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婦產科,路寧就給張凡打過去了電話。
“燕芳懷孕了!”路寧剛說完,趙燕芳羞的連拍帶打的。
張凡這頭一聽,燕芳?那個燕芳,一瞬間,張凡明白了,“你們在哪?”因為一般情況下,趙燕芳的稱呼或者是趙博士,或者是教頭,從來沒有燕芳這種稱呼的,好像這種稱呼是對趙燕芳的一種褻瀆。
“婦產科呢!”
張凡掛了電話,就朝著婦產科走去,王紅在辦公室辦公,一瞅張凡風風火火的,如同去攆賊,她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王紅長進了,一邊跟著張凡一邊看張凡臉色,但就是能忍住不問。很多人其實是死在一張嘴上的,要是以前的王紅,這會估計早就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張凡一邊走,一邊像是給自己說又像是給王紅說,“學者也是人啊,管不住的時候,仍舊也是管不住啊!”說良心話,張凡真沒想過,趙燕芳會懷孕。
在他的腦海里,趙燕芳就估計都沒這個功能。
因為張凡的這句話,王紅的想法則多了:這急急忙忙的,難道要去派出所贖人?能讓張凡這么急急慌慌的,難道是?需不需要給綜合辦打個電話啊,他們和派出所的人頭熟。王紅一邊走一邊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手機就在手里捏著。
男人的成長點不明確,但女人的成長點就比較明確了,能達到不管不顧的地步,大多數是結婚有孩子以后。
而王紅,雖然沒孩子,但是這幾年她到了目前的這個職位,已經讓她見過太多太多的東西了。甚至鳥市組織紀律會議上,領導專門培訓過王紅,她不光是院長辦公室的主任,甚至是張凡的第一道防御線。
她一聽張凡的話,還以為是哪個來茶素交流的學者沒管住褲襠里的三寸,然后被人家逮在酒店了。對于男人的三寸,她太了解,這玩意一旦上了頭,沒幾個能管得住。
結果,張凡沒朝著停車場去,而是去了婦產科,王紅這才放開了手機。
一進婦產科,婦產科的護士長一臉喜慶的拉著張凡進了主任辦公室,真有一種,孩子是張凡的感覺。
婦產科主任辦公室,現在大多時候都是呂淑顏在用,而主任現在的重心放在門診上,婦產科幾乎等于交給了呂淑顏了。
進了主任辦公室,張凡先瞅了一樣趙燕芳的肚子,趙燕芳尷尬的都有點手足無措了,“還沒一個月呢,你什么眼神啊。”路寧不樂意了。
張凡一聽,轉頭看了路寧一樣,說真心話,要不是人多,張凡都想罵一頓路寧,你說你這個貨,我拉你來是幫我的,現在好嗎,你幫忙的同時順便干廢了我手下最大的大將。
呂淑顏因為張凡前幾天因為科研不滿意,然后打發要飯的一樣打發了她,今天看到張凡的時候,氣鼓鼓。
張凡不和她一般見識,對著王紅說了一句:“先把門關上!”
王紅笑了笑,轉頭看到門外小護士們眼睛閃爍著的朝著主任辦公室里瞅。
等門關上后,張凡張了張嘴,有點說不出話來了,這事弄的。
“我要結婚!”路寧這話一說,張凡算是順了一口氣。
雖然對路寧干廢了自己的教頭很不滿意,可張凡真怕自己小師哥提起褲子不負責。現在只是暫時性的廢了,可一旦不負責,弄不好就是永久性的。
“好,好,好!”張凡如同路寧的長輩一樣,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路寧這個時候才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什么都沒準備。酒店、婚慶公司、婚房都沒準備。”
張凡擺了擺手,“這都不是事。先安胎吧!”張凡真的是咬著牙說的。
“沒事,這段時間還沒必要,等……”趙燕芳紅著臉說話了。
“行了,這事情別逞強。”張凡沒讓趙燕芳再繼續,他知道趙燕芳和路寧都不小了,可以說趙燕芳再拖延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了,就算張凡再怎么不甘心,現在也不能不管不顧的繼續讓趙燕芳進實驗室了。
“呂淑顏這樣,你負責給趙博士制定一個安胎計劃,趙博士這段時間就別進實驗室了,休息休息。王主任,你讓小車班的送趙博士先回家,我和師哥說幾句。”
“好的!”張凡一旦開口做主,呂淑顏立刻點頭,趙燕芳也沒有再反對。
“燕芳歲數不小了,這幾年過的很苦,我得給人家一個風光的婚禮。”等沒人了,路寧給張凡說道。
張凡瞅了一眼路寧,心里罵道:“尼瑪,啥都沒準備,張嘴就給個風光,你光腚的時候怎么沒想過。”
“行了,我知道了,還沒顯懷,抓緊時間把,別讓人說閑話,趙博士畢竟也是醫院的牌面。”
事情都成這樣了,張凡也心情說師哥了,不過他真的想問一句,尼瑪你的槍法怎么這么準呢?
