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很高興為愛書之人服務,請聽題:一只青蛙掉進九十尺深的枯井,如果它每次能跳六尺高,請解釋它需要跳幾次才能跳出井口?”儲物之書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
“主人,讓我來。”小綣連忙把小手舉高高,她臉色微凝道:“尋常來說,那只青蛙應該跳十五次就跳出了井口,但這題不會這么容易,我也不會再上當,所以答案是:青蛙永遠跳不出來,因為它每次都只能跳六尺高,跳多少次都是從零開始!”
“答案部分錯誤。”儲物之書傳來否定的聲音。
“這怎么可能?”小綣有些不忿地喊了起來,“我應該是正確才對的!”
周凡嘴角扯了扯,他連忙開口道:“青蛙永遠跳不出來,因為那么深的枯井它早就摔死了!”
“恭喜愛書之人,答案正確,儲物之書已開啟。”
小綣有些傻眼了:“對誒,那么高的井青蛙掉進去都死了,我居然還考慮它要跳多少次……”
周凡沒有理會失魂落魄的小綣,而是翻開儲物之書,將可能用得上的東西取了出來,將已經用不上的東西放了進去,這一來一往,他的包裹縮小了不小。
又是一天過去,玄光玉璧上的瑩瑩光點全部匯聚在玉璧顯示出來的巨大山峰上。
但光點相比一天前,已經少了很多。
“還剩下多少?”仲田看著身旁的教習問。
“現在還剩下八十二名考生。”那名教習低頭回答。
“也就是說一天之內就少了六十五名考生……”張李老太爺臉色微變道。
“是的,這六十五名考生活著被淘汰考生十五人,死亡十二人,放棄繼續攀爬選擇下山保留資格三十八人。”教習進一步詳細解釋道。
越野試第六天嚴格來說是大部分考生攀登千幻雪山的第二天,這種時候,想繼續往上攀爬難免會遇到更多的危險,因此從這天有不少考生開始理智放棄攀爬。
因為就算現在成績不算好,但只要沒有被淘汰,后面還會有兩項武試,未必就沒有機會,所以盡力之后,放棄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聽到今天死的人數沒有昨天那么夸張,仲田臉色稍緩問:“現在誰是第一?”
玄光玉璧的光點太密集,仲田三位考官所坐的位置又不算近,自然難以看得清楚。
“是一行,他已經在一千八百五十丈的位置。”教習回答:“緊隨其后的是溫曉,他在一千八百丈停了下來。”
仲田三人緩緩點頭,這五十丈的差距其實壓根算不了什么,可以說兩人的競爭很焦灼。
“第三名還是皺深深嗎?”張李老太爺問。
“不是。”教習搖頭:“第三名是一個叫李蟲娘的考生。”
“李蟲娘又是誰?”張李老太爺微微皺眉問。
“我記得文試第四就是這個叫李蟲娘的考生。”仲田對這名字還是有一定印象的。
“就是她,據登記的考生資料查詢,李蟲娘來自霄雷州城的一個小世家。”教習把李蟲娘的來歷說了出來。
當然這是不是真實,那有待查證。
“阿彌陀佛,這屆果然天才輩出,看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我們聞所未聞的考生出現。”圓海面露微笑道。
“超過一千五百丈的有多少人?”仲田沒有繼續問名次,而是問起了大體情況。
沒有能攀爬超一千五百丈的成績絕對無法在這次越野試中進入前十。
“現在一共有十七名考生超過了一千五百丈。”教習給出了準確的數字。
“明天我們得加快速度,太慢了!”盤腿坐在雪地上的張李小狐臉色低沉說。
他天生狐貍臉,就連沉著臉都自帶特殊的誘.惑魅力。
“少主,要是加快攀爬速度,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老人李四聲音沙啞道。
他們現在處于一千六百五十丈的位置,一路走來也頗為驚險。
“要是太慢,我們就算爬到期限的第十天也爬不了多高,可能會被其他人遠遠甩開。”張李小狐冷哼道:“這千幻雪山,可是越往上越難爬,現在才剛過一半,就這么慢,那怎么行?”
“要做事怎么會沒有危險,我一個小輩都不怕,你們怕什么?”
“我可是花錢把你們從我爺爺手中買來的,你們就別想出工不出力,我每次收別人錢時都是一分錢一分力,你們要是不愿意聽我的,那就退錢!”
張三與李四皆是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候十三劍作為最后一個登山的考生,他的速度并不慢,一天就走了一千丈,要不是途中遇到兩撥自行選擇下山的考生小隊,他應該還能再走一百丈。
他身邊只有一顆夜光符珠替他驅散黑暗與陰影怪譎的侵蝕。
劍匣立在盤腿坐著的他身前,他沒有看劍匣,而是低頭看著自己那身破舊的棉衣,棉衣上有著幾道深深的切口,發黃的棉絮從切口里綻出來。
這使得他微微挑眉,然后嘆了口氣,這是那兩支考生小隊給他留下的見面禮,不過他也回以贈禮,將那兩個考生給淘汰掉了。
這樣的戰斗在他人生之中,遇上過無數次,他沒有多想,而是從自己帶來的包裹中取出針線,認真縫補起來。
對他而言,穿針縫補棉衣也是劍術修行的一種,天性懶散的他唯有練劍不懶。
張公公一臉欣賞看著旁邊冷如冰霜的皺深深。
本來他與另一位黃公公都是受到某個頤指氣使的公公指派才來給皺深深當扈從。
這越野試扈從是當得心不甘情不愿,但六天過去,張公公才知道某位公公不是胡來,這皺深深無論心性還是天賦就算在鏡宮諸多小太監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而且短短六天時間,他眼看著皺深深在一場戰斗中破境進階,這種實力攀升的速度實在太恐怖了。
皺深深絕對值得大力培養,將來能成為他們這一派系的一大助力。
黃公公同樣是如此看法。
“皺深深,你以前在宮中跟的是奧公公嗎?”張公公笑瞇瞇問。
皺深深眼角微跳,冷臉道:“我不是太監。”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張公公笑了起來。
張公公不信是因為皺深深與他們很相似,那股味他一嗅就嗅出來了。
黃公公也跟著輕笑了起來。
皺深深沒有再說話,長劍出鞘朝張公公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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