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江舟打開手機。
找到農場游戲群。
@全體成員:“被逼著相親怎么辦?”
人間錦鯉:“呀,群主居然也到了相親的年齡了。”
江舟:“我是被逼的,我才20,我根本不想相親好吧。”
憑實力單身:“十年前我也這么想的……”
江舟一看這人的ID,頓時眼睛一亮:“單身兄,說出你的故事。”
“沒啥特別的,一般相親就是三大問,我第一次相親,妹子就直入主題,問我有房嗎,我為了體現一下自己的幽默和風趣,就跟妹子說已經開好了。妹子又問我有車嗎?我跟妹子說就停在門外。妹子又問我有存款嗎?我跟妹子說大概七位數……”
“七位數?”頓時有群友起哄,“單身兄原來是鉆石王老五啊,那后來呢?”
“妹子聽了后,就害羞而委婉的表示,愿意去跟我看看房。”
“但后來,我出了飯店,到了停車位的時候,發現我車上的電瓶被小偷偷了,車騎不了了……”
群友:“……”
“那你的存款呢?”
“跟妹子分開之后,第二天我網太卡,幾把搶到地主都輸給了農民,就輸光了。”
江舟認真地看了一下這位群友的ID。
江舟:“兄die,有前途!”
第二天中午,起床后的江舟洗漱干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出門,打車。
直奔花間飯店。
花間飯店距離他家不算太遠,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江舟下車進入了飯店,對迎上來的一名服務員說道:“請問清水間在什么地方?”
“請跟我來。”服務員禮貌地微笑了一下,在前面帶路。
這花間飯店江舟還是第一次來,裝修很古風,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的,看著很雅致。
江舟跟著服務員穿過了一條回廊,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前。
門上掛著木牌:清水間。
而在包廂里,已經坐著一個女孩了。
她穿著一件樣式簡單的白色連衣裙,膚色白皙,長腿細腰,五官長得很精致,畫著很淡的妝容,氣質似乎很安靜的樣子。
在江舟看到她的時候,她也發現了江舟。
她的目光一開始只是隨意在江舟身上掃了一下,然后突然就在江舟的臉上定住了。
“你好,我是江舟。”江舟露出一絲微笑,走進了包廂內。
女孩站了起來,伸出了一只手:“你好,我是池中月。”
她的手柔柔嫩嫩的,手心里散發著淡淡的溫度,和江舟輕輕握了一下就放開了。
嘖,好文藝的名字。
“請坐吧。”池中月說道。
兩人面對面坐下,又點了一些菜。
這里的菜品有點貴,江舟一邊吃還一邊在心里吐槽,這么高的價位,味道還不如飯店老板家的一半。
性價比極低!
池中月可能也不是很愛吃,夾一小塊能細嚼慢咽半天。
正默默吃著飯,池中月忽然放下了筷子,開口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問題我就直接問了。”
來了!
江舟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神色,幸虧昨天跟單身兄取了經,就擔心你不問呢。
池中月看著江舟,說道:“想不到你和我居然是一類人。”
江舟一愣,嗯?
這什么情況,不按套路出牌的,不是該問房車存款的?
難道說……池中月也是被逼過來相親的?
看看池中月的條件,非常不錯,又年輕,不愿意這么早來相親也正常。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原來是這樣,那就太好了,都是完成任務。”江舟說道。
池中月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說道:“剛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應該是剛做沒多久吧?我卻算是久經江湖了。”
“啊?”江舟有點懵逼,雖然感覺池中月是在說相親的事,但怎么聽起來覺得怪怪的。
剛做沒多久?久經江湖?
“只有你這種新人,才會一眼就讓人看出來。”池中月掃了江舟一眼,說道。
江舟猶豫了一下,突然有點想給他爸打個電話。
這真的是來相親的嗎?
“呃……”江舟遲疑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池小姐在做什么工作?”
池中月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我跟家里說開了個服裝店。”
噢服裝店啊……
“當然了,這只是掩飾。”池中月接著說道。
池小姐你好耿直!
江舟依稀記得,老爸說過,池中月是剛從外地回來的。
外地,剛回來,開了一家用來掩飾的服裝店……
什么工作還需要專門用上一家服裝店來掩飾啊!
池中月說的這些話,怎么透露著一種淡淡的熟悉味道呢。
再想想池中月問自己做了多久……
他怎么感覺自己更像是來應聘男技師的?!
“早知道換個更安靜的地方了,這里人多還真有點不方便。”
池中月說著,左右看了看,湊近了江舟,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跟著誰的,平時都在什么地方活動?”
“我……我誰也沒跟啊……活動的話,城……城南區?”江舟下意識的跟池中月拉遠了一點距離,感覺有點慌。
池中月驚訝地看著江舟:“你自己做?那有些危險吧?要不跟著我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做挺好的。”江舟臉有點綠,他只是來相個親啊!
話說小姐姐你這么看好我?
要不你們考慮一下肌肉男怎么樣?很好用的!
“咳咳,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江舟站起來道。
溜了溜了……
池中月皺了皺眉:“你別急著走……”
江舟走了兩步,又倒回來,欲言又止一番,最終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覺得吧,每一種選擇都是一個人的自由,但是呢,拖別人下水就不太好了。放心吧,你今天試圖拖我下水的事,我不會告訴阿姨的,你也早點不做了吧……挺傷身的。飯錢我會結的,你賺錢也不容易。”
池中月愣了一下,露出了一絲茫然的神色。
看著江舟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飯店,池中月皺了皺眉頭。
這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