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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二次發育

  人胖費布,菜多費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張凡剛進入肌肉層,胖子老板就開始出現身體活動了。

  世上有種抗麻的人,常規量下去后,效果很差,特別是以前,很多小醫院沒呼吸機,遇上抗麻的人,都沒辦法麻翻。

  被逼無奈,做闌尾都有人用局麻做過。局麻做闌尾,哪才是真正的可怕。

  疼不說!割肉、拉腸子的感覺,病人能感覺得一清二楚,直接就給病人留下了無限的恐懼。

  胖子老板雖然在睡眠中,但是只要張凡有動作,他的右腳就會動,做手術只能綁住他不動刀的手足。

  而要開刀的這個下肢,就不能綁了,所以,戴帽子的肥蟲子就甩來甩去的。

  “利多卡因,來局麻,速度快點,估計他快醒了。”張凡囑咐著手術護士。

  王亞男都傻眼了,“藥效這就過去了?”

  “不是過去了,是不夠,達不到麻痹的效果,但是我不敢再加量了。”麻醉師無奈的攤了攤手。

  要是今天手術速度慢一點,等胖子清醒后怎么辦?加點局麻,找人強行按著他做手術,哭爹喊娘也要把手術做了。

  “趕緊的,要加快速度了,就人家這個體格,要是真的開始掙扎,咱們幾個都不夠看。”

  許仙看到胖老板出現活動的跡象后,著急了。他太清楚這個胖子威力了。

  利多卡因局麻浸潤。張凡對著許仙和王亞說道,“按住他的腿,我一個人縫,你們用力按住。”

  “好!”王亞男堅定的點了點頭。

  張凡提高了自己的手術速度,持針器加持著圓針在肌腱中飛舞。

  進口的可吸收線,自帶縫合針,實話實話說,進口的這種可吸收線,價格好看,但也非常好用。

  肌腱,就如牛板筋一樣。這玩意很堅韌,除非牙口非常好的人,不然就得順著紋理撕扯著吃。

  所以肌腱順著紋理縫合,非常容易劈裂、豁開。縫合的時候就不能像其他組織哪樣,緊貼著傷口縫合。

  肌腱縫合,首先要遠離切口四五厘米,橫著紋理縫合好多針,然后從斷端把線頭引出來。

  另一端也是同樣操作,最后用兩端的線頭強行打結,拉著肌腱閉合。

  張凡選擇的就是這種最常規的方式修復胖子的肌腱。如果是運動員就要講究許多,這種方式就不合適了。

  張凡有心給胖子做點更好的修復方法,可麻不翻人家。胖子的實力在這里放著,由不得張凡選擇最簡單的修復方法了。

  斷端兩頭的線頭打結,不僅是張凡,許仙都長長的順了一口氣。最艱難的地方解決了。

  剩下的皮膚縫合,就算沒麻藥,按照張凡的功底,也就幾分鐘的事情。

  隨著胖子老胖睜開眼睛前的最后一秒,張凡閉合了切口。

  “醫生,手術做完了嗎?我怎么感覺我的腳好像火燒火燎的疼。”胖子還迷糊呢。

  “做完了,你先別動,我們給你把石膏打上。”

  “大夫,大夫,要不,要不!”胖子老板說話不連貫了。

  “怎么了?你好好說話,舌頭麻木嗎?”其他人倒也沒什么感覺,麻醉師著急了,一邊用手拍著胖子的肥臉,一邊著急的準備給胖子做檢查。

  “我沒事,我沒事,醫生,別打了,我好好的。”

  “好好說話,你嚇死我了。”麻醉師嘴都讓胖子給嚇歪了。

  “我這不是害羞嗎!”胖子的肉臉上罕見的露出了紅云!

  “說把,到底要干什么?”麻醉師沒好氣的問道。

  “我聽說,我聽說……”胖子看到麻醉師不善的目光,趕緊一口氣說了出來:“我聽說,這個割了包皮,弟弟還能二次發育,要不麻煩你們把我包皮也順便割了吧!”

  “出院后,上門診做去!”張凡沒好氣的笑著說了一句,他還以為胖子要干什么呢。

  “哎!都住院了,索性給做掉唄,讓弟弟再張長一點吧。現在我尿尿都費事。天氣要是冷一點,一個哆嗦就能尿自己一手。”

  張凡、麻醉師、許仙三個人憋著笑,沒說話,畢竟還有女醫生女護士不是。

  當然了作為骨科醫生,王亞男其實也沒少見哪個玩意。不過,畢竟是未婚的姑娘,還想象不來長短的問題。

  而巡回護士就不一樣了。人家孩子都打醬油了,“短胖、短胖沒聽過嗎,真是的!”

