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個特殊的地方。每天都可能發生讓普通人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事情。但是對于醫護人員來說,有些事情真的很無奈,誰都不是生來就是鐵石心腸之人,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蔣妮妮紅著眼睛回到科室的時候,張凡看了一眼,也沒說話。用不著勸,用不著安慰。想干這一行,這種事情遲早要去面對的。
“去,換藥去。”過了大約有個十來分鐘,姑娘估計自己平復了心情。又開始在張凡眼前晃達的時候,張凡說道。
“討厭!”因為張凡答應請她吃飯,姑娘也挺高興的。帶上口罩、帽子,推著換藥車去換藥了。這就是工作,這就是日常。
“累死我了,哎呦!腿都斷了。”下手術的薛飛看到張凡就故意的嚷嚷。
“行了,今天請你們吃飯。”張凡寫著病歷,對進門的薛飛、王亞男、小李說道。
“別想著用一碗碎肉面就把我打發了,最起碼也得是過油肉面,還要烤肉。”張凡好不容易主動請客,薛飛怎么能放過呢。
“行,等會就帶你去吃過油肉面,一份不夠上兩份。”
“還有烤肉。”
“行,沒問題。王亞男,小李等會咱們去吃大餐。最近工作真的太累了,今天放松一下,我請你們去吃大餐。”
“好啊,你在這等我呢!”薛飛不干了。
“哈哈,你也就過油肉的命。也好意思喊累,今天的手術全是我的做的。”王亞男看薛飛吃癟,就覺得很高興。張凡的技術,她覺得她是超越不過去了,但薛飛她覺得用不了多久就會超越的,所以她現在不自覺的就把薛飛當對手了。
“怎么,干了什么虧心事了。想收買我們?說吧,事大還是事小。你們啊,傻乎乎的,讓張凡給賣了都不知道,他多賊的一個人。”薛飛趕緊轉移輿論導向。
“愛去不去。行了!說點正事,這幾天大家多操心一下巴特的術前準備,特別是牽引,一定要多關注一下。蔣醫生把民政局的補貼跑下來了。”
“真的?乖乖!”然后轉頭故意看了看王亞男。這玩意純粹就是沒心沒肺,怎么惹人厭怎么來。
“瞧我干什么,我家親戚又不在民政局。再說”王亞男受不得薛飛的激。
“行了行了!換藥的換藥,寫病歷的寫病歷。粘貼化驗單的粘貼化驗單。薛哥,趕緊的,人家小李那么單薄的身體都不說什么。你也好意思,趕緊去換藥去。”
張凡打斷了兩人毫無意思的斗嘴,這種事情大家知道就行了,拿出來做比較就沒意思了,如果讓人家小蔣聽到,好像弄的大家不服氣一樣,沒必要。
“你的這頓飯,真是好吃難消化啊。”薛飛就是這樣,說他傻吧,關鍵時刻非常的賊,他們一屆那么多的醫生,就他和周成福留在了骨科,而且還能成老高的弟子。說他聰明吧,一天不上進,能賴得工作絕對會賴過去。
王亞男被他真的給激生氣了,然后又被張凡打斷了要說的話。這個時候,姑娘胸部起伏的太厲害了。咬著嘴唇強行的忍著要爆發的脾氣。真的有長進了,要是以前早就爆發了。
“行了,和他置氣,你不得遲早被他給氣死啊,他就是故意的。再說了大家都不傻,大家都清楚,而且你也沒必要覺得自己是超人,容不得別人的否定。”
“你說他怎么這樣啊!”王亞男不甘心的說道。
“行了,你加油努力的提高手術水平,等你手術做的比他好以后,你就在手術臺上收拾他,把他罵成孫子,他都沒辦法回嘴。”
“嗯,噗嗤!”姑娘估計是想象到了未來的場面,竟然笑了出來。
這就是鍛煉,對張凡來說就是一種鍛煉,怎樣去安撫,怎樣去收攏自己的隊友。想要以后走的遠,不管是在技術上,還是人與人的打交道上面,都要齊頭并進。
下班前,張凡專門去了趟老高辦公室,“主任,你下班有事沒,這幾天組里面病號不少,大家都有點累了,而且正好今天蔣醫生也把巴特的補助給跑下來了,我就尋思著請大家吃頓飯。您要是沒事也去吧。”
“是嗎,這個小蔣還真的是個熱心的好姑娘。行了,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得回家休息去了,替我謝謝蔣醫生,畢竟人家用了私人關系。”
“好的,哪我們走了。”張凡明知道老高是不會去的,但招呼得打,這就是尊重或者規矩問題,好歹老高還是他們名義上的組長。
和邵華聯系好后,張凡把車也開上了,最近路上堵的厲害,張凡都很少開車。今天飯店有點遠,而且又是下班高峰期,幾個人打車也不方便,不得不開車過去。
蔣妮妮覺得上當了。她當時沒聽清楚,張凡說請吃飯,是你們而不是你,現在一看,組里的人都去,她有點笑不出來了,但還是盡量保持著笑容。
“哎!我什么時候能買上一輛這個車啊。”薛飛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摸著車里的內飾羨慕的說道。
“等你不打麻將了,估計還有點希望。”王亞男不屑的說道。
“誰不準我那天就贏一輛?”薛飛聽不得別人嘲諷他的麻將技術,雖然真的是次到家了,用他老婆的話就是趟趟輸。
“就你?算了吧。利利索索的乘法口訣都背不出來,還贏車。”
“來,我背給你聽!”小李握著嘴偷笑,蔣妮妮雖然也再笑,但有點勉強。這時候不在科室,張凡也不怎么管他們,而且他偷偷的從倒車鏡里面瞅了一眼蔣妮妮,也再沒敢說話。
張凡想的清清楚楚,一定不能給人家姑娘一點念想,不然后患無窮。雖然聽著好像不是那種風情萬種的男人,但怎么的也是一個爺們。
賈蘇越想來看看是何方人士看上張凡了,結果邵華不帶她。估計是這姑娘好奇心太大了,邵華早早的訂好了一個包廂。給家里說了一聲,晚上和張凡不回去吃飯,然后就安安靜靜的等著張凡他們。
這是時候的她,心里一點漣漪都沒有。她和張凡雖然確定關系的時間不長。但是,好像兩個人就如同是一起扶持著生活了好幾個世紀一般,他想的她知道,她想的他明白。
可能上輩子他們兩人就是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