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早餐時間結束了。”侍應生在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耳邊說道。
呃……直到服務生提醒,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才醒了過來。
他看著一桌子已經涼透了的早餐,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站起來。
好漂亮的手術,以魯道夫對前列腺的介入手術的了解,這臺手術簡直堪稱奇跡!
每一個步驟都精準無比,
每一個選擇都恰到好處,
不同血管的不同分支,構建了前列腺的供血動脈網,竟然足足有六個!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看的心曠神怡,同時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做的手術?
如果說是二十年前,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有足夠的能力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他依舊是這個世界上,介入手術方面的權威。這些挑戰,對他而言,微不足道。
而現在,這種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網絡的發達,讓一切消息傳播的特別快,甚至在魯道夫自己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好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作為局內人的魯道夫·瓦格納教授,反而是后知后覺者。
既然沒辦法打壓,那只好拉攏。
畢竟,他還要取得梅哈爾教授的好感。或許在梅哈爾去見上帝之前,他還能有機會嘗試一下諾貝爾醫學獎!
1949年莫尼茲以切除人腦部額葉以治療精神類疾病的新術式,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獎。
但是那之后的十多年內,并發癥頻頻。患者被切除的,除了額葉之外,還有性格。
人類對自己最重要的器官之一——大腦,研究的并不深入。
這個新術式,后來被證明是一個失敗的術式。
所以在那之后,便極少有新的手術術式能夠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提名,更不要說獲獎了。
能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大多都是理論研究。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知道,假如自己能夠治愈……不,不需要治愈,只需要讓梅哈爾教授擺脫那根可惡的尿管,讓他活的像一個人,一個男人,去和漂亮的古巴姑娘談笑風生,別說提名,即便是真的拿到諾貝爾醫學獎,魯道夫也并不意外。
現在,忽然冒出一個人,手術做的比自己還要好。不是好了一點點,魯道夫·瓦格納教授能從手術中看出巨大的差距。
一定要抓住這個年輕人,一定!
魯道夫·瓦格納教授決定當頒獎典禮結束后,自己一定立即坐上飛往中國的航班。
“那個院長,給你開什么價錢了?”幾個小時后,鄭仁和蘇云吃晚飯的時候,蘇云問到。
“好像是稅后一百五十萬。”鄭仁道。
“真是小氣啊。”蘇云夾了一塊子肉,放到嘴里,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兩年前,就有私立醫院挖我,直接開價一年二百萬。”
“咦?你怎么會這么值錢?”鄭仁奇怪。
“喂,老板,我可是做過心臟移植的高手!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心臟移植的難度。”蘇云認為鄭仁在噴他,馬上懟了回去。
“你為什么不去干?”
“沒意思。”蘇云道:“自從老師病退回家,我就覺得這些都沒意思。”
“好吧。”鄭仁無所謂。
“你真的沒想走?”蘇云好事。
“去哪。”鄭仁搖了搖頭,“老潘主任,可以說是對我有知遇之恩。老人家一心想要把急診病房建立起來,我要是這時候走,心里過意不去。”
“嘖嘖,前幾天剛夸你不是好人,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想的。”蘇云鄙夷,“我就問你一件事。”
“說。”
“你去謝伊人家提親,謝伊人的爸爸問你,小鄭啊,你一個月掙多少錢啊,你怎么回答?”
“謝伊人的媽媽問你,小鄭啊,你有房沒有啊,你有車沒有啊,你準備怎么回答?”
“……”鄭仁的表情少有的嚴肅起來,憂心忡忡。
蘇云看著,嘴角上揚,得意的說到:“你總不能兩個肩膀抗個腦袋,說自己沒房沒車,一個月掙四千塊錢,但我有一顆愛你女兒的心。對了,你可千萬別說有私立醫院用年薪稅后一百五十萬挖你,你沒去的事兒。要是謝伊人的父母知道這事兒,你倆的事情肯定不能成。”
“……”鄭仁無語,他用腳后跟都能猜到蘇云接下來想說什么。
“找個上門女婿,只要謝伊人喜歡,那就無所謂了。但誰家想找個白癡傻瓜,嘿嘿。”蘇云的笑容很奸猾。
鄭仁愁容滿面,是啊,要是面對謝伊人的父母,自己要怎么說才好呢?
現在倒是攢了點錢,有個五六萬。
但鄭仁一想到謝伊人家在海城市中心有好幾棟bd……自己似乎連一套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
之前做完手術的時候,那股子天下舍我其誰的勁兒一下子泄的一干二凈。
見鄭仁少有的吃癟,蘇云更是大樂,“我跟你講啊,少年郎。自古忠孝不能兩,想要不負如來不負卿?開玩笑。趕緊趁年輕,趁著謝伊人的父母還在外面周游世界,你好好想想。”
“……”鄭仁的頭低了下去,像往日的蘇云一樣。只是他額前沒有黑發在飄呀飄的,鄭仁的一顆心都在飄呀飄。
生活,比做手術復雜多了。
即便沒有系統加持,鄭仁也覺得還是手術比較簡單。
“對了,前一陣子跟你說,要給小伊人買點東西回去,你想好買什么了么?你可千萬別買一大捧花。俗,俗的要命。”蘇云知道鄭仁肯定還沒想明白買什么,便繼續打擊他。
“我準備好了。”鄭仁低聲說道,繼續愁苦的想日后該怎么辦。
“嗯?你開竅了?跟我說說,你準備什么了?”蘇云好奇。
“不告訴你。”鄭仁嚴肅拒絕。
“這就對了,我跟你說,追女孩子,要保持神秘感。對了,千萬別買什么項鏈、戒指之類的,我跟你說,謝伊人戴的首飾,都是球限量版。要是你買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首飾,她還想戴的話,一身衣服都不好搭配。哪有穿幾十萬的衣服,帶幾百塊錢戒指的道理。”蘇云倒是一點都不好奇,繼續嘮叨。
正聊著,蘇云手機響。
“趙云龍,他找我干嘛。”蘇云隨后接起電話,“老趙,什么事兒?”
“哦哦,好啊。”
“我問一下。”蘇云用手擋住電話,問鄭仁,“有個飯局,你去不去?”
鄭仁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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