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人當小孩了。一幫大佬都沒多想,直接就開始接著討論了。
“呃!”張凡也鬧了一個無趣。意見表達了,嗯,意見表達了,也就這樣。沒人搭理你!
“走吧!”張凡有點尷尬的對李存厚教授說道,這個地方,這個年紀,總不能像三歲孩子一樣撒潑打滾吧。
“我能做,我就是能做,你讓我做,你們要相信我!”分分鐘的讓武警把你給弄到精神病院去不可。
“其實,腦外沒什么了不起的,我給你說,腦外現在的水平,別說華國了,就老美那邊,其實腦外醫生大多都干的是神內的活!”
李存厚這個時候反倒也不笑話張凡了,立馬開始開導著張凡。
當張凡他們都把病房的房門打開的時候,忽然身后的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等等!茶素的哪個小子,等等。”
張凡回頭了,面無笑意,原來在這個世界上,你笑與不笑其實區別不大,沒能力笑成一朵花,也枉然。
靜靜的抓著門上的把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面十步以外的人群。
“當年你是不是和我一同做過一臺手術?”
中庸的神外的大主任當聽到茶素、張凡的時候,心中好似有點影響。但是,他一年接觸的手術,接觸的人太多太多了,貴人事多,說的一點不過分。
要不是當初張凡驚艷的手術表現,真的,他絕對不會想起這個小地方的小年輕了。
“是的,梁主任!”張凡沒有多話,人的勇氣,其實就是那么一點點,老祖宗都說完呢,一鼓作氣,再而衰!
確定了張凡的身份,這個時候,梁主任笑著對身邊的人,特別是幾個院士說道:“他可不是搞普外的!呵呵,當年秦家小子的手術就是他做的,卡在頸椎處的子彈就是他取出來了的!”
說完,然后又再一次的肯定的說道:“他是當時的主刀,當我和水壇子的骨科主任到的時候,他都已經動刀了,膽子夠大,手底下的功夫夠強!”
“哦!當年原來是他做的手術,我說什么時候,西北有這么一個骨科高手呢,竟然敢動延髓!
小伙子,你已經有點資格了。來!一起討論、討論。看看你能不能給我們帶來什么新奇的思路。”
站在c位上的老院士,雖然沒有笑,但是面色已經溫柔了很多,有本事的人,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受到尊重的。
這個與年齡無關!
就這一句話,也不等張凡表態,他們就繼續開始了討論,也只有梁主任給張凡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其他人,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收回了打量張凡的眼光。
天才,站在這里的人幾乎都能稱之為天才,聽到一個手術就讓大家震撼,想多了,讓你參與討論,這都是給面子了。
這話好像說的醫生們都很高傲,高傲不高傲不好說,因為這個行業太tm的特殊了。
做幾個億的商海拼搏,輸了!或許還能擦把淚,站起來還是條好漢。
可,醫療不行。人死了,什么都沒有了。干這一行的人,從來都是慎之又慎,走的越遠的人,越是謹慎。
“誰誰誰,手術做的好!”
“好個屁,上次把一個患者在手術臺上放命了。”就這一句話,幾乎能讓行內的人把你的功績全給否定了。
張凡沒有說轉身就走,而是穩穩的走了過來,站在了第三圈。這個時候,身邊的人,轉頭對他輕輕一笑,然后自動讓開了一個位置。
就是這么奇怪,沒有戰績的時候,別人當他是空氣,現在總算是能進這個圈子了。
李存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還是來到了張凡的身后,畢竟張凡是他請來的。
“手術,必須要手術,但是這個腦干處的手術,是否有必要呢?”
“要不上報?”
這句話換來的全是鄙視。大家的發言順序,好似全無規則可言。
其實,誰先說,誰后說,大家心里都有桿秤,都是首都醫療神外圈,差不多都是一個老祖宗的后輩,水平相當的時候就比年紀。
就如酒場敬酒一樣,你要有自己的定位,提前發話敬酒了,別人會笑話你的。下次喝酒就不帶你了,或許還會把你當小丑。
這就是華國酒文化的博大精深,研透了酒文化,只要你不死肝不壞,絕對能有一番作為。
但是,要是這個時候拉來魔都的大拿們,估計就沒這么和諧了。打不起來,哪是因為有人在后面拉著。
大家輪流發言,張凡也沒說前面被大家忽略了,就不高興了,人要有一定的城府。
這些大佬的發言,給張凡教會了很多,很多,疾病如何避重就輕,如何更多的去減少損傷,怎樣在術前術后避免一些意外的因素。
說實話,這種級別的討論,真的就如一場頭腦風暴,相當的可貴。
當最后一位大佬發言結束后,張凡說話了,他并沒覺得自己沒說話的權利。、
我站在這里,就已經有說話的權利了,為什么不說?等著別人問?哪……
人生當中遇到的人并不是全部都是歐陽,并不都是盧老,并不是誰都寵著你。長大了,就要去自己搶奪,就要自己去拼搏。
“可不可以這樣,脫水,在保證不出現腦疝的情況下,讓腦干的水分脫出后,精準的切取患者病灶。
然后通過短時間內的病灶切除后,保持長期的脫水。或許患者有清醒的可能!”
發言靠后也有靠后的好處,張凡結合了前幾位的發言,更加完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眾位看向了張凡,目前主張在腦干做手術的只有三位,但是大多數都是趨于腦干手術保守治療。
“張醫生說的不無道理,這里有兩個難點。
第一,如何保證手術的精準。
第二,這也是第一點帶來的問題,手術精準達不到,損傷帶來的水腫,絕對比現在更嚴重。”
站在c位的老者看向了張凡。
如果,張凡的地位不用有他師爺的地位,如果他現在有他師爺的地位,直接就開始做手術了,討論?沒必要。
也不用有他師父、師叔的地位,有這個地位,張凡說做手術,大家都要圍繞這個手術方案開始出言幫忙了。
就算張凡有他在魔都師哥的地位,他說出來這一番話以后,大家也不會質疑的。而是考慮如何更好的做到。
可現在,他面臨的是如何去保證!