  “哈哈!”就連張凡都忍不住笑了。

  “真的,你們別笑,我老公以前不胖,后來胖了!也就……”

  “哈哈!”這次連王亞男都笑了。

  “呵呵,張院,幫我給總護士長說說吧,我都申請了好多次進修了。還不讓我去,我老公都胖了好幾茬了!”

  巡回護士,看著張凡笑了一會后,就抓緊機會提了一個要求。

  “呃!好的,好的。我說一下!”張凡笑不出來了,這人啊,就沒一個是傻子的。

  下了手術,張凡原本要去茶素大學的動物實驗室做實驗。結果還沒走呢,就被歐陽給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院長。”張凡敲開門,打了一聲招呼。

  “坐。”原本在看文件的歐陽,一看是張凡,摘了老花鏡,起身走到會客的沙發邊,坐到了張凡的對面。

  “你看看這個。”說完,歐陽遞給了張凡一張紙。張凡接過紙一看,“肛腸科的主任要辭職?”

  “嗯,今天早上給我的。他辭職就辭職無所謂,關于肛腸科你什么想法,有沒有挑大梁的醫生,我們兩先統一一下意見,然后再上會。”

  張凡略一思考后說道:“院長您的意思呢?”

  “呵呵。”歐陽笑了笑,“我的意思要是沒人能挑起大梁,直接把肛腸科并入普外。

  一個只能做痔瘡的科室,沒有必要再單獨保留出來了。”

  歐陽現在底氣很足,醫院外科已經不是當初她剛接手的時候了,不說其他,就一個骨科都把中醫院壓制的死死的。

  “肛腸雖然發展的一般,但總歸還是發展了好幾年了,現在再合并回去,有點可惜了。

  我倒是覺得肛腸科的莊洪旭不錯。他今年考副高,而且手術做的也不錯,還很踏實。”

  “哦,就是有點太老實了,沒點外科主任的氣勢。”歐陽回憶了一下莊洪旭的性格后,說道。

  “呵呵!”張凡無奈的笑了笑,心里想著:“這位辭職的倒是有氣勢,壓制著科室的醫生,還人老心不老。”

  “這樣,先讓他代理,觀察一段時間,看他到底行不行,不行咱們再想辦法。”

  “好。”張凡點了點頭。

  “不過,你最近就要多操心操心,畢竟是個新人,雖然肛腸科發生意外的事情不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嗯,我會的。”

  “最近門脈系統和皮膚移植的實驗做的怎么樣了……”歐陽和張凡談完正式,就開始閑聊起來。

  自從張凡升任院長助理后,歐陽對張凡從以前的敲打變成了和藹的商討。遇到張凡不理解的事情,歐陽如同老雀兒喂小雀兒一樣。

  把事情掰開了揉碎了講解給張凡。

  肛腸科這位辭職的主任,雖然張凡不是導致他直接辭職的原因,但是關系也不小。

  自從張凡代理過一段主任后,科室的醫生已經不怎么服氣他們的主任了。

  緊接著張凡輪換住院總,肛腸的主任更不好干了,壓制不了醫生,當然收入就沒辦法拿大頭了。

  再加上鳥市肛泰私人醫院的挖人,軟嫩的老婆,日益見長的消費欲望,他狠了狠心,選擇了辭職。

  張凡處理完醫院的事情,開著車來到了茶素大學的實驗室。剛進門,就聽到實驗室里面,歡聲笑語的。

  科研狗的世界,很是枯燥的。包括張凡的小師哥,路寧在內,都一樣。有是時候,一天說不了十句話。

  如此熱烈的氣氛,只能說明一件事情,實驗出成果了。

  “張院,來快進來看看。這是這幾周的動物術后存活時間曲線圖。”趙京津教授看到張凡后,很是高興的遞給了張凡一張表格。

  師哥路寧也是微笑的看著張凡。

  “哦,略微有點提升了啊!這就成了?”張凡不比路寧,不比梁博士他們。

  張凡沒有受到過專門的科研教育,所以對這些數據不是很敏感。

  “嗯。到目前為止,我們的手術改良算是邁出了最困難的一步了,現在就剩下擴大數據了。

  等數據夠標準后,就可以開展臨床試驗了。”

