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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反駁

  。我繼續去擼字了。

  “陛下。”

  富弼知道此刻需要的是穩定,可武人跋扈卻是萬萬忍不得的,所以出來說道:“陛下,此事要嚴懲。”

  “陛下,臣附議!”

  瞬間在場的官們都躬身附議,氣氛驟然緊。

  沈安確信這些人和折家,和折克行并無私仇。

  他們的出發點很簡單,武人不能跋扈,旦有這種苗頭,那就要堅決的打壓下去。

  韓琦當年斬殺焦用就是因為這個。

  當年的狄青在軍的威望頗高,但也只得屈居韓琦之下。

  可韓琦在軍啥威望都沒有,說話也沒多少底氣。

  怎么辦?

  韓琦把目光對準了狄青。

  要立威啊!

  于是焦用就被當做了棋子,前腳狄青留焦用吃飯,后腳韓琦就抓了焦用,這是隔山打牛,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狄青。

  狄青求情,說焦用是好兒郎。

  于是千古名句就從韓琦的口而出。

  ——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

  武人算個逑的好兒郎!

  韓琦殺氣騰騰的盯住了狄青。

  來,你再求個情試試。

  狄青的心驚懼不安,站在那里動都不敢動。然后韓琦令人馬上干掉焦用,還是當面。

  沈安不知道當時的狄青在想什么,以至于要別人提醒他‘你站好久了’才敢離去。

  至此韓琦威望大增,而狄青則顏面掃地。

  堂堂大將,竟然在官的面前瑟瑟發抖……

  現在不過是又起立威事件罷了。

  當著折繼祖的面羞辱他的侄子,責罰他的侄子。

  你可敢來求個情試試?

  這是慣性打壓,無關對錯,無關人品,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折繼祖面色漲紅,卻只能等趙禎的決斷。

  趙禎也有些糾結。

  本來折家的事都已經處置好了,這下就是節外生枝。

  他緩緩的道:“那個折克行……魯莽如此嗎?”

  折繼祖的心松,然后感激不盡。

  皇帝用了魯莽這個詞,就是在為折克行開脫。

  韓琦說道:“陛下,折家世代將門,魯莽……怕是不妥當吧。”

  魯莽的折家要提防啊!

  你特么的和武人有世仇啊!

  沈安的目光陡然銳利的盯住了韓琦。

  “陛下,臣卻聽聞了另個說法。”

  沈安走了出來,先看了韓琦眼,然后說道:“折克行今日去買金飾,遇到了樞密院編修楊錦之子楊哲。楊哲先口出不遜,最后更是惡毒咒罵,折克行才忍無可忍……敢問韓相公,這也是魯莽嗎?”

  韓琦皺眉道:“罵了什么,值得他重傷百姓。”

  “那是衙內!”

  沈安先譏諷了下他們的立場,然后說道:“那楊哲罵的是賊配軍!”

  尼瑪!

  富弼回班了。

  大部分人都回班了。

  那可不是小兵,那是前府州知州折繼閔的兒子。

  楊錦去罵賊配軍還行,你個官宦之子,這是過分了。

  在這里的都是重臣,軍方最高領導,也就是三衙的長官遇到他們都得老老實實地站在邊上,等他們過去了才能走動。

  可皇帝才將安撫了折家,你這個叫罵實在是有些時機不對啊!

  韓琦淡淡的道:“如此也就呵斥了事,為何要動手?還有,你乃是待詔,且好生做自己的事,別瞎摻和。”

  他現在不再擔任樞密使,可談及軍之事,依舊是不怒自威。而且這話里還帶著好意,這是武之間的事,你個官站在武人那邊算是什么回事?

  是啊!為啥要動手?

  當年的狄青都不敢在韓琦的面前跋扈,你折克行算個什么!

  沈安微笑道:“折克行忍辱負重,準備改日再來……另外,他準備買的金項圈是要送給家妹。”

  這事我沈安摻和定了!

  感謝此時的風氣,讓沈安得以和宰輔當朝對峙。

  韓琦詫異的看了他眼,心想你連官職都不想要了嗎?

  你個待詔和宰輔鬧翻了,為了安撫宰輔的情緒,多半是要拿你當炮灰。

  這個以前有無數例子,以后也會有無數例子,那些彈劾宰輔的,不管成功與否,大多會成為炮灰。

  折繼祖看了沈安眼,心有些不安。

  要是沈安被帶累著丟了官,以后可就再也無法出仕了。

  這就是沒有經過科舉入仕者的悲哀。

  趙禎把這些情緒都看在了眼里,說道:“忍辱負重也好,可終究還是動了手,此事……”

  “陛下。”

  聽到趙禎要準備下決斷了,沈安就顧不得規矩打斷了他的話,在被彈劾之前說道:“陛下,折克行準備離去,那對男女卻繼續辱罵,那楊哲質疑折克行個武人哪來那么多的錢鈔。折克行自報家門,楊哲竟然惡毒的說……”

  沈安停頓了下,看了眼官那邊,目光多了憤怒。

  “他說了什么?”

  趙禎覺得事情有些要脫離掌控的感覺,可卻不得不繼續下去。

  沈安說道:“他竟然罵折克行是……是黨項野種!”

  瞬間這切爭執都消散了。

  折繼祖卻不知道這個,他再次跪下,垂首道;“請陛下允了臣家解甲歸田。”

  此刻他對沈安的感激難以言表,只能在以后來報答了。

  韓琦心喟嘆著,這話在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公然說出來,這不是要打臉是什么。

  “折卿請起。”

  趙禎微微點頭,說道:“楊哲出口不遜,輕浮!”

  這話出,那位趙哲的后半生就被確定了前程。

  哪怕后面的皇帝再欣賞他,可有趙禎的話在,也只能表示愛莫能助。

  作為安撫,這是應有之意。

  可折克行呢?

  韓琦說道:“陛下,折克行出手太重,怕是在府州跋扈慣了,當責罰。而且此事真假如何,怕是還得要查查。”

  沈安也出來說道:“此事我拿了那掌柜的供狀!”

  他摸出那張紙,陳忠珩拿了上去。

  這少年做事竟然這般穩當?

  宰輔們看向沈安的眼都多了些神彩。

  若非是沈安的立場不對,此刻就會有人為之叫好。

  北望江山啊!

  這個政治立場可沒有多少妥協的余地,和主流的思潮更是背道而馳。

  沈卞如此,沈安也如此,果真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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