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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融匯、誕生、獪岳

  “善逸的壹之型確實有些厲害。”

  修煉場內,站在桑島慈悟郎身旁的瀧川凌陷入了沉思說,

  “但我必須想想,要怎樣把爆發力、速度融入進水之呼吸里。”

  盡管自己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要想要將其與現實結合起來,還有有些困難。

  他開始從“水”的方向出發,聯想到一切有關于、包涵“水”的事物。

  “水,波濤洶涌,水之中衍生出來...凌厲無比的攻擊...嗯...迅速無比的爆發.....”

  “洶涌...爆發...”

  “狂風驟雨...水...”

  “忽然間爆發的水,有著無比凌厲般攻勢的水”

  瀧川凌的眉頭越皺越深,極力地思考著。

  “狂風驟雨.....雨.....雨.....”

  “嗯!?”

  瀧川凌腦內突然靈光一閃,他貌似是明白了什么。

  “哦,是想明白了嗎。”

  一旁的桑島慈悟郎看著身旁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瀧川凌說道。

  “沒錯!沒錯!”瀧川凌非常激動,“雨!就是雨!從水中衍生,同時具有爆發力、速度,也具有水萬般包容的性質!”

  “有時柔軟舒適、有時卻無比狂暴凌厲,狂風驟雨,大雨如注!一滴雨或許不算什么,但千萬滴的雨陡然爆發而下,其所能達到的攻勢,將強烈無比!

  “這就是我需要的呼吸法————‘雨之呼吸’!”

  桑島慈悟郎聽到瀧川凌所說之后若有所思,思前想后,片刻之后,頷首肯定道:

  “‘雨之呼吸’,兼具速度爆發力,還帶有一絲的柔和的呼吸法,萬般變化的呼吸法,嗯...確實不錯。”

  “這些日子還請桑島老師多多指教,我需要將‘雨之呼吸’開發出來。”瀧川凌對著桑島慈悟郎誠懇的說道。

  桑島慈悟郎面前神色激動的瀧川凌,面露欣慰,笑著說道:“哈哈!沒問題,少年。”

  ......

  就這樣,

  接下來的三個月里,瀧川凌在桑島慈悟郎的指導下持續錘煉著。

  “不對!”

  桑島慈悟郎對著瀧川凌嚴厲說道。

  “身子要傾斜,雙腿的爆發力要掌控好,并不是越高就越好!”

  “沒有足夠的精度,就無法控制更高的爆發,沒有足夠的控制力,你這樣沖出去就只會栽在土里!”

  在桑島慈悟郎極為嚴厲的教導下。

  起早貪黑的瀧川凌汗如雨下,不斷磨練著自身的控制力。

  每日每夜都在集中精力去控制腿上的每一個細胞,每時每刻都無不感到精疲力盡。

  甚至睡覺時都是下意識的繃緊神經,隨時準備好爆發戰斗。

  而這,無數無數次努力的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善逸!!”

  桑島慈悟郎對著睡著懶覺的善逸吼道:

  “起床!善逸!!跟著凌一起去訓練!聽到沒有!!!”

  “啊!知道了,知道了,”善逸掀開了被子,睡眼朦朧,一臉不耐煩,“爺爺你真煩啊。”

  “還有你!”

  善逸朦朧的睡眼忽然看向了一旁早已穿戴整齊的瀧川凌。

  “你還是人嗎?你看看這天。”

  善逸指了指窗外昏暗的天空,似乎是在大聲痛斥著不公,

  “這太陽都沒升起來,你就跑去訓練?你還是人嗎你!”

  “最重要的是老頭子每次都還要我跟著。這次,不去!絕對不去!每天都這樣我絕對會死的,沒錯,是絕對絕對會死的!”

  “喂!你聽到沒有啊!”

  善逸看著一臉笑容的瀧川凌滿是憤恨。

  瀧川凌并沒有直接接過善逸的話。

  而是細瞇著眼,緩緩的,一臉善意的,心平氣和地說道:“善逸啊,你獪岳師兄也已經起床準備好了哦。

  “你看你獪岳師兄也都是每天起早貪黑的訓練,每天跟著我同時起床,同時訓練,你不想被你獪岳師兄拉下吧?他可不想看著你這個樣子。”

  “......”

  “知...知道了。”

  聽到瀧川凌提到獪岳這兩個名字,善逸明顯消停了,乖乖的收拾好衣物準備起床訓練。

  “這孩子。”

  桑島慈悟郎看了看正在起床準備的善逸,拄著拐杖,不禁搖了搖頭。

  瀧川凌借機問道:“桑島老師,善逸他,很想和他的獪岳師兄打好關系吧,但他們關系為什么一直不好呢?”

