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好多時候大家自己覺得都是溫順恭良,好似誰都能欺負一下。
其實不然,邊疆口岸上看看老毛子、斯坦商人防備華國商人的樣子,絕對不是防備無害兔子的樣子。
對上斯坦,對上蒙外大家會說人家本來就窮,國力就不強,防備以大欺小是應該的。
可轉頭看看老毛子,說實話,滿身毛的老毛子在口岸上對上華國商人心驚膽戰有點夸張,但絕對是睜大眼睛的。
陸地上是這樣,其實在海里也是這樣。每年華國漁民開著比人家巡邏船大幾倍的漁船,瞅著對方一個不注意,就跑去人家地盤打魚。
早年間的時候還比較收斂,遠遠的看到人家來了,開足馬力就朝自家跑。雖然以前華國海軍船小,可有東南西北風啊,所以跑回家,跑回自己的地盤,對方也無奈,最多也就抗議抗議。
可這幾年不同,或許是華國自己這邊的吃貨太多,把自己海邊的魚吃的差不多了,或許華國的軍船變大了許多,弄潮兒們越來越厲害,膽子越來越大。
特別是在一些爭議領域,我就打漁你能把我怎么得,你船來了,我就敢用水炮轟你。
華國雖然也提議別去爭議地域打漁,可沒人聽,華國也就睜眼閉眼的當沒看見。
這個靠的不是掩耳盜鈴,靠的不是溫順恭良,這要靠實力,沒實力華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漁民滿世界亂浪。
這不,在華國開海的黃金月份里,一幫弄潮兒就開著大船去了華國最最南邊的一個地方,不知道怎么得劃著劃著,就跑到靠近猴子那邊去了。
猴子這種生物,很是奇怪,你對它好吧,它覺得應該,你不搭理它吧,他沒事就要挑釁你。
特別是華國08以后,一飛而起,周邊一些就如大家平時遇上的流氓懶漢一樣。
自己沒本事,卻盯著別人發家致富而不忿,然后就不停的找事,今天說你踩我腳了,明天說你家兒子爬我家墻頭偷蘋果了。
反正就是不把你拉到和他一個水平,他就覺得你在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而華國呢,現在也學聰明了,吵架?來嗎,泱泱大國還找不出幾個口齒伶俐的?雖然踢足球是玄學,但口齒伶俐這個不是啊。
所以幾乎08以后,新聞上天天吵架,吵架都吵出幾個讓華國人非常熟悉的代言人了。
都不可想象啊,以前,08以前的華國的代言人老百姓誰知道他叫啥。
這種環境下,猴子就有點上火了,吵架吵不過,而這幫華國的弄潮兒還相當的討厭。
自家的巡檢船喊著號子過去了,對方看著好似停船等待檢查,可當剛剛靠到船邊的時候,這幫弄潮兒一個左轉舵,就掀起一個巨浪。
然后,猴子的巡檢船被掀翻的不在少數。他們都哭了,你妹的你軍隊欺負欺負我,我也就認了,你一個打漁的都這么囂張?
急了眼的猴子下了狠手,開槍不敢,但它們畢竟是軍艦啊,我撞你。
然后,華國這邊的弄潮兒撒丫子就朝著華國這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告狀。
“猴子打人了,猴子打人了。”
自家的兒子怎么教育是自家的事情,別人就不行。然后華國派出自家的巡邏艦。
雖然沒擦槍走火,但每年的這個月份往往就是猴子和華國氣氛相當緊張的時候。
“上前,撞丫的!敢撞我們的漁民!”這個時候講道理估計不行。先扇一巴掌,然后才能讓對方心平氣和的吵架。
鐵與鐵的碰撞,絕對不是什么柔與柔的撞擊那么玄妙。
“救命啊,我們有人受傷了。”這個時候,漁民們如同出門受了欺負的孩子見了親娘一樣。
“怎么了?怎么了?不是已經有大風暴預警了,你們怎么不聽話,不光出海,還到處跑著惹事,胡老四你要不要命了。”
巡檢船上的軍人臉都氣青了,這個玩意經常惹事,給他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次,娘的,惹的還都是大事。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來了,老王家的伢子受傷了,他第一次出海,撞擊的時候沒注意,腹部受傷了。”
胡老四摸著一臉的淚和海水,哭天喊地,然后幾個人連滾帶爬的把人帶上巡檢船。
“快,快,衛生員,有傷員!”