張凡自己也想過,因為系統當初鎖定了自己的遺傳系統,雖然系統現在放開了,不過身體還以為自己被鎖定了,還沒蘇醒!
男人和女人在遺傳方面是不一樣的。
女人的卵子可以說是配給制的,從十四五歲開始,一個月就成熟一個卵泡,而卵泡沒成熟之前,其實就已經在生成了。
而男人的金子則是競爭制的,每一天的金子都是不一樣的,而且金子和卵子最大的區別就是不穩定。
可以說,女人的卵子從出身幾乎就是穩定確定的,而男人不同,男人成長的每一天,干的每一件事件其實都是刻畫在金子上的,比如你抽的每一口煙,喝的每一口酒,都是在金子上刻畫的。
這幾年,為什么很多特殊的遺傳疾病越來越多,這也是晚婚晚育造成的,當年說晚婚晚育是好的,這句話絕對是錯的。
老男人,能生殖的老男人遺傳的下一代,對于后代絕對是可怕的。
因為他的金子沒啥競爭力,就算勝出的,也是半殘的,最后表現在孩子身上。
“這事情,抓緊辦,各種環節都要有,不能虧待人家趙博士。你回去以后趕緊把人家的父母接過來,你也是熟手了,我也不用給你多交代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張凡一邊說一邊打電話,先給自己的師父打了過去,介紹人得有。
媒人也得有,給老頭打完電話,張凡給護理部主任打了過去,這些事情雖然都是小事情,但張凡必須安排好,不然給人家趙燕芳父母心里留個疙瘩,真的就不好了。
盧老頭高興的一個勁的答應,對于路寧提前上車的事情,一點都沒什么意見。
護理部的主任一聽張凡的安排,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且還給張凡答應,這種事情她干的很多,一點都不出問題的。
這邊弄完,張凡就開始找酒店。因為時間倉促,一時間好一點的酒店竟然訂不到。
張凡再有本事,也不能強行占了別人的婚禮酒店。“你們酒店下個月一號最大的禮堂訂了沒有?”
醫院對面高盧雞的五星酒店的經理接到張凡的電話,趕緊笑著說:“您要開年會嗎?不過我們被酒廠的預定了,他們要開年會。”
張凡一聽,總算放了一點心了,只要不是婚禮,他就不怕。
掛了電話,直接給酒廠的老總打了過去。這幾年的張凡牌面是真的夠大的,電話一通,對面的老總的笑聲就傳了過來,“領導好啊,領導今天怎么想起我來了。”
人家是客氣,人家的級別和張凡一樣,雖然人家是企業老總,不過這個是國有的,做為邊疆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型企業,人家還是有地位的。
“我算哪門子領導,您日理萬機的上次企業系統的體檢也不來參加,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什么時候有時間,過來做個體檢,預防的重要性我就不和您強調了。”
對方一聽,“嗨,行,過兩天我就過去,張院能想著我,我臉上有光啊。”
兩人都知道,這都是普通的寒暄。
“是這樣,下月一號的年會能不能給讓讓路,我都不好意思張嘴,我師哥……”
張凡一說,人家直接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啊,如果是別人,這事絕對不行,不過您張院開口了,沒問題,酒水什么的讓咱師哥別操心了,我給準備好,到時候發個請帖就行了。茶素醫院的婚禮都是高端婚禮,我沾光打個廣告,廣告費我就不出了,哈哈!”
“嗨,謝謝啊。謝謝王總了。”
酒店安頓好后,張凡又開始找婚慶公司,找車隊,幾乎什么事情張凡都給安排好了,雖然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不過這都是人情。
如果其他人,張凡估計不會這么上心,趙燕芳的事情,張凡一定得用點心,這兩年,老趙來茶素后,說真心話是全身心的給茶素醫院添磚加瓦啊。
其他不說,就一個止吐藥,直接讓茶素醫院上了不知道多少層次。
一個醫院和一個男人一模一樣,如果沒有錢,什么都不是。
操心完這些,還要操心伴郎伴娘,師哥和老趙來茶素幾乎沒幾個認識的人。張凡一天的時間就操心了這個事情。
晚上回家,被邵華壓著打了半晚上,張凡皮都磨的有點破了,糊弄著邵華睡著后,張凡摸著自己的小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