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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叫嚷著罵人的話。
一滴牛屎,新鮮的牛屎就掉在小梁氏的嘴里。
寧宴視力很好……
這不就瞧見綠色的牛屎,掉到小梁氏嘴里的精彩畫面。
小梁氏對上寧宴的眼神,嘴巴吧唧幾下,感覺到嘴里詭異的味道,然后吐了起來。
一陣惡臭的味道往四周彌漫。
寧宴……
好了,好心情沒有了。
轉身離開。
看見寧宴離開,小梁氏的眼珠子都快從眼睛里跳出來了。
她來找寧宴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她要掐死這個賤人。
看著寧宴離開的背影,小李氏起身追了上去……
然而,肚子里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肚皮兒空空的,一點兒東西都沒有。
走上幾步就虛弱的沒有辦法動彈了。
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找寧宴算賬的。
根本就追不上 盯著遠去的寧宴,又細又直的長腿,再看一下自己的大象腿,小梁氏心里更不舒服了。
伸手在下巴上噌了一下,把牛屎給蹭下來。
整理的稍稍干凈一點兒的。
就往溝子灣的老寧家走去。
寧歡兒正在坐月子。
孔媚娘就算是個妾,也是長輩的妾,小梁氏想要發火,只能朝著寧朝暉新買來的丫頭。
然而……
丫頭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
孔媚娘選的丫頭,自然得合了她的心思。
蠢笨木訥的不能要。
心腸太花的不能要。
要聰明的,有規矩的。
若是這丫頭做得好,她也不介意過幾年將人放出去。
小梁氏沒有落到好處,就往寧謙溢的房間走去,寧謙溢的手掌缺少手指的地方開始長肉結痂,正是癢癢著。
突然問道一股子臭味。
尋著味道就看見了小梁氏。
瞅著小梁氏衣衫凌亂,頭發上還插著狗尾草,下巴上還有可疑的顏色。
寧謙溢皺起眉頭。
“你來溝子灣是來伺候男人還是出去耍?”
小梁氏剛走到房間里,就聽見寧謙溢夾槍帶棒的話,心里的委屈完全沒有辦法發泄。
伸手將寧謙溢從床上推到地上。
寧謙溢的小指不留意就磕到了。
鉆心的疼順著下小指望神經處腦子里傳蕩。
慘叫一聲。
白著臉暈倒地上。
原本包扎傷口的白色紗布,也變成了紅色 小梁氏徹底慌了,手忙腳亂的把寧謙溢從床上扶起來,隨后慌亂的跑出去。
鄰村的大夫出診去了,
倉促之間,就把吳寶時請了過來。
吳寶時跟著薛先生學習兩年多,簡單的外傷還是能夠處理的,
他跟寧有余不一樣。
寧有余除了學醫還得學文習武,還得琴棋書畫,在醫學上并不能專心,他呢,主要的就是學醫,所以淺薄的醫術還是有的。
處理好寧謙溢的傷口,收了診金,吳寶時就樂滋滋的往家里走去。
他現在都已經可以收診金了。
四舍五入等于可以掙錢了。
繼續四舍五入就可以養家了。
雖然說小孩子的記性不好,但是,吳寶時卻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跟娘凈身出戶的時候,每日就靠著削竹簽過日子。
白天削晚上削。
就連做夢的時候都在數削了多少竹簽。
那日子,孤寂的很。
那時候他想的就是好好學本事,以后養家。
現在……
終于達成了,回到家之后,吳寶時將掙來的錢,鄭重的放在自己的小匣子里。
隨后翻開醫術,藥經,研讀起來,有些東西不懂,不懂就多讀幾遍,若是在再不懂,就可以尋找學堂的先生詢問。
先生說了,文字記載的東西都是共同的。
先不說錢氏的日子如何順暢。
老寧家里,寧謙溢再次受到切膚之疼。
簡直要把是寧宴跟梁氏恨死了。
小梁氏過來本來是為了照顧寧謙溢,但是對上寧謙溢的目光……
小梁氏心里是慌得一批。
求生欲極其強大的小梁氏直接把問題推到寧宴身上。
不停的在訴說寧宴怎么羞辱她,怎么狠心的將寧謙溢的手指斬斷。
說的寧謙溢臉色扭曲,才往縣城跑去。
寧謙溢本就不是心胸寬廣的人,對寧宴的狠心更是恨得牙癢癢。
孔媚娘瞧見寧謙溢的臉色,輕輕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這些人為什么不反思自己的作為。
難不成寧村長欠他們的。
呵,認不清自己的人,總有一天要吃虧的。
孔媚娘已經提點過幾次了,現在懶得提點了。
她又不是什么純正的好人,才沒有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點人了。
想搞事兒,去吧。
反正又不會牽扯到她的身上。
寧宴回到家里,想到小梁氏的倒霉相,忍不住笑了豬叫聲。
卷毛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瞧見發出怪異聲音的是寧宴。
繼續躺在地上睡覺。
寧宴將書房的丹書鐵券拿出來,小心翼翼的摩挲幾下。
隨后又放了起來。
丹書鐵券這東西……
若是帝王想要一個人死,誰都沒有辦法。
丹書鐵券也不管用。
時間一晃就到了秋收的季節。
這個時候,往往是北地那些韃子燒殺搶掠的時間。
軍營里,帶著煞氣的軍旗獵獵作響。
草木已經變成枯黃之色。
胡天八月即飛雪。
雖說,北地這里不如胡子那邊寒冷,但是依舊要比京城冷上很多。
等到許久的戰爭終于拉開了篇章。
先太子依舊一身明黃破舊的衣服,站在營帳之內焦灼不安,他已經將陸含章可能有的部署都告訴了韃子首領鐵鷹真。
原本應該很有把握的一站。
只是……
依舊不安。
直到,夜里,砰!!!!
