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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1 手術的要點

  終于巔峰了,鄭仁仰頭看著普外科技能樹,臉上露出微笑。

  介入技能達到巔峰,是對血管中血液湍流有深刻的理解。那么普外科技能巔峰呢?

  鄭仁在之前有了了解,如今終于邁過那道門檻后仔細領悟,果然像想象中一樣——手感!

  對于手感的深刻理解,是巔峰的門檻。從前能隱約體會的到,模糊不清。

  這一點查爾斯博士早都有猜測,并且和鄭仁有交流。

  鄭仁從系統空間出來,張開手,手指觸摸花灑落下來的水滴,不一樣的感受出現在心底。

  無論是質感還是重量、甚至有關于流體力學的相關想法都同時浮現出來。

  鄭仁毫不懷疑現在自己拿著柳葉刀,就可以解剖水滴。隨心所欲,沒有羈絆。

  原來是這樣,他回想從前做的很多手術,巨匠級別的手術技能果然有破綻。

  要是換成現在去做,肯定會更快、更完美。

  終于巔峰了,鄭仁長出了一口氣。站在花灑下,心中無比暢快。

  帝都肝膽,介入一科、二科今天所有手術都推后。一向水火不相容的兩位主任坐在大示教室里,帶著手下的帶組教授,涇渭分明。

  只是想象中至少要做58個小時的手術在22分鐘左右就結束了,這讓周春勇和朱良辰有些不適。

  手術太快,他們還沉浸在穿刺針到底是怎么克服左心室里湍急的血流影響,穿刺成功的時候,手術就已經做完了。

  普通人可能認為手術就應該這么快。

  另外一些人可能認為手術的重點是縫合線,要是沒有那么高端的縫合線,手術根本沒辦法完成。

  可是周春勇和朱良辰卻知道手術的重點,其實在鄭老板的四針穿刺上。

  看著輕松簡單,可是每一個穿刺點都是精挑細選的,這里涉及的公式計算兩人并不知道,可是看位置卻能猜得到。

  而且帶著彈性的細針在左心室腔里穩穩的行進,仿佛心臟搏動時心室腔里的血液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每一針穿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簡單、直接、明了。

  看著簡單,其實卻難上了天。

  在這種簡單下面,鄭老板到底做了多少操作,兩人心里都沒有數。這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術者做手術,能知道穿刺極難,就算是高手了。

  別說克服心室的血流干擾,就算是做TIPS手術克服靜脈血流的干擾對兩位國內頂尖的介入醫生來講,都是極難極難的。

  自己連靜脈血流干擾都無法克服,而鄭老板卻不僅無視普通動脈血流,現在竟然已經到了無視左心室動脈血流的程度,這讓周春勇和朱良辰都嘆為觀止。

  手術結束了很久,兩名大主任誰都沒有動。

  他們還在沉思剛剛的過程,手下的帶組教授和小大夫卻如坐針氈。

  很多人看不懂手術的難點,他們不理解自家主任為什么一臉癡癡傻傻的模樣看著手術回放。

  劉旭之坐在一個角落里,臉上掛著微笑。

  他不是很能看懂手術最大的難點在哪里,但這手術是鄭老板做的,只這一點也就夠了。

  一種驕傲和自豪在劉旭之心里迸發出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周春勇和朱良辰想不懂,劉旭之自然更想不懂。

  鵬城,開發區人民醫院。

  穆濤面無表情的坐在投屏前,一動不動。吳老已經去休息了,他卻在心里反復嘗試著操控穿刺針穿透肥大的左心室全過程。

  模擬手術都做不到,穆濤不清楚鄭老板到底是怎么在心臟不停跳的基礎上完成這臺手術的。

  要是自己,即便是心臟停跳,進行體外循環的基礎上去做,也很難保證穿刺針直接穿透左心室外側壁。

  那面的側壁如此厚,仿佛多了一個心臟似的。

  一枚軟針……想到這里,穆濤微微搖了搖頭,眼神中有些迷茫。

  為什么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追上鄭老板的腳步呢?

  非但追不上,反而越來越遠。到現在,自己似乎連鄭老板怎么做的手術都看不懂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穆濤想不懂。

  地北省省城醫大附院的示教室里,介入科全員都在。

  這是柳澤偉成為實際上的大主任后組織的第一次全員學習。

  說是學習,其實柳澤偉有著自己的心思。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鄭老板手術會失敗。為此,他邀請了心胸外科的主任、血管外科、循環內科的主任一同觀看手術直播。

  術前,心胸外科的主任講解了晚期擴張型心肌病的診斷與治療,并講解巴蒂斯塔手術是怎么做的。

  只是手術的過程超出柳澤偉的預料。

  鄭老板面對整個醫療界幾乎無解的難題時,依舊像是自己在帝都的時候一樣,面帶微笑,不動如山的站在手術臺前。

  無論多難的手術,無論多難的操作,都輕輕松松的拿下來。

  22′23″,手術結束。心胸外科、循環內科的主任都看傻了眼。

  把一個極難的手術變的簡單,簡單到了極點,這是本事,是鄭老板的本事!

  只是他們根本想不懂看上去簡單的手術,為什么全世界的醫生在此之前都沒想到過。

  有人懷疑是耗材的原因,但柳澤偉和高少杰明白,那是因為鄭老板操作的精巧、細致、毫無破綻,所以才看著簡單的完成了手術。

  高少杰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等兒子高考結束就馬上去帝都了,柳澤偉心中遺憾,卻也只能默默接受自己選擇回來當主任的后果。

  要是留在帝都,這些個手術是不是自己都能跟著上了?柳澤偉心里第N次的想到這一點。

  事情已經過去,再想的話根本沒有意義。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站起來說到:“我認為手術的難度,在于穿刺。我在帝都進修的時候……”

  鄭老板是怎么做到的,柳澤偉猜不到。可這并不影響柳澤偉把鄭老板的大旗扯的嘩啦啦的響,他站在大旗下面,面帶微笑,不經意之中表明自己和鄭老板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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