  不免瀧川凌好奇,畢竟,每次當他搬出獪岳的時候善逸都會乖乖聽話,這已經不是僅僅只是懼怕他師兄那么簡單的事情了。

  “沒錯,”桑島慈悟郎一時間便百感交集,“善逸他確實是想和獪岳打好關系,可是獪岳這孩子,從小就要強,嫉妒心也有些重。

  “這些日子里來,也如你所見,善逸他只會雷之呼吸壹之型,而獪岳他除了壹之型其他的都會。

  “善逸他每天都想著偷懶卻學會了最難的壹之型,而獪岳他每日訓練卻學不會,這多多少少會讓獪岳那孩子產生一些不好的心理。

  “長久以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改善一下他們的關系。

  “唉,我只希望他們成為鬼殺隊隊員以后,有了共同的敵人,能夠念在以往的師兄弟之情和諧的相處吧。”

  “......”

  瀧川凌沉默了,想到了之后的善逸與獪岳的分道揚鑣,以及...桑島老師的那件事情......

  “必須想想辦法做點什么。”

  瀧川凌淡藍的眼眸微微轉動,不知在想什么。

  ......

  夜里,修煉場內。

  “呼~呼~還是不行么。”

  再次失敗的瀧川凌已經精疲力盡了,但他自己還是無法控制好爆發的力度,和劍技的精度。

  ‘雨之呼吸’對于劍技的精密度要求極高,高速的劍技,就需要更高的控制力,瀧川凌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駕馭。

  月亮,

  已經高高的懸掛在頭頂。

  “已經這么晚了啊,”瀧川凌望了望頭頂的月亮說道,“那今天就到這吧。”

  “獪岳?”

  就在瀧川凌準備結束一天的修煉,轉身回去的時候,瀧川凌看到了另一邊的獪岳。

  “今天這么晚了還在練啊,也是夠努力的,”瀧川凌想道,“正好,借此機會和他聊聊吧。”

  隨后,瀧川凌便走向了訓練場另一邊還在訓練的獪岳。

  “你好啊,獪岳。”

  獪岳放下了訓練的刀,看向了一旁搭話的瀧川凌,沉聲說道:

  “怎么?有事情?有這點時間跟我搭話,還不如多修煉一下。”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聊聊。”瀧川凌微笑著說道。

  “聊聊?跟我有什么好聊的。”

  獪岳一臉不屑,轉身就要離去。

  “獪岳!”

  瀧川凌叫住了他,開門見山般的說道:“你以前是無家可歸的孤兒吧,每日只能靠著偷竊、捧喝泥水維生。”

  獪岳的身形一頓,臉色忽然變得尤其憤怒,直接轉身看向瀧川凌,惱怒道:

  “你怎么知道!是那臭老頭告訴你的吧!?真的煩!臭老頭什么都說。”

  “并不是,”瀧川凌笑著說道,“我感受的出來,你孤獨的氣息。”

  “我和你曾經都是同一種人。”

  “......”

  “你?”獪岳一臉不相信,瀧川凌面帶微笑、從容自信的樣子怎么也不像是那一種人。

  “沒錯,獪岳,我和你曾經是同一種人,每天喝著泥水度日,每日靠著偷竊維持過生活。”

  瀧川凌還是微笑著。

  “我也是孤兒,我曾經看著那些每日牽著父母的孩子,看著他們錦衣玉食的生活,幸福的樣子。

  “我嫉妒過,那個人為什么不是我,為什么我要忍受饑餓、孤獨和寒冷,為什么他能躲在被窩里享受著那種溫暖。

  “我沒有父母,沒有家,甚至朋友都.....

  “我覺得上天不公,那時候的我,不論是什么,都只為著自己著想,我顯得自私自利。

  “萬幸,之后有人將我解救了出來,是他們給予我食物,給予我知識,給予我關懷,給予我溫暖。”

  獪岳靜靜地聽著,只是面色陰沉,沒有發出聲音。

  “每日無微不至的關懷、溫暖,每日充實我的食物、知識讓我逐漸明白了:

  “上天也許是不公的,但它并沒有完全將你封閉,世事無常,你仍然有機會來對抗這不公的命運。

  “而他們——就是給予我希望的人。”

  “而你,獪岳。”

  瀧川凌的目光直盯著獪岳,言辭懇切,

  “現在的你有了桑島老師的給予,他給了你住所,給了你食物,甚至把他畢生的劍技、呼吸法都交給了你,你還有著一個笨拙但時刻關心你的師弟。

  “他們已經將關懷備至做到了最好。

  “如今,你什么都不缺了。

  “或許,你的心中還有遺憾、還有痛苦,但請記住,不懂得給予的人終將得不到他人的關心,因為他自己產生不了任何的東西。”

  “......”

  一時間,周圍的環境都隨著沉寂了許久,清冽的月光下,獪岳身影漸漸消失。

  “不要讓膨脹的欲望吞噬了你的心,獪岳!”看著漸漸遠去的獪岳,瀧川凌突然喊道。

  獪岳沒有停下腳步,直至身影完全消失。

  “說了這么多,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瀧川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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