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接木!石道友,木元子精通木遁術,并不好對付,你還是回來吧!”葉天龍輕哼一聲,嘆氣道。
如果木元子這么好滅殺,他早就殺了木元子了。
青色鸞鳥視若未聞,雙翅狠狠一扇,附近虛空劇烈的晃動起來,仿佛要崩塌一般。
轟隆隆的巨響過后,這一片空間坍塌了,出現一個百余丈大的空洞,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流,無數的花草樹木被強大氣流卷入其中,消失不見了。
某朵靈花驟然青光大放,化為木元子的模樣,朝著遠處飛去。
“石道友神通廣大,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木某跑得快,恐怕還真的要吃虧了。”木元子沉聲道,目中滿是忌憚之色。
空間神通可以將他封印在里面,其他大乘修士想要撕開空間,除非有異寶或者秘符,否則根本做不到。
他精通木系神通,石樾想要殺了木元子,難度很高,同樣的,木元子想要滅殺掌握空間神通的石樾,也很難辦到。
青色鸞鳥雙翅一振,驟然化為一陣清風消失不見了。
木元子皺了皺眉頭,法訣一掐,附近的地面鉆出無數條五人合抱粗的青色蔓藤,這些青色蔓藤表面長滿了金色利刺,互相交纏到一起,將木元子團團圍住。
血祖身后驟然刮起一陣狂風,一只青色鸞鳥一現而出。
血祖眉頭一皺,正要施展血遁術避開,一聲悶哼聲響起,他的腦袋嗡嗡響。
青色鸞鳥一張口,一道金光飛射而出,直奔血祖的腦門而去。
血祖的反應很快,體表亮起無數的血色符文,一道凝厚的血色光幕憑空浮現,驟然護住他全身。
血色光幕仿佛不存在一般,金光瞬間洞穿了血色光幕,沒入血祖的腦袋不見了。
神念化劍術!
血祖頓時發出一道凄厲至極的慘叫聲,他感覺識海要撕裂開來,五官扭曲。
一道清澈響亮的鳳鳴聲響起,一片青濛濛的霞光席卷而出,罩住了血祖,正是青鸞禁光。
“聲東擊西!”木元子臉色一沉。
他這才發現,石樾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血祖。
木元子法訣一掐,草木暴漲,化為各種兵器形態,攻擊石樾。
葉天龍當然不會袖手旁觀,法訣一掐,高空的雷云劇烈翻滾,一道道粗大的銀色閃電劃破蒼穹,直奔下方的草木而去。
轟隆隆的爆鳴聲響起過后,攻擊石樾的草木灰飛煙滅。
青光一閃,青色鸞鳥化為人形。
石樾劍訣一掐,身上沖出一股驚人的劍意,一股青濛濛的霞光席卷而出,罩住了方圓千里。
劍鳴聲大響,虛空中驟然浮現大量的靈光,一個模糊后,化為一把把飛劍,這些飛劍的外形各異,數量有數十萬把之多,正是劍域。
血祖的血獄神通能夠污穢后天仙器,污穢偽仙器也不在話下,石樾自然不會動用風焱劍攻擊血祖,那不是自找麻煩么?
