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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 大意不得

  沒錢的時候,想著怎么賺錢,有錢了,又要想著怎么分錢。賺錢和分錢說實話都不怎么好受。

  不過當錢分完以后的一段時間內,張凡的日子還是不錯的。沒人來打擾,醫院里主任們醫生們護士們見到張凡都是眉眼可親,甚至有些上了歲數的護士都夾著嗓子和張凡打招呼。

  頗有點像是剛壓完蛋的公雞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有時候就是很奇怪,沒發錢之前,事情特別多,這里出問題那里出毛病,感覺什么都不合適。

  可錢一發出去以后,醫院平整了,沒事了!

  不過王紅是個例外,她是天天見啊。

  “張院,醫院好幾個科室申請了科室年會,這是申請計劃書。”大清早的,張凡本來是想去手術室的。

  “普外,骨科、泌尿、腦外,醫院外科的幾個大科室都申請了年中年會。這是有錢了,這開始膨脹了啊!”

  張凡看著手里的申請計劃書,心里有一種酸澀,感覺有句話都要吐口而出了:這都是我的錢啊!

  年會,醫療的年會,往往都是在年底舉辦的,大多數都是部里某個部門領銜的。當然了,年會這個詞已經在經過市場經濟的侵蝕后,已經變為了。

  但凡是個單位和組織都能弄個年會,甚至比部里領銜的都熱鬧。

  畢竟部里怎么弄,都沒有穿著白絲襪超短裙的長腿妹子去接機接站,更沒有藥械代表穿著黑絲非要坐在專家大腿上喂給專家一顆大櫻桃。

  而且部里的年會是有門檻的,是要業務上有一定建樹的,可藥械這邊的年會,徹底就是只要你能賣設備,進器械,用耗材,就是他們年會的座上賓,能講兩句的就給幾千幾萬的講課費。

  不能講兩句的也沒事,來的時候有人暖床走的時候包包里塞滿。

  國家也看不下去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給發了一條規定,醫療行業不能使用峰會,頂峰一類的會議詞語。

  甚至都開始限制醫療會議了,這不是管的多,而是再不管,真的會出事的,現在爆出來的往往是原配撕小三,或者小三想上位一類的狗血劇。

  要是哪天爆出年會成了HIV……

  而茶素醫院這邊的年會就不太一樣了,因為他們想著弄臨床指南。這個玩意對于醫生,尤其是對于一些在臨床上有想法醫生吸引力有多大。

比如《希氏內科學》將臨床指南作為各系統疾病章節的核心框架,全球醫學生使用率超  大概就是國人對于祖或者宗的地位吧。

  當然了,并不是你開年會就能成宗成祖,首先你得有東西,今天一點,每天一點,然后慢慢的成為一個體系,這才有可能。

  而今年的這點東西,也只能讓你成為明年本學科最靚的崽而已。

  茶素醫院這邊,因為張凡早早就把藥械清場了,后來醫院升格,各大藥企器械商直接上門相親,又因為茶素醫院研發給力,止吐藥一飛沖天,鳥市都開始拉偏架以后。

  不管國內還是國外的藥械商們對于茶素就是老虎吃天無處下嘴,所以茶素醫院的這些個因為沒有資本參與的年會反而純粹了。

  張凡按著申請書,仔細的看了一會,“給骨科、腦外、泌尿他們打電話,就說讓他們再沉淀沉淀,丟人也不能搶著丟。

  普外的倒是可以搞一搞,不過咱們這邊也是不反對不支持。”

  張凡看完就一錘定音了。

  茶素醫院的外科,相對來說,普外放在國際還是放在國內,都能抖一抖的存在,張凡發家致富是從骨科起家的。

  但茶素醫院發家致富是從普外開始的,尤其是張凡把自家盧老爺子從青鳥接到茶素以后,醫院的普外明顯就開始有夯實的基礎了。

  早些年,茶素和青鳥的關系還是不錯的,不然張凡當年也沒機會去青鳥進修。可自從盧老爺子來了茶素,茶素醫院又開始爭氣以后,青鳥和茶素的關系明顯不行了。

  茶素的人會說,哎呀,你看人家青鳥的院士來了以后,醫院就厲害了。

  而青鳥的人會說,尼瑪咱們拱手把人才送走了,這要是不送走,現在有茶素什么事情啊。

  就像是肅大一樣,對于張凡的感情是極其復雜的,不是一兩句能說明白的。

  中午,茶素醫院的食堂里,幾個護士還有薛飛、王國富、王子鵬他們和張凡在一起吃飯。

  醫院發展的越來越快,現在熟悉張凡的也就這些人了,老一些的主任,讓張凡打發的打發了,沒有打發的也收拾的五肢僵硬不敢往前湊。

  “你少吃一點,五塊錢感覺一頓你能吃個七八十塊錢。”張凡看著薛飛盤子里的菜,有點不忿的說了一句。

  大夏天的,這個貨黃燜牛肉弄了一份,牛蹄筋弄了一份,開鍋羊肉弄了一大方法,又弄了幾塊馕坑肉。

  薛飛一邊吃,對張凡的話,還不服氣。

  “我多吃點怎么了?現在醫院里,咱們外科這邊,別說主任副主任了,就是高年資的副高都不值夜班了。

  可我一周還得上一個24小時,我不多吃點我抗的下來嗎?你就說他王國富,你看看他,現在穿的人五人六的,大夏天騷情的還打著領帶,他都多少年沒上過夜班了!”

