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洞房,路任佳挺著肚子的樣子也鬧不起來,而且朱兵已經不是曾經哪個小刑警了。
當年沖殺在第一線的兄弟們,也只能幫著喝酒、湊個人場,有了等級也就鬧不起來了。
路任佳挺著肚子,眾人吃了幾個喜糖,說了幾個笑話,也就早早離開了兩人的新房,倒是幾個女孩子嚷嚷著要鬧一鬧。
都是沒結過婚的女孩子,也就嘴上的功夫,怎么鬧她們都不知道,也就是讓路任佳和朱兵說說戀愛經歷,了不起親個嘴。
人家新婚兩口子還沒羞呢,一群喊著鬧洞房的,反倒不好意思了。鬧不下去了,幾個姑娘就嘰嘰喳喳的開始聊天了,因為新房要人氣,所以大家也不著急著走人。
朱兵酒量一般,今天又是他的大喜之日,高興之下,就稍微上了一點頭,張凡陪著朱兵坐在客廳的餐桌上。
張凡雖然是伴郎,但是還要幫著送一些上了年紀的客人,所以也就沒喝酒。
“兄弟,陪我抽根煙。”朱兵微紅著眼睛,看著一群女人中間的路任佳,他真的想他父母了。
張凡看著朱兵的狀態,就說道“好吧!”
兩個男人,藏在廚房里面,打開嶄新的抽油煙機,點上了煙,張凡也就是在縣醫院的時候,讓李輝帶著抽了幾天煙,沒煙癮,也談不上戒不戒的。
“我這根煙抽完以后就不抽煙了。佳佳現在妊娠反應越來越重,聞不得一點煙氣。”兩個大男人望著窗外萬家燈火。
“不抽也好。”
“你們單位,哪個,你和器械商人或者藥品代理關系怎么樣。”朱兵猶猶豫豫的一句話說了半天。
“呃!就是認識而已,怎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少參與,最好別參與!”朱兵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
“怎么了?”張凡一頭的霧水,他也看出來了,朱兵有話要說,但是又……
“你也別多問了,我們是生死兄弟,反正就是一句話,少參與他們之間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的技術好,聽佳佳說,你都開始去鳥市走穴了,好好走你的光明大道。至于其他……”
朱兵還沒說完,就聽到客廳里面,路任佳的幾個閨蜜在喊朱兵。
朱兵趕緊打開水龍頭滅了煙頭,笑著出了廚房,張凡也沒往心里去,他的收入不靠器械和藥物。
因為要多做手術,又不能讓別人反感,所以器械和藥物上面的東西,自從他進科后,就沒拿過。
雖然沒拿器械和藥物,但是收入一點都沒少。走穴,當初歐陽直接通過醫院支持張凡走穴后,縣鄉的手術,就夠張凡吃了。
手足醫院,雖然是合股制度,而且股份雖然轉給了老邵,但是分紅老邵直接交給張凡的,連邵華他都不給,雖然張凡過后仍是交給邵華的。
后來,因為鳥市附屬醫院的走穴,收入就更加的多了,所以張凡的緊迫感也少了許多,對于金錢方面,看的也越來越淡薄了。
財務自由,還談不上,但是已經算是小康了。而且歐陽時不時的在這個方面敲打一下張凡,張凡也比較注意。
老高對技術的鉆研,對病人發自內心的一種憐憫,為人處世的淡泊,這也深深的讓張凡折服。
張凡不自覺的學習著老高。
還有一個能當警示的巴圖,所以張凡真的沒把朱兵的話,聽進心里去。
也可以說,對事張凡學著歐陽,對人張凡學著老高,對自我的保護,則學著巴圖,巴圖能全身而退,相當厲害了。
剛畢業,進入社會,張凡就遇到三個風格各異的領導,且都對張凡非常欣賞的領導,真的也是張凡的幸事。
邵華雖然從事金融行業,但是她看到更多的是金錢的可怕,姑娘也是只求安康不求富貴。別人送張凡兩瓶酒,她都要想辦法把人情給還回去。
或許這也是張凡及天之所愛吧。有了系統,更有一群好老師,還有一個明事理的女友,何愁這種事情呢!
