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答應!就算以后反悔,我去作揖磕頭都行,要是現在說不做,后面更麻煩。你不懂!”男人看著女人輕聲說了一句。然后搓了一把臉,進門就仍舊帶著一種客氣的笑容,“張院、李院孩子就麻煩你們了,我們同意手術。”
這話一說,張凡點了點頭,老李原本要說讓附屬醫院完善檢查,不過張了張嘴,沒說話,也跟張凡點了點頭。
李存厚這一點特別好,甚至說好的過于謙讓。
茶素醫院現在論承認地位,其實是李存厚,唯一存在的院士,還是正兒八經在編的院士。就這個一名頭,不要說茶素醫院了,甚至可以讓整個邊疆用來打廣告。
但,他在醫院里,謙和至極,或許就是早些年留金毛,有項目后四處奔走的經歷,讓他更內斂了。
這種狀態才是正兒八經一步一步用老人的話說打磨上來的人,雖然后幾步因為張凡和茶素醫院的緣故,打磨的輕,不過前期該絆倒的坑,一個都沒少跌倒。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更佩服張凡,甚至更加羨慕尊敬張凡的天賦。
一聽患兒家長同意手術,馬副主任立馬張嘴了:“張院,下命令吧,我們全力配合。”
說句良心話,張凡心里真的不想在中庸做這臺手術,這手術去茶素做,甚至能帶著皮膚科能拿個邊疆一二等的進步獎。
別小看了這一二等的獎勵,雖然給的錢不多,撐死五萬塊錢,不過這玩意順帶能解決好多主任編的。一個醫院的正高位置是有限的,除了正常的途徑,剩下的就是這種特別的手術或者治療。
不過張凡轉頭看了看嬰兒,真的,就算張凡千萬個不愿意,也得捏著鼻子點頭。
不過張凡也不能吃虧,立刻說道:“馬上完善手術準備,我時間不多。還要去其他幾個省查房去呢。”
這話一說,馬主任立刻點了點頭,然后直接拿出手機開始安排。張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老馬或許被張凡撩撥的想那個特殊手術,不過和主任不商量,要是大度的主任或許沒啥事情,要是小肚雞腸的,估計得落埋怨。
不過到底是張凡催老馬上車,還是老馬本就抬腿有意,這個事情不好說,大家都不傻,半推半就,甚至佯裝戰術臥倒的事情在職場上多的很。
就在女人抱著孩子完善檢查的時候,王明發和這位彩旗男人碰頭在一個咖啡廳。說實話,老王在張凡面前,一副豬頭憨厚像,雖然偶爾帶著一絲絲的雞賊甚至小孩子氣的話,那么現在,一個兩桶油大員的氣質淋漓盡致!
“上門你不要,現在哭著喊著又去求,這不沒事找事嗎?核桃賣不賣的無所謂,不過我要給你強調一句,別尋思著找人給張院墊話。
要是我沒帶張院去你家,我管不著,可我帶著張院去你家了,你們娛樂圈的那些個爛手段就別想著給張院使,到時候,可別怪我勿謂言之不語!”
彩旗男人臉色變了又變,他們更講究一個面子,老王這直接就是一點都不給面子啊。
江湖上有傳說,彩旗男人干的就是把帶土的票子,超干凈的洗。所以,對于片子質量什么的,其實也沒啥要求,早些年說白了就是給人干活,然后接著別人的威力,幾個人湊在一起睡妹子。
彩旗男人在一些小演員甚至一些明星眼里,估計勢力大的能上天,其實在老王這種人眼里,真還不算什么,主要是犯不上。
這一次紅著臉,主要是怕張凡誤會。
彩旗男人忍了忍,不過還是笑了出來,“王總您說笑了,我也是正當生意人,我其實也就想來打聽打聽張院的愛好,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再去想轍。”
老王改改表情,既然對方低頭,他也不會把事情做絕,“我并不是怕,其實也沒必要怕。張院估計你不太熟悉吧。”
“嗨,要是熟悉,就不來這里吃掛落。”彩旗男人雖然低頭,但心里還是不服氣的。
“呵呵,我給你簡單說一說吧,知道不知道,茶素醫院的辦公室里,掛著上任總經理的題詞,他老人家給說寫過字?水木的校長想要一副,人家都拒絕了,這是愛惜羽毛,可老人家給茶素寫了?
