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鋒目光一閃,肅然道:“那老夫就跑一趟吧!這么久不見,也不知道獨孤老鬼的修為是否精進了。”
“慕容師叔,您剛回來,不如休息兩日再去也不遲,宗內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您親自定奪。”周通天略一猶豫,開口建議道。
“那好吧!過兩日再出發,周師侄,你把老夫離宗期間,本宗發生的所有事情記錄成卷宗,送到太虛殿,老夫會一一查看,其他人都回去吧!做好你們的本分,有事老夫會叫你們。”慕容鋒開口吩咐道。
“是,慕容師叔。”
三鑫坊市,入口處,一隊修仙者正排隊進入坊市。
一名眉清目秀的白衣男子跟一名五官普通的年輕女子并肩站在一起,小聲說著什么。
白衣青年和年輕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石樾和李彥。
“石大······李大哥,這就是你說的三鑫坊市么?好熱鬧啊!“李彥望著排隊入坊市的人流,有些興奮的說道。
“坊市里更加熱鬧呢!”石樾輕笑著說道。
過了一會兒,兩人便進入了坊市。
離開了大半年,三鑫坊市還是繁榮依舊,街道上人流如潮,不時有修仙者走進街道兩旁的店鋪。
石樾帶著李彥去了聚仙居,租下了兩間客房。
他叮囑李彥留在房內休息,自己則離開了客棧。
石樾這次是逃出來的,所以他打算化名李牧白開店掙靈石,不過他現在身上沒幾塊靈石,必須要去掙一點靈石才行。
沒過多久,他來到了泰升樓。
“胡小友,好久不見啊!”石樾一來到泰升樓門口,剛好看到胡璇送一位客人出來。
“哎呦,是李前輩,好久不見,您里面請。”胡璇看到石樾,面露喜色,滿臉堆笑的將石樾請了進去。
兩人剛一走進一間偏室,一名年輕侍女便端著一套精美的茶具走了進來。
“李前輩,這是本樓新到的靈茶,您嘗嘗看。”胡璇拿起茶壺,給石樾倒了一杯。
石樾也不客氣,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茶水一落肚,一股涼氣在腹部升起,并飛快的蔓延開來,直沖腦門,緊接著,一股熱氣在腹部升起,同樣快速向五臟六腑蔓延開來,最終到達腦門。
“不錯,這是什么茶?”石樾面露贊許之色,隨口問道。
“兩儀茶,又稱冰火兩重天,若是李前輩喜歡,待會兒離開的時候,我送您幾斤帶走。”胡璇有些討好的說道。
“言歸正傳,談正事吧!我自己弄了一批材料,想要處理掉,你看看成色如何。”石樾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十倍儲物袋,遞給了胡璇。
胡璇接過儲物袋,往下一抖,一股霞光噴出后,地上多了數百個橢圓形的金球,正是這些年金絲蠶在掌天空間內吐的金絲。
“這是蠶絲!成色好像有些不一樣。”胡璇認出了金球的來歷。
“正是,粗一些的蠶絲是一級金絲蠶吐的金絲,細一些的蠶絲是二級金絲蠶吐的蠶絲,你看著給價吧!”石樾點頭說道。
靈藥成長的時間太慢,大量出售會引起懷疑,蠶絲就不一樣了,靈蠶吃飽了就會吐絲,蠶絲是一種煉器材料,也是法衣的主材料。
胡璇蹲下身來,仔細清點起來。
一盞茶的時間后,他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李前輩,一共有四百二十一個蠶絲編織而成的蠶絲球,其中一級蠶絲有兩百八十六個,二級蠶絲有一百三十五個,一級蠶絲的堅韌性比不上二級,一級蠶絲球一百塊靈石一個,二級蠶絲球三百塊靈石一個,這個價格您覺得如何?”
“成交。”石樾略一沉吟,答應下來。
“一共是七萬塊靈石,您還有其他東西出售么?”胡璇用儲物袋收起地上的蠶絲球,面帶微笑的問道。
“沒有了。”
“您稍等,我去給您拿兩斤兩儀茶葉。”胡璇告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沒過多久,胡璇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十倍儲物袋。
“李前輩,里面是七萬塊靈石和兩斤兩儀茶葉,您看看靈石的數量對不對!”胡璇將十倍儲物袋遞給了石樾。
石樾打開袋口,神識一掃,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跟胡璇閑聊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了。
離開泰升樓后,石樾來到了三鑫坊市中部區域的一座精美樓閣面前,門口的牌匾上寫著“管理處”三個大字。
走進閣樓,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寬闊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金色木桌,一名面容白凈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木桌后面,手上拿著一支金色玉筆,在一面銀色玉盤上比劃著什么。
石樾快步走了過去,面帶微笑的問道:“這位道友,還有店鋪出租么?”
“你運氣不錯,剛好騰出來一間空鋪,并且還是一座單獨的閣樓,一年三萬塊靈石,要一次性交夠兩年的租金,一年的管理費是三千塊靈石,兩年就是六千塊靈石,一共六萬六千塊靈石。”中年男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六萬六千塊靈石!這么貴?能不能少點?”石樾眉頭一挑。
“三鑫坊市地處三國交界,往來三鑫坊市的修仙者不計其數,人流量這么大,加之這還是一間單獨的閣樓鋪面,這個租金已經很合理了,至于管理費,我們有專人在坊市內巡邏,十二個時辰不停,以免有人鬧事,三千塊靈石一年已經很便宜了,這是最后一間鋪子,要不要隨你。”
聽了此話,石樾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他賣了大部分的蠶絲才得到七萬塊靈石,現在還沒有捂熱,就要拿出六萬六千塊靈石,頗為不舍。
就在這時,石樾的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
“我要了。”石樾當機立斷,開口說道,取出胡璇給的十倍儲物袋,拿出四十塊中品靈石和兩個木罐子,將十倍儲物袋遞給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打開儲物袋,神識一掃,確認數量無誤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姓名,出身哪一國?”中年男子收下儲物袋,抬頭望了石樾一眼,開口問道。
“李牧白,出身大唐。”
中年男子手中的金色玉筆在銀色玉盤上一陣比劃后,取出一枚方形的金色令牌,沖銀色云盤輕輕一晃,一道金光飛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沒入銀色玉盤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