或許也是張凡和邵華都是出身平民老百姓的家庭原因,他們不懂什么高貴,可能也追求不了什么,所以對物質看的不是很重。
朱兵笑呵呵的跑到了一群女生面前。張凡也隨即滅了煙頭,跟了出來。
刑警出身的朱兵,穿西服根本穿不出瀟灑飄逸,反而給人一種保鏢或者打手的感覺。
原本天生就是超力型的體格,經過多年的專業體力鍛煉,更加的魁梧。
粗而短的脖子,寬寬的肩膀,如果把一只手在放入懷中,帶上墨鏡,妥妥一個專業保鏢。
這個時候,狗熊一樣壯實的朱兵,媚笑的如同二哈,怎么看怎么滑稽。
“說個笑話,或者表演個節目,我們就撤了,不耽誤你們的良辰美景了。”
“呵呵!現在佳佳可是危險期。洞房估計也就是聊天了!”王亞男一句話。
女生們直接笑場了,路任佳嬌羞的臉蛋到脖子都紅透了,一群姑娘鬧成了一團。
張凡也覺得姑娘們笑的莫名其妙,不過看著一群姑娘笑的高興,他也不自覺的笑了。
鬧夠了,笑開心了,她們也不再耽誤人家入洞房的時間了。張凡開車和邵華送了幾個姑娘回家。
“我今天漂亮嗎?”剩下張凡和邵華的時候,邵華撅著小嘴撒嬌。
“漂亮,你哪天不漂亮!”經過掐胳膊,追殺的訓練,就算是條豬,估計也已經被訓出來了,張凡一邊開車,一邊快速的看了一眼邵華后說道。
“討厭,我是說我化妝后漂亮,還是不化妝漂亮。”
“呃!”這道題有點難度,張凡心里掙扎了半天,才說道:“都好看,可你要天天化妝,我覺得我還是會想念哪個清水出芙蓉的你!”
化妝,小城市的職員可沒大城市那么講究,邵華平時就不化妝,最多噴點什么水,什么油。要天天花好幾個小時來化妝,張凡估計也接受不了。
“呵呵,我覺得也是,今天化完妝后,臉上就覺得不舒服,幸虧你不喜歡。獎勵你一下!”
“呵呵,坐好,有交警呢!”張凡得意的嘴角都撩起來了,“哥,現在也是聰明人了!”
路任佳和朱兵的婚禮,讓邵華也有點緊迫感了。什么酒店的預定,婚禮的謀劃,這次邵華算是取到真經了。
據路任佳說,小城市,上檔次的酒店就那么幾家,要預定最少要提前半年,甚至更久。
而且還有什么證婚人、介紹人,都要提前去給人家打好招呼,事情很多的。
原本邵華打算和張凡具體的聊一聊,可一回家,張凡洗了把臉后,直接又開始看書了。
邵華忍了半天,還是沒說,能怎么辦,張凡如果不是超級累,絕對每天回來會看幾個小時的書。
也可以說,張凡在家里就是個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這方面,科學界已經認可了,干家務的男人,智商會下降,一直干,一直降。
張凡是實在把心放不到其他事情上。雖然有系統,但是想在醫療專業上有所建樹,太耗費精力了。
系統能快速的轉換能量,可也不是無限轉換的,也就比一般人稍稍強一點。
張凡能在短時間內就讓自己的手術達到這種高度,真的是肝出來的。
每天晚上,張凡先看書,尋找問題,然后進系統做手術,去印證自己的想法,去尋找答案。
可以說,張凡沒有因為小有所得后就產生懈怠。人,最大的敵人其實就是自我產生的懈怠。
醫院,永遠有處理不完的病號,永遠有做不完的手術。隨著張凡在鳥市的出名,連帶著茶素這邊名氣也越來越大了。
因為張凡現在是院長助理,可他還是個住院醫,上門診,給個專家門診,醫院也做不出來。再讓張凡去上普通門診,科室安排門診的副主任也做不出來。
所以,科室里面也不安排張凡上門診了,可來找張凡看病的人卻不見減少。
“你到底問清楚了沒有,這是骨科,你找骨科大夫看我膽囊,你說靠譜嗎?”
