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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 鼻子酸酸

  “嘿,了不起是個巡按!”吳老頭低頭也一樣小聲的給張凡說了一句。

  張凡楞了楞,然后豎起大拇指對著吳老頭說道:“您真有學問!”

  其實張凡沒理解老頭的話,尼瑪巡撫和巡按有區別嗎,聽著一樣啊。巡撫這次還是當年張凡看何家勁版的包青天聽來的,具體干什么的,他知道個屁。

  趁著上面還在說廢話的時候,吳老頭輕聲對張凡又說道:“這個事情不好干,得有方式方法。也就是說,你只有了解權,連建議權都沒有,一個做不好,不光白干,還容易犯錯誤。”

  老頭一說,張凡腦子里大概就有點概念了。

  略微的沉吟了一下,張凡腦袋湊到老頭邊上,“以力服人?反正兩邊都落不下好,直接平推過去?”

  老頭楞了楞,然后笑罵了一句:“不學好,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

  然后也就不說話了,本來他以為張凡應該學自己的師弟,以德服人,用學者的風范學者的氣質去感化感動,結果沒想到,這個小子土匪一樣,倒是挺合自己的脾氣,所以,他也不多說了。

  老頭不說話,張凡就認為他默認。

  心里還挺得意,“雖然掉書袋我不懂,可本質我還是清楚的,不就是按死了打屁股嗎,弄的文縐縐的。什么撫什么按都是一個樣,沒力氣就是巡,有力氣就是按,差不多!”

  剛說完沒多久,就看到臺上的領導朝著張凡這邊望了一眼。

  張凡撇了撇嘴,心說,“做做樣子而已,何必這么認真呢,有不是小學生上課偷吃小辣條。”

  其實人家領導看張凡的意思是,你小子記住,今天的提名有我的一份功勞在里面。

  說實話,張凡從小學開始到初中一直不怎么受老師待見,因為他們那個企業比較窮,而張凡的學校又是石化的子弟小學,當年八幾年的時候,人家石化的子弟就穿著背靠背,嘴里是不是的說句騷瑞。

  當時穿著老棉鞋,從來不知道什么是英語的張凡又調皮,老師當然不喜歡了。

  不過上了高中,好點,可到了大學又邊緣化了。

  畢業以后,直接成了香餑餑,所以,對于領導的小動作和各種曖昧眼神,他有點欠缺。

  這要是老陳在,肯定瞬間就能明白。

  領導的小眼神算是白弄了,張凡就不懂,張凡還以為自己和師伯說小話,讓領導不滿意呢,他倒是鼓著嘴不樂意了。

  張凡其實不是對領導不滿意,而是對部里的撥款不滿意。

  因為茶素醫院的撥款相對于同級別首都的醫院撥款,直接就是九牛一毛,而且國際醫科大到目前為止,部里也沒派人去核定,仍舊按照一個學院的級別給撥款,這就讓張凡難受了。

  以前沒錢,張凡或許就厚著臉皮來部里笑著拍撥款主任科長的馬屁了。不過現在不是一樣了,張凡寧愿這樣不清不楚的也不愿意來。

  有這個功夫,他去拍拍院士的馬屁不好嗎。

  “近年來,我們在基礎醫療和臨床醫療方面,也做出了一定的成績,比如脾窩異位輔助性肝移植和多器官聯合移植關鍵技術的建立及應用、系統性風濕免疫病發病機制及免疫干預的研究……

  涌現出了一大批為推動我國醫學科技的進步作出了重大貢獻的研究和研究團隊。再次,經過部位檔位及專家組綜合嚴謹的審定評判后,決定:”

  然后領導停頓了一下,抬頭巡視一般看了會場里的人員。

  張凡一聽,心里緊了一緊,“止吐藥估計沒希望了,因為不光有自己人,還有丸子國。其他兩項應該有個提名吧!”

  “2013部委講申報:茶素醫院異體皮膚移植項目、魔都山華脾窩異位輔助性肝移植和多器官聯合移植關鍵技術的建立及應用、中庸腦小血管病的發病機制與診治研究為國家技術進步獎。

  還將申報茶素醫院結核副流感五聯弱毒凍干疫苗的研究為國家自然獎。”

  這一說完,吳老頭微微一笑,然后竟然帶頭鼓掌起來了。

  甚至轉頭對張凡說道:“組織上還是認可,以后要繼續加油啊,雖然是申報,但也不能驕傲!”

