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手握劍柄,冷聲道:
“別說的這么高尚,不過是一群妄想成神的瘋子罷了。”
他可清晰的記得,當初他要不是自己實力夠強,都要抓到實驗室了,現在就算不死,也生不如死,他繼續道:“至于蠻神,人類早就殺了不少了!”
“用核彈嗎?別自欺欺人了!”神秘人絲毫沒在意被稱為瘋子,冷笑道:
“人類已使出了全力,但異世界依然只露出冰山一角,而且你說的核彈,又有幾個國家有,又有幾個國家有廣大的戰略縱深,你知道現在國際上是什么情況嗎?
你知道除了少數幾個大國,基本都已經淪陷了嗎?
剩下的大國,還能堅持幾年?
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人類文明的光輝,正逐漸暗淡,只有用神明才能對抗神明。
可惜各國政府高層都是普通人,他們恐懼看到超出控制的事物存在,恐懼神權時代的來臨,依然妄圖恢復科技抗衡神明,然而塔姆世界不會給人類時間。
現在進入地球的神明,只是探路的小角色罷了。
一年過去了,距離真正的恐怖降臨,已經進入倒計時。
留下人類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且你難道就不想成神嗎,神權時代已經即將到來,不朽的生命,浩瀚的偉力,加入我們,我們已找到成神的方法!”
“你準備讓我成神?”陳守義打斷道。
這是什么精神?
國際主義精神?
“沒錯,只要你加入,我保證你成為我們組織的第四序列,地位僅次于我,會長安德森已順利成為神性生物,并已在炎州擁有數百萬的信徒。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傾盡一切資源和力量,保護和輔助安德森成神,只要他成了神明,以他神明的力量,到時候我們每個人都能成為神性生物!”神秘人連忙說道。
自異變后,電力一度中斷,無線極其衛星通訊至今都沒有恢復,再加上各國國內的嚴峻的形勢,早就自顧不暇,哪管得上外面的情況。
一直東躲西藏猶如陰溝里的老鼠的萬神會,一下子如魚得水,甚至直接控制了不少的小國,迅速發展狀大起來。
見陳守義神色淡淡,絲毫不為所動,神秘人以為不懂,解釋道:“你知道神性生物吧?這是成神的憑證,沒有神性,就算你是傳奇,信徒再多,也無法成神。”
神性生物?
我比你懂得更多。
“說完了?不好意思,我對成神沒興趣,真是浪費我時間!”陳守義轉過身,從神秘人身側經過。
神秘人遺憾的聳了聳肩,沒有動手。
大家都是傳奇,不說能不能殺死對方,就算能殺死,對他們組織也沒什么好處。
既然無法合作,就好聚好散。
陳守義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神秘人以為對方心動,臉上一笑:“或許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不,我突然忘了一件事!”陳守義一邊一步步接近,一邊緩緩的說道:“你竟敢砸我家的玻璃?”
話音還未落。
陳守義身體如風而動。
神秘人猝不及防,臉色劇變,反應也是極快,右手化為殘影,瞬息摸向劍柄。
然而才剛握住,就感覺勁風撲面,對方就已經近在眼前。
他腳下急退,然而對方速度更快,還未待劍拔出。
“轟”的一聲,
衣服碎裂,化為無數的布條,被狂風吹散。
他被重重的踢中腹部,身體直接飛出二十多米遠。
他在凌空一個擰身,在地上站立,一步步后退,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
看著走來的陳守義,心中直往下沉。
這怎么可能?
他眼角的余光查看四周,準備逃離這里。
然而心中一個閃神。
對方又瞬息接近。
他連忙打起精神,拼命抵擋,依然被打的左支右拙,對方速度太快了,力量和反應也比他強大!
自己所有動作,好似都在對方掌控中,仿佛大人和小孩打斗,表現的游刃有余。
勉強擋了幾招,就被直接一拳重重的轟中腦袋。
他腦海嗡嗡炸響,一片空白。
等回過神來,喉嚨就已經被一只鐵鉗般的大手,死死的掐住,直接提了起來。
更讓神秘人驚恐的是,四周空氣忽然變得粘稠無比,身體猶如陷入沼澤,感覺死亡就在眼前,急忙道:“等等,窗戶我可以賠啊……”
至于嗎?
不就打碎了窗戶,我可以賠啊,十扇百扇都沒問題,黃金做的都沒問題。
何至于,一言不合就殺人啊!
他此時心中無比后悔,為什么自己招惹這個怪物。
然而對陳守義而言,這完全不是窗戶的事情,而是家人安全問題。
他死死的掐著神秘人的喉嚨,獰笑道:
“殺你對我而言,就像碾死一只臭蟲。
人類強者不多,看在同是人類的份上,我今天不殺你。
但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你和你們的那個萬神會,以及你的那個安德森,就算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們一個個找出來,一一殺死。
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
許是感覺威脅還不夠,他繼續道:
“神性生物,呵呵……你們情報太落后了,連半神我都宰過三個了!”
神秘人聞言瞳孔一縮,連忙道:“大人,我對先前的冒犯深表道歉,在這里代表組織鄭重向您致歉,以后絕不會靠近河東……不,大夏國一步。”
陳守義松開手。
神秘人如死狗般跌坐在地,低眉順目,一動不動,生怕有任何誤會的動作,讓這個恐怖的存在忽然改變了主意。
直到陳守義從他身邊經過。
神秘人這才長松了口氣,感覺劫后余生。
這時他身后傳來巨大的動靜,忍不住回頭一看。
就看到在皎潔的月光中,對方從天臺一步步踏空而去,每一步都氣浪蕩開,恍若神跡,很快就消失在遠處。
他失神了好半響,才過神來。
“fuck……這到底是他媽什么怪物啊!”
他捂著絞痛的肚子,踉蹌的站起身來,立刻準備連夜離開河東。
他不敢拿對方的話當成玩笑,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殺意是真的。
若真被他再次看到,就沒有這次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