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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頭發

  “徐先生,你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男人心里的慌張,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呈現在了他的臉,秦銘冷冷的看著他,這時語氣陡然變得強硬起來:

  “讓開!”

說完,秦銘一把推開男人,直接闖了進去。手機端  “我女兒真的是生病了……她真的是沒法見人……警察先生我求你了……我真是求你了……”

  盡管自己的謊言被戳破,但男人顯然仍不希望秦銘見到徐翠華,不過秦銘對于他這種近乎哀求般的阻攔,卻完全沒有放在心。

  一把甩開了男人抓在他胳膊的手,快走幾步,來到了一間次臥的門外。

  因為那女人的哭嚎聲,正是從這個房間里傳出來的。

  “警察先生!”

  男人仍不肯放棄的,想要追來阻止秦銘,但是秦銘這時卻已經一把推開了房門。

  門緩緩的開了,里面的哭嚎聲,也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當看到房間里的景象時,秦銘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是什么?

  房間被無數條黑色的細線所充斥著,那些細線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橫截在房間的四處,猶如一幅被蛛包圍的景象。

  而透過那些黑線看去,在房間最心的位置,則掛著一個全身被黑線裹縛的人蛹。

  人蛹的頭很大,確切的說是很長,因為在她的頭,還存在著另外一顆頭。

  看去,像是一只葫蘆。

  至于那些充斥在房間各處的黑線,則根本是這人蛹的頭發。

  人蛹的眼睛死死的睜著,看去像是一條被丟在砧板的死魚,兩顆眼球充血的凸著。

  透過那些黑線,目光呆滯的盯著站在門前的秦銘。

  在他們目光相對的時候,秦銘突然心悸的看到,那顆立于她頭頂的腦袋,竟然像熟瓜落地一樣,“嘭”的一聲裂開了。

  接著,又有大量的黑線,像是吐絲般的從噴濺出來,并伴隨著大量的血霧。

  血霧落在那些黑線,令那些黑線仿佛擁有了生命,竟然彼此交纏的撕扯起來。

  “爸爸……我的頭好疼……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慘嚎聲再度從那人的嘴里傳了出來,顯然那個被掛在黑線的人蛹,是他想要找的徐翠華。

  “對不起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救你……”

  男人跪在地,對于自己女兒正在遭遇的痛苦,顯得無的絕望。

  秦銘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咒符,本想要嘗試著丟向那些正在扯動的黑線,只是還沒等他付之于行動,所有黑線便齊齊收攏,不到眨眼間的工夫,將徐翠華包裹成了一個蟲繭。

  繼而在秦銘驚駭的目光,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

  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間消失,男人當即崩潰的暈了過去。

  秦銘雖然也恐懼的厲害,但還是第一時間沖進了房間里,但卻沒有在里面找到任何,徐翠華遺留的痕跡。

  連帶著那些黑線,都一并消失的干凈。

  成了又一個失蹤者。

  “可惡!”

  秦銘發泄不甘的一拳砸在了墻壁,顯然他滿懷希望的前來,注定又要以失望收場了。

  終究還是沒能從徐翠華的嘴里問出些什么來。

  或許僅有的收獲,是讓他知道了,失蹤對于那些受害者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死亡。

  秦銘本想從徐翠華家離開,但是想了想他還是留了下來,因為他覺得徐翠華出現那種詭異的變化,肯定已經持續有幾天的時間了,說不定在這個過程里,她有對他爸爸說起過一些有關事件的事情。

  大雨仍舊不知疲憊的下著,令屋子里彌漫著難言的壓抑。

  秦銘在徐翠華家里,一直等到下午2點多,男人才終于清醒過來。

  只是醒來后,他的情緒仍處于接近崩潰的地步,跑到徐翠華的臥室里,痛哭大叫了好半天。

  秦銘非常同情,也能夠理解男人這種悲傷的心情,但是他并沒有給男人太多的時間去宣泄。

  因為事件的發展,對于他來說是緊迫的,事件的真相一天不明,一天不解決,會有更多和徐翠華一樣的慘劇發生。

  盡管事件本身是殘酷的,是冷血的,但是這次的事件,真的是已經摧毀太多的家庭了。

  “徐先生,你知道你女兒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嗎?

  你真的以為,你女兒只是生了一種怪病嗎?

  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女兒并不是生病,而是被詛咒了。

  盡管這些話對你而言很難理解,但是這幾天你女兒經歷了什么,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

  那并不是人力能制造出來的,也不是憑你可以抵抗的。”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男人仍在哭著,仿佛仍然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還記得我之前在電話里,和你提到的失蹤案嗎?

  那些失蹤的人,和你女兒的經歷都是一樣的,他們也都是被詛咒的人。

  你女兒不會是這起詛咒事件的第一個受害者,同樣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所以我希望你能將你知道的告訴我。

  這樣既是為你女兒報仇,也能夠拯救更多的人。”

  男人依舊低著頭在哭著,嘴喃喃自語的并沒有回答。

  秦銘也不在意,依舊在對男人說著:

  “我想知道你女兒有沒有對你提及過一本恐怖小說。

  在這幾天和你說起過,關于這本小說的事情。

  我想了解的是這些,希望你能盡早振作起來,然后聯系我。”

  秦銘覺得男人眼下這種狀態,怕是算知道什么,也肯定說不出來,所以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于是在提醒對方一句后,便打算起身離開。

  不過剛走到門邊,男人便喊住了他:

  “殺死我女兒的是寫那本書的作者嗎?”

  “不是。因為那本書的作者,已經死了。”

  “那是兇手是誰!”

  “是詛咒。”

  男人顯然很難理解詛咒究竟是什么,這時候又沉默了起來。

  見對方的情緒有所平復,秦銘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女兒這幾天里,有對你說起過那本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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