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臉刷牙,刮掉細不可察的胡渣。在衣柜里面一陣翻找,終于找到能夠襯托自己英俊臉龐彰顯自己優雅氣質的衣服。
又用吹風機把短發吹的根根豎起,搖晃著發膠瓶對著上面一陣猛噴,用幾根手指頭仔細的打量著每一根秀發。
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有一根頭發異軍突起,很不合群。再次抓起發膠瓶對著那根頭發一陣噴灑……竟然沒壓下去。
無奈之下,只好用手指頭沾水,小心翼翼的把它塞進頭發縫里。
梳妝打扮完畢,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感覺對自己全身上下每一處都非常的滿意。
“你怎么這么好看?”湯大海對著鏡子拋了個媚眼,對自己的靈魂進行死亡拷問。“這么好看怎么辦?”
換上刷得锃亮的皮鞋,輕輕的帶上房間門,離開的時候來一個肥胖版的三百六十度轉身。
伸手正準備按響對面房間門鈴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重新跑回自己的房間,等到再次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嘴上已經叼著一枝火紅色的玫瑰花了。
“我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遠……”湯大海嘴里哼唱著郭天王的歌曲,扭著郭天王的瀟灑舞步,再一次出現在了對面的房間門口。
這一次,他終于伸手按下了門鈴。
輕輕的,溫柔的,生怕把這門鈴給按壞了似的。
一次,沒人應答。
兩次,沒人應答。
當他按下第三次的時候,謝雨潔「轟」的一聲拉開了房間門,身穿睡衣,頭發凌亂,用殺人的眼神盯著湯大海,語氣極不耐煩的說道:“這么早按什么門鈴?”
湯大海從嘴里取下那枝玫瑰花送了過去,笑容溫柔,聲音充滿了把人融化掉的磁性,出聲說道:“尊貴的謝雨潔小姐,能否榮幸的邀請你一起共進早餐?”
“不能。”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了,湯大海的鼻子差點兒撞到門板上面。
“這該死的女人。”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浪聲說道:“兇惡的模樣還真是迷人。”
湯大海再一次伸手按響了門鈴。
謝雨潔還是接受了湯大海一起吃早餐的邀請,雖然那是在一個時辰之后。她又重新回去睡了一個回籠覺,這才精神抖擻的出現在湯大海的面前。
“今天去哪里玩?”湯大海出聲問道。
“去巴黎圣母院吧。”謝雨潔低頭切著盤子里面的香腸,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幾天他們倆游遍了巴黎的各大景點,盧浮宮、埃菲爾鐵塔、皇宮花園、凱旋門、看了好幾場歌劇,塞納河畔也走了好幾圈。雖然經歷了那次劫匪事件,謝雨潔對塞納河畔還有著巨大的心理陰影,但是有湯大海陪伴在身邊,莫名的安心了許多。更是聽湯大海說起他從小就練習跆拳道,而且現在有著黑帶七段的高水平段位后,恨不得再去把那個匪徒給從塞納河畔的某個小巷子里找出來狠狠地揍一頓出一口惡氣。
最后他們倆去塞納河畔都不像是去游玩了,四只眼睛東張西望,外人看來,活生生的一對情侶小偷。所有看到他們倆的游客紛紛躲避遠離,生怕被他們順走了身上的錢包手機等貴重物品。
遺憾的是,他們再也沒有碰到過那個匪徒。
“為什么要去巴黎圣母院?是因為《巴黎圣母院》那本書嗎?”
“你看過那本書?”謝雨潔頗有些驚訝的問道。在她的心目中,湯大海就是一個不學無術全身上下充滿暴發戶氣質的……暴發戶。
“當然看過。”湯大海得意洋洋的說道:“世界名著,很小的時候就聽過這個故事了,我媽買來每天晚上給我讀一段。”
“顯然,阿姨的努力都白費了。”謝雨潔不忘挖苦湯大海一句,問道:“你最喜歡里面的哪個人物?”
