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后,他們出現在一座精美的樓閣門口,牌匾上寫著“彩蓮樓”三個大字。
彩蓮樓是黑蓮坊市最大的酒樓,出入彩蓮樓的修士都是身家富裕的修士。
他們走了進去,目光在大廳迅速掃了一眼,抬步向樓上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出現在三樓一間雅間門口,他們敲了敲門,一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推開房門,走了出來,正是易容后的逍遙子。
“你們是李彥和厲飛雨吧!是公子讓我來的,你們跟我走吧!”逍遙子和顏悅色的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么?沒有證據我們可不會輕易跟你離開。”李彥滿臉戒備之色。
逍遙子眼中訝色一閃而過,笑著說道:“你是公子的妹妹李彥吧!進來說話。”
李彥和厲飛雨對視了一眼,走了進去。
逍遙子的五官一個模糊,恢復真容。
“怎么樣?現在相信我了吧,當初在三鑫坊市,我可是現過身的!”
“容貌可以假扮,誰知道你是不是假的?我問你,我哥喜歡什么樣的女人?”李彥認真的問道。
逍遙子笑了笑,說道:“你這丫頭,挺機靈的,怪不得石樾器重你,你哥就是一根木頭,他最喜歡靈石。”
李彥甜甜一笑,說道:“這下我相信了,石前輩,剛才多有冒犯,得罪了。”
“無妨,小心無大錯,你這么做是對的,好了,跟我上路吧!別讓公子等急了,你們一日不安全抵達,他就不放心。”
這一次,李彥沒有再懷疑。
出了彩蓮樓,他們直奔傳送殿而去,傳送離開了。
天瀾星,曲家。
某座幽靜的院落,曲青嬋正在烹飪美食,屋內飄著一股誘人的香氣,一張傳音符驟然飛了進來。
曲青嬋頭也不抬,玉指一彈,一道青光飛出,準確擊中傳音符,曲非煙的聲音驟然響起:“青嬋,快撤掉禁制,放我進來躲一躲。”
“姐?她怎么來找我了?”曲青嬋手腕一晃,一道青光從靈獸鐲之中飛出,赫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青色鸚鵡。
“去把我姐帶進來,我在烹飪美食,抽不開身。”
青色鸚鵡雙翅一振,飛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曲非煙跟著青色鸚鵡走了進來。
“青嬋,你怎么又改陣法了!改成九宮迷蹤陣了!”曲非煙苦笑著說道。
曲非煙懂得布陣,不過她不懂得破此陣。
“不想讓人打擾我烹飪美食,姐,你剛才說什么躲一躲?有我姐夫在,誰敢招惹你?”曲青嬋笑著問道,目光緊盯著身前的美食。
曲非煙輕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就是因為他,我才要到你這里躲一躲。”
曲非煙交好的族人并不多,不過討厭她的也不多,她只是不喜歡個別族人,對其他族人,她并不排斥,自從她和石樾訂婚后,不知有多少人跟她攀關系,每天來訪的賓客就快要踏破門檻了。
都是同族,抬頭不見低頭見,曲非煙總不能一直不見吧!
拜訪曲非煙的族人實在太多了,有人想跟她交好關系,有人想請她引見石樾,有人希望透過她預訂珍稀靈藥,有女族人想讓她幫忙介紹石樾的師兄弟,什么理由都有,反正他們都想見到石樾。
同族拜訪也就算了,她的表兄表姐紛紛上門拜訪,要么想見石樾,要么想請石樾去藍家參加藍家舉辦的慶典。
說實話,曲非煙一開始還有些自豪,都夸她找到了一位好夫婿,可是隨著拜訪的親族越來越多,她意識到不妥。
這些討好她的人都是因為石樾,在外人眼里,石樾的身份背景擺在那里,別人認為是她高攀的仙草宮掌柜,要知道石樾背后可是真龍一族。
曲家是傳承上萬年的大族,可是曲家跟真龍一族比起來,還是差遠了。
曲非煙反感的是,那些人都想通過自己見到石樾,準確來說,他們眼里只有利益,石樾只是他們用來標榜自己身份的,他們不在乎曲非煙和石樾的感情,而是在意石樾給曲家帶來多少利益。
這讓她有一種自己被賣掉的感覺,那些來拜訪的親族,每一次說起石樾,都讓曲非煙感覺自己是被家族賣掉,換取利益的。
說到底,她和石樾的背景修為差太多了,外人會這么認為也不奇怪。
這樣一來,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她感覺自己配不上石樾,伴隨自卑感而來的,還有一種對族人的厭惡感,她覺得族人太重視利益了,眼里只有利益,沒有其他東西。
曲非煙并不是天真,她知道家族重視利益,可是家族重視利益的同時,能不能尊重一下她?她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每當族人說起石樾的時候,就想讓曲非煙幫忙預訂珍稀靈藥,真是讓她討厭的很。
仙草宮又不是石樾開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曲家弄珍稀靈藥,東窗事發就麻煩了,這些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他們根本不在乎石樾會不會受到師傅的責罰,他們也不會在乎曲非煙會被石樾如何看待。
曲非煙輕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只有面對曲青嬋,她才可以敞開心扉交談。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姐,石樾手里的靈藥在修真界實在是太吃香了,難怪他們會這樣說,不過你也不差,身具太陰之體,就是修為低了一點,等你修煉到化神期,應該會好一點。”曲青嬋笑著說道。
曲非煙一陣苦笑,說道:“化神期?我的體質特殊,沒有特殊機緣,我修煉的速度很難快起來,說到底,是修為問題,我現在都不敢聯系他,怕他以為我跟他索要東西,那種感覺,很難受。”
“順其自然吧!姐,你就是壓力太大了,這也難怪,要是我的夫婿是真龍一族的人,我的壓力也會很大,對了,姐,我姐夫現在在哪里呢!你不看緊點,當心他被人拐跑了。”
曲非煙嫣然一笑,說道:“要說別的還有可能,他絕對不會被人拐跑,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不是我不愿意說,我是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