紅口白牙的說自己能做到,這是人命,這是關乎國際關系的人命,別人都是拿著幾十年奮斗來的名頭地位做保障,你什么都沒有,說行就行?
醫療,到了一個頂尖范圍的時候,拼的其實就是名頭,拼的其實就是口碑。
很多很多手術,危險性非常的大的時候,憑什么交給你做,就是因為你有保障,你用你奮斗了一生的名譽去做保證。
當年,xxx國。一個特殊的病號,出現了島細胞c變,就是兩位醫生拼著一輩子奮斗來的名頭,上的手術……
越是高端的醫生,越是愛惜自己的羽毛。滿電線桿子的老軍醫,滿口能治各種癌癥的醫生,都是不入流騙錢的騙子。
你別給我說話的權利,一旦你給了我說話的權利,這個機會我張凡不會放棄。
喊師父、師叔來做保證?不是好漢!當年就如小孩子們打架一樣,張凡從來沒叫過自家的大人、堂哥、表哥。
打的過,要打。打不過也要打。打不過,等我去練兩天,再來找你!
當年在小孩子的時候,張凡就有股子對自己狠的勁道。一般比他高一兩個年紀的孩子也不會找張凡的麻煩。
“現在,只做原發病灶的手術,不做繼發病灶,只是隔靴搔癢。
病情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重。這話對不對?”
張凡冷靜的說道。
“對,時間問題。”老人點了點頭,其他人也開始看了過來。
“而且手術的機會只有一次,就算打開原發灶后,患者病情減輕,但是,還有機會做繼發的手術嗎?沒有!”
張凡喘了一口氣后,接著說道:“這臺手術的水腫只要有人能保障脫水而且不出現腦疝,我能做。
但年子彈進入腦干的時候,水腫比現在還厲害。我現在還保存著當時的資料。”
老子也是有戰績的,你別讓我說話,讓我說話,我就敢做,我就能讓你們信服。
“當年的你做的那臺手術資料我看過,是很驚艷,但當初只不過是壓迫!”這個時候,有人說話了。
“對,只是壓迫,但是彈道的瞬間能量的破壞力度,我想目前還不是這個病灶可比的。
大家請看!”說著,張凡開始帶節奏。
有本事,說話就有底氣,有戰績,說話,別人就不得不聽。
“患者的腦干處的病灶,其實還是在淺表處,只要手術精準,不去損傷腦干的實質層面,這也就是一個另類的解壓手術。”
張凡帶著大家來到了觀片機前。
“這里,直接輕輕的接觸壓迫腦脊液的回流阻塞……”
說著,說著,有人遞給了張凡一個光電筆。因為張凡說的有道理。
“而且手術的入路,可以按照頸椎粉碎性骨折的方式入顱,這里……”
張凡頭腦越說越清明,他越說越有把握。
“手術難度太大了!失敗的幾率很高!一個不慎,將……”
被張凡奪取c位的老人,搖了搖頭。
“這里已經到頭了,我們沒有選擇了!”張凡看著大家的表情,有點不甘心的說道。
如果是在茶素,張凡說做手術,現在全院都要動員起來,可這里,大家考慮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上報吧!”院士輕輕的搖了搖頭,太難了,這個手術的要求太高了,他真的沒辦法做出決定。
張凡說服不了其他人,但是,張凡的意見也不是胡說,是非常有見地的。
張凡有點失落的和李存厚教授離開了病房,一會的功夫,梁主任也追了過來。
“小伙子,不要氣餒,你的想法很有見地,但是,有些時候,是否手術真的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不過,這次要是上級同意手術,我想你是需要幫手的是吧?”
老梁笑著看向了張凡。
“梁主任,您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么意思,一切取決于上級,取決于患者的國家,但是,我是看好你的手術方案。需要我幫你嗎?”
“需要!謝謝梁主任了。”
“哈哈,應該是我謝謝你,這臺手術,讓我主刀,我還真的有點膽怯。
年輕就是好啊!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等待吧,會有結論的。”
病房內的討論,直接形成了一個報告上報了。上級非常重視,直接一個小型專家領導形成會議就開始了。
“目前手術方案分三種,第一種,祛除原發病灶后,保守治療。風險小,患者清醒的可能幾乎沒有。但,可以保證患者目前的狀態不會惡化。
第二種,切除原發病灶后,對繼發病灶做改良手術,風險略大,患者有清醒的可能,或者患者永久性的成為植物人。
第三種,直接對目前癥狀影響最大的繼發病灶做徹底切除,風險最大,手術成功,患者可以清醒恢復,如果失敗,下手術臺的可能性都不大。”
病房c位的院士,向領導們解釋著手術的方式和優缺點。
“是不是,沒有既風險小,也能讓患者清醒的方式了?”領導發話了。
“沒有!”這三種手術方式,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這樣,外交方面的同志也把這個方案給咱們的朋友反饋一下,看看他們怎么說。
既然人家相信我們,我們就要做好相關的準備,三種手術方案都做準備。一定做好術前的準備。”領導說完后,又問了一句。
“這幾個手術方式是誰提出來的。”
“第一種是……”
“張凡醫生?他不是請來處理褥瘡的嗎?難道他也是腦外的醫生嗎?”
“呃!他老師是青鳥的盧老,他說的建議雖然風險很大,但是收益也很高。”
老院士都沒辦法解釋了,只能從側面介紹了一下張凡。
本來是請來治療屁股的,結果沒成想,他竟然想治療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