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來臨。
鐵骨派的演武場上,有著巨大火堆,升騰火焰將周圍照的清清楚楚。
數百張桌子圍在火堆周圍,上面擺放著各色各樣的美食、糕點,以及一壇壇酒。
千名弟子凌亂而站,氣氛熱烈而又高漲,就好似在開慶祝派對。
“來!”
君常舉起大碗,道:“為此次擊敗圣泉宗,揚我鐵骨派之威的弟子,干了這碗酒。”
“掌門威武,師兄威武!”
眾弟子紛紛舉起碗,開懷暢飲。
始終處于高強度修煉的心情,也在酒精刺激下舒緩不少。
勞逸結合。
始終是君掌門強調的。
所以像這種聚會,自然也會每隔一段時間舉行一次。
一來可以讓弟子放松,二來也讓大家能更好融入鐵骨派這個大家庭里來。
“掌門。”
蘇小沫舉起酒,道:“多謝這一年多來的栽培,這碗酒弟子敬你。”
“喂喂。”
君常笑道:“你們一人要是都來敬一碗酒,本座今天怕要喝成一灘爛泥了。”
嘴上這么說著,但還是舉起碗,與蘇小沫一同飲下。
畢竟前世是地道的山東人,在酒桌上,便是豪爽,便是來者不拒!
再說了。
靈氣可以祛除酒精。
只要不想醉,喝多少都沒關系!
“掌門!”
蕭罪己舉起碗,道:“這杯酒,弟子敬你,也希望門派蒸蒸日上,成為星隕大陸最強門派。”
蘇小沫笑道:“蕭師弟說錯話了,應給是最強宗門才對!”
“罰酒,罰酒!”
李飛和田七急忙跟著起哄。
蕭罪己頗為尷尬的連喝兩大碗,不勝酒力的他,臉頓時紅了起來。
歷陽城奪得門派大比冠軍,他曾喝多了,摟著酒壇子哭的稀里嘩啦,因為那是承受五年委屈的情感釋放。
如今再次醉酒,臉上洋溢著笑意。
因為沒了委屈,沒了頹廢,有的只是一顆更強大的心臟。
又是灌雞湯,又是調教,讓極度沮喪和沉淪的蕭罪己重新站起來,這是君常笑樂意看到的。
“掌門。”
李青陽端酒道:“這杯酒弟子敬你。”
如果不是遇到了君常笑,他的人生已經在青陽城外終結,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其他弟子紛紛敬酒,表達對掌門的崇拜。
一會兒功夫。
君常笑便喝了幾十碗酒。
雖然時而用靈力化解一部分酒精,但醉意還是肆擾了識海。
“來,來!”
蘇小沫醉醺醺拿著一碗酒,摟著李飛肩膀,道:“咱哥倆走一個。”
“一個怎么夠。”
“你說幾個!”
“至少得走六個,吉利!”
“哎呀,我去,你還挺有膽量,來來,那就走六個!”
蘇小沫和李飛硬剛起來,兩人在桌子上又擺上十個大碗,然后全部斟滿酒。
“拼起來了!”
眾弟子紛紛圍上來看熱鬧。
“咕嘟!咕嘟!”
蘇小沫和李飛分別踩在椅子上,然后便是一碗碗豪飲起來。
“兩位師兄。”
李上天起哄道:“這一碗酒可比一斤肉要貴呢,前往別灑出來!”
“噗!”
李飛一個沒忍住,直接噴酒而出,剛好全濺在他臉上。
“哈哈哈!”
“啊哈哈哈!”
眾弟子笑得前俯后仰。
君常笑拿著一瓶酒,半躺在大殿前的階梯上,看著弟子們盡情玩樂,嘴角揚起了微笑。
他要打造一個最強宗門。
更想打造一個歡樂而又溫馨的家。
就目前來說,歡樂而又溫馨的家有了,但距離最強宗門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不是所有人都喝酒了。
比如陸芊芊,比如夜星辰,又比如周洪。
三人雖然沒喝酒,但站在桌前,周圍歡快氣氛也在影響著他們的內心。
尤其夜星辰。
看著同門無所顧忌喝酒,看著他們臉上浮現出的率真笑容,暗道:“上輩子,何曾見過這么快樂的門派呢。”
酒過半巡。
君常笑將音箱打開,在音樂伴奏下,弟子們圍著火堆跳起舞來。
“掌門。”
陸芊芊走過來,立在階梯前,道:“這么放松警惕,有點不妥吧。”
“沒事。”
君常笑喝了一口酒,道:“沒人能闖進……”
倏然,一聲巨響傳來。
正在跳舞的弟子們紛紛停下來,目光泛起詫異。
“啪!”
君常笑關掉音響,起身以靈氣迅速化解酒精,整個人頓時變得無比清醒。
轟!轟!
恰在此時,又有兩聲巨響傳來。
只看到隱于空間內的陣法,漸漸呈現而出,很明顯,這是遭受了攻擊。
陸芊芊皺眉道:“魔煞宗的人來了。”
“還真快。”
君常笑邁步而行,打開漆紅大門。
山門階梯口,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撓著頭道:“沒想到這小小鐵骨派,還有陣法保護。”
此人是誰?
江閻王,江乞丐!
黃昏時還在數千里以外,這么快就趕過來,速度可謂相當快。
君常笑道:“閣下是誰?”
江邪抬起頭,挑了挑散亂黑發,笑道:“魔煞宗,江邪。”
“嘎吱。”
大門直接關上,傳來君常笑的聲音:“抱歉,我鐵骨錚錚派并不歡迎魔煞宗的人,還請回去吧。”
江邪咧嘴一笑道:“小子,是因為有防御陣法,才讓你如此有恃無恐?”
“刷!”
說話間,右拳抬起。
一汩汩肉眼可見的靈力瞬間從四面八方涌來,然后猛然轟過去。
“嘭!”
這一拳的力量至少在百萬斤以上,可謂相當爆炸,但轟在護派大陣上,卻沒起絲毫波瀾。
江邪有點懵了。
自己剛才的力量已經凝聚到200萬斤,就算破不掉陣法,好歹給個面子晃動一下啊!
“這鐵骨派的防御陣法有點強。”江邪搓了搓手,卻也笑道:“不過,對我來說,倒也很有挑戰性。”
“呼呼!”
體內釋放出聲勢浩大的魔氣,然后在靈念操控下,瞬間化作一只只拳頭,朝陣法壁壘轟過去。
一陣陣爆響傳來,猶如鞭炮聲。
然而,經過狂轟亂炸后,江邪卻抓住頭發,崩潰道:“這他娘到底是什么陣法,轟了幾十拳都沒點反應!”
有反應。
隨著剛才一連串轟擊,本來略微模糊的護派大陣,已經越來越清晰。
身在門派的弟子,可以看到上空呈現的弧形陣法結界。
“寶貝們。”
君常笑一拍手,道:“時間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眾弟子將演武場收拾一番,然后返回內院睡覺。
雖然在夜里,從外面偶爾會傳來轟擊聲,但他們睡的卻格外踏實。
這是修煉太長時間,喝酒玩樂一番放松的緣故。
君常笑也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來,打開紅漆大門,就看到叫江邪的家伙,還站在山門前,眼珠子布滿血絲。
這不是熬夜熬的。
這是轟了一宿沒破開陣法給氣的!
“轟!”
江邪又狠狠轟在結界上,力量還是兩三百萬斤,但始終沒撼動分毫,最后蹲在地上,揪著頭發一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