猴子這一邊,以前碰到華國巡檢船的時候也就是雙方遠遠的站著擺好姿勢,拿著喇叭對罵一會,最多也就打開水炮互射幾下,然后各找各媽各回各家。
可是這次不一樣,胡老四這個玩意看到老王家的伢子受了傷,直接把自己私底下洗船的家伙事改成了大壓力的水炮開啟了。
然后嘭的一下,一個不注意,把人家一個帶著銜的猴子給打下了海。而這個帶銜的據說家里是什么家族。這下次猴子急了眼,不找點事回去還活不活了。
大風浪的海洋上,掉下去個人,沒逆天的運氣想活估計沒希望了。
猴子急了眼,直接朝著華國這邊巡檢船撞了過來。海戰這個玩意和陸戰不一樣,不比槍不比炮的情況下,只能看誰的船大誰的船質量好了。
“艸,你們到底干了什么。對方不要命了!”華國訓練艦上的琯兵抹著臉上的海水,一邊厲聲詢問著胡老四,一邊調整著船頭。
真的是,流血男兒,鐵血漢子守疆域,沒點熱血,沒點奉獻,在這里呆不住。一天天的,都能被這幫弄潮兒惹出來的事給嚇死。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對方來了,開足馬力,給我撞上去。
這里不是百年前的華國,這里不是當年的華國,這里已經不是任人宰割的華國!
既然已經打上門,我們就算今天撞破了頭,也不能讓他們囂張!”
現在已經不是追究胡老四的時候了,既然對方敢來,華國絕對不會軟弱,巡檢船怎么了,這個小船也是懸掛著華國國旗,象征華國權力的船。
猴子三個巡檢船從三個方向沖了過來,華國這邊只有一支船,還是尋找沒歸港的普通巡檢船,除了速度快以外,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他們沒有退縮,猴子沒敢進華國海域,但他敢沖撞,那么今天,就算撞不過也要撞。
孤單影只的華國巡邏艦逆著風浪,巨大的機輪爆發出強勁的馬達聲,如同為了華國崛起而發出吶喊聲一樣,沖啊!
正面的猴子一看華國這邊玩真的了。看著華國這邊拼命了,乖乖,轉舵,調頭!
沖起來的軍隊,沖起來的艦艇想停下來,沒機會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風浪中,華國人任憑海浪沖刷著臉龐,不為其他,就為今天維護這個國家的尊嚴。
“胡老大,怎么辦,怎么辦,軍人們沖上去了。”
“人死鳥朝天,咱不能沒良心,跟著沖,今天就算全喂了魚,也不能丟咱華國人的臉。不能丟下軍人自己跑了,給我沖上去。”
漁船也跟了上去,這個漁船大歸大,但速度慢。冒著黑煙的漁船如同一個胖子弟弟一樣,在后面一邊咬著牙,一邊喊著哥哥,一邊尋找弱一點的敵人準備下黑手。
嘭,一聲巨響,然后水炮,鮮血,不見硝煙的戰爭。猴子膽怯了,慢慢的退出了,夾著尾巴跑了。
“小陳被撞到艦船上了,他在吐血。”
“快,返回。衛生員!衛生員!”
“報告,必須馬上做手術,鈍性撞擊估計腹部器官有大血的情況。”
算上惹了事的胡老四這邊,一共兩個傷員,還都不輕。
“什么?兩個重傷員,你是怎么當的領導,我撤你的職!快返回港口!”
“估計他們堅持不到了,傷太重了。而且大風暴馬上就要來了。
撤職不撤職等我回來再說,現在快想辦法救救他們。”
領導巡邏艦的領導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大聲的喊道。
至于其他的事情,有當家做主的出面,新聞發布會,猴子又給它白蝶去訴苦了,華國人欺負我們了!
華國這邊開始擺事實講道理,對方不聽,好吧,那就吵吧。
海軍基地總部,“傷員現在什么情況。”
“腹部鈍擊,最多能堅持幾個小時,根本挺不到陸地,必須派出醫生在中途碰頭后,立即給他們做手術。
而且加上風暴馬上就要來了,手術的難度太大了,不得已,我們只能求到您了。”
吳老被緊急的召回到了總部。
“手術沒有問題,但……”老頭牙都咬碎了,在陸地上,腹部的手術,估計都不會通知他。
可在海上,還是風暴來臨的海上,搖晃中做手術,太難了,他看著自己那雙拿過無數手術刀的雙手,心里一股股的難受。
可他現在馬上都快70的人了,不是以前四十來歲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不是強出頭的時候,這是人命,這是為了國家而流血的英雄。
“你們有第二套方案嗎?”
