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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啥都不懂,還傻橫傻橫的

  「多吃點,鳥市這邊沒辦法和你們茶素醫院比啊,能省一點是一點,給張院弄盤魚,他愛吃魚。」

  中午,領導請張凡在食堂吃飯,對于張凡這種大忙人,拿捏一早上就夠了,再拿捏下去就沒是不尊重了。

  他要是給你撂挑子了,你還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然了,其他人估計就不好說了,不見你還要理由?

  食堂里的飯菜的確不能和茶素醫院比,不說其他,茶素醫院食堂每年因為采購食材都能開好幾個招標會。

  不過鳥市食堂的飯菜也不能說差,同樣是五塊錢,有肉有菜,相比其他的打工人來說這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邊實行的是自助餐模式。

  說實話,這幾年很多人抱怨,房價貴,社交貴。其實對于社會狗,吃飯才是真的貴,別看一頓好像也沒幾個錢,可這個玩意你要一天吃三頓,一年下來賺的錢,吃喝才是大頭。

  說個不好聽的話,很多人一頓飯真沒達到吃飽的程度,尤其是男生。一份吃不飽,兩份又太貴。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會胖起來,一頓吃不飽,兩頓吃不飽,然后周末扶著墻進來,扶著墻出去,不胖才怪。

  沒一會的功夫,秘書端著一盤紅燒魚過來了。

  張凡本來心里還挺感激,挺好,都知道我喜歡什么。

  結果看到這個魚,他就知道,領導這是訴苦呢。

  「哎,條件不好,你就擔待一點,食堂這邊下規定了,吃魚不能超過筷子粗的。」

  「吃啊,別客氣,吃,吃,吃!」

  張凡不想吃,他覺得這個規定,估計是領導們剛決定的,他真的不想吃,可領導非讓張凡吃。

  勉強不過,張凡嗦了一條,尼瑪哪有肉,全是刺。

  「張院估計不夠吃,再去端一盤!」

  「你別客氣!」

  「真沒客氣!」

  「我覺得你還是再吃一盤。」

  「領導,今年的分紅我覺得應該早點打過來!」

  「哦,是嗎?你們也有難處啊,當初我們是咬著牙支援你們的,現在我們仍舊可以勒緊褲腰帶的支援你們,分紅不分紅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來給張院再來一盤這個魚,你別說,雖然沒多少肉,可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酸酸甜甜的!」

  這是棒棒糖嗎?魚肉上面掛的糊比魚肉都多,吃進嘴里,感覺就是在吃糖喝醋。

  辦公室里,領導滿意的看著張凡,看著唉聲嘆氣的張黑子,他越看越得意。

  別人辦不到的事情,他辦到了。

  其他領導年年訴苦,從副班長到管財政的領導,年年訴苦,說張黑子的錢不好要,難嗎?不難啊,一盤魚就搞定了。

  「說說吧,具體什么情況,責任呢,是責任,義務呢是義務,我們好些同志分不清這一點,這是要犯錯的!」

  讓張凡說,結果人家先定調子。

  張凡心里長嘆一口氣,哎!

  「領導,是這樣,我們從一條街……」

  「你準備拿出來多少錢充當你們這個所謂的飛刀費用?」

  「不多,按照以往的規矩,每人三十萬!」

  領導手里的筆沒小心,掉在了桌面上。

  「能不能再考慮一下,現在茶素醫院風頭太大,這樣操作,我們壓力很大,對于你個人來說也不是什么好事。

  常規的飛刀費用是多少呢?」

  領導的話沒說透,也沒辦法說透。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們壓力大,但要真上,沒問題,真正麻煩的是你個人。

如果再說的  直接一點,就是苦一苦同志們。

  「常規費用,一般是兩天內三到六萬之間。」

  張凡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他能來就表明了態度。說白了,張凡還不是一個所謂成功的領導,當然了,成功的領導也未必能干出現在的茶素醫院。

