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斌滿臉憐憫的看著張青的屁股,那怪異的眼神,看的張青心里直發毛。
“靠,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只是被他們揍了一頓而已,你能不想的那么齷齪嘛!”張青罵道。
郭成斌輕咳了聲,略有些尷尬,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著張青詢問道:“不是,你們就這么放棄抵抗了?沒想過從這里溜出去?”
“溜出去?”聽到郭成斌的話,張青嗤笑了聲:“老郭啊,可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千萬別動歪心思了,王大頭可就是前車之鑒,大半夜想要跳窗開溜,結果你知道怎的了?”
“怎么了?”郭成斌好奇道。
張青嘆了口氣:“從二樓跳下來,剛跑出十米遠,就被兩個黑水安保公司的安保人員,就像是揪著小雞崽子一樣,揪著王大頭的脖子就送回來了,那被揍的,那叫一個凄慘,從臉上看,都看不出模樣了!”
郭成斌聞言,默默咽了口唾液,原本心里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頓時都熄滅了。
“其實你也不想想,就算你跑出去了能怎樣,你沒有設備、沒有手機、沒有食物,再加上博拉博拉島幾乎被黑水安保公司的人全封閉了起來,別照片沒拍到,小命再丟了,那就不值當了。”張青勸道。
郭成斌沉默了片刻,表情有些頹然,原本心里的雄心壯志和發財夢,隨著張青的話,徹底破滅。
“哎,現在也只能像你說的那般了。”郭成斌嘆道。
博拉博拉島南邊,坐落著一處偌大的莊園,在莊園中心則是矗立著一棟豪華別墅,在深夜中,燈光璀璨明亮,和周圍漆黑的環境相映襯,一股寧靜清幽之感油然而生。
位于別墅的三層,云婉儀趴在陽臺邊上,望著博拉博拉島北面的沙灘,而在她的身后,則是阮玉瓊正拿著梳子,幫著云婉儀緩緩的梳著頭。
“明天就要結婚了,干嘛要蹩著小嘴,悶悶不樂的。”阮玉瓊眉眼彎彎,輕笑著說道。
云婉儀小嘴微嘟,應道:“你看沙灘那面,多熱鬧啊,阿陽肯定也在,我想去,你們卻非不讓我過去。”
阮玉瓊聞言,不禁莞爾:“就因為這點事?”
云婉儀點了點頭她的小腦袋。
“這兩天不讓你和逸陽見面,這是爺爺的意思,咱們云家雖說不講那么多傳統習俗,但有些傳統還是要稍微注意些的,你和逸陽交往這么多年,你爺爺都沒有管過你,這次你結婚,也是云家第一次嫁女兒,你爺爺想要正式些,你就聽話嘛。”阮玉瓊柔聲勸道。
云婉儀嗯了聲,低聲道:“我也沒什么意見嘛,就是看著那面熱鬧,有些意動。”
阮玉瓊笑了笑,云婉儀的頭發就猶如最頂級的綢緞,烏黑柔順,梳著女兒的頭發,阮玉瓊眼中略有些感慨,轉眼間,自己養大的女兒明天就要嫁人了,她這當媽的內心自然是千般不舍,萬般留戀。
但好在她女兒托付的人她很放心,足夠愛她的女兒,足夠寵她的女兒,而且人也很優秀,可以說世界上再想找到像蘇逸陽這般的男人,幾乎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婉儀,明天過后,你可就不再是云家的小公主了,你的身份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是逸陽的妻子,是逸陽父母的兒媳,你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任性、想怎樣就怎樣的小孩子了,你要成熟穩重起來,懂嗎?”阮玉瓊輕聲的說道。
云婉儀聽到自己媽媽的話,她轉過頭,看著眼眶有些微紅的媽媽,頓時她的眼眶也有些發紅。
“媽……”
阮玉瓊伸手揉了揉云婉儀的臉蛋,就猶如云婉儀還似孩子一般。
“不許哭哦,明天我們家婉儀將會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把眼睛哭腫了,可就不好看了喲。”阮玉瓊撫摸著云婉儀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云婉儀點了點頭,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
“逸陽是個好孩子,逸陽的父母也都很和善,也都很喜歡你,他們都很寵你,我和你爸爸還有爺爺,都很放心你在他們那面生活。
我剛剛說,你從明天起,你就不再是云家的小公主了,媽媽只是想告訴你,你的身份從明天起開始轉變了,不要任性,但你本質上,你是云家小公主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想家了,云家永遠都會是你的港灣,哪怕你成為人妻,日后成為人母,對于爸爸媽媽而言,你永遠都是我們最珍視的寶貝,永遠都是。”
阮玉瓊緩緩輕聲訴說著,此刻的她,不再是在商界揮斥方遒的阮氏集團總裁,也不再是身份高貴的云家兒媳,她就是一個母親,一個深愛著自己女兒的母親。
云婉儀聽完自己媽媽的話,她撲進了阮玉瓊的懷里。
“媽,今晚我想和你睡……”
阮玉瓊笑了笑,摸著懷里的大閨女。
“好……”
博拉博拉島北面,隨著夜漸漸深了下來,原本在沙灘上玩耍的人也都散了。
在博拉博拉島南面有一處莊園,在博拉博拉島的北面同樣有一處莊園,這處莊園比南面的莊園更大更氣派,中心的主宅有點很有中式風格,這里將暫作為婚房。
此時這里裝扮的很是喜慶,各式各樣的紅布高懸,喜字張貼的到處都是,屋內懸掛著蘇逸陽和云婉儀的結婚照,看起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此時在宅院前,蘇逸陽和蘇海東并肩站在露天的陽臺處。
“明天就結婚了,緊張不?”
蘇逸陽沒有轉頭,嗯了聲,并沒有否認。
蘇海東笑了笑:“緊張就對了,你要是說不緊張,那純屬是撒謊!”
“誒呀,轉眼間你小子都29了,娶到媳婦后,過兩年也要成爹了,這還過得真快。”蘇海東搖了搖頭,頗有些感慨。
蘇逸陽沒吱聲,望著海面上的彎月,眼中同樣有些感慨。
“既然明天結婚了,我就和你小子嘮叨兩句,身為男人,要勇于承擔起家里的責任,寵媳婦愛媳婦這都是必然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好好說,如果都在氣頭上,那就等氣消了再說,趁著氣頭上說狠話,是最傷感情的,也只最沒出息的。”
“你近幾年要比我想象的成熟的多,我說的其實你都懂,人家女孩肯將自己一輩子交給你,那你就要對得起人家女孩的信任。”
蘇海東說了幾句,沒再多說什么,他拍了拍蘇逸陽的肩膀,道了聲早點休息,便轉身回房了。
蘇逸陽應了聲,望著天邊的彎月,有些怔怔出神。
幾分鐘后,他也轉身回房了。
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