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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醉老鼠找貓小姐

  “我的天啊,手術竟然還能這么做?”

  煤城醫院的外科醫生們都傻眼了,看著張凡的手底下的動作,一個一個口罩都擋不住中間的黑洞洞了。

  太吃驚了!

  說實話,張凡從醫以來做手術,也就在縣醫院的時候能讓醫生們大吃一驚以外,在其他醫院,說實話,驚嚇不到別人。

  比如你的肝臟中心腫瘤手術,你一臺子下來,人家想的是,他怎么做到的,我怎樣才能做到。

  因為都是當老醫生的人了,而且不斷地學習,不斷的進步,也見過太多太多天才醫生。

  縣醫院是真的沒見過,就那么點人口的縣城,十八萬都不到,放在南方也就中不溜的村子吧,連個大村子都算不上。

  所以人家吃驚。

  而煤城就不一樣了,他們的見識就如同他們的設備一樣,還保留在十幾年前,人家要什么有什么,就連發表醫學論文都有自己的期刊,不和你地方上的玩。

  所以,當張凡帶著王亞男,帶著玩蛇的許仙一起做神經瘤手術的時候,站在手術臺下的醫生們都傻眼了。

  早年間的神經瘤手術的理念就是,毀損治療。其實說白了,就是哪里疼把哪里的神經瘤給破壞了。

  神經,早年間的看法是,這玩意壞了以后,絕對不會像頭發一樣,割一茬漲一茬,神經細胞死亡后,當年大家認為是不可再生的。

  隨著后來動物學和生物學的深入,醫學界認為,神經會再生,但再生能力很差。

  不可再生,和或者說再生能力很差,好像區別不大。其實不然,就如男人追求的二次生長一樣,能漲一點是一點不是!

  但當年的醫生沒這個理念啊,燙傷的皮膚就是想辦法讓面部的器官保存下來,燙傷的四肢就是簡單的做了殘端包埋術。

  這種手術深怕有空隙,然后導致以后的炎癥甚至腫瘤的生成,所以,做的很是嚴密,就如農場收糧食后扎的口袋一樣,把四肢的殘端縫的密密麻麻的。

  有些人的神經或許也就在這個口袋里將就的生活了。可有些人的神經不愿意啊,我本來是修長的身體給大爺我弄成這樣就不管了?

  大爺!

  然后,神經就開始在殘端處找出口,找不到出口然后就如果樹結果子一樣,給你長出一個神經殘端瘤來。

  這玩意,因為好多神經都匯聚在一起,就如一個銷售終端一樣,大家都不能顯的自己無能啊,所以,稍微有點觸碰,就趕緊給大腦發消息,不好了!不好了,碰到了,碰到了,快避開。

  然后大腦著急了,這么多的銷售員反饋了,不能掉以輕心,然后直接就開始放電,所以疼痛就出現了。

  別說觸碰一下,就算摸一摸都疼的如同刀刮一樣。

  張凡他們現在的手術就是這樣,給這些曾今受傷的工人們做著接觸疼痛的手術。因為是后期衍生的神經,所以血管也是如同,很是豐富。

  在煤城醫院里,他們還是按照早期的治療方式,患者疼的時候給點止疼藥,對于手術,因為這種手術很難一次性的切除,而且又因為患者皮膚燙傷后,幾乎只有一次手術的機會,所以,他們幾乎從不談這個手術的治療方式。

  就如同掩耳盜鈴一樣。

  但今天不一樣,張凡來了!

  退休的,未退休的,只要是有這種癥狀的都可以來的就診。

  這一下,在煤城這個城市里群眾們算是慢慢明白了。

  這是來高手了。

  “我們醫院?能吃能喝,酒大夫!”

  在手術室里,張凡帶著人開始手術。

  患者的皮膚條件相當的不好,就沒表皮,因為常年的色素沉淀,患者呈現的是棕色。

  再用碘伏消毒過后,在無影燈下,看起來顏色更加的濃重,就如巧克力蛋糕一樣,真的,一模一樣,而且瘢痕形成的皺紋,就如蛋糕上面的花紋一樣。

  有些地方沒有損傷毛囊,沒來白皮的阻擋,毛發格外的濃密,一撮一撮!

  手術開始,手術刀切開燙傷后形成的瘢痕,呈現出的脂肪,真的,巧克力黃桃夾心蛋糕是怎么樣的,這個就是怎么樣的。

  哪里還能按照正常組織切開,張凡拿著手術刀,沿著瘢痕的外邊,慢慢的切開。這個手術,不像正常手術那樣,需要一層一層的按照解剖結構來切開。

  這里的組織已經沒了層次感,這種手術是外科醫生最最不喜歡做的。

  因為它不正常,你不知道你的刀下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不是有血管,是不是有大神經,你不知道。全憑手感。

  所以,在外科江湖中有句話,能做手術的是主治,能接手其他人做過的手術,是主任。

  因為損傷就如同改變了人體的基本線路一樣,它是不講道理的,所以難度相當的大。

  張凡切著巧克力黃桃夾心蛋糕一點一點的分開粘連,一點一點的尋找發電報的神經瘤。

  在手術室里,一幫煤城的外科醫生們站在茶素醫生們的身后,嘴里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不是嘴饞,而是震撼!

  不是嘴饞,而是羨慕。

  同樣是醫生,同樣是外科醫生,可自己這么些年來都干了什么,天天混日子,結果終于,被日子給混了。

  白色的神經瘤,就如奶油疙瘩一樣種植在肌肉層中,隨著肌肉的牽拉,咕嚕咕嚕的一下一下的蠕動著。

  好似對張凡他們的到來很是不滿一樣,吵雞兒啊吵,再吵老子發電報了。

  “硬化劑!”

  這種延伸的神經和先天的不一樣,先天的神經就如家里的電線一樣,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還是有一定的硬度。

  而這個后天的,衣服穿的少,就如爬蟲一樣,爬在那里。

  所以,要想切的干凈,必須讓它硬起來。

  硬化劑沖入,肉眼可見的爬蟲一樣的白色神經如同破土發芽的嫩芽一樣,竟然翹了起來,就如小男孩,清晨起床后的小jj一樣。

  萌兇、萌兇的。

  一臺手術、兩臺手術、三臺手術。

  “茶素醫院的醫生來我們醫院,今天做了二十多臺手術!”

  “茶素醫院的醫生們一個比一個專業!”

  在煤城的政府部門,領導們也關注著醫院。“看來不改變不行了!”

  政委給政府的老大說著。

  “是啊,沒想到我們落后到了如此的地步!”

  煤城醫院的領導們這時候還不知道政府已經起了殺心。

  他們還在花天酒地,喝醉酒了還在那里吹牛,“張凡的手術也就那樣,我早幾年做的比他好!”

  就如老鼠喝醉了要找貓一樣,他覺得茶素醫院也就那樣,張凡也就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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