  以前的時候,薛飛和王國富是骨科的哼哈二將。

  薛飛胸無大志,每天下班想的就是能從三個娘們手里贏點錢。王國富倒是一直想著進一步。

  世事無常,薛飛人家火線立功,直接就成了急診科主任,后來的急診中心主任。

  而王國富則遇到了職業瓶頸王亞男!

  王亞男比王國富年輕,可手底下的功夫比王國富強,早些時候跟著張凡混,真要論起來,茶素醫院張凡的第一個徒弟其實是人家王亞男。

  然后王亞男又跟了水潭子的老趙,結果就是茶素骨科未來三十年幾乎出不了主任了。

  當初王國富就很羨慕薛飛,現在看著薛飛胡子拉碴的,倒也心理平衡了。

  臨床,尤其是外科,這玩意太講水平了,你行不行,科室里的人心里門清,除非是領導實在不要臉,強行弄你上位。

  茶素醫院現在發展的不錯,但也有張凡憂心的地方。

  比如急診中心這一塊,年輕醫生現在寧愿去傳染科都不來急診中西。

  你如果強行讓人家去急診中心,人家干幾天,一旦有了下家,立刻就走人,寧愿去不如茶素醫院的,也會離開。

  這就弄的,現在薛飛都是主任了,還要當住院狗用。

  這也是無奈,很多人估計都不知道,比如魔都首都等一些大城市的大醫院,有太多的急診中心的醫生都是外聘的。

  看著薛飛狼吞虎咽的,張凡又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在了薛飛的碗里。

  “等下午沒事的時候,來我辦公室,我給你點業務煙,再給你弄點業務科研,你回去別吃獨食,給大家都分一份。”

  薛飛咧嘴一笑,“咱師兄弟還是親!”

  說實話,現在的茶素醫院,哪個主任敢和張凡這么說話?也就薛飛王亞男了。

  張凡能縱容薛飛,其實就和縱容呂淑顏一樣。

  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不管是你做生意也好,當組長也罷。

  多少你都得有幾個人自己把持著關鍵的幾個崗位,這玩意華國老祖宗早就弄的明明白白了。

  薛飛啥出身,那是老高帶出來的。

  薛飛剛吃了一半,電話就響了,“主任,來了一個食物中毒的幼兒。”

  電話里話都沒說完,薛飛扔下筷子就開始跑。

  張凡一瞅,也吃不下去了,就起身跟著去了急診中心。

  “你們吃你們的,等會看情況,要會診你們再過去。”

  張凡起身,周圍的幾個主任和醫生也要跟著去,張凡不想因為自己干擾他們的正常工作。

  就帶著王紅去了急診中心。

  急診中心這邊稍微有點紊亂,薛飛皺著眉頭,看到張凡,就低聲說了一句:“情況不太好,感覺是神經毒素。”

  如果說醫療哪個科室最有地域性,估計急診站起來,就沒其他科室啥事情了。

  比如云貴對蘑菇中毒,人家都是標桿。魔都人家在河豚中毒這一塊世界第一,河豚中毒死亡率超50!

  這種特色,其他地方根本就學不來,一輩子都遇不上幾個。

  有人會問,首都的急診科有沒有很特別的,現在這一階段不好說,沒啥具體的文獻,有也是吹牛逼,自家的設備有多好,自家的博士有多少這一類的。

  要是時間放長一點,首都急診早些年最牛逼的是一氧化碳的中毒救治,據說有一年某醫院一晚上送來32個一氧化碳中毒的,還都尼瑪給解決了,都沒轉院分流病號!

  張凡看了一眼孩子,小娃娃昏迷中都帶著呃逆的動作。

  “準備透析吧!”

  這種時刻,必須詳細詢問病史。

  不然你找不到源頭,就事倍功半。

  “你別著急,你慢慢想,給孩子吃了什么?”

  沒吃啥啊,早上都好好的,結果,估計是家里的保姆,臉都慘白的,嚇的雙手發抖,問啥都是一句,啥都沒吃。

  張凡一看,這樣不行。就拍了拍問診的小醫生,他笑著問這個中年女性,“孩子吃蠶豆了沒有?

  吃海鮮了沒有?吃水果了沒有?”

  “吃水果了,我還專門用洗潔精洗了三遍,絕對是干凈的。”

  “吃的啥水果?”張凡耐著性子緩和的詢問著。

  有時候這種時刻,尤其不是孩子父母的時候千萬不能疾言厲色,如果是孩子父母,你扇他兩耳光,讓他冷靜都可以。

  但非孩子父母,一定一定不能著急,趨利避害人皆有之。你稍微一個嚴厲,人家一害怕,啥都不知道,那么就麻煩了。

  “吃了草莓,又吃了楊桃,還吃……”

  這話一說,張凡立刻起身就給薛飛喊了一句:“薛飛,是楊桃中毒!”

  楊桃這玩意西北不常見,張凡也吃過,總覺得這玩意不是水果。

  雖然張凡也吃過,但張凡從來不給張之博吃。

  因為這玩意有毒素,兒童腎臟沒有發育完整,吃這個等于就是在懸崖邊跳舞。

  沒事,大家會說你一句牛逼,可一旦有事,就真傻逼了。

  而且現在醫療界,對于楊桃中毒這個事情,還沒搞的太明白。

  有的說是楊桃草酸中毒,有的說是神經毒素中毒,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目前還沒有統一的說法。

  估計是保姆給孩子喂了不少,孩子已經休克了。

  直接就送進透析室了,其他根本就沒辦法。

  晚上,回到家張凡給邵華把這個事情當故事一樣講了一遍,邵華臉都白了。

  周一,鳥市這邊班長親自給張凡打了電話,讓張凡去一趟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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