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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七章:虛妖

  炎州的形勢越發嚴峻,年剛過,陳守義便被派往那里。

  大夏國還是冬天,但位于南半球的卻是炎熱的夏天,熱浪滾滾。

  漫長的前線,到處都是來往后勤的車輛,沙塵飛揚,吉普車沿著坑坑洼洼道路,一路顛簸,耳邊隱隱可以聽到悶雷似炮火聲。

  “‘虛妖’是怎么回事?”陳守義問旁邊的李文武,了解情況。

  短短幾天時間,李文武就憔悴了許久,仿佛好幾天都沒合眼似的了。

  “最早的‘虛妖’襲擊事件,出現在三個月前,忽然襲擊了運輸船隊,殺光了所有士兵,后來又陸續出現了幾次,但最近的數量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偷襲軍隊。

  根據聯合指揮部推測,這些“虛妖”很可能是被閃電之主感召而來。”李文武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陳守義伸手接過。

  照片大多是在夜晚拍攝,看著朦朦朧朧,根本無法分辨,好在也有幾張是白天的,都是尸體。

  根據照片,這種人形生物渾身布滿蛇狀的鱗片,上面帶著繁復神秘的花紋,再加上一雙猩紅的眼睛,看上去無比的驚悚。

  “這些生物實力相當強大,每個都有人類武師的級別,而且還能以實化虛,速度極快,普通武師根本無法對付,特別是每次都是趁著夜間行動,來無影去無蹤,軍隊這段時間傷亡慘重。”李文武一邊開車,一邊習慣性的往口袋摸煙,猶豫了下,又放棄了。

  “沒出現蠻神?”陳守義問道。

  “暫時沒發現。”李文武道。

  陳守義又看了眼照片,說道。“往左轉,我找到它們了,過去看看。”

  什……什么!?

  李文武一臉懵逼。

  “你怎么找到的?”

  要不是對方從機場下來,他就一直陪同,他都懷疑陳總顧是不是獲得了什么特殊情報。

  “只要我想找,就能找到嘍。”陳守義把照片還給李文武,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文武:……

  要不要這么變態!?

  頭頂烈日炎炎,刺眼的光線曬的大地都開始龜裂,空氣扭曲。

  一群靠近森林的部落。

  文明的氣息,似乎并沒影響到這里,一條快干涸的河流內,里面到處都是游泳嬉戲的兒童,攪得水面一片污濁,再遠處,是一片低矮的木屋,一群袒胸露乳的炎州人,正在晾曬著某種黑乎乎的食物。

  這時遠處煙塵揚起,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

  一個炎州人警惕的站了起來,大聲道:“有外來人來了,所有人戒備!”

  很快,有更多人從木屋出來,有的手中拿著長矛和弓箭,也有人的拿著槍。

  異變前的炎州一直都是混亂之地,各種軍閥混戰,幾乎是家常便飯,哪怕是一些看上去正常的國家,除了城市還能掌控外,其他地方完全就是方外之地,由各地的部落控制。

  一輛吉普車飛快的駛來。

  一個剎車,輪胎劇烈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車迅速的停下。

  車門打開,兩人一左一右走下車。

  “這是這里?你恐怕搞錯了,這邊離軍營并不遠,估計都已搜查好幾遍了。”李文武說道。

  “你沒聞到味道嗎?”

  “你指的是腐爛的味道。”李文武疑惑道。

  “這是人的尸體腐爛的味道,而且還不止一具,這里顯然經歷過血祭。”陳守義一臉平靜道。

  李文武聞言心中一凜,但依然將信將疑,這時一個年老的黑人快步過來,用法語大聲爭論著什么,李文武也用法語進行回答,詢問。

  一旁的陳守義聽不懂的兩人的對話,饒有興味的看著幾個炎州人緩緩的圍了上來,這幾個炎州人顯得尤為強壯,身材矯健,渾身肌肉虬結。

  他敏銳的視線,可以看到他們黑色的皮膚內,那隱隱的蛇鱗狀的花紋。

  李文武此時也感覺不對勁,停下說話,手摸向劍。

  領頭的黑人臉上閃過一絲嗜血和不屑,自從血祭后獲得獲得主的強大力量,成為神之戰士后,他就有了充足的自信。

  如果過來的只是一支軍隊,他還有所忌憚,但此時只有兩人,哪怕都是武師,也沒什么好害怕的,若是能多血祭幾個異教徒,他們部落又能多一個神之戰士了。

  “動手!”他使了個眼色。

  幾人忽然暴起變身,他們身上的鱗片迅速從皮膚浮現出來,與此同時,整個人都變得朦朧虛幻起來。

  “找死。”李文武臉色一變,猛地拔劍,準備戰斗,下一刻,他就發現這幾人都被定在了原地,滿臉驚恐。

  “這就是‘虛妖’?”陳守義淡淡的問道。

  他伸手一招,一個變身的黑人,迅速的飛起,被他掐住脖子。

  “咦!”

  他輕咦了一聲。

  這真的是虛化,而不是他預想中的光線變化,不過這種虛化并不徹底,他手掐住對方喉嚨,猶如掐著一團粘稠的果凍。

  這顯然閃電之主的手筆。

  直到此時,遠處的人群才傳來驚恐的尖叫聲,隨即拼命的四散逃離,陳守義目光掃了一眼。

  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波動。

  “砰砰砰……”

  大量的頭顱齊齊爆開,腦漿四濺,都是先前對他們兩人帶有敵意的,剩余的人頓時被嚇得僵立當場,臉上冷汗直冒,再不敢動彈分毫。

  李文武倒吸了口氣,脊背忍不住發涼。

  這……簡直是怪物啊。

  陳守義隨手把變身的黑人丟在地上,對旁邊瞠目結舌的李文武道:“走吧,這里已經解決了。”

  李文武聞言下意識的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后沉重的倒地聲,他忍不住扭頭一看,發現先前被定住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地,眼神空洞,渾身不自然的痙攣。

  死了,都死了!?

  吉普車重新啟動。

  一路上,李文武欲言又止,足足過了良久,才出聲:“你……您怎么辦到的?”

  “什么怎么辦到的,你是指?”

  “我的意思是,剛才也沒見您動手,他們就死了。”李文武道。

  “說了你也學不會,還是不知道的好。”陳守義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李文武聞言張了張嘴,最后又無奈的閉上。

  說的好有道理。

  只是為什么感覺有些悲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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