  看著張凡一頭霧水的樣子,路寧開口解釋道。

  “哦,呵呵!哪太好了。”張凡仍舊一頭的霧水,對于這種事情,他真的不熟悉。

  其他不說,一旦這個技術能通過臨床試驗,梁博士的畢業,一點問題沒有,趙京津得個邊疆科研二等獎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路寧在青鳥大學,估計能在最短時間達到副教授的標準,這就是成果。

  也就是這個科研項目的應用比較狹窄,如果應用廣泛,弄不好以后教科書里面留名都沒有問題。

  而張凡,只要想走向醫療界的頂峰,這種科研是不可或缺的。

  “加油吧,年底之前,讓數據達標,盡快進入臨床試驗。”趙京津鼓勵著大家。

  也就是手術改良,他們這種草臺班子還能試一試,如果是研發藥物,哪就麻煩了。

  資金和試驗數據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就比如偉哥,原本治療心衰的,結果……

  這是成功的例子,而失敗的則占了很多很多。幾億資金打了水泡的不在少數。

  因為張凡把手術已經改良了,現在其他幾個人都可以動手了,只要尋規著張凡的術式就可以了。

  所以雖然需要的數據變大了,可張凡的工作反倒減少了。

  肝門實驗的成功也讓隔壁皮膚移植的李厚森團隊眼熱不已,兩個團隊變得更加的熱火朝天。

  晚上,薛飛死活要請張凡吃飯。張凡把薛飛進修的事情給搞定了。

  張凡通過路寧聯系了魔都的大師兄,大師兄魔都一代名氣已經超越盧老了。

  在魔都已經是新一代的肝膽專家了,而且又是涉外醫院的頭把交椅。

  對于自己的小師弟,他也有所耳聞,這次小師弟求到他的門上,二話不說,直接讓薛飛來報道。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通過醫院發函,邀請薛飛來進修。

  張凡索性送人送西天,直接讓大師兄通過醫院發了函,邀請薛飛去進修。

  這個面子大過天了。不光薛飛有面子,就連歐陽老太太都有面子。老太太拿著邀請函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都有點舍不得給薛飛了。

  華國的醫療,很特別。南北分明,北方,是首都的醫療界的地盤。而且軍隊醫療也非常的猛,但相對保守一點。

  南方,則是魔都,特別是張凡大師哥的涉外醫院,和國際交流非常的普遍。

  薛飛就請了老高和張凡兩人,其他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也不在外面飯店吃飯,就在家里,讓自己的老婆掌勺。

  薛飛怕老婆,整個醫院都知道。不是薛飛性格軟弱,而是他對他老婆特別心疼。

  他家窮的叮當響,當年薛飛和他老婆是同學。薛飛學習好,考上了高中,他老婆沒考上。

  兩人在初中剛進學校,就眉來眼去的。當初薛飛拿著高中錄取通知書,哭的稀里嘩啦。

  因為家里沒錢,兄弟多,上高中的可能性不大。結果,他老婆也硬氣。硬是打工供著薛飛上高中。

  高中畢業,薛飛也爭氣,考上了醫學院。在三川,能考上大學,太難了。

  他老婆硬是頂著自己父母的責罵,鄉里人的笑話,繼續供著薛飛上了五年的大學。

  大學畢業,薛飛也沒成什么負心人,帶著老婆背著鋪蓋卷,拿著學校西部支援的兩千塊錢來到了茶素。

  張凡接了老高,直奔薛飛家。老高家和薛飛家的關系不錯,一直相處的很好。

  薛飛能在急診中心站住腳,一方面是張凡幫襯,另一方面,老高私下里也出了不少力。

  “師傅!”薛飛在老高面前很是收斂,老高嚴肅的點了點頭。

  對于這個徒弟,他很欣慰,知情知恩,現在戒了麻將,直接就是非常好的一個弟子。

  和老高打完招呼,對著張凡,薛飛露著白牙,笑呵呵的說:“領導,趕緊進。”

  “呵呵!”張凡輕輕的用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高叔,張院,快進喲,薛飛快去倒茶水,你們先坐,我鍋里燉著肉呢。”

  薛飛老婆干練的很,一口的川(a)普口音。

  “都是自己人,吃不了多少,少做點,別剩下了讓你們天天吃剩飯。”老高對薛飛永遠是板著臉的,但是對于徒弟媳婦,很是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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