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市,如果說茶素的冬天是一個婀娜多姿,身材苗條的冰雪少女的話,鳥市的冬天就是一個打了一夜麻將,輸的底褲都不剩的女賭鬼。
不光脾氣不好,板牙上沾著洗不干凈的煙漬,人還在三米遠的,身上的混雜的腳氣煙氣就已經撲面而來。她還不自知,總覺得自己是貴婦。
城市上空彌漫著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黃煙如同鍋蓋一樣扣在城市的上空,微弱的日光從煙霧中透過,撒在大地上,就像是年久失修的老燈泡一樣。
當茶素的醫療車隊浩浩蕩蕩的進入鳥市的時候,鳥市的百姓心里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看著街上這一隊可以用規模巨大來描述的車隊了。
說用首府的心態看吧,人家這個車隊,手術車輛,滿鳥市湊不出來三輛,還有車隊前頭飛來飛去的花飛機,而且人家還是來幫鳥市的。
而且,人家醫院的牌子也相當牛,茶素醫院鳥市第一分院!
“茶素醫院太招搖了!”
“切,這才到哪里。你知道嗎?茶素那邊的領導都說了,只要茶素醫院愿因,他們都能把辦公大樓讓出來。
還有,知道咱以前的邊疆醫科大去哪了嗎?現在是人家茶素醫院的附屬大學。
還別嫌棄人家車隊大,知道不,這次人家來鳥市,是老大請來的。別問我怎么知道的,我兒子就在政府上班。”
老居和歐陽湊到一塊,可真有的看了。
歐陽本來就是一個顯擺的主,再加一個覺得全邊疆,呼吸他最牛的老居,這一下,尼瑪感覺不是來支援的,而是感覺茶素醫院帶著人來占領的。
大型手術車輛,一共來了七臺。
還有凈化車輛,檢驗車輛,放射車,這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茶素的花母雞也來了。
茶素老百姓看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就是親戚來了,偶爾會吹一嘴,“這破飛機,聽說是亞洲最大的,就是聲音有點大,起起落落的,吵得人腦仁疼。
不過勝在一個便宜,我們鄰居上次心梗,家里打了120要讓飛機來,才3000多,上飛機的時候,人都不行了,結果真給救回來了。”
當時,老居申請的時候,張凡就裝著沒看見,直接給批了。
尼瑪門診號太多看不過來了,你申請救援直升飛機,讓飛機去上門診嗎!
雖然大家嘴上指指點點,但對于家里有孩子的,家里有老人的一些市民來說,茶素醫院太厲害了。
原本連半夜的急診號都沒有了,大家焦急的罵政府罵醫院,結果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嚯,全給安排了。
論效率,老居的效率的相當的強,手底下的能帶出朱倩倩,劉輝這樣的貨,他也是個快槍手。
醫院的手術室級別還不夠,不怕,自帶手術車。
灌洗的灌洗,對癥的對癥,而且茶素醫院鳥市一分院門口的一條街,直接成了管制街道。
不管鳥市堵的多嚴重,到了這地方進處都是相當暢通的。
“茶素醫院這幾年太厲害了。以前光看見歐陽紅坐著小轎車顯擺了。今天才算是見到什么是一方諸侯了。”
茶素醫院鳥市一分院忙,不過其他醫院倒不是很忙。
華國的醫療就是這么奇怪,一般都是認最好的。
比如以前是去幾個總院,現在好了,大家都說茶素醫院鳥市一分院兒科最好,呼吸科最好,也不管什么傳染不傳染醫院了。
直接鳥市的兒科,呼吸科都匯聚在這里了。
冬季本來就是流感多,這下讓以前人滿為患的醫院一下空嘮嘮的。
第一醫院的院長和副院長湊在一起都有時間閑聊了。
“是啊,以前就看歐陽紅跋扈了,沒想當人家醫院現在真厲害,你見了沒有,我是親眼看了。
人家的急救車隊,隨便能定一個二甲醫院。甚至在手術方面,估計一般一點的三乙醫院都達不到人家的這個急救車隊。”
“哎!”一院院長長嘆一口氣。
這玩意就算再羨慕再嫉妒也沒轍。
不能去上級鬧的,因為這些設備都是人家自己弄來的,不是上級給發的。
今天要是這些設備別說上級發的,就算上級給了一點購買的錢,這群院長都能鬧到政府大樓里面去。
但現在,鬧不成啊!