  「不少了,這個收入不少了!」這邊,領導嘴里念叨著。

  張凡苦笑了一下,「看起來是不少,比絕大多數人賺的都多,但領導,這里面有人數的問題。

  目前,茶素醫院能被邀請飛刀的,超不過5個人。在本地區邀請的,一臺手術的勞務費用是一千元。

  全國能飛刀的茶素醫院超不過3個人。所以,這個錢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賺到的。

  90的醫生幾乎本地被邀請都是不可能的。

  而這種富豪邀請,可以說全世界99的醫生都不會被邀請。」

  很多老百姓會讓孩子去學醫,看上的是醫生能飛刀賺錢的能力嗎?不,老百姓太懂這里面的艱難了,他們需求的只是一個穩定,至于累不累,苦不苦,說實話,有個穩定能養你到老的單位,你還追求個屁的自行車啊。

  所以,張凡一定要給自己醫院的人爭取這個資金。

  有人說過,員工的收入過高,會不利于員工的奮斗!還說了一句文縐縐的話,什么德不配位之類的賣弄學識的屁話。

  看張凡的態度堅決,領導點了點頭,「既然張院如此決定,我作為上級也不好多說什么。」

  這個錢分不分,對于領導來說,區別不大,但他不能讓張凡受到一點點的沖擊。

  因為張凡是車頭。領導說完,看張凡好像沒明白,又接著說道:

  「聽其他同志說,你張凡同志有點摳門了,醫院幾乎沒有招待費用,住宿是去人家茶素的招待所,茶素的同志都抱怨,說招待所都成了茶素醫院的定點免費酒店了。

  艱苦樸素是我們需要宣揚和學習的,但必要的支出還是要有的,工作不能單純的工作。」

  說的云里霧里的,領導看著張凡萌蠢的眼神,他就知道,張黑子沒聽懂。

  哎,這個貨是怎么一步一步到腹部級別的,這尼瑪這都不懂。

  而張凡想的是,這是什么和什么啊,談飛刀費用,你扯什么茶素的招待所啊,茶素的這個同志也是,屁大的事情都告到這里來了。

  尼瑪一年分紅都夠你們建幾個招待所了,住幾間破房子怎么了。

  「就談到這里吧,你先回去。」

  領導心里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張凡,說了一句,心里想的是,哎,這個貨也就只能當個醫生了。

  張凡不樂意了,我守了一早上,簽了這么多昧著良心不平等條約,最后你給我這樣來一句就把我打發了,可能嗎?

  「不是,領導啊,這個事情你得點頭答應啊,你不答應,我……」

  「行了,我找人給你弄!你趕緊走,趕緊走!」領導猛的提高聲音,他也是無奈了,尼瑪這個貨真夠氣人的,我能直接同意嗎?

  「哦!」張凡本來想問一句,你讓誰來幫我,級別不夠,可不行啊,不過看領導漲紅的臉蛋,他沒敢多說。

  不是怕領導,是怕領導別血壓太高。

  出了辦公室,剛走沒幾步,秘書追了上來。

  「領導又想通了?」

  「呵呵,這個,張院,我帶您去小會議室。」秘書沒接茬。

  沒一會的功夫,小會議室里,鳥市審計辦的主任和秘書寒暄著就進了辦公室。

  張凡看了一眼秘書,又看了一眼審計辦的主任,心里覺得尼瑪這是要干什么。

「張院,聽說您工作  上有一些困惑,作為同事,我是有義務和責任來幫您的。」

  「哦!」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然后,人家帶上老花鏡,從秘書手里接過一個賬冊。

  「我先看看啊,我先看看啊!」

  「哎,不是我說啊,你們醫院就沒有一個專業一點的會計嗎?一個破奧迪都報銷了這么多次,車還是從上級要來的,連個發票都沒有。」

  張凡白了對方一眼,沒搭理對方。

  「張院,這樣,你看飛刀的常規費用,照常發放,就按照六萬塊錢給這次出行的每個人都發一份,飛刀費用就不能再多發了。」

  張凡一聽,尼瑪,還主任呢,只發這么點,我還來鳥市?