“都不喜歡。”湯大海說道:“副主教克羅德是個外表光鮮內心陰狠的小人,得不到的就毀掉。這不符合我追求真善美的人生信條。敲鐘人卡西莫多心地善良,但是卻面目丑陋,我同情他,卻沒辦法把自己代入到這個角色的命運中去。我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觀察他的喜怒哀樂,而不是設身處地的去感受。”
“如果非要讓你選一個角色代入呢?”
“那就宮廷弓箭隊隊長菲比斯吧。”
“因為他和你一樣輕浮淺薄,到處尋歡作樂,喜歡欺騙女孩子的感情?”
“不,因為他長得好看。”湯大海義正辭嚴的說道。“還有,我拒絕你的言語誹謗,并且保持追究你情事責任的權力。”
“情事責任?”
“是的。”湯大海為謝雨潔面前的咖啡杯里面加了一勺子奶半包糖,輕輕的為她攪拌著:“讓你終身只愛我一人。”
謝雨潔抱起面前的檸檬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這才強行壓下胃部翻滾的不適感,生氣的說道:“湯大海,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湯大海連連道歉,說道:“跟陳述在一起的時間久了,總是被他拖著對臺詞……習慣性的用書面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陳述的劇本里面要是有這么油膩的臺詞,小溪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這你就不知道了。”湯大海一臉篤定的模樣,說道:“說不定孔溪就喜歡這些油膩的臺詞呢?你看他們倆狼狽為奸打得火熱的模樣,這還不是喜歡的話,那什么是喜歡?”
“陳述是狼,小溪可不是狽。”謝雨潔出聲替自己的閨密正名。
不過,這一次她還是被湯大海給反駁的啞口無言。很顯然,自己的那個好閨蜜算是徹底的淪陷了。雖然她這段時間不在國內,但是卻一直在關注國內的娛樂圈動向。想不關注也不行啊,每天手機上安裝的各大新聞APP不停的給她彈送各種最新娛樂圈大事件。
自己的那個好朋友再次上了熱搜,被頂上了風口浪尖。
她就想不明白了,以前的孔溪也不是一個那么火辣奔放的女人啊。相比較而言,她骨子里還保留著中國傳統女性的矜持和含蓄,不輕易顯露自己的情感。
怎么遇到這個陳述的時候,她就那般的孤注一擲不留退路呢?
想談戀愛也不是不可以,以前自己還一直勸她找一個男人戀愛,去嘗試一下愛情的滋味。但是,你要偷偷摸摸的啊,你要悄無聲息的啊。等到感情穩定,時機成熟,你再發個微薄官宣一下……
你們娛樂圈大咖們不都是這么干的嗎?
怎么到了你這里,剛剛開始,就鬧得世人皆知了呢?
你說你們平時私密約會也就罷了,不過出去拍幾天戲,就受不了這相思之苦,大老遠的把情郎給召喚過去探班?
這下子出了大名吧?
難道那小子給她種了情蠱下了降頭?聽說娛樂圈的一些女人為了嫁入豪門會做這樣的事情呢。萬一陳述也有這樣的心思呢?
謝雨潔有些警惕的盯著湯大海,心想,這個胖子是陳述的好朋友,陳述會的他肯定也會……難怪自己最近看他是越來越順眼了。不會是也著了他的道吧?
“嘿嘿嘿,我們是不是要趕回去看看熱鬧了?”湯大海不知道謝雨潔的復雜心思,笑嘻嘻的看著對面的女人,說道:“現在他們倆可是大大的出名了,真想看看陳述現在的表情啊。除了他失戀那次,好久沒有看到他出糗了。”
“今天游巴黎圣母院,明天回國。”謝雨潔出聲說道。
“好的。”湯大海坦然接受了謝雨潔的安排,說道:“你也是因為那本書才一定要去看巴黎圣母院的嗎?”
“存世數百年的景點,自然是看一次少一次。”謝雨潔說道:“萬一巴黎圣母院消失了呢?”
