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你說慢點，信息量太大，我有點消化不過來。”
江舟有點懵，本來相個親，怎么就又是CD，又是通靈者，又是考編制的？
雖然猜到自己之前可能誤會了池中月的職業，但突然來這么一大套。
合著她開服裝店，是為了掩飾通靈者身份的。
而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像也被歸為通靈者了。
“別聽小月姐的，她是想拿到帶新人的獎勵啦。”電梯門打開，里面卻已經站了一個少女。
讓江舟意外的是，這個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頂多還是個高中生。
她穿著一身運動服，容貌清麗，正靠在電梯的角落里，雙手抱在胸前，有些細挑的眼睛微微地彎著，看上去像是一只懶散的小野貓。
池中月聽了少女的話，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笑了笑：“思凡說得沒錯，帶新人是有獎勵的。不過我想帶你主要還是因為長輩那一層關系。”
“還不如我帶你，我比小月姐強哦。”名叫思凡的少女對江舟眨了眨眼睛，“這么說你就是跟小月姐相親的那個啦？”
“江舟，這個看你自己的想法。我其實也沒比你好多少，也就剛覺醒7個月。不過思凡就比較厲害了，她已經成為通靈者兩年了，如果你能跟著她也不錯。”池中月說道。
江舟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池中月。
然后在兩女的注視中終于開口了。
“通靈者……是啥？”
雖然聽名字，江舟也猜到了一點，但這信息比較重要，江舟還是決定問清楚好。
思凡和池中月都愣了一下。
“搞了半天，他什么都不知道呀。哇，剛入群的純新誒！”思凡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江舟。
“額……不好意思，我以為你肯定已經知道了，因為你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鬼氣了。”池中月的臉頰微微一紅，說道，“是這樣的，這段時間你應該過得比較詭異吧？”
江舟想了想……
家里多出了一塊冥土花田，種了一個鬼蘿莉，還有一個女鬼，身邊有時候還會有鬼晃悠……
“還好吧。”江舟說道。
“根據局里的說法，新人剛覺醒的時候，正是剛剛接觸到陰陽氣的時候，這個時候新人會經常游離在陰陽交界。”
“比如，晚上明明是在家睡的，但是早上卻在其他地方醒過來。有時候會聽到奇怪的聲音、看到本來不應該再存在在你身邊的人。這個過程就被稱為覺醒。度過覺醒之后，你就正式成為了一名通靈者。你明白了吧？”池中月問道。
額……
我說并沒有明白可以嗎？
江舟怎么想，這個覺醒過程，他都完全沒經歷過啊！
難道池中月不應該說：“好巧哦，我們都是那個鬼游戲的玩家，來拉你入個群，一起交流一下你平時都種什么鬼頭菜吧？”
這樣才對嗎！
莫名其妙夢游是什么，覺醒又是什么？
江舟隱約感覺到，他跟池中月這類人……好像不一樣？
“沒事，慢慢你都會了解的，那既然這樣，你想跟著我還是思凡，就再考慮考慮吧。今天先辦正事。”池中月說道。
“死人復生，這醫院不簡單呢。新人今晚就跟著我吧，放心，我保護你。”思凡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對了，你的通靈力覺醒后到什么層次啦？”
江舟一臉糾結。
他已經基本確定，自己跟池中月、思凡這類通靈者不是一類人了。
說到底，他只是個新時代的花農。
不過對于池中月和思凡的邀請，江舟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接受了。
通靈者，聽起來像超能力者，話說自己混進去真的沒問題嗎？
他好像除了種種鬼，也不會干什么了啊。
不過想到那個勞什子CD理論，好像自己以后生活中經常遇到鬼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通靈者，他還是得了解一下的。
“那我們先去太平間。”池中月說道。
她之前叫江舟和她一起走開，只是方便說話罷了。
和江舟一樣，池中月和思凡的目標也是太平間。
值班室。
中年人還在睡覺，電視里放著午夜檔肥皂劇。
那個年輕值班員估計是上廁所去了。
“大叔！”思凡張口就喊。
中年人頓時驚醒過來，一看窗外站著三個人，立刻忍不住叫了一聲。
“哎呀媽呀！”
差點一屁股摔下來！
我的老腰啊……
江舟拿出了工作證，正要遞過去，被思凡攔住了。
“你這個就不要用了，萬一被拆穿怎么辦？”思凡小聲地說道。
看不起假證嗎！
“那怎么辦？”
江舟剛問，就看池中月從兜里摸出了一張證件，遞了過去：“你好，我們有點事要辦，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江舟眼尖，一眼看見那個證件上似乎印著“特調局”什么的……估計就是池中月所說的“編制單位”了。
專業啊，一看這證件就高大上，不愧是超能力者。
一般拿出這種專業通行證，得到的待遇都不同，那些守門的往往會起身，一臉恭敬的把人請進去。
中年人大概五十多了，他拿了個老花鏡戴上，盯著池中月那張證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這啥局啊，不認識。”中年人抬頭放下了老花鏡，說道。
江舟：“？？？”
這大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池中月耐心地解釋：“叔叔，你看上面的鋼印，還有防偽標識，都是做不得假的……我們這是專門輔助調查的部門，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
“問啥啊，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電話也是假的，別看我年紀大了，我也上網的，知道現在有盜竊尸體器官、頭發啥的缺德事。”中年人的腦洞還挺大。
“叔叔，你看我們還有兩個女孩子呢，哪有膽子做這個呀。”思凡湊上去，無辜地眨了眨眼，聲音甜甜地說道。
“不行不行，你都看尸體了，你還沒這個膽子，你這小姑娘咋睜眼說瞎話呢。”中年人擺了擺手。
思凡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賣萌攻擊都沒用？
麻蛋！
這時江舟默默地將工作證遞了上去：“你好，我是普外科的江醫生……”
片刻后，中年人絮絮叨叨地帶著鑰匙來到了太平間門口。
邊開門邊跟江舟說道：“要不咋說呢，我本來都退休了，結果醫院又把我找回去了，跟我說讓我發揮余熱。我一聽，得，我還沒死，身體確實還有余熱，那就發揮發揮吧。對了江醫生，你可得跟孫副主任說說……”
“放心吧老何，我一定跟小孫說，讓你女兒少值點夜班。”江舟面不改色地說道。
“那好那好，太謝謝江醫生了，我跟你說，這夜班值多了，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中年人滿臉笑容。
“別客氣啊老何。”
要是被孫阿姨聽見自己叫她小孫……
呵呵。
池中月和思凡跟在后面，這中年大叔……不，從老花程度來說可以稱為老年大叔了。
這大叔一大把年紀了，被江舟一口一個老何……
太平間大門一開，一股冷氣立刻躥了出來。
“進去吧，快點啊。”老何說道。
“謝謝老何。”江舟轉頭對池中月和思凡招了招手。
她們兩人經過老何身邊時，老何還皺了皺眉頭：“你說你倆丫頭，護士就護士，還整個證來開玩笑。現在的年輕人，太愛玩。”
思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