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樾雖然也是體修,但張彬是筑基期的體修,力道比石樾要大的多,石樾可不敢硬接。
他略一思量,從袖子里取出一疊符篆,往前一拋,化為十幾顆西瓜大小的赤色火球,連成一排,向張彬砸去。
“來得好。”張彬大喝了一聲,手掌一翻,一把金光閃閃的巨錘便出現在手上。
只見他手中的金色巨錘往前一陣揮舞,幻化出一道密不透風的金色風墻,一陣悶響,十幾顆赤色火球砸在金色風墻上面,紛紛潰散不見了。
當最后一顆赤色火球潰散后,十幾道黃光向張彬激射而來。
張彬眉頭一皺,不停地揮舞手中的金色巨錘。
一陣“砰”“砰”亂響,張彬將這些攻擊盡數擋了下來。
忽然,一道黃光飛到他面前,驟然爆裂開來,化為一個數丈大小的黃色光罩,將他罩在里面。
“土牢術?”張彬輕哼了一聲,嘴唇微動了幾下,身上頓時黃光大放,手中的金色巨錘狠狠向黃色光罩砸去。
“轟”的一聲巨響,黃色光罩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光芒暗淡下來。
趁著張彬被土牢符困住,石樾右手一抬,數張銀色符篆脫手而出,向張彬上空飛去。
到了張彬上空后,數張銀色符篆爆裂開來,化為一團十幾丈大小的黑色烏云。
“砰”的一聲,張彬手中的金色巨錘再次砸在黃色光罩上面,光芒暗淡的黃色光罩頓時破碎開來。
“流沙術。”一聲低喝。
張彬只覺得腳下一軟,腳下原本堅硬的土地不知何時變成了松軟的流沙,他站在一個數丈大小的沙坑之中,流沙淹沒了他的膝蓋。
“轟隆”的一聲雷鳴聲響起,一道粗大的銀色閃電劈在了張彬身上。
張彬只覺得身體一麻,急忙往外走,但是他正位于沙坑之中,步伐緩慢,幾乎是他抬腳的同時,第二道閃電就從天而降,劈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道銀色閃電劈在了張彬身上后,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身上的衣服破了幾個大洞。
雷系法術是所有法術之中威力最大的法術,也是最克制體修的法術。
當第三道銀色閃電劈在張彬身上后,他再次發出一聲慘叫,身裸露在外的皮膚變得焦黑,身上冒著一陣熱氣。
“張師弟,快祭靈器。”趙勝急忙大聲喊道。
聽了此話,張彬反應過來,他右手一抬,一面黃光閃閃的令旗從中飛出,迎風一晃化為一個凝厚的黃色光幕,將他罩在里面。
只聽雷鳴聲不斷,一道又一道粗大的銀色閃電劈在了黃色光幕上,黃色光幕的光芒暗淡下來。
沒過多久,雷鳴聲一停,不再有銀色閃電落下。
只聽一陣破空聲響起,數十把青色飛劍飛射而至,狠狠的劈在了黃色光幕上面。
一陣悶響之后,黃色光幕的光芒變得暗淡無比。
石樾右手一揚,幾張大火球符脫手而出,化為數顆水缸大小的巨型火球,帶著一股難以忍受的熱浪,向張彬砸去。
“轟”“轟”的幾聲巨響,數顆巨型火球砸在黃色光幕上,滾滾烈焰當即淹沒了黃色光幕。
沒過多久,火焰散去,黃色光幕若隱若現,一副隨時都會破碎的模樣。
石樾身形一晃,驟然出現在黃色光幕面前,右拳狠狠向若隱若現的黃色光幕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黃色光幕破碎開來,化為一桿斷裂的黃色令旗,散落在地上。
擊破黃色光幕后,石樾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右拳向張彬砸去。
張彬臉色大變,大喝了一聲,身上黃光一漲,泛著黃光的右拳迎向石樾的右拳。
“砰”的一聲,兩拳相碰,兩人都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同時往后倒退了數步。
張彬五步,石樾五步,看似打成了平手,不過石樾只是煉氣期,算起來,他略勝一籌。
張彬眼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雖說他知道石樾是以煉體術才能走到第七圈,但心里也懷疑石樾作弊,他身為太虛宗為數不多的體修之一,也進入過升仙洞修煉,當時筑基初期的他也不過是在第八圈修煉,石樾表面顯露出來的修為不過煉氣十一層,居然能走到第七圈修煉,這讓他很難相信。
正是他懷疑石樾作弊,才會跟趙勝一起到石樾的住處鬧事,不過現在看來,他是大錯特錯,石樾修煉的煉體功法比他修煉的黃天厚土功厲害的多了,否則石樾不可能只是倒退五步。
趙勝看到張彬落敗,臉色有些難看。
要知道,高賀和張彬都是筑基修士,張彬還是一名體修,竟然都敗在了石樾的手上。
他給一名身材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中年男子出手。
中年男子略一猶豫,他平時跟張彬的實力都是在伯仲之間,張彬都戰勝不了石樾,自己也沒把握,但趙勝要派他出場,他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石樾說道:“石師弟道法高深,不愧是太虛榜第十八名,我張達來領教一下石師弟的道法。”
說著,正要祭出法器,準備出手,就在此時,一道冷冷的男子聲音從天際傳來。
“住手,竟敢私自斗法,你們當本宗的門規是笑話么?”
話音剛落,十幾道紅光出現在天際,從遠到近的落在了石樾等人面前。
來人正是執法殿的弟子,為首的是陳天合。
“你們好大的膽子,按照本宗第九十五條門規,非大比,內門弟子不得私自斗法,違者嚴懲不貸,是誰挑事的?”陳天合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陳師兄,你來的正好,趙師兄無緣無故帶著這么多人圍住我,強行逼我斗法。”石樾看到陳天合,臉色一喜,快步走了過去,開口解釋道。
“是這樣么?”陳天合的目光落在趙勝身上,皺著眉頭問道。
“石師弟,你這人怎么這樣,明明是你要跟高師弟他們切磋,我再三勸阻你都不聽,現在出事了,你就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你做事也太不地道了。”趙勝眉頭一挑,一臉幽怨的望著石樾,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其言語,石樾這個受害者縱然成為了挑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