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老領導說一句,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這個張醫生不好用行政命令去管束。
而且醫療行業我們也就是個監督權,人家在我們茶素是最大的醫院,高興了聽一聽,不高興了都不帶搭理我們。
真的,老領導生病了,我也難受,你再想想辦法,其實走官方未必有用,你不如找找他的好友,好同事!
如果找到這邊更有能量的,我絕對鞍前馬后的跑腿。”
拒絕張凡手術的土豪也曾是體制內的,多少也有點人脈,這不他多年前的一個司機現在成了茶素衛生系統的一個科長。
當土豪的兒子電話打到他的手里,一聽要給張凡下令,這位科長膽都破了,嘴里那叫一個苦澀。
原本想著對方在首都,在魔都還有點權勢,還想著勾兌一下,結果一聽是關于張凡的,說實話,他們局長對張凡都客氣的不得了,他,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
而且他把話也沒說死,說不定對方能找到更有能量的人呢?
罵罵咧咧的土豪兒子掛了電話,他沒轍了,靠著父親的關系,電話打給首都的,首都的醫生不是不認識張凡,就是不接電話。打給魔都的醫療圈,直接沒人接電話。
“爸,沒說通!”
“茶素的小陳也不行?他不是在衛生系統嗎,還是個領導。”
“不行,他說他們只有監督權!”
“沒出息的貨!我的電話給我!”老頭為了自己,不得不拿出壓箱底的關系了。
他也沒想到,一個茶素的小醫生,搞到最后他一點辦法的都沒了。
“哥,救命啊!”電話打通的時候,土豪臉色立馬變的凄凄慘慘如同在視頻一樣,生怕對方懷疑。
“怎么了,你不是現在在魔都休養嗎!”對方年紀比土豪年輕,但生意的規模比他大了很多,所以,平日里土豪都是用哥來稱呼對方的。
“是這么一個事情……您不是在西北熟悉嗎,石油系統、醫療系統哪個不給您面子,弟弟我算是末路了,就厚著臉皮求到您這里了。”
“哦!”對方心里在嘀咕,一個小醫生都搞不定?他知道土豪的家底和人脈,所以心里也在考慮,雖然不知道張凡是何人,但他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拒絕。
呻吟的音符,就如同催命一樣,土豪心疼的。
“我知道您喜歡玩意,最近我弄了一副大千的畫,是他在敦煌的時候畫的,飛天侍女圖,老貨保真。”
“你可別逗了,大千的畫能找到真的?逗我?”
“真的,真真的,是大千在魔都一個摯友的后代出手的,保真,有家有業的是跑不掉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都在滴血,但他也清楚自己是沒辦法了。
“我們兄弟之間說這個就外道了,主要是求人,有些時候你懂的。
這樣,明天讓你家少爺來首都吧,我本來想著去看看你,看來只能幫你這幾天先找找西北的關系。
好多年沒和西北的聯系了,再上門,哎,花費什么的都不說了,就是掉份啊!要不是你,我都不愿張這個嘴!”
大千的畫起了作用,不然他也不會說這么多,而且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草,多年沒聯系!你說這話也不虧心,媽的大西北的油井都讓你給說落淚了。
行了,今天你就帶著家里的東西去首都吧,去的時候低調一點,客氣一點,嘴甜一點。哎!”
掛了電話,土豪心都揪在一起了。俗話說的好,越有越舍不得。
原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的孩子為了體現自己家高人一等,結果破財不說,還落不到好!
送張凡和手下離開后,張凡的師哥和媳婦兩人望著張凡他們沒了影,才上車回家。
“小師弟真的這么厲害嗎,幾臺手術下來就讓你們醫院的主任們都認輸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嫂子還在一種迷茫之中。
“技術行業你不懂,有些是后天努力出來的,而有些則是天授的,更不是什么努力不努力的事情。
小師弟第一臺手術據說把老蔣淚都給做出來了,就是哪個從三島來的主任,平日里誰都不服氣,結果呢,小師弟一出馬,下了手術,人家直接來我辦公室。
第一句話就是:我服氣了!這里面不是誰低誰高的事情,而是碾壓!”
“哪我們怎么感謝小師弟。幫了這么大的忙,咱也不能紅口白牙的說句感謝就完了。”
“我也在想!肯定不能簡簡單單,要不這幾天你去找找小師弟的妹妹?”
“別,先不著急,小師弟的妹妹等小師弟走了以后,我們再去,這樣才貼心。
小師弟有什么愛好嗎?比如古玩字畫?手表汽車?”
“嗨,他在青鳥進修的時候,半年沒出手術室在青鳥都成傳奇了,能有什么愛好!
你看看他,穿的一般,也就對吃好似有點興趣,其他還真的不知道。”
“也是個妙人啊。行了,這事交給我了,我來想辦法。”
張凡的隊伍瞬間的大了起來,就連他的酒店房間的周邊幾套房子都瞬間被各大醫療公司給包了。
出門,茶素的醫務處主任跟在張凡身后,而他們身后直接是好幾個醫療公司的經理,人家從業務員提升到了經理級別。
“張院!江邊哪里有比較不錯的湯包,離醫院也不遠,您看?”
“張院,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吃蝦餃?”
