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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 把舌頭推出來

  想著想著,鄭仁楞了一下。

  舌頭、瓶子、真空、負壓,幾個關鍵詞一列出來,似乎找到了一條路。

  “孩子掙扎的太厲害,怕是不行。”周立濤道。

  “給點鎮靜藥。”鄭仁沉聲道。

  “……”周立濤怔了一下,他的思維還處于要想盡一切辦法近乎無損的打碎玻璃瓶子中,以至于沒有在最短的時間想明白鄭仁的意思。

  “試試看,要是軟管能進去,就能解決問題!”蘇云右手做拳,砸在左手上。

  說完,他轉身出去,開始尋找趁手的東西。

  有蘇云這貨在身邊,真的是很省心。趁著這個間歇期,鄭仁直接來到系統空間,點選購買手術訓練。

  然而當系統手術室拔地而起,鄭仁進去后,卻什么都沒看見。

  MD!鄭仁心里暗罵了一句。

  大豬蹄子判定熊孩子的情況并不屬于手術范疇,所以根本不給訓練的機會。

  這可怎么辦?鄭仁沒有走出去,而是趁著時間停止的機會,捋順自己的想法。

  無論是汽水瓶還是酒瓶亦或是眼前的果汁瓶子,由于人在喝的時候多半會用嘴吸,因此酒瓶內部的空氣會被部分吸入體內。

  當酒瓶內的氣壓過低時,如果將舌頭深入酒瓶內,大氣壓力會將舌頭進一步推進瓶內卡死,從而無法取出。

  這是能用邏輯講通的。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往密閉的負壓空間里灌注空氣,讓負壓消失,并且把瓶子里的壓力變的比大氣壓還要高,這樣熊孩子的舌頭就會被壓力給推出來。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邏輯也很順暢,有一定的可行性。至于行不行,鄭仁因為沒有操作過,所以無法肯定。

  邏輯能講通,但卻因為認知缺陷并沒有想到某個細節,導致操作失敗的可能鄭仁也考慮到了。

  真要是到那種時候,說不定要冒險打碎玻璃瓶子了。

  至于以后發生什么異常情況,那就再說。不過鄭仁盤算了一下,即便有什么風險的話,也屬于可控的。實在不行就上手術臺,自己應該都能處理。

  鄭仁開始安撫孩子,避免他的情緒過于激動,事情滑向無法預測的深淵。

  隨后,急診的護士長跟著進來,給孩子用了適量的鎮定藥物。

  蘇云找來輸液管,兩人開始操作,試圖把輸液管從舌頭和瓶子之間的縫隙里插進去。

  雖然用了鎮定藥物,可是剛一碰舌頭,孩子就疼的啊啊大叫。他的聲音嘶啞,顯然舌頭伸出來的時間太長,口腔里的腺體已經沒什么東西好分泌了。

  最難處理的就是這種熊孩子,鄭仁嘗試了幾次,都因為熊孩子的亂動失敗了。

  在這一瞬間,鄭仁真想給他麻醉。

  “大夫,輕點,輕點……”熊孩子的母親抱住孩子,忍不住的哭著。

  “沒辦法了。”鄭仁搖了搖頭,“舌頭卡的時間太長,淤血嚴重,要是不能短時間解決問題,可能會壞死。”

  “嗯,最后只能像是截肢一樣把舌頭給切掉。”蘇云在一邊添油加醋,“到時候說話說不出來,就變成了殘疾人。”

  雖然描述的很簡單,可是那種畫面直接浮現在熊孩子母親的腦海里。

  簡直太可怕了!

  她用力的抱著熊孩子,安撫著他的情緒。在關鍵的時刻,她還是選擇相信醫生。

  “大夫,求求你,再試試,我抱著他不讓他動。”女人哀求著。

  鄭仁摸了摸熊孩子的頭,柔聲說到:“不會很疼的,你不要動好不好。”

  熊孩子已經茫然失措,他很慌張,根本沒有聽鄭仁和自己說什么。

  但他的動作被女人的暴力給鎮壓下去,這時候已經顧不上別的事兒了。

  被逼急了的女人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鄭仁甚至害怕女人把孩子的頸椎給弄壞了。

  但也沒什么好辦法,頸椎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太低,暫時不予考慮。

  要是什么都怕,那就根本不用做任何處置,直接回家就好。

  每一項處置都有風險,何況熊孩子并不配合治療。最短的時間把處置做完,這才是最重要的。

  趁著女人緊緊的固定熊孩子的時候,鄭仁順著他瓶子和舌頭的間隙把輸液管給塞了進去。

  雖然輸液管很軟,但熊孩子的舌頭和玻璃瓶子之間沒有縫隙,還有負壓的力量讓兩者緊密結合在一起。輸液管的進入,還是讓孩子不斷的嗚嗚嗚的喊疼。

  “哇……”女人再一次痛哭失聲。

  與其讓孩子遭罪,倒不如讓她來承受這一切。

  可惜,人世間并沒有疼痛轉移的這一個選項。不管怎么急躁、心疼,也無計可施。

  她能做到的也就是用力把孩子的身體、頭固定住,讓醫生盡快處置。

  這段時間對于女人來講,就像是進入了地獄一樣,烈火熊熊燃燒,飽受煎熬。

  鄭仁有巔峰級別的介入手術技能,盡快操作軟管進入玻璃瓶子。

  但里面的壓力還是不夠,沒有想象中軟管進去之后“砰”的一下瓶子壁和舌頭就分開的場景。

  “注射器。”鄭仁沉聲道。

  伸手,一個10ml的注射器拍在手心里。

  針頭沒有按上,鄭仁把注射器抽了10ml空氣,連接輸液管道的另外一邊。

  緩緩的把空氣推注到瓶子里,改變里面真空負壓的情況。

  當鄭仁推了5次后,終于聽到“砰”的一聲,熊孩子的舌頭終于和玻璃瓶子不再緊密貼在一起。被瓶子里高于大氣壓的氣體給“推”出來。

  鄭仁的額頭有冷汗冒出。

  這種方式只是在邏輯上能講得通,卻并沒有經過反復多次的試驗。所以鄭仁他并不確定能不能成功,承受的壓力相當巨大。

  熊孩子可能只是因為好玩或者別的什么無厘頭的原因,造成這種局面。

  成功了就好,成功了就好。

  鄭仁把注射器放下,蘇云已經把玻璃瓶子給取出來。

  熊孩子的舌頭已經變成了青紫色,并且腫得厲害。他想說什么,可是烏嚕烏嚕的說不清楚。

  看孩子沒事了,女人情緒一下子失控,抱著孩子肆無忌憚的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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