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家長包辦未必也是好事。當年張凡在夸克選骨科的時候就是因為當地的其它外科就是個擺設,也就骨科是個簡單直觀還能賺錢的科室。
然后進入茶素后,歐陽直接讓張凡他們去轉科,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轉科,這就對工作甚至對醫學有了一個直觀的認識。
有人說大學五年如何如何,其實本科生,特別是醫學本科生,就是個霧里看花。不進入實際的工作當中,真算不得這個圈里的人。
不光本科生,就算后來的很多博士其實也是一個道理,不進入這個實際實地的去進入這個行業,天天為了考試為了試驗為了學位,結果畢業后進了醫院,啥求都不會。
國家都沒轍,還要多來三年的規培。
張凡的手術是循循漸進,通俗的說就是按照市場需求專業需求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雖然有系統,可當年張凡真是,醫院需要什么手術,張凡就在系統里磨煉什么手術。
可以說,張凡在臨床上門清,而且因為付出的多,所以感悟和了解的也比別人多。這玩意,就是能量守恒,你付出多了,絕對是有收獲的。
但,試驗論文就不一樣了。
門都沒進呢,就被安排了,上手就是高大上。學步車都弄不來呢,師父就操辦著讓張凡上手f1,結果在師哥們的幫忙下,張凡好像開的也挺有模有樣。
其實都是假象,張凡現在也就是順當的開個車,可對于f1的什么慢進快出,什么橫向加速靠軀干承受,他統統不知道。
所以,張凡要是能有科研素養,這都是扯的事情。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張凡在臨床的起點太高。一個太高,高到了已經萬人敬仰過分一點,但也最起碼是別人不敢去嫉妒的。
可另外一個矮的讓一般科研人員不低頭都看不到的程度了。
當金毛國的團隊抵達連大后,氣氛算是正兒八經到了。這個團隊太厲害了,看看人員構成就知道了。
成員幾乎都是來自哈佛的,雖然比哈醫佛學院少了那么幾個字,但這個學校太厲害了。就一個健康科學與技術,就造就了多少位諾獎。
金毛的這個學校很矛盾,能出善良的讓人去心疼的學者專家,也能出冷酷無情用自己的智商和學識不停割韭菜的高手。
而醫學上其實也一樣,有真的拿職業為人類服務的,也有拿這個職業猛賺錢的。
這次來連大的這個團隊就算是后者。他們服務的對象幾乎都是超級富豪,政客名人,頂級運動員。
當他們到達連大的時候,真的氣氛立馬不一樣了。
都是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誰啊!特別是這些站在行業頂端的人。好些華國嘴炮醫生瘋了一樣。
客氣謙卑的好像對方能把他拉進人家的團隊一樣。
說話都是彎著腰的。
照相,交換名片,腦袋都快杵到人家的懷里了,恨不得認個干爸爸。
“你們怎么辦事的,把最好的房間讓出來,人家是金毛國最好的醫生,可以說是這個星球上最最厲害的骨科醫生。”
特別是其中一個管理一些期刊,管理醫生的升……的嘴炮醫生,對于這些嘴炮醫生,正兒八經有實力的醫生,一般情況都是敬而遠之,不招惹但也不會去結交。
嘴炮們面對金毛的時候一臉的謙卑,一臉的客氣,一臉的真誠。
可轉頭立馬吹胡子瞪眼,頤指氣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衛生部的部長呢!
強生的大區經理接待張凡去了,其他的領導都找著對應的醫生專家去聯絡感情了。至于金毛國的醫生。
說實話他們不是特別上心,因為他們是華國大區,而且金毛國的醫生人家有自己的業務經理,自己上桿著也沒啥用。
所以就讓一些后備干部去接待金毛國專家。
“對不起,總統套房已經讓張院長入住了!”這些后備干部大多數都有歐美讀書的經歷,或者家里有關系。
或年輕,或外國人見的多了,或就不在乎。反正說話客氣中帶著冷漠。
這一來,嘴炮醫生不干了,開玩笑爺是什么人,沒看到你們請來的專家學者見到我們都退避三舍嗎?
“什么?那個什么佬子張凡明明不在就點,為什么就把房間空下來?”盛氣凌人如同抓到了別人的小尾巴一樣。
“你們就是這樣干工作的嗎?你們知道我誰嗎,你們知道這些國外的專家是什么人嗎?去叫你們的領導來。這個事情一定要嚴重處理!”