血祖發出一聲怒吼,體表的符文頓時大亮,一股腥臭難聞的血色火焰憑空浮現,青鸞禁光如同鏡子破裂一般,慢慢潰散。
血色火焰瞬間罩住了石樾,奇怪的是,石樾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體驟然化為一陣清風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數百丈之外的虛空亮起一道青光,石樾一現而出。
“能夠死在劍域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石樾冷笑道,法訣一掐。
數十萬把造型各異的飛劍直奔血祖而去,所過之處,傳出一陣刺耳的破空聲,虛空蕩起一陣漣漪,仿佛都要被斬碎一般。
“劍域!哼,老夫倒是要看看,你的劍域厲害,還是老夫的血獄厲害。”血祖一臉不屑。
石樾晉入大乘期的時間不長,血祖不信他會再次輸給石樾的劍域。
上次交手,血祖還沒有徹底掌握血獄,修為也不是巔峰,敗給石樾也就無可厚非,現在可不一樣,連后天仙器都奈何不了血祖,更何況石樾的劍域。
血祖法訣一掐,身下的血海劇烈翻涌,一道震耳欲聾的龍吟聲響起,一條千余丈長、鱗甲森森的血蛟從血海之中飛出,直奔密集的飛劍而去。
一陣巨大的爆鳴聲響起,血蛟將襲來的飛劍撞的粉碎,塵土飛揚,煙塵滾滾。
“血獄?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血獄多厲害。”石樾冷笑道。
萬物相生相克,沒有無敵的神通,血祖的血獄固然可怕,還是有弱點的,要知道,葉天龍和葉麗嬌都跟血祖交過手,他們不可能沒想過什么神通克制血祖。
血獄的可怕之處在于可以污穢大多數法寶,雷屬性法寶要好一些,若是不動用實體法寶攻擊血祖,自然不存在污穢一說。
高空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劍鳴聲,一把把飛劍再次在虛空中涌現,這一次,它們分散開來,快速旋轉,形成上百道龍卷風,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上百道龍卷風所過之處,地面四分五裂,一座座山峰化為湮粉,古樹怪藤化為無數的碎屑,血蛟左搖右擺,拍碎了數十道龍卷風,不過它被密集的龍卷風擊中,身體炸裂開來,化為無數的血液,落入血海。
血海劇烈翻滾,一條同樣大小的血蛟從中飛出,血祖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除非血海干枯,否則是殺不了他的。
石樾身上傳出一道響徹天地的鳳鳴,青光大放,一個巨大的青色鸞鳥法相驟然出現在他的頭頂。
青色鸞鳥法相剛一出現,此地驟然產生一道道強大的罡風,沒入血海后,罡風又消失不見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血祖看到青鸞法相,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青鸞法相體表青光大放,仿佛實體一般,散發出恐怖的威壓。
只見青鸞法相雙翅狠狠一扇,狂風驟起,整片空間驟然劇烈的晃動起來,虛空出現一道道細小的裂痕,這片空間似乎要崩塌一般。
“空間神通!”血祖大驚失色。
當初天虛真君能夠打敗他,他的道侶發揮了不小的作用,現如今,石樾這個后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但掌握了劍域,還掌握空間神通。
血祖張口噴出一顆血光閃閃的圓珠,血色圓珠表面遍布玄奧的符文,打入一道法訣后,血色圓珠驟然血光大放,放出一大片血色血光,罩住血祖。
轟隆隆的巨響,這一片空間坍塌了,出現一個萬丈大的空洞,血海不受控制的朝著空洞涌去。
血祖的臉色略顯蒼白,滿頭大汗。
空洞仿佛無底洞一般,吞噬萬物,草木、血海等各種東西紛紛涌入空洞,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看到這一幕,葉天龍和木元子都嚇了一大跳,兩人連忙朝著遠處飛去,避免被空間亂流卷入其中。
血祖體表血光閃爍,血光扭曲變形,仿佛要破碎開來,這根本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他腳下的地面四分五裂,無數的塵土涌入黑洞之中。
“給我斬!”石樾一聲大喝。
話音剛落,一把靈光閃閃的擎天巨劍從天而降,斬向血祖。
一聲巨響,血祖體表的血光驟然破碎,四分五裂,擎天巨劍斬在血祖身上,傳出一聲悶響,火花四濺。
失去血光的保護,血祖不受控制的朝著空洞飛去,若是被困在一片空間之中,石樾能夠再次將其封印。
眼看血祖就要被吸入黑洞之中,他的身體驟然炸裂開來,化為一團血霧。
轟隆隆的巨響,方圓十萬里都被血光籠罩住了,強大氣浪將方圓百萬里夷為平地。
葉天龍和木元子暗暗吃驚,兩人有些慶幸,還好他們躲得快,若是被波及到了,縱然不死,也會元氣大傷。
