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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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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紀大的人,絕倔強的很。

  寧宴也只能當做沒有看見胡老漢哭。

  問道:“啤酒有沒有研究出來。”

  “……”胡老漢鼻子一酸,差點兒的又哭了。

  寧宴趕緊說道:“暫時把啤酒放下,做一些應時的酒,比如春天的桃花酒,梨花酒,冬天的梅花酒,釀了也不賣,挖個坑埋在樹下,我在西山那邊買了一片空地,挺大的。”

  “……大娘子放心,老漢肯定會把酒做出來的。”

  聽見不用做啤酒了,胡老漢感動的差點兒再次哭起來。

  至于梨花白,桃花釀,那些個東西,他是擅長的很。

  胡老漢立馬應承下來。

  “成,就勞煩您了。”

  在釀酒坊呆了一會兒,沒有看見胡老漢的孫子,寧宴還多嘴問了一句,

  胡老漢立馬咧嘴笑了起來:“那孩子去私塾念書去了。”

  在平常老百姓看來,能上學的人都是有大出息的,胡老漢自然也不例外。

  說起這個驕傲了好一會兒。

  寧宴從酒坊走出來。

  鴛鴦突然問道:“大娘子,您其實就是為了不讓胡老漢那么傷心才說釀酒的吧。”

  “……自作聰明。”

  扔給鴛鴦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寧宴就往小院趕回去。

  數一數,還有三天就要大婚了。

  寧朝燁應該也要到京城了。

  婚姻大事,還是得有一個長輩的。

  至于老寧家的那些人,若是那些人在長輩的臺位上,他估計得得嘔死。

  寧朝燁就好,大不了主婚人說話的時候,就說自己父母雙亡。

  這年頭有主婚人嗎?

  寧宴……

  仔細想了想流程,算了不想了,反正到時候頭上戴著蓋頭,什么也看不見,喜婆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院現在已經煥然一新。

  大門口就用紅色的綢緞裝飾著,靠近院子的瞬間就能感覺到里面的喜慶。

  比如……

  就算是一棵樹,都得貼上雙喜,丫鬟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件紅色的馬甲,頭發上抓髻的頭繩也是大紅色。

  “大娘子,蘇公公讓您試穿一下喜服。”

  “……”喜服不是一個月之前就已經試過了嗎?

  正好呀!

  現在還要試?

  “蘇公公的意思是人的體型會改變的,如果出了意外還能讓尚衣局的人修改一下。”

  “……”寧宴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蘇公公代表的是皇上的臉面,皇上現在這么閑嗎,還關心她胖不胖了。

  牙齒有些疼,不想去試衣服。

  但是……

蘇公公那亮晶晶的眼神,算了沒必要讓這些聽旨辦事兒的人難堪  讓鴛鴦把皇上賜下來的衣服端出來,一層一層,一層又一層的往身上穿。

  穿好衣服之后,又把頭發重新盤了一番。

  赤金紅寶石步搖插在頭發上,娉娉婷婷的。

  蘇公公看了一會兒,硬是沒有看出哪兒一處需要改動。

  “算了,就這樣了,雜家回去。”

  蘇公公這會兒也感覺出來了,他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作用。

  人家寧娘子的身材好的很,根本就沒有變形。

  不用給喜服重新的修改一下。

  蘇公公一走,小院瞬間就清凈了。

  蘇公公過來的時候帶著一串的人,將院子都給占滿了,走到時候將那些人都給帶走了,院子也就空閑起來。

  送走蘇公公寧宴就把一身的紅妝換了下來。

  成親的衣服,可不是每日都能穿的。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寧宴就被鴛鴦給慌醒了。

  睜開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鴛鴦:“有事兒?”

  “賈嬤嬤說三老爺來了,讓您迎接一下。”

  三老爺,可不就是寧朝燁么。

  寧宴趕緊起身,許是因為睡覺比較老實,頭發倒是沒有散開。

  走出小院,走了一段距離,就看見堵住的路口。

  賈嬤嬤在路口那邊站著。

  寧朝燁似乎更精神了。

  “三叔。”

  “寧丫頭,過來。”

  寧朝燁的聲音很具有穿透性。

  成親的時候,有個長輩在身邊是很令人開心的。

  即使婚禮辦的是第二次。

  寧宴靠前走了幾步,看見的不僅是寧朝燁,還有喬翹,不過喬氏沒有過來。

  喬氏生意繁忙。

  寧宴也不在意,寧朝燁來了就成了。

  “堂姐,我來了。”喬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穿著紅色的裙子,鹿皮靴子,頭發編成了小辮子梳理在紅腦袋上。

  這模樣有些像女俠。

  寧宴伸手牽過喬翹:“想姐姐沒?”

  “想了,堂姐你要做新娘子了嗎?”