“在風浪中敢保證手術萬無一失的實在……第二套方案就是派出直升飛機強行帶他們回來。”
“不行!”吳老直接拒絕了這個方案。
“是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現在您是我們最后的保障了。”
“張凡!快,先給茶素的部隊打電話,聯系飛機,快!”吳老睜開眼睛,發著寒光的命令道。
部隊醫院,也是部隊。這里沒有質疑,一旦有了命令,就剩下執行了。有知道張凡的,也有不知道張凡的。但電話第一時間就打到了茶素軍區。
吳老說完,拿起電話就撥了出去。“你準備一下,現在國家需要你!”
“好!師伯需要我帶上什么嗎?”
“不用,所有的手術器械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現在就等著茶素軍區的人來接你。”
“我在青鳥,在一個島嶼上。”
“太好了。更近一點了。”說完老頭就掛了電話。
沒幾分鐘,漁村的村長氣喘吁吁的就來了。“張醫生,上級讓我用最快的速度送你上岸。”
“好,出發吧!”
張凡看著邵華不解的目光,輕輕的說了一句,“來不及了,在路上我給你慢慢說吧。什么東西都不要帶,咱們馬上就出發。”
“好!”雖然不解,但邵華沒有一點點的拖延,她太清楚自己男人的這個職業了。
能讓吳老這么著急的電話,絕對是大事,張凡沒有猶豫,就連一點猶豫的想法都沒有。
什么蜜月,什么度假,這個時候他的腦海里就是一個事情,到底是什么手術。
太陽慢慢的落山了,村長開著快艇,劈風斬浪的沖向了對岸。
浪花不停的飛濺在張凡和邵華的身上,張凡緊緊的摟著邵華。還能說什么,暴躁的馬達,狂暴的大海,不對著耳朵吶喊,什么都聽不到。
快艇剛一上岸,就有穿著海軍軍裝的軍人在碼頭等待。
“張凡?張醫生?茶素張凡醫生?”
連續三個疑問。
“是,我是。我已經接到吳老的電話了。”
“好!我們現在出發。”軍車,拖拉機一樣的勇士哪里有酷路澤的舒適感,但速度一點都不慢。
一路飆車,直達一個明顯就不是普通民用機場。一架大肚子飛機已經在跑道上等待了。
沒機會說話,張凡拉著邵華上了飛機。如同小板凳的椅子上剛一坐穩,飛機就咆哮著起飛了。
“事情是這樣的……”飛機上一個面色相當嚴肅的軍人把事情向張凡說了一遍。
“我需要助手!”
“沒問題,海軍最出色的醫生已經待命了。”
沒有什么客套,沒有什么猶豫,這就是使命。這就是華國人最最基本的使命。
邵華靜靜的靠在張凡的懷里,她不知道想著什么。
大肚子的飛機太不舒服了。隔音差,椅子硬,可這個飛機飛的相當的快。
沒多久,張凡飛到了一個算不上城市的島嶼,一個跑道就好似占滿了一大半的島嶼。
剛下飛機,張凡就看到了吳老。
“師伯!”
“好!這是海XXX醫院的普外主任……”四個清一色的軍人,兩男兩女。
“張凡醫生的大名我們都聽過,今天你是主刀,我們聽你的命令。敬禮!”
說完話,幾個軍裝醫生同時向張凡敬禮了。
“上船吧,你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傷員的方向出發。”
“好。”張凡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邵華。邵華這個時候也看著張凡。
“去吧,自己千萬要小心。”說完,邵華相當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但黑暗中,張凡知道,她的心是懸著的。可也只能讓懸著心了,沒辦法,誰讓她選擇了自己呢。
風暴來了,跑道兩邊熱帶特有的椰子樹都好似彎了腰垂了頭。
張凡他們頂著風上了艦船。站在艦頭的張凡看著岸邊黑暗中的人影。
邵華看著船慢慢的離開了港口,她硬挺的淚水崩了出來,硬生生擠出來的笑容徹底變成了無聲的嗚咽。
風暴,如此大的風暴,還是國與國的沖突,她擔心。
真的,她不希望有什么多華貴的婚禮,有多耀眼的老公,她只想有個安安穩穩的家。
但,這個時候她說不出來,她就連哭都不敢在張凡面前哭,她不想他難受,不想讓他擔心。
她寧愿自己忍受煎熬,也不想讓張凡分出一點點的心來。
望著遠去的艦船,邵華喃喃自語道:“石頭,一定要平安歸來啊,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