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宮老鬼,難道你們以為我是怪譎偽裝的嗎?”宮老鬼感到有些好笑問。
但沒有人笑,氣氛出奇的沉寂。
“宮老鬼有什么問題?”杜殘陽很不解問。
眾人視線又看向同樣應該已經死了的杜殘陽,杜殘陽有什么問題,宮老鬼就有什么問題。
“你是趙霸?”魏云看了一眼穿著與趙霸一樣,但面貌不一樣的周凡問。
“我是。”周凡輕輕點頭。
“這宮老鬼是怎么回事?”魏云可以接受周凡之前進行偽裝,但他無法接受宮老鬼與杜殘陽出現在他們眼前。
總不可能還有人進入了千機巨坑,然后假扮宮老鬼與杜殘陽來跟他們開這樣的玩笑?
這樣做又有什么意義?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碰到了他,跟他沒說兩句話,他就要過來了,我也跟著過來。”周凡簡單說。
“你們該不會以為他也死了吧?”杜殘陽感到有些荒謬插口道。
“不是以為,他早就被我殺死了。”風鬼將道。
“你說什么?你說我被你殺死了?”宮老鬼無法置信道。
“宮道友,他們還以為我也被殺死了。”杜殘陽哈哈笑道。
“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亂七八糟的?”宮老鬼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宮老鬼我不知道,可是我明明見到你杜殘陽的尸體,這不是我一個人見到的。”武凱冷冷道。
“杜殘陽是我殺死的,我確認他已經死了。”張笨笨道。
“胡說八道,我一直與你們在一起,你們都中了幻術。”杜殘陽堅持道。
“那是誰殺了我?”宮老鬼問。
“我。”風鬼將道。
“你是……”宮老鬼看著風鬼將訝異問:“你是唐文康還是你假扮成了唐文康?你為什么殺了我?”
“小風,你真的殺了他嗎?”張笨笨問。
“如果你是殺了杜殘陽,我應該也是殺了宮老鬼。”風鬼將回答。
“我問你話呢?”宮老鬼不滿道。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事情先理清楚,為什么死的人會復活過來?”魏云頭痛道。
“他們就是我們的幻覺。”武凱出聲道。
“我不是你們的幻覺,是你們之前中了幻術。”
“這不可能!”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使得場面越來越亂。
“都給我閉嘴!”周凡沉聲大喝道。
這一聲大喝震得所有人心神一凜,他們都閉上了嘴。
“無論是我們之前中了幻術還是之后中了幻術,無論他們是死還是活,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身上的旋渦詛咒,如果這旋渦詛咒不是幻覺,那我們隨時都看可能因為詛咒發作而死去,先想法解除詛咒再說其他的事情!”周凡冷冷說道。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周凡說得對,沒有什么比他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目前最關鍵的是身上的詛咒。
“對,先解除了黑旋咒再說。”宮老鬼出聲認同道。
“什么黑旋咒?”杜殘陽微微一怔道:“這是惡線渦!”
“你胡說八道什么?這絕對是黑旋咒。”宮老鬼反駁道。
眾人的視線在宮老鬼與杜殘陽的身上來來回回。
聽著他們爭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本來杜殘陽與宮老鬼就未必可信,現在這兩人各執一詞起來了,這詛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殘陽,你說的惡線渦我們都知道了,我想先聽聽宮老鬼說說他的黑旋咒。”李高峰開口說道。
“但這明明是惡線渦……”杜殘陽不甘心道。
“你就這么肯定你一定是正確的嗎?”魏云臉色微沉道:“你不是跟我們說過,你只是從書上看來的,你沒有見過這旋渦詛咒。”
“那就聽聽。”杜殘陽怔了一下道。
宮老鬼這才說道:“我不知道惡線渦是怎么回事,但我敢肯定這絕對是黑旋咒。”
“這跟我以前聽來的黑旋咒一樣,它會在詛咒出現的半個時辰后發作,一旦發作……”宮老鬼指著自己手臂的黑線旋渦,面露懼意道:“它們就會不斷旋轉,我們的身體的皮膜血骨臟腑等一切部位都會跟著旋轉,然后被旋轉榨出.血水。”
“無論我們的肉.身多強,都無法讓這種旋轉停下來,黑旋咒一旦發作,就是不可逆的,我們必須在咒印發作前解除詛咒。”
不少人聽了都是臉色變得微妙起來,本來他們還抱著僥幸之心,以為這惡線渦與黑旋咒不過是不同名字的相同詛咒而已。
但現在聽杜殘陽與宮老鬼一說,這根本就完全不同。
“那黑旋咒如何解除?”周凡問。
眾人也是連忙集中精神聽了起來。
“解除方法不是很難,這是一個群體性詛咒,我們必須合力才能解除,它出現在我們的皮膜中,但實質是影響著人魂,我們先在地上劃出一個逆向的旋渦圖紋,然后坐下按照我給你們提供的術法,讓人魂蔓延出來,按照逆旋渦圖紋旋轉就能解除。”
“但記住,動作一定要全部統一,要是有一個人沒有跟上,那解咒就失敗了。”宮老鬼一口氣把方法說了出來:“需要時間多多練習,所以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所有人都是沉默了,兩人的辦法完全不同,該相信誰的?
“你的惡線渦是什么辦法?”宮老鬼看向了杜殘陽問。
杜殘陽就把惡線渦的辦法告訴了宮老鬼。
“要不我們兩個辦法都試試。”魏云建議道。
“我沒有問題,宮道友的辦法比較費時,先試我的。”杜殘陽說。
“萬一這些辦法都是假的呢?”李高峰冷笑道:“兩個辦法試下來,需要的時間不少,他們兩個你們都說死了的,說不定他們的出現是什么智譎操縱,在拖延浪費我們的時間而已。”
“李高峰你胡說?”宮老鬼臉色冷了下去:“要不是群體性詛咒,我才不愿意跟你廢話,你這人居心叵測,我徒弟說不定就是你殺的!”
“我根本就沒有死,你們硬要說我死了?”杜殘陽也是怒道。
在場的人都是驚疑不定,因為李高峰的話說得也正是他們所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