“這怎么可能?”湯大海笑著說道,像是聽到一件極其荒謬的事情。
“陳述,我們分手吧?”孔溪態度冰冷,言語如刀。
奇怪的是,這說話的人明明是孔溪,但是那張臉又有些像是凌晨。凌晨和孔溪的臉竟然融合到了一起。她們的嘴唇在說話,那嘴唇分裂又融合,融合又撕裂,從一張說話的嘴唇分裂成為兩張說話的嘴唇,又從兩張嘴唇融合成為一張嘴巴在說話。
“為什么?”陳述大驚,一臉難以置信的出聲問道。
“我們不合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壓力太大了,就好像全世界都在反對……”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就算全世界反對,我們也要和全世界為敵。我們是為自己而活,不是為了別人活的。”
“可是我太餓了,愛不動了。”
“沒關系,喝一碗羊肉湯就好了。喝完之后就有了愛的力氣。”
“好吧,那我先喝湯,再愛你。”
陳述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后一臉驚慌的看著四周。
原來是個夢。
在這個夢里面,孔溪要和陳述分手。因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也因為有太多的人反對。
明明是孔溪的臉,但是說話的時候卻又有些像是凌晨,因為她說話的神態語氣和凌晨一模一樣。后來孔溪的臉和凌晨的臉不停的變幻,最后一直到陳述要端來那碗羊肉湯的時候,那張臉才變得清晰起來,變成真正的孔溪的臉。
感謝羊肉湯!
“陳總監,你醒了。”小夢站在門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躺在床上的陳述。
“是啊。”陳述點頭,說道:“小溪呢?”
“溪姐去拍戲了。”小夢說道:“陳總監你餓不餓?”
在小夢眼里,吃飯是世間第一重要的事情。陳總監睡了那么久,現在醒來自然是要吃飯的。
“確實有些餓了。”陳述笑著說道:“不過我想先喝杯水。”
“陳總監稍等。”小夢跑過去端來一杯涼白開,攙扶起陳述站了起來,然后看著他把那杯開水一口氣喝完。
“陳總監還要喝嗎?”
“不用了。”陳述搖頭,抬眼打量著四周,問道:“這是小溪的房間?”
“是的。”小夢點頭。
“我怎么睡到這里來了呢?”陳述說道:“趕緊扶我起來。”
“不用了。”小夢眼神幽怨的看向陳述,又咧嘴笑著說道:“陳總監已經睡了兩天了。”
“我睡兩天了?”陳述驚訝的問道。
“是啊。”小夢點了點頭,說道:“你被劇組的人抬出來之后,就陷入了暈迷狀態,還發燒了,高燒不退。這兩天你就一直睡在溪姐的床上了。”
“我睡在這里,你們溪姐睡哪里?”
小夢不答,卻說道:“陳總監,我去給你拿飯進來。溪姐說你今天應該會醒來,讓我在保溫杯里面給你留了飯。”
不僅僅有飯,還有菜和湯,素炒青瓜和一碗極其鮮美的蘑菇湯。陳述確實覺得肚子餓得厲害,一口氣把那碗稀飯就著清瓜給吃完,又把那碗蘑菇湯也給喝了個干凈。
吃飽喝足,陳述這才看向小夢,笑著說道:“小夢,你坐下,咱們倆聊聊天。你把我這兩天生病后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小夢面露猶豫之色,但是接觸到陳述堅定的眼神,只得點了點頭,說道:“陳總監,你想知道些什么?”
“就從我被抬回來之后說起吧。”陳述笑著說道。那天晚上,他們饑寒交迫之下,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雖然孔溪用那些樹枝樹葉做了一道避雨棚子,但是那設備實在是太過簡陋,陳述和孔溪仍然被那雨水給澆灌個透徹。孔溪生病還沒好,小臉凍得慘白,身體哆嗦,一直不停的在打噴嚏,后來身體搖搖欲墜,眼見著已經堅持不住了。
陳述不顧孔溪的反對,硬是脫下了身上的毛衣外套裹在了孔溪的身上,然后再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抱住了孔溪。至于那頂樹枝帳篷,則被陳述給綁在了頭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雨卻是越小越大,就連他們所在的坑洞都開始積水……
陳述真的開始擔心起來,開始思考孔溪擔心的那個問題: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有那么一剎那間,陳述當真懷疑他們會死在這里。
陳述不想死,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孔溪死。
他緊緊的抱著孔溪,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溫度都傳遞給他。
堅持!