  在領導面前,張凡略微還收斂一點,畢竟人家還要幫著填坑呢。

  可其他人面前,張凡就不這樣了,眼睛一瞪,剛要說話。

  對方又說道:「你們醫院的這個招待費用,幾乎就是空白的。哎,了一輩子審計,能給單位如此省錢的,也就是您張院一家了。

  這樣,把剩下一部分錢轉化為招待費用,然后再發給這次隨行的人員,不過張院,我得說您一聲,既然做了,就做一套,弄點發票不難吧。」

  張凡一聽,喲,還能這樣干,就立刻一臉笑容的,客客氣氣的了。

  對于有用的人,張凡永遠都是尊重的。

  至于醫院的招待費用,錘子,怎么沒花錢,母株的茶葉,高標準的招待所,御廚后代開的農家樂,標準夠高了,還要怎么弄?

  茶葉什么的就不說了,茶葉無價格,尼瑪高標準的招待所你掏錢了嗎?

  御廚后代開的農家樂,尼瑪你頓頓就點一個手抓,一個黃燜羊肉,一人兩斤肉就給打發了,能有幾個錢,酒水還是人家酒廠免費送的。

  你不喝酒,別人怎么好意思喝,每次一箱子拎出去,又一箱子拎回來的,張黑子在這方面摳門的要死。

  「你們這個降溫消暑費用超了,超的還不是一點兩點,工作不是這樣干的啊!」

  張凡不停的點頭,「對對對,您說的都對,醫院財務都是半路出家的,現在醫院管財務的領導當初就是搞內分泌的,她哪里懂這個啊,您給說說,看怎么弄。」

  「這筆錢太多了,估計以后醫院還會有這樣的錢,這樣,規定中包括的企業福利和設施設備這一塊,醫院是空白的,這個可以填補一下。」

  老頭真的專業,隨手翻了翻就給找了很多可以操作的。

  張凡著急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呢?」

  說實話,這是領導必須學的一個,為什么華國有一句話,說是什么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將必發于卒伍,張凡這樣猛然上來的,別說懂了,下面不把他當傻子糊弄就已經燒高香了。

  當然了,張凡有一點是別人無法代替的,就是醫院內科沒人能糊弄他,外科更沒人能糊弄他。

  而且,醫院的結構很簡單,都是從醫生出身的,經過老黃的篩選,歐陽的篩選,留給張黑子的,幾乎都是相似的人群。

  「哎!」老頭搖著頭,無奈的說著:「您看啊,醫院的職工食堂、浴室、理發室、托兒所、療養院,該修理的修理,該折舊的折舊,該淘汰的淘汰。

  工會福利賬戶上一分錢都沒有,你們不給職工發福利嗎?」

  老頭一通操作下來,尼瑪一人三十萬的錢都不夠了!

  張凡豎著大拇指:「神人啊!」

  怪不得每年很多單位修修補補的,明明沒有壞,也要砸個小窟窿折騰一下,原來道理是這樣的啊。

張凡不是啥圣人,覺得要干啥還是要弄啥的。他只想搞好醫療  ,對于這種好辦法,他是堅決要學習的。

  搞定了這個事情,張凡也就不拖延了,「徐亭,有時間請你吃飯啊。」

  說完,張凡拿著寶貝一樣的一張紙轉身就走。

  等張凡走了,審計的老主任就小聲問秘書,「這年年審核評比都是中不溜,這對張院進步有影響啊。」

  他肯定不是關心張凡,而是因為領導重視,領導都讓審計的來給張黑子出主意了,他的想法是,既然都這樣了,為什么不給張黑子做的更好一點呢。

  「嗨,張院都是腹部了!」

  張黑子達到目的,一溜煙的就跑了,什么給領導匯報,什么給同事打招呼,錘子!

  兩輛勇士夾著酷路澤飛奔在去茶素的高速路上。

  茶素醫院里,這幾天大家焦躁不安。

  這個買買江怎么還不回來啊。

  「準備發錢!我這次取到真經了,你看,這樣弄!」

  張凡辦公室里,閆曉玉也是驚為人天,「我就說,原來是這樣弄的啊。」

  「在家的一人兩萬的補助,家里穩定,我們才能出去,這次出門的一人三十萬。」

  「行,我現在就去弄。」

  「主意,悄悄的,要低調,給同志們也說一聲,別拿點錢就不知道姓什么,誰要是弄出事了,誰就把錢交上來。」

  華國其他可能未必能保密,可自己系統內的好處做個保密工作,絕對是能做到的。

  不然為啥好多有能力的孩子都去搞金融,有能力的人都跑去卷煙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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