“血祖死了嗎?”葉天龍皺眉道,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上次跟血祖交手,憑借九色神雷讓血祖吃了不小的苦頭,血祖都沒有施展這么大的神通,看樣子,這一門神通有很大的缺陷,否則血祖上次就施展此術了。
過了一會兒,血光散去,地面出現一個直徑十萬里的巨坑,寸草不生,一個活物都沒有,石樾和血祖都消失不見了,空洞也消失了。
某片虛空驟然蕩起一陣漣漪,血祖一現而出,他的臉色蒼白,氣息萎靡。
血光曝靈大法,這是一門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秘術,不管能否傷到敵人,血祖都會元氣大傷。
空間神通太可怕了,沒有克制的法寶,血祖根本奈何不了石樾。
“哼,抓了一輩子鷹,差點被鷹啄了眼睛,不過你終究不是本老祖的對手。”血祖冷笑道,語氣有氣無力。
“是么?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吧!”一道冷漠的聲音驟然響起。
話音剛落,某片虛空蕩起一陣漣漪,石樾一現而出,他身上沒有絲毫傷痕,法衣完好無損。
血祖施展秘術的時候,石樾直接撕開一片空間,躲了進去。
血祖的神通確實不弱,不過他無法撕開空間,根本無法攻擊石樾。
“你沒死?不可能!”血祖看到完好無損的石樾,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這只有一個解釋,石樾對空間神通的造詣很高,超出了血祖的意料。
“沒什么不可能,倒是你,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殺不死。”石樾冷笑道。
他體表青光大放,右手朝著虛空一抓,猛然一撕,虛空仿佛薄紙一般,被石樾撕開一道口子,出現一個丈許大的黑洞,石樾鉆入里面不見了。
看到石樾如此熟悉使用空間神通,血祖和木元子臉色大變,滿臉戒備之色,他們不斷改變位置,就怕自己所處的空間崩塌。
石樾就跟幽靈一樣,突然從角落里沖出來,然后突然消失,他們防不勝防。
木元子身后的虛空驟然蕩起一陣漣漪,似乎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
木元子大驚失色,就要避開,就在這時,高空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無數的銀色電弧飛射而出,驟然化為一個巨大的銀色雷籠,將木元子罩在里面。
雷籠鎖靈術,這是葉天龍的獨門神通,此術最大的用處是困敵。
他知道自己殺不了木元子,困住木元子片刻時間是沒有問題的。
木元子臉色大變,手掌一翻,一把青光閃閃的短刀出現在手上,刀身上符文閃動,靈氣駭人,顯然是一件偽仙器。
只見他揮動青色短刀,朝著雷籠虛空劈去。
一道青色長虹飛射而出,劈在雷籠上面,傳出一道悶響,雷籠輕微的晃動了一下,青色長虹消失不見了。
虛空驟然撕裂開來,石樾一現而出,還有一個百余丈大的黑洞,一股強大的罡風席卷而出,同時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流。
雷籠劇烈扭曲變形,似乎要破碎開來,這還不夠,木元子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后面飛去,身體撞在雷籠上面,傳出一道悶響。
他體表青光大放,無數的青色蔓藤破土而出,纏住他的身體。
“給我破。”石樾一聲大喝。
雷籠驟然破碎,木元子身下的地面撕裂開來,化為漫天塵土,沒入黑洞之中不見了。
下一刻,木元子朝著黑洞飛去,沒入黑洞不見了,黑洞隨之愈合。
石樾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喜色,身形一晃,驟然消失不見了。
數千丈之外的地面驟然長出一株翠綠色的小草,青光一閃,青色小草化為木元子的模樣。
他的臉色蒼白,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若不是他施展秘術逃走,恐怕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他身后虛空波動一起,血祖連忙提醒道:“木道友,小心后面。”
話音剛落,石樾就在木元子身后一現而出。
石樾的神色冷漠,袖子一抖,十三把風焱劍飛射而出,瞬間化為一體,劈向木元子,一副要把木元子劈成兩半的架勢。
木元子正打算避開,葉天龍一聲大喝,震得虛空扭曲變形。
木元子聽到此聲,腦子嗡嗡響。
一聲悶響,木元子被擎天巨劍一斬為二。
不過很快,尸體化為一條靈光暗淡的青色手臂,手臂上有一枚青色儲物戒。
石樾一把收起了儲物戒,神色冷漠。
“石樾,你修得猖狂。”這時,一道冰冷的男子聲音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