再堅持!
直到聽到遠處傳來的說話聲音,以及一道道光束從他們的頭頂穿過。
“救命。”陳述扯著嗓子嘶吼。“我們在這里。”
他聽到了越來越近的呼喊聲音,聽到了那雜亂卻又清晰的腳步聲音,他看著更多的光束朝著這邊匯聚而來……
接下來的事情陳述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大大咧咧的睡在孔溪的大床上面,時間已經是兩天之后了。
“你和溪姐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成了……成了兩個雨人,衣服都濕透了,全身上下都是水。外面的帳篷已經不能住了,溪姐說把你放到她的床上。”小夢看著陳述,說道:“你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幸好你帶了換洗衣服。”
“我身上的衣服是誰幫忙換的?”陳述問道。
“溪姐啊。”小夢說道。“那天晚上又黑又冷,雨下的特別大,劇組的人全部都淋濕了。他們把你送回來之后,就全部都趕回去換干凈衣服了。溪姐沒辦法,只好親自為你換衣服了。”
“你和小冉……沒有幫忙?”
“我們也是女孩子啊,怎么幫忙?”小夢瞪大眼睛看向陳述,說道:“我還沒談過戀愛呢。”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是溪姐讓我們出去的。等到我們打好熱水進來,她已經幫你換好了衣服,蓋好了被子,正在給你吹頭發呢。然后她又用熱水給你擦拭了一遍身體。不過,等到要喂你喝姜水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發燒了。”
“后來就是醫生的事情了,醫生來檢查過,說你就是受了寒氣,然后就是不停的吃藥輸液。溪姐就可憐了,即要照顧你,又要拍戲。這兩天守在你床邊怕是都沒有合過眼。”
“小溪沒事吧?”
“感冒還沒好,就是沒有你那么嚴重。不過你沒看到溪姐的黑眼圈……化妝師可是難為壞了,想方設法的幫她遮掩掉,不然戲都沒辦法拍。”
“讓她受苦了。”陳述感嘆著說道,心里憐惜不已。
人生得此知己,還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我不辛苦。”孔溪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很快的,那道清麗的身影便出現了,而且還穿著拍戲時的衣服。“這算是什么辛苦?你生病才辛苦呢。”
“溪姐,你回來了。”小夢趕緊站起身來迎接。
“休息時間,我回來看看。”孔溪出聲說道。
“不要累著了。”陳述說道。他知道,拍戲的地方在村子角落不遠處,但是不能乘車,只能步行。孔溪從劇組那邊走過來,大概需要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還沒辦法確定自己是否醒來,或許只能看上一眼再次返回去繼續拍戲。
佳人恩重!
陳述招了招手,孔溪走到他身邊坐下,主動握起他的大手,寵溺的說道:“吃過飯了?看來表現不錯嘛。”
“嗯,實在是餓壞了。”陳述笑著說道。
“吃飽了嗎?我讓廚房那邊再給你做一碗面?我可是有加小炊的特權哦。”
“吃飽了。”陳述搖頭,看著孔溪說道:“我怎么睡到你床上來了,這對你影響不好。”
孔溪瞥了陳述正好,嬌笑出聲,說道:“現在知道影響不好了?早點兒干什么去了?”
“早點兒我也不知道啊。”陳述說道:“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知覺了。不然我肯定是要阻止的。”
“那可不行。”孔溪態度堅決的說道:“你都病成這樣了,我怎么能讓你繼續睡帳篷?外面的那些閑言碎語你就不要擔心了。我能應付。”
陳述無言以對。
連孔溪自己都說讓他不要擔心外面的「閑言碎語」,證明外面確實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當時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一心等待救援,根本無心考慮那些事情。
現在回來了,自然要面對這些不好聽的聲音。
孔溪握緊陳述的大手,看著陳述的眼睛,說道:“你是我男人,為什么不能睡在我床上?他們莫名其妙,是不是?”