張凡頭都大了,影子一樣的他們,“呵呵,這樣選一家離醫院近一點的早餐店。”醫務處的主任看張凡臉色不好了,就直接下令了。
“好的,車來了!”說著話,強生的經理手一招,一輛奔馳的商務悄悄的滑行了過來。
“張院,早決定早擺脫,他們你是罵不走,打不走的,一直跟著咱也不是個事。”
“是啊!”張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吳老辦公室,老頭睡眠少,起的早,平時會提前半小時四十分鐘的來辦公室。
這一下讓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頭都大了,魔都這地方早上的壓車多厲害,他睡不著,提前半小時來,其他人就得提前一個小時。
好在老頭也發現了,就讓大家正常上班。不過老頭的秘書永遠會比老頭提前十分鐘進醫院。
帶著張凡進了行政大樓,“張院,聽說您在涉外做了好幾臺手術,魔都醫療圈都震動了,好些人打聽你都打聽到我這里了。”
“呵呵!”寒暄了幾句,就進了師伯的辦公室。
“師伯!”
“坐,你師父明天來魔都,你知道不。”
“我大師哥給我說了。明天我去接我師父。”
“行了,你不用操心了。這幾天把你的論文再熟悉熟悉,我們給你搞一個答辯會。”
“哦,師伯怎樣答辯?”
張凡納悶的問道。
“嗨,你都能把人氣死,你沒參加過答辯?”
“沒!”張凡紅著臉。
“那就好好熟悉論文,不過對于你來說,應該問題不大。
今天有個肝包蟲手術,你上一下。”
老頭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于老頭的苦笑,張凡如同就沒看見一樣,自己的短版自己清楚,還能怎么樣,只能靠臉厚了。
“肝包蟲?南方也有?”倒是今天的手術讓張凡好奇的問了一句。
“是啊,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想的,愣是從北方跑到南方來做這種手術。”
老頭也無奈。
“好吧!師伯,您上不?”
“不上,肝包蟲手術,我上去干什么,給你拉鉤嗎?你多帶帶肝膽中心的主任,這種手術估計他都沒做過。”
“嗯!”
其實老頭也做的不多,這種手術算是地方性的手術。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張凡大師哥的老婆帶著他們銀行的董事準備到方東醫院。
“王主任,謝謝你了,我對華國已經不抱希望了,雖然上次沒遇上吳老,但和吳老一個檔次的醫生我也去看過,都沒個精準的診斷。
美國那邊也不行,我這次準備去丸子國看看,要是實在不行,就等死把,天要滅我,人力不能抗啊。”
董事臉色灰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行不行的誰也不敢保證,這不是我家老公的師弟從西北過來了嗎。
而且青鳥的盧老這次也要來方東,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就給您爭取了一下。”
“謝謝了!”雖然嘴里說著謝謝,但是心里還是無盡的哀傷,怎么就得了這么一個怪病呢。
張凡剛來的魔都方東的時候,大家嫉妒大過羨慕,看著吳老如同子侄一樣的對待張凡,大家心里不舒服。
真的不舒服,就如同原本是自己的待遇被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子給奪了。
但,魔都的兩臺胰腺,涉外的幾臺手術后,大家沒嫉妒了,因為對方的技術稱的上吳老的這種待遇。
而且張凡還是吳老的師侄,所以好似張凡也是自家人一樣。
走在住院部的過道里里,“張院,您來了。”
“張院,我們科有個病號,您有時間過來給查查房!”
肝膽中心的主任早早就守候在電梯旁,讓一個部級醫院的大主任等候,張凡真的,這個面子太大了。
茶素醫務處的主任胸膛挺的高高的,小李也挺的高高的。
我們是張凡,張院的手下,親親的手下,哼!張院是我們醫院的。
這就是自豪。
“張院,要不今天您給來個專家大查房?科室的醫生和患者都翹首以待呢!”
當張凡出了電梯,和肝膽中心的主任寒暄了兩句后,肝膽中心的主任就開始邀請張凡。
“嗨,您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在您面前我還是個學生。大查房就算了,今天就看看肝包蟲的病號吧!”
人家給面子,張凡也要給人家面子,專家查房,這種級別的醫院,就是自己的老師來,都不好直接用專家身份大查房。
一個方東肝膽中心,兩個院士,拿出來都能嚇死人的,滿華國才幾個工程院士!
雖然不是大查房,但科室的醫生幾乎都跟在了身后,醫學本來就是逆水行舟的行業,能多學一點是一點。
“您請!”
“張院,您請!”
站在門口,兩人相互謙讓。
“嗨,我年歲大,哪我就不客氣了。”
張凡的姿態到了,肝膽中心的主任也很滿意,畢竟這是自己的主場,人家這么給面子,肝膽中心的主任想著是不是再找幾臺典型的手術讓這小子再揚揚名。
穿著白大褂的一群人依次進了病房,茶素的辦公室主任也穿著白大褂進了病房。
結果,肝膽中心的主任剛介紹完張凡,“這是張凡主任,擅長肝膽手術,今天他來查房,先看看病人。”
還沒等張凡說話,就看到患者眼睛瞪的圓圓的如同見了鬼一樣,手指著張凡身后的人,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而茶素辦公室醫務處的主任也楞了,望著對方,他也是納悶了。
“您怎么來魔都了。”說完以后,感覺不對,趕緊給張凡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