  張凡剛想張嘴說點謙虛話。

  結果這個壞老頭又說道:“雖然是申報了,但上級也未必能通過,自然獎都空置了好幾年了。”

  “額!”張凡都沒辦法張嘴了。看著老頭狹促的笑容,張凡原本興奮上來的勁頭忽然一下平常心了。

  是啊,這才哪到哪啊,當然,老頭好幾年不開會,這次來開會的目的也不會告訴張凡的,或許等那一天,當老人不在后,張凡會忽然明白過來,忽然能體會到老頭的心思,然后學著老頭的樣子模仿者當年上一輩的樣子去引導愛護下一代。

  茶素申報雙黃蛋,其實按照一般情況,這種是不會出現的,而且異體移植已經籌功了,老李都是院士了。

  可惜醫療頂級研究這幾年不出彩,不得已,只能拿著異體移植出來充數,當然了到時候大概率的不會獲獎。

  就和幼兒園分糖果一樣,已經給你棒棒糖,伱都嗦到嘴里了,還現要大白兔,這就過分了。

  老李現在早已不是當年了。

  當年落湯雞一樣,帶著垂頭喪氣的幾個博士,滿世界的找人找錢,弄的各大高校躲他如躲瘟疫一樣。

  現在老李抖起來了,張凡開會,歐陽旅游,李存厚直接被中庸邀請去講課,去上門診,去查房。

  錦衣回鄉也不過如此。

  現在,華國皮膚唯一的一個院士就是老李,雖然從中庸跳出來了。可現在中庸反倒比以前更可氣了。

  被邀請的老李到附屬醫院的時候,醫院的院長都在門口恭迎啊,以前老李見院長甚至先要通過人家的秘書才行。

  不過老李還是學者風范,很內斂,客氣的很到位。

  雙方都挺皆大歡喜的。

  老李帶隊查房,當年皮膚科的主任咬著牙的一口一個院士,哎,沒辦法啊,誰讓老李成功了呢。

  李院士上門診,中庸派出了好幾個博士給打下手,他們想著讓老李再回來,憑啥只能你張凡挖人,我們中庸就不能動動鏟子?

  不過老李不傻,之談專業,其他什么話都不談,一談老李就裝糊涂。

  門診上,來找老李看病的人太多太多,關系戶不少。

  因為皮膚科只有一個院士,也可以說老李就是華國皮膚科的第一人了。

  “李院,您得幫個忙,這是我一哥們的孩子。”中庸的皮膚科的副主任笑著給老李說。

  主任倒是不會求老李,不過副主任當年和老李關系還可以,反正都是在野黨,大家湊在一起取暖。

  “嗨,您看您客氣的,您都沒把握的,我估計也不行,反正有時間,您都張嘴了,帶過來看看吧。”

  老李嘴上說的客氣,但還是已經有一種超越的心態了。

  “謝謝了。”說著話,帶進來一對夫妻和一個孩子。

  男人一看就是酒色財氣帖滿臉的樣子,一進門就笑著和李存厚打招呼,相互介紹後,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李存厚的抽屜里放了一個信封。

  這是有介紹人的,一般情況,有介紹人,比如介紹人有點能量,一般情況是不額外收錢的。

  老李剛要拒接,副主任就說:“李院,這就是個心意,您別管我,他的錢多,無所謂的。”

  這話一說,老李也就不勉強了。

  然后直接開始看孩子,當孩子報過來一瞧,老李變了臉色。

  “這個得盡快治療啊,這種顏色的血管瘤越早治療效果越好,不然累及眼神經后就麻煩了。”

  “你是華國第一人,而且還是金毛國的博士,您給個具體的建議行不行。”

  男人皺了皺眉頭,輕聲的問道,雖然天天彩旗飄飄,但家里就認明媒正娶的,再說雖然埋怨,可這畢竟也是親生的。

  “極光治療孩子太小受不了,我認為還是用異體移植的新材料比較好。這方面,我們只有我們華國技術比較成熟。”

  “手術危險嗎?”少婦很小心謹慎的問道,這位是華國皮膚第一人啊,托了好幾個人才聯系到了的。

  而且中庸皮膚科的副主任也說了,要是李存厚說不行,估計就到頭了,去金毛也沒用。

  這就讓少婦更加的客氣了。

  老李又一次的檢查了一下孩子,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拿出電話,“張院,會議結束了沒?這里有個特殊的患者,我覺得還是得您過來瞧一瞧。”

  張凡剛開完會,扶著老頭朝外走,一接電話,老頭就說,“行了,趕緊去吧,我助理就在門口,今天我就回魔都了。你不用管我了。”

  張凡一聽,還是說了一句:“您少做點手術,該休息了,手術都讓您做完了,我們小輩怎么成長啊。”

  “你小子,行了,我知道了。還死不了!”

  因為有患者,老頭催促的張凡趕緊走,張凡回頭看著扶著椅子靠背遙望著自己的老頭,心里還是一股酸酸的感覺,“老了,都快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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