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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跳進來

  甲狀腺患者的手術安排到了日程上。

  人到了這種緊要關頭,真的,不信神的都信了。患者的媽媽晚上偷偷的在樓道里面,跪在地上,祈求著,可以說,幾乎她知道的神仙,都祈求到了。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曬進病區的時候,姑娘躺在治療車上,被護士們推出了病房。蒼白的臉蛋上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這幾天姑娘是真的受罪了。因為是消耗性的疾病,醫生專門交代過了,要吃高熱量的食物。從來不吃肥肉的她,早晨起來就是豬肘子,中午豬蹄子,晚上紅燒肉。

  “媽,你放心,沒事的。”

  “嗯,一定會好好的。一定的!”說著說著,姑娘的媽媽都快要哭了,但是術前哭泣有點不吉利,所以,她努力的忍著。

  但是,眼里的憂慮是怎么都消除不了的。

  腺體、各種腺體,比如甲狀腺、胰腺、扁桃體、胸腺等等,身體內有好多好多腺體。

  可,腺體到底是什么?

  要是用專業語言來描述,就是扯了,不光一般人不懂,估計連很多不是搞這個專業的醫生估計也不明白。

  其實,這些腺體就是藥引子,或者炸彈的引線。

  比如,皮膚為什么粗糙,很多人都知道,是維生素a缺乏了。可頓頓紅蘿卜吃的快成兔子了,還是維生素a缺乏。

  這是因為你沒有甲狀腺激素,沒有它,你吃進的維生素a就在你腸子里打了一個轉,怎么進去的,還是怎么會出來的。

  比如很多猛男,看起來如同張飛一樣,怒目瞪眼的,可就是對女性沒興趣。不是取向有問題,而是他激素不夠。

  真的,這玩意平時分泌的一點都不多,連一般口水龍的口水量都沒有。

  但,沒了它,人不但愛生病,還了無生趣。而且,智商還會受到明顯的影響。

  特別是大腦,這玩意對大腦影響的很厲害。所以,其實可以把大腦稱之為一個嗑藥的司令。就愛吃點這種特殊的東西。

  而且,甲狀腺還有個兄弟,叫甲狀旁腺。

  它對于鈣的吸收影響特別明顯,什么吃了鈣中鈣,爬樓飛一樣,全都是假的,沒甲狀旁腺的調節,你就算吃成結石,也沒用。

  “放心,沒事的!”張凡在手術室內看到姑娘一臉的驚慌,輕輕的笑著說了一句。

  暖語一句,三冬暖。

  安慰了一句姑娘。張凡就招呼著馬逸晨開始手術。

  手術觀察室內,雙腺科的主任,普外的幾個主任還有醫務處的工作人員,全部在場。

  就如現場匯報一樣,既然學成歸來了,要想讓別人心服口服,特別是讓一幫主任們服氣,就必須拉出來溜溜。

  “師傅,我去消毒了!”馬逸晨一臉嚴肅的給張凡說了一句。

  張凡楞了一下!馬逸晨沒有喊張凡的職務。

  他和馬逸晨算是前后腳進的市醫院,這小子是碩士,水平也不錯。以前的時候,估計心也不在市醫院。

  沒想到,這次去了一趟內地,現在竟然開竅了。

  “呵呵,好!”張凡笑著點了點頭。

  張凡當初覺得想要降服這個小子,估計還得費點功夫,沒想到一趟魔都,這娃……

  張凡說不驕傲是假的,自己看好的人,最終還是跳到碗里來了。

  開始消毒,馬逸晨也知道手術室外面的觀察室里面有很多醫院的主任、專家,所以小伙子就如同大考一樣,相當的認真。

  “別緊張!拿出你應有的水平就行。”張凡特意交代了一句。

  甲狀腺手術,在普外科相當的多。但,這個手術比闌尾手術就難了許多。

  在一些醫院,普外住院總的考試手術就是甲狀腺次全切手術。

  甲狀腺在哪?粗暴的說,喉結兩邊!沒喉結的和女性,在哪找,鎖骨相交向上兩橫指的地方!就這么簡單。

  張凡站在手術臺的一邊,看著馬逸晨,“這位患者是一個歌手。對于術后瘢痕和對聲音的要求很高。

  手術難度放在這里。你有沒有信心,無需有壓力。

  你也不用擔心觀察室的其他人,不管你有沒有把握,一切有我。

  現在你如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把握!”

  張凡聲音不大,但其他醫生和護士羨慕的都快要流口水了!

  馬逸晨略微思考了一下,“師傅,我有信心!”

  “好!你有信心就好。開始!”

  觀察室里,雙腺科的女主任看著好像不樂意的對普外的趙全平說道:“你們大普外的也太霸道了吧,張院就是偏心,不光讓你們的人做我們科室的手術,而且還帶你去國外。

  我們是分出去的科室,怎么能讓你們的醫生來做我們的手術呢。”

  “呵呵,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們科室就幾個碩士,而且小馬是碩士里面最有潛力的一個。

  不光手術技術不錯,而且品性也好。現在張院偏心把他要放在你們科,我都還沒叫屈呢!”

  老趙笑呵呵的說著。他現在就是張凡第一號的簇擁。自從跟著張凡跑了一趟阿聯酋,他在家里的地位都高了許多。

  說話也有人聽了,老婆溫柔的就如幾十年前剛結婚的時候一樣。而且,現在科室里的工作在宋平的支持下,變化巨大,可以說現在是老來俏,什么都順心。

  雙腺科的主任其實對于做不做自己科室的手術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趙面團都被張院帶出去了。

  兩人拌著嘴,手術里,馬逸晨開始了手術。

  一根線,輕輕的在患者白皙的脖子上勒出了一個紅色的印記。

  因為這種手術在脖子上,而且,脖子越是細長的手術疤痕越明顯。

  所以,想要手術后看不出來,那就得考究醫生的功底了。

  一條線,微微發紅的線,手術的時候,必須一刀從脖子左側切刀右側,不能有回刀,不能起起伏伏用力不均。

  不然,患者脖子上就如同被豁牙的狗咬的一樣。

  馬逸晨拿著刀,看了看張凡。然后輕輕的,刀入皮膚。

  就如裁紙刀裁紙一樣,干凈利落,一條極細的手術切口慢慢的呈現了出來。

  于胸骨上切跡上方2橫指處,沿皮紋作弧形切口,兩端達胸鎖乳突肌外緣;刀口正好就是在患者的皮膚皺紋里面。

  穩,拿刀的手,相當的穩。

  張凡點了點頭。

  切開皮膚、皮下組織及頸闊肌,用組織鉗牽起上、下皮瓣,用刀在頸闊肌后面的疏松組織間進行分離,上至甲狀軟骨下緣,下達胸骨柄切跡。

  這種手術,刀口看著很小,但是深度還是夠看的。因為腺體幾乎和和喉返神經藏在一起的。

  此間隙血管較少,過深或過淺分離時常易出血。必須無菌巾保護好切口。。

  張凡用小拉鉤拉開切口,用4號絲線縫扎兩側頸前靜脈。

  他作為一助,給馬逸晨把手術視野展現的干干凈凈,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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