的一聲轟鳴響起,整個北地的天空都變成紅色的,這是天災?先太子才終于明白了為什么不安。
天要亡他!
憑什么!
他才是正統的太子!老天爺應該保佑他才對!
先太子俊逸的面容變得極為扭曲,站在原地盯著紅彤彤的如同燃燒了一樣的天空,久久不能平靜。
看著左右慌亂逃竄的人,先太子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逃,趕緊逃,剛想收拾行李,就被沖進來的人給圍住了。
怎么這么快!
不都說韃子驍勇善戰嗎?
怎么……
這么不經打。
先太子眥目欲裂。
陸含章跟溫言在護衛的保護下走到了帳篷。
看一眼先太子。
以及先太子身上破舊的衣服。
一點兒的體面還有同情都沒有給這位太子爺留下,直接大手一揮:“帶走!”
下面的人也不認識太子,直接粗暴的匠人押走。
溫言也沒有多言。
能夠弄出問仙觀這種地方的人,不值得尊敬也不值得同情。
韃子這次是真的輸了。
舉族投降。
勝利之后,陸含章就開始著手回京的事情。
勝利的消息傳到寧宴耳朵里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 知道陸含章這次大獲全勝。
寧宴開懷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陸含章,應該要回京城了。
她呢……
該怎么做呢?
溝子灣是她的根,離開這里就會發生很多事兒。
只是……
陸將軍啊,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
怕是必須要往京城走一趟了。
去京城之后,也有些事情要處理,比如清華園,現在是越做越大了,還好有哪些傷殘的老兵盡忠職守,沒有讓清華園變質。
“寧二爺,我們大娘子還在休息,你不能硬闖……”
“閃開!”寧朝暉伸手就把武婆子給推開了。
武婆子瞧著體型還是可以,但是跟寧朝暉比起來,畢竟女人在力氣上不如男人,這不一下就被推開了。
聽見外面的動靜,寧宴走出來。
看臉色,倒是沒有生氣 生什么氣去,陸含章打仗大獲全勝,不費一兵一卒啊!
“寧丫頭,你堂哥的鋪子有人鬧事兒,是你指使的嗎?”
“……”寧宴用看智障的目光看寧朝暉。
寧朝暉一陣頭皮發麻。
他是知道這個侄女邪門的。
但是……
客棧那邊兒每天都有人找茬,兒子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兒子少了一根手指之后,性子越發陰霾,他當爹的可不能不管。
“那些人不是扔垃圾,就是看見有人進去故意往人身上潑水的,咱們老寧家,可是得罪不起不起那些地痞。”
“關我什么事兒,說不得你兒子偷了誰家小媳婦兒,被人給抓住了,這才……”
“你閉嘴!”寧朝暉瞬間就怒了。
伸手就要對著寧宴臉上打去。
孔媚娘從外面闖進來,拉住寧朝暉的手臂。
孔媚娘對著寧宴露出歉意的笑,寧朝暉往這邊走,還真的沒有告訴她,不然她肯定不會看著這種事情發生的。
“回家里,你在這里鬧什么鬧,孩子看不見你都要哭了,兒孫只有兒孫福,城里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孔媚娘軟軟的帶著教訓意味的話,還著的把寧朝暉給唬住了。
倆人一起離開,至于寧宴還真的惦記上寧朝暉說的事兒。
到底是誰看不慣她過這種平淡日子,一次兩次的過來找茬。
想了想往縣城走去,縣城里發生的大小事,一般來說都是瞞不過樂富貴的。
走到火鍋鋪子,跟樂富貴詢問之后。
樂富貴招招手,將外面抱著盛放板栗簸籮,站在檐下納涼的小孩兒找叫了過來。
詢問一番,就讓寧宴耐心等著。
不一會兒小孩兒就跑過來了,在樂富貴耳邊說了些什么,樂富貴點點頭,從袖子里排出兩個銀瓜子,交給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