張凡骨科辦公室門前,一個女的語氣不怎么好的對她身邊的男人說道。
男的一看就是公務員,約莫三十來歲,因為穿著的西服胸前掛著一個紅顏色的小徽章,微胖,雖然女人口氣不好,但是男人卻沒怎么在意。
而女人收拾的也利索,年紀也在三十歲出頭,頭發微微燙成略帶著微卷的發型。
上身穿著白襯衣,下身穿著黑色一步裙,肉色的長絲襪,平底鞋,從上到下給人一種很干練的感覺。
面色不怎么好,特別是兩側面頰上微微的有點褐色的斑塊,靠著化妝品的掩蓋,看起來顏色比較淡。
“你就放心,鳥市辦公廳的老趙難道不靠譜嗎?人家親自陪著他們領導去探望過大慶老總的父親。就是茶素醫院的張院給做的手術。”
男人的聲音不大,或許是職業的關系,說話間帶著一種防備他人聽到的架勢。
說著話,男人輕輕的敲了三下辦公室的木門。
張凡在辦公室里面,正在看著這幾周外科各個新任住院總反饋上來的問題。
住院總的競選輪換,成果不小,可問題也不少。這都需要張凡去掌總,然后下指令,讓下面的人去改進。看著文件,張凡心里煩躁,這種案牘工作,他太不喜歡了,可以說是厭惡。
聽到敲門聲,他說了一聲,請進然后抬頭看向了來人,當看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的時候,張凡起身,還沒說話。
進門的男性,點頭哈腰面帶笑容的走了過來,女人雖然也是面帶笑容,但是掛在臉上的笑容很是勉強。
“張院,您好,您好,我是茶素技監局的小王,這是我掛的號,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您的專家號,我就掛了一個普通號,也不知道行不行。”
男人說話,很客氣。一看就是被生活磨練過的人。
“哦,可以,可以,坐吧。”張凡正好看文件看的無比煩躁,來了一個病號,換換腦子。
等兩人坐下后,張凡問道:“是怎么了?”然后看了看兩人的臉色,望聞問切,雖然是華醫的基礎科目,但是西醫也有視觸叩聽之說。
這個西醫的視,最簡單也是最難的,沒有大量的臨床經驗,一眼看過去,什么都看不出來,而且隨著各種檢查的,很多醫生對于這種原始的查體也開始放棄。
但是,一個好醫生,必須得做好這幾門功課,因為,這是第一手的判斷,能迅速幫助醫生對病患做到初步的一個了解。
張凡先看了看男人,體態勻稱,面色紅潤,皮膚有光澤,眼神有光且柔和,看不出什么痛苦之色。
對于這個男人,張凡第一判斷就是營養狀態良好,心態穩定。
第二眼,看了看和他一起來的女士,身形消瘦,眼神銳利,顴骨略凸,且面色略帶褐癍,因為涂抹了化妝品,顏色程度,張凡也無法去判斷。
結合,兩人的神態,穿著,張凡初步斷定,女人估計是因為食欲不佳導致的營養不良,且性格強勢。
“我是聽鳥市辦公廳的王科長,說過您的。說附屬醫院專門請您去給大慶老總的父親做了肝臟手術,我就帶著我的愛人慕名而來。”
男人話不多,但是把自己的來路等情況,幾句話就交代清楚了,而且也略微的點明了自己還是有點能量的。
坐在一邊的女人估計覺得男人廢話太多,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啊,哪你們是怎么了?”張凡雖然對著男人說話,不過目光已經看向了女人。
“我愛人,她胃口不好,而且容易疲勞,睡眠也不好。”
說完以后,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后,繼續說道:“而且脾氣也比較著急,容易上火。
在咱們醫院做了檢查,說是膽囊里面有點膽泥。吃了一段時間的藥物,可效果不怎么好。所以,就來請您給看看。”
“哦,這種癥狀有多久了,你愛人是干什么工作的,平時很忙嗎?還有沒其他身癥狀了。”張凡聽完后,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老師,初中老師……”他還沒說完,就被女人直接打斷了。“我自己說。”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
然后對張凡微笑了一下,她的微笑太官方了,而且一閃而過。“張醫生,我是市一中的初中老師,數學老師。
平時忙倒是不忙,就是初中生太調皮,很費精力,我的這個癥狀大概有三四年了,生了孩子以后,就好像開始有點不合適了。
平時吃點油膩的就會不舒服,而且我家老公說的對,稍微有點不合適,我就會發火,雖然事后挺后悔,可就是忍不住,以前我也不是這樣的。”
“哦,以前的檢查結果我看看。”張凡聽完后點了點頭。
男人趕緊從身邊的文件包里面拿出了一沓檢查結果,“這是在咱們醫院做的,上周做的,您看看,行不行,有沒有必要再做一個。”
“我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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