐氏樂滋滋的把臭烘烘的鴨毛拉回家,拿著一個小盆子帶著手套用熱水搓洗鴨毛。
一車的鴨毛搓了一天,搓完之后,整個人都是臭的。
到了晚上,又用熱水洗了一個澡,才把身上的臭味給洗下來。
徐氏學著寧宴的行為,把鴨毛曬了起來。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開始琢磨給兒子做什么樣的衣服。
兒子那么出挑的人可不能穿的跟球一樣。
徐氏一琢磨就是一晚上,不過,到底是相處辦法了,做衣服的時候不做成棉襖,做成穿在里面的夾襖就成。
外面套上儒衫,遠遠看去依舊風流的很。
鴨毛沒干的日子,徐氏就拿著針線給寧謙辭做鞋子。
一針一針的納鞋底。
寧宴從徐氏身前經過,看著徐氏臉上的笑,還有縫的密密麻麻的鞋底。
心里感嘆母愛這個東西還真奇怪。
對于女兒就能說賣就賣,對于兒子,簡直是放在心里疼著。
徐氏長得很美,冬天的時候時不時會飄落幾朵雪花。
徐氏穿著夾襖坐在灶房里,拿著針線忙活,也是一個極美的畫面。
寧宴心里極不舒服,倒不是對徐氏有多不滿。
而是,對這個村子對這個世界有些不同的看法。
徐氏這個人壞嗎?那是肯定的將原主逼死了,能不壞嗎?
但是……徐氏自小接受的教育生活環境就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本就是扭曲的。而且,一己之力根本改變不了。
讀書能夠明智,明理。
然而大多數都讀不起書。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已經是一代一代流傳下去的觀念了。
若是徐氏能夠……
寧宴趕緊搖搖頭,又想多了。
回到房間,剛想休息一下,院子里的卷毛叫了起來。
推開窗戶,冷風卷著雪花往屋里刮進去。
周大海帶著手套,提著兩只鴨子站在院子里。
寧宴走出去,看看鴨子問道:“今兒怎么過來了?沒忙著?”
“忙著呢,不過再怎么忙,還是有時間串門子的,給你兩只鴨子燉湯吃。”
寧宴盯著鴨子瞧了好一會兒問道:“小鴨子孵出來了?”
“可不是,前幾天孵出來的,現在已經養了好幾天了,活得好好的,寧丫頭你還真厲害,連孵鴨子都會。”周大海一激動,夸贊的話沒過腦子就從嘴里吐了出來。
寧宴……
寧宴差點將周大海從院子里踹出去。
什么叫她會孵蛋。
話都不會說了嗎?
氣瘋。
周大海聊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根本就沒有看見寧宴臉上的怒氣。
“寧丫頭,等這一批鴨子長大了,我多給你留幾只。”
“不用了。”寧宴伸斷周大海的話。
她可不想繼續聽周大海念叨了。
趕緊結束話題,送周大海出去。
耳朵清凈了,世界也安靜了。
幾日之后,溝子灣再次熱鬧起來,姜泓趕著牛車再次來到溝子灣兒,這倒不是什么大事。
當然也不是小事。
村子里的人早就盼著姜泓過來。
他們做的香腸數量可不少了,光是買肉就畫了不少錢,如果姜泓不來了,他們可怎么辦吶。
村子里的人思維都被固定起來了。
時間一長,才會后知后覺的尋找其他途徑。
現在……
就等著姜泓。
姜泓身上穿著皮襖,頭上戴著氈帽,鞋子也是鹿皮的。
看起來氣派的很。
寧宴挑眉:“姜掌柜的生意不錯呀!”
“還行還行。”姜泓說著話,眼里還充斥著笑意。
這次去京城,可掙了不少錢。
行頭都換了一套。
錦衣還鄉的感覺太尼瑪爽了。
走在路上差點兒飄起來。
這會兒進了村子,看見寧宴,本來還打算炫耀一下。
但是忽然就想到,寧宴有寧記,有燒烤鋪子,還跟鐘家合作,對于香腸這點兒生意根本就看不上。
這么一比,姜泓突然就冷靜下來。
寧宴手里這么多產業都還沒有飄,他怎么就這么……差點兒上天了。
只是想想前些日子的行徑,姜泓的臉就紅了起來。
還是不夠穩啊!
什么時候能跟寧小娘子有一樣的心態,他才算真的成功。
告別寧宴,姜泓開始一家一家的收香腸。
在村子里呆了一下午,所有的香腸姜泓都認真看了,味道好的,材料足的價格也高。
如果味道不好,或者里面的肉有什么異味,價格就低了一些。
姜泓走了之后,那些偷奸耍滑的后悔極了。
如果好好弄香腸,收入肯定會比隔壁家的多。
還打算給家里娘們兒添一件新衣服,只能下個月了。
有些人準備好好干活,再也不這么偷奸耍滑了。
有些人正好相反,從不在自身找問題,覺得姜泓給的價格低了。
想著把做香腸的法子跟親戚說了。
帶著親戚一起做,掙錢之后,抽個抽成……
早就忘了村長說過,香腸的做法要保密。
這些事兒寧宴還不知道。
這會兒的寧宴拎著兩條魚,正想著是做酸菜魚還是紅燒,甚至烤魚……
冬天打魚極為困難。寧宴本身也喜歡吃魚。
盯著手里的魚,一時間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又想吃紅燒,又想吃酸菜魚,就兩條魚也沒有辦法搞。
糾結好一會兒。
寧宴總算下定決心,一條紅燒了,一條清蒸了,清蒸的鮮美,紅燒的入味。
走到灶房,把里面的徐氏趕出來。
寧宴拿著刀給魚把鱗去了,又清理內臟。
徐氏站在門口,委屈巴巴的。
今兒好好的怎么就不用她做飯了呢?
不用她做飯,那以后從哪里掙錢。
她還得攢錢給兒子娶媳婦兒呢,既然這次沒有考好,那就先把媳婦兒娶了。
娶媳婦兒的話得有房子,也不能光在寧宴這院子里呆著。
雖然說,在她看來,這房子是寧宴的跟是寧謙辭的沒啥區別,但是一會兒半會兒的徐氏也不敢打房子的注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