不知道他們秉性的,還以為他們好客,仗義,能為別人打抱不平。知道他們秉性的,早就離開了現場。
“對不起,接待工作我就是負責人!”不軟不硬。
“無所謂,無所謂,只要房間干凈,安靜就可以,我們現在有點累,所以抱歉,請帶我們去房間吧!”
金毛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們是悄悄的來觀察或者對付張凡來的,這幫貨一吵吵,還能悄悄的進村嗎!所以,也沒給嘴炮們好臉色。
“額!這個張凡太不懂事了!”等金毛專家們走遠后,這幫人把張凡倒是恨上了。
“你們誰認識這個張什么凡來,打聽打聽!”
“邊疆的,我看過他的報告書中的簡介,邊疆茶素市人民醫院的常務院長。”
“什么職稱,是不是要晉正高了?”
“好像沒有,還是個住院!”
這話一說,幾個人眼珠子就開始轉了。
心里絕對再想,“一個二十啷當的娃娃能當常務院長也沒啥,說不定人家爹媽在當地很厲害,不過一個邊疆塞外也無所謂。
可一個住院醫能拿出讓同行們羨慕的解剖圖,還能驚動國外的頂級專家,這就不一般了。”
這群人里好像是帶頭的一個就說道:“常規的大家都知道,找找熟人,問問具體的情況。”
這話一說,大家都明白。
這幫人除了嘴上的功夫,還靠著絲絲蔓蔓的關系。沒多久,一個人說道:“我找到一個熟悉張凡的。等我問問。”
說完按著號碼就打開了免提。
遠在南方魔都的老常最近過的挺不錯的,因為好久好久沒人打聽張凡了,而且他現在也慢慢的融入到了當地的生活工作中。
小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
下了手術的老常哼著新學的魔都小曲,為了融入魔都,他都想去報個魔都方言班了。
結果電話響了,一看首都的!
隱隱約約中,他覺得好像頭上有不知道從哪里飄來了一片黑云!
“你好,我是首都黃玉生!”就報個名,也不多說話。
“哦,啊,您就是黃主任吧?您的書我前幾天才買了一套,太有深度了,哎呦,對我的來說,真的是撥天見日啊……”
老常略一思考就知道了這人是誰,以前在公立醫院的時候,還不怎么怕這個黃主任,現在到了私立醫院,說實話,真不敢惹了。
所以一通好話,說的老常自己都心酸了。“要不是當年老子裝逼翻了船,不得不來到南方,誰認識你啊!”
“嗯,行了,和你問個事,聽說你和茶素的張凡挺熟悉的,給我說說這個人!”
老常眼睛都快被氣裂了,真的血絲在眼球上都保爆出來了,拿著手機,喘氣聲如牛一樣,心跳都快180了!
“小人!”
“什么?”
“不,黃主任我說的不是您,我說的是張凡,張凡就是個小人,靠著裙帶把持邊疆醫療……”
說完,老常掛了電話,心里得意了,“想晉升,嘿嘿,對不起誰讓人家打聽到我這里了呢!”不過有想了想,好像自己說的有點露骨了?
老常又進入了忐忑,左右為難中。
真的是,既有當小人的心,可又沒當小人的膽!
因為是免提,嘴炮們都聽到了。
“呵呵,這個常醫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窺一斑而見全豹,畢竟是小地方。我們應該拿出我們自己的度量來,聽說國家對這次的會議很重視。”
不用說透,大家都會意的笑了笑。
酒店里,首都水潭子的老趙拿著強生歸納的張凡匯報演說報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房間里其他幾個水潭子的主任也是一人一份,坐在一邊仔細的研讀。
“大家都說說吧!”終于等大家放下文件后,老趙長長的談了一口氣。
好似有不甘,也有一種失落。
“主任,我有一說一。”
“嗯,你說!”
畢業于加州大學,現在是水潭子脊柱一科主任的陳教授放下報告后,想了想說道:“主任,這些總結很厲害。
但,未必都能做到!他的好幾個總結,我認為有待商榷,還有分解圖,好幾處我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結合他的求學工作經歷,不可否認,是一篇很厲害的研究報告。
但總體來說,我持別管懷疑態度,畢竟他的報告上沒有任何的數據,沒有任何的病例,全憑語言來構成,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不知道他這是故意藏拙,還是……”
說完,看了看自己的主任,接著說道:“這次能遇到哈佛精細脊柱的團隊是我沒想到的,主任如果張凡出問題,請一定爭取一下,我們上臺子。”
躍躍欲試的神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服氣,不服氣哈佛的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