陳述堅定的點頭,說道:“是。”
“你能這么想就好了。”孔溪忍不住嬌笑出聲,柔聲說道:“我還擔心你醒來會罵我呢。”
“我為什么要罵你?”陳述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給你帶來這么多迫切需要解決的困難,讓你承受這么重的壓力。”想起外面風高浪急,孔溪的心情也就不由得變得沉重起來:“有很多事情,我已經習慣了,但是,我不希望你來體會這些。我希望你還是原來的你,按照你喜歡的方式生活。”
“傻丫頭,我怎么會罵你呢?我怎么舍得罵你呢?”陳述真是心疼壞了。
這個傻丫頭,事情曝光出去,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不好?
她沒有擔心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個人形象、璀璨前途以及粉絲們的「脫粉」,還有那來數之不盡的謾罵攻擊,卻擔心會讓自己承受被曝光在媒體之下所需要承受的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審核、粉絲謾罵、媒體監控、以及公司那群高管們的雷霆反擊。
因為愛的太深沉,你被一陣冷風吹,我就已經開始打噴嚏。
“那我們誰都不許怪誰,好不好?”孔溪笑顏如花,出聲說道。
“好。”陳述點頭。“誰也不怪誰。”
聽了小夢的講解,也聽了孔溪所說的一些支言片語,即使心里已經對這件事情的破壞力和余波有了一定的預估鋪墊,但是,當他真正的了解之后,仍然有種瞠目結舌的震撼感。
“熱戀男友探班,孔溪和其失蹤數小時引劇組恐慌……”
“孔溪和神秘男友掉落山崖,據聞傷勢嚴重……”
“孔溪和男友同居,疑是好事將近……”
這些是各大主流媒體們報道的新聞標題,他們因為體面或者審核的緣故,至少還能夠稍微的替藝人藏著掖著一些,說話也沒有那么露骨。那些娛樂小站八卦自媒體可就不講情面了,直接說陳述和孔溪跑到深山老林里面「野戰」。
而那些報道的下面也是罵聲一片,說現在人心不古世風敗壞說孔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女人雖然表面上冰清玉潔其實骨子里面是XXXX
好多評論語整條整條的都是小星星,看來那些字眼不堪入目到了何種程度。
陳述的手機充滿了電,打開手機的那一刻,無數條信息彈跳出來。
“陳述,你小子是不是鬧得太大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至少也要找家酒店開個房間……實在不行,就去我們家的福星大酒店,我給你把總統套給留著?”顯然,這是湯大海的信息。
“沒事吧?”這是李如意的信息。因為自己沒有回復,李如意一連把「沒事吧?」和一個問號給連續發了十幾遍。
“陳先生你好,我是花城都市報的記者,請問您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陳述,給我回電話……”
“陳述,快給我回電話,救命啊!”
陳述把所有信息看完之后,又把手機默默的關機。
接下來兩天,陳述一邊養病,一邊陪伴在孔溪的身邊。
既然媒體已經鋪天蓋地的報道了,而他也在孔溪的床上躺了兩天兩夜,再說兩人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就有些羞辱人的智商了。
所以,接下來陳述和孔溪便毫不掩飾對彼此的愛意。
孔溪在拍戲,陳述在旁邊等著為她拍照。孔溪在鍛煉,孔溪及時為她遞上水杯。孔溪在化妝,陳述看的兩眼癡迷。
他們同進同出,形影不離,甚至就連夜晚仍然睡在一起……當然,陳述睡帳篷,孔溪睡床上。
在孔溪的要求下,陳述把帳篷給搬到了孔溪居住的房間。他們已經不在意外界那些異樣眼神以及背后的戲說非議,他們之所以這么做,只是因為孔溪還不習慣和一個男人同時躺在一張床上。
雖然陳述昏迷的那兩天,他們已經睡過了。孔溪睡在陳述的旁邊,也只是為了隨時觀察陳述的病情,喂他吃藥,給他端水。
可是,終究到了要分別的時候。
孔溪親自送陳述下山,在即將上高速的路口,孔溪握緊陳述的手,說道:“不要有壓力,更不要有畏懼。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陳述伸手把孔溪摟在懷里,柔聲說道:“我只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