  “對呀,新娘子呢。”伸手在喬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寧宴看向寧朝燁。

  “三叔,辛苦你了。”

  “一家人不談辛苦不辛苦。”

  “三叔先來家里吧,一路奔波肯定是累了。”

  “好,先去家里。”

  寧朝燁拉著喬翹的另一只手,三個人并肩,一起往家里走去。

  寧朝燁不是客人,而是長輩,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是是客房。

  賈婆子就把東西廂整理出來。

  喬翹來的時候,身邊帶著丫鬟,所以也不用給喬翹安排伺候丫鬟,倒也輕松。

  喬翹年紀還小,對大人的事情不怎么感興趣,打了一個呵欠,就睡了。

  寧朝燁跟著寧宴一起走到書房。

  從身上摸出一個盒子。

  “三叔給你不了其他的,也沒有身份庇護你,這些東西你拿著。”

  寧朝燁從身上摸出一個木頭盒子。

  寧宴接過盒子,看了一眼,一面放著一沓銀票。

  這……

  可真的是財大氣粗了。

  “丫鬟眼睛比較好使,不管是花茶,還是山上的玻璃作坊,都是能點石成金的生意,丫頭可不要不收。”

  “三叔多的慮了,我可不是那種會不好意思的人。”

  寧朝燁哈哈哈笑了起來。

  “對了,給你說一件事兒。”

  “三叔說就是了。”寧宴將手里盛放銀票的盒子放在書房的一個匣子里。

  寧朝燁捏著茶水喝著,沒有注意寧宴的動作。

  或者……

  本來就是在避諱著。

  “你父親可能還活著。”

  “三叔怎么知道的。”

  寧宴眼神平淡的很。

  這讓寧朝燁有些吃癟,他還想看看寧宴驚訝的神色。

  竟然這么淡定。

  “從蛛絲馬跡里推測出來的,你爺奶還有二房那些人都被接到了京城,按理說,你父親應該會找你們的。”

  “已經找過了。”

  寧宴說話的時候收斂了眼中的情緒。

  “什么,真的活著?”

  寧朝燁本來也不是很確定,現在竟然從寧宴嘴里聽見了確切的消息。

  激動的臉都變紅了。

  “你父親在哪兒呢?”寧朝燁說著,站起身子,想要走出去。

  寧宴沒有動作,瞧著寧朝燁這么激動,輕輕搖了搖頭。

  “三叔你若是想要見,就得偷偷摸摸的。”

  “……”寧朝燁終于發現寧宴情緒上的不對勁兒。

  這丫頭看起來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中間出了什么事兒?

  是了,大哥離開家近乎二十年了。

  中間肯定有事兒發生,說不準……

  安靜的坐回原來的位置,等著寧宴講故事。

  “三叔真的想聽?”寧宴神色怏怏的,心里升起一些叫失落的東西。

  寧朝燁跟寧朝陽自小一起長大,關系還很不錯的樣子。

  寧朝陽還活著,三叔是不是要跟寧朝陽行走起來了?

  她……

  其實并不喜歡自己這邊兒的人,親人朋友也好,家人也罷,跟她厭惡的人接觸的。

  人品,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是很在意的。

  “三叔若是想要找人,可以去葛家,找一個叫葛三姑爺的人。”

  “……”聽見姑爺這兩字,寧朝燁臉色綠了一下。

  他現在就是喬家的姑爺。

  而且現在的喬家似乎有些問題。

  甚至已經有了落敗的趨是。

  這中大勢所趨的,他插手似乎也沒有什么用。

  畢竟,喬家的蛀蟲太多。

  沒想到,大哥也給人當姑爺去了。

  在喬家,他還算不委屈的,最起碼活出了人的樣子。

  遠離了想要吸血的父母。

  但是,大哥是為什么呢?

  明明都已經去了妻子,明明是家里的老大……

  二十多年不回家,搖身一變成了葛家姑爺。

  這戲碼,怎么那么像陳世美。

  寧朝燁的表情有些尷尬,如果早知道事情是這樣,就不會再侄女面前提起這個人了。

  “丫頭,在那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

  “換什么換,三叔想知道什么,問我就好,在京城您人生地不熟的,雖然情商智商都可以,但是……跟寧朝陽相比確是差了那么一點二火候。”

  寧朝燁沒有寧朝陽那一身儒雅的氣質。

  沒有寧朝陽的不要臉。

  所以……

  寧宴繼續說道:“來來,三叔我給你講講我那個父親這些年的經歷。”

  聽完寧宴的講述寧朝燁已經懵了。

  先是入贅顧家,然后跟葛家姑娘湊在一起,氣死了顧家的那位,兒子女兒也不要了,直接變成了葛家三姑爺。

  拋妻棄子就算了。

  還連續的拋棄了兩次。

  寧朝燁是商人,走南闖北的,可以說見識過不少的人。

  但是……

  這么有手段的確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這個人還是看著他長大的大哥。

  一時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畢竟,商人么手里有個閑錢,會瞞著家里那位在外頭養上幾個。

  這都是尋常的。

  如果真的要拋棄女人,拋棄的也是外面這些。

  家里的大婦是不會被拋棄的,尤其是有了孩子的。

  寧朝陽的行為,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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