甚至現在都不敢去見領導,因為就怕領導拿他們和茶素醫院比。
他們也實在想不明白,當年看不上的歐陽紅,當年看不上的居馬別克,現在為啥都能人五人六的了。
鳥市根本不用張凡操心,有歐陽和老居,幾千幾千的病號流,就持續了三四天。
“伱說以后這個醫院讓誰留下來比較好。”
忙完的歐陽和老居在辦公室里面閑聊。
共事這么多年了,他們還沒這么在一起閑聊過。
因為張凡的緣故,現在反而能坐在一起了。
“您可別看我,我是不可能留下來了。這醫院要啥啥沒有的,再說了,我不喜歡鳥市的天氣。”
老居深怕歐陽把自己埋在這里,一聽這個話題,頭搖的巴郎鼓一樣。
歐陽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瞅了一眼老居,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歐陽這幾天下來,渾身都疼,別說當年了,就算五年前,歐陽都和玩一樣。
她其實看好老居的,可惜這個番子不領情啊。
茶素醫院里,張凡帶頭的科研組已經開始科研了。
張凡到現在就帶頭干過兩個科研,第一個是骨癌,結果一竿子戳進了降鈣素里面。
說不成功吧,現在許仙牛逼的,北歐四國月月給許仙發邀請函,甚至北歐有王室的國家都要給許仙發個什么爵士還是絕食勛章,許仙問張凡,張凡哪里懂這個,專門打電話問了一下聯絡員。
說是可以接受,這個消息讓王亞男最近氣鼓鼓的,也不知道哪來那么多的氣。
第二個科研就是這個頸部惡性腫瘤了。
“給三島皇家醫學院打電話,這個BRT試劑我們買一點。”
“張院,這個是非賣品的,別說賣了,實驗室的門都不讓出。”曾女士臉上帶著不好意思。
“哦?這么嚴重?”張凡停下手里的筆。
今天因為有好多設備和實驗試劑要購買,張凡索性開了一個招標大會。
科室就有幾款是買不到的,所以張凡把茶素醫院的人脈最強的曾女士也拉來了。
張凡聽曾女士這么一說,就知道看來是不好買啊。
看張凡在那里猶豫,曾女士剛要說話。
張凡對著王紅說到:“查一查電話,這里面好像有個什么姓王的一條街的土豪,據說是什么三島的貴族,打個電話過去。”
王紅立刻開始查找。
一查果然有,電話就瞬間打了過去。
沒通電話之前,張凡心里有點忐忑,這都尼瑪好幾年前的電話了,別已經沒人用了吧。
結果三秒的時間,對方就接通了。
“張醫生嗎?”
王紅立刻把電話遞給了張凡。
“嗨喲,王總,恢復的怎么樣啊,我也是忙,一直沒問過,今天想起來,給打個電話。”
尼瑪都五六年了,你才想起了!張凡也是夠臉厚的。
對方呵呵一笑,恢復的很好恢復的很好,張院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說,能幫上的我肯定會幫的。
人家也很實誠。
弄的張凡倒像是小人。
原來這個王總,其實就是當年來邊疆徒步的一條街的人,結果噗嗤一下掉進了獵人的陷阱里面,好死不死的一個銳利的木頭矛給插進了谷道。
當時送到茶素醫院的時候,人都不行了,茶素醫院這邊的壓力很大的。
甚至三島在華國的臨時都給打電話了。
結果讓張凡給救過來了,出院的時候,人家也大方直接給張凡給了一張英國皇家醫院的學者邀請函。
張凡一直沒用,后來也就不了了之。
今天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張凡估計都想不起這個人。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比如給聯絡員打個電話,聯絡員肯定會給張凡想辦法弄到的。
但畢竟不能什么事情都麻煩人家不是。
張凡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需要什么也說了一下。
有棗沒棗的打一打唄。
結果對方說讓張凡等幾分鐘,他問問人。
然后,沒幾分鐘,對方很難為情的說了一句,“張院,估計賣不了多少劑量,最多就是未開封的一個試劑瓶。
如果是開封的,還能多弄一點,您這種醫生肯定需要未開封的。”
掛了電話,坐在一邊的曾女士眼睛都是瞪圓的。
“張院,您在三島還有這人脈?這人是干嘛的?這種明令禁止,金毛都弄不到手的試劑,您竟然能弄到未開封的?”
張凡也沒想到,對方還真有辦法!
“張院年底了,您的計劃是多少錢。”這邊處理完了,又開始和閆曉玉聊了。
“這個我也說不上,現在你手里有多少。”
“八個多億的刀了,就是不知道夠不夠。”
張凡捂了捂腦門,“有嚴總,咱們日子過的都踏實。”
他其實想說,什么級別的科研啊,八個億的刀了都不夠?
有時候,真的氣人。
當年為了幾百萬,張凡和歐陽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現在,尼瑪年底了,都這么多錢。
哎,這可怎么花出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