而且,上任董事長據說還和張院的祖上一起在山溝里挖過水渠,修過大壩。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原本是不應該說的。
就說說現在把,知道嗎,董事長去斯坦,來回都在茶素醫院停留了。這個段位太高,估摸著你也不理解。
就說當初金毛給茶素了一批設備,當時有人想截留,部里的。人家邊疆老大親自去南海,老二親自去馬頭壓貨。
你覺得你能請的起比邊疆老大還高的人嗎?所以,拿捏小姑娘的手段最好別亮出來。”
老王一副在京大員的架勢,說的彩旗男汗都下來了。尼瑪這說的是邊疆醫生嗎?看著對方端杯子的手都微微顫抖了一下,老王心里嘀咕了一句,尼瑪哥就是老華醫專治你這種吹牛逼的。
“哥,親哥,您給說說,張院到底喜歡什么啊,昨天家里人不懂事,怎么的也得給張院賠個禮啊,這種人物,我也實在不知道怎么去感謝,拿錢估計人家不高興。”
老王說的這些事情,彩旗男雖然沒聽說過,不過還是能打聽到的,而且老王兩桶油的大員,也不會張嘴胡說,所以,他明白,這次尼瑪得下血本了。
“呵呵,怎么說呢。你運氣好,是華國人,不然估計人家的手術費你掏不起。
你還別不當真,早些年去酋長部落,一臺手術換了一架目前華國最大的救援直升飛機。就說最近,知道沙漠國嗎?張院一臺手術,直接從兩頭油手里拿了1/3之一的油田利潤。
知道價位吧!”
幾句話,說的彩旗男都沒底了,這尼瑪到底是醫生,還是攔路設卡的豪強啊。
“張院年輕,愛好不多!”老王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年輕?”彩旗男瞬間好像明白什么了一樣,“我手里有幾個還沒上鏡頭的,就算上鏡的也行……”
“少胡說,張院年輕歸年輕,可作風老派,喜歡個玩意。上次去丸子國,一個什么豬食理事會,拿了一個花瓶送給張院,實物我沒見,不過好像那么大器形的在國內沒有。”
老王雞賊的很,他知道,這種人家里肯定有點東西的。其他的就算張凡愛錢,這人拿錢去,張凡也肯定不會要,但不能便宜了這個貨,尼瑪,不搭理人,現在讓你不搭理人。
別以為老王只是簡單的豬哥,得看人。這世道,就不能簡單把一個人分好人壞人。老王坑完人就走了,甚至給張凡也不會說這個事情,好像是害人不利己一樣。
其實,他們這種人和普通人不太一樣,干事情就要立竿見影,他們不,而且不追求一城一地的得失,更是講究日久了見人心的操作。這就是為啥很多有能量的人喜歡喝茅臺超過喝五糧液的多,據說能喝回味。
“怎么辦,這人看著也憨厚啊,怎么這么厲害,再說,他不是已經原諒了我了嗎,這可怎么辦。”
人就是這樣,前倨后恭,要是當初稍微謙遜一點,也不會現在這么的惶然。
中庸醫院裡,皮膚二科的主任眼睛裡發著冷光,對于老馬的擅作主張,他很生氣,但他又不能停了手術。
張凡和李存厚的面子得照顧,被看張凡不被醫院待見,可到了主任這一級別,特別是皮膚科,現在誰都想掛在異體移植這一塊,所以這臺手術停不得。
他后悔早上自己有點矜持,沒陪著老李去門診,如果自己去了,哪有這檔子事情。
而老馬賭的就是主任不敢停這臺手術,然后看看醫院對自己怎么辦,他其實不太想去茶素。
就算茶素給別墅,給待遇,但他不想去,他的能力在手術上,而不是在實驗室里,他和李存厚的路數不一樣。
彩旗男回家后,這個事情一說。摸著口紅的老太太不說話了,瞇著眼睛如同曬太陽的老貓一樣。
“按說呢,這種事情應該孩子手術后再辦,但你們著急,心里沒底,也行,哪就手術前,哎,老了不中用了,不然這是多好的一個老鄉啊。”
瞅了瞅兒子,瞅了瞅媳婦兒,也不多話,然后指揮著兒子從擺件的柜子上拿下來了一個黃色的蓋碗茶杯。
這個蓋碗茶比一般的大,一看就不是漢族用的,因為這玩意早些年滿人喝奶茶的用的,大肚子能容,大口能快速的降溫。
“我看我那娘家老鄉挺喜歡喝奶茶的,既然喜歡玩意,就送這個過去。他會懂的,也別多話,就說首都啊還有他的一個老太太的老鄉。”
“這個不是一對嗎?”
“你傻啊,這種人是用錢能拉攏來的嗎,是能用玩意拉攏的嗎!哎,你也就弄弄桌面下的事情,總是上不了臺面。”
“這尼瑪,還有送蓋碗茶杯的!”張凡覺得屎黃屎黃的,一副暴發戶的顏色,不太喜歡。而且,他真不懂。
心里不喜歡,就拒絕。
這一拒絕,對方還以為張凡假意推辭,三句話沒說完,放下東西就走了。
邵華從客臥悄悄出來了,“你也是,不要就給人家送出去。”
“我怕弄不好給磕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