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臺之上。
王朔長劍一擋,將要命的劍氣擊飛。
而這道劍氣,在被他擊飛之后,竟是直直的劈向了陣法光幕。
旋即,便將這陣法光幕,也給瞬息間洞穿,化為星星點點的光芒消散。
接著,它依舊是去勢不減,向著遠處極速飛去。
最后,在劈倒了一處閣樓之后,才漸漸的消弭于無蹤。
見狀,王朔神情有些尷尬。
他也沒想到,自己這認真起來的一劍,不僅差點要了裴建成五人的命,還造成了這般的破壞!
事實證明,切磋還是盡量少切磋。
或者,就是下手得留些余力。
當然,這也僅限于正常的切磋。
而與此同時,涼亭當中的裴元吉五人和裴曼君也是沖上臺來。
他們一上來,見到臺上一片狼藉的一幕,眸子中也顯露出些許的驚訝。
而此時,裴建成五人也已經昏迷。
不過,在看到他們起伏的胸膛后,幾人皆是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接下來,裴元吉走到王朔面前,抱拳躬身行了一禮:“巴山宗裴元吉,見過上宗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這……裴宗主您言重了,可千萬別這樣,莫要折煞了我,小子可還年輕,當不得這前輩之稱!”
“再說了,治不治得好宗主你,還得你們去了宗門之后,才能夠知曉!”
“對了,裴宗主,幾位道兄昏迷不醒,還是先行醫治吧!”
“而且,此地也不適合談話。”
“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您看如何”扶起裴元吉,王朔開口說道。
“嗯...這樣也好,那我們便去議事廳談吧!”裴元吉沉吟一會,遂開口說道。
“好!”王朔回道。
隨后,覃羽招呼了幾人。
接著,便同其余人一起,將裴建成五人帶下去醫治了。
接著,王朔二人便向著議事廳而去。
與此同時,在他們離開之后,在論道臺正上方的云層之上,有著一頁輕舟漂浮。
其內,有著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老的,乃是一名負劍老者。
少的,則是一名青年公子。
“楊師叔,剛剛的那股波動,應當便是此地發出的。”青年公子說道。
“應該是了,不過少宗主,這次你可是偷跑出來的。”
“要不,咱們還是趁著現在,宗主應當還沒發現,抓緊先回去吧!”
“否則,若是被他給知道,你不僅不好好修行,還跑出來閑逛。”
“待得回去之后,只怕是要受責罰的。”老者無奈的說道。
“好了,楊師叔,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不得好好玩玩啊?”
“再說了,聽說在這泰陽府境內,可是有著某個特殊的遺跡。”
“今次,我們是為了這遺跡才來的,絕對不是出來閑逛的啊!”
聞言,青年男子開口說道。
話落,便催動輕舟,向著遠處駛去。
見狀,老者無奈,只得閉口不言。
他之所以跟著出來,就是不放心這少年,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巴山宗議事廳內,裴建成與王朔二人,彼此分列兩行,相視而坐。
“此次,真是要多謝前輩,慷慨救助啊。”裴元吉一臉感激的說道。
“裴宗主,您別這樣,我可當不起這前輩之稱。”王朔聞言,放下嘴邊的清靈葫蘆,緩緩說道。
“當然擔的起,您的修為,遠比我高的多。在這修仙界當中,向來都是強者為尊,達者為先!”
“話是這么說,但我總覺的有些怪,要不裴宗主,你還是同其他人一般,稱呼我王公子吧!”
“好,那便依您所言,對了,王公子,今次,可是多謝王公子您了,既救了小女,又救了我,鄙人真是不知,到底該如何感謝您啊。”裴元吉開口說道。
“謝就不必了,裴姑娘救我在先,在下護送她一路,也是應當的。”
“至于救治宗主,一來,也是不忍誤了裴小姐終身,二來,便簡單了,只是力所能及,順手為之!”飲了口酒之后,王朔便接著他的話,緩緩開口說道。
“話雖如此,可就算小女,她未曾遇到公子您。想來,您也定然是會安然無恙的!”裴元吉道。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向著王朔開口說道:“對了,王公子,不知您對先前那劍陣,作何評價!”
“您還別說,貴宗的劍陣,當真是了得,端的是神妙無比啊!”咽下口中的美酒,王朔砸吧了砸吧嘴,語氣驚嘆的說道。
“那不知,王公子對此劍陣,可否有興趣?”裴元吉試探的問道。
“這等神妙劍陣,自然是有興趣了。”
“只不過,這劍陣,想來,也是貴宗的鎮派絕技吧,我如何能受?”
王朔聽出來,這裴元吉是想報答自己。
至于,那報答之物,便是劍陣了。
雖然,他也是很想要的,但還是婉拒了起來。
“公子您不必多慮,我們宗門能拿出來,報答公子您的大恩之物,也只有這件東西了!”
“而且,這劍陣也是偶然得來之物,算不得是什么鎮派絕技。”
“再說了,我也不是準備將其交給王公子你。”
聽到王朔婉拒,裴元吉也聽出來,此時他心中的顧忌。
于是,趕忙開口解釋道。
“嗯?不準備給我?”
聞言,王朔一愣。
隨后,他心下嘀咕道:“那你同我說這事干嘛,是閑的沒事干?”
而就在這時,裴元吉卻是又開口說道:“王公子,您不要誤會,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劍陣有殘缺。”
“有殘缺?”
聞言,王朔一臉的疑惑。
方才,那劍陣的威力,很強了啊!
就這,還是殘缺的?
見王朔一臉的疑惑,裴元吉便開始緩緩道來:“王公子,您是有所不知,這劍陣乃是我父親在少年之時,偶然得自于一處遺跡的。”
“據他老人家所說,這劍陣的原版,應當是可以一個人催動的。”
“先前,建成他們五人催動的,乃是我父親后來改動過的。”
“以前,這殘本,可是無法修習的!”
“原來如此。”王朔點點頭。
緊接著,又向著裴元吉問道:“那不知令堂如今何在啊?”
聞言,裴元吉沉默了起來。
片刻后,便聽他沉聲說道:“唉,父親他老人家,在八十年前應聯盟征召,帶著當時宗內,僅有的幾名長生期修士,去了妖魔界征戰。”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接著復又開口說道:“后來,他...他便身隕了。”
“啊,竟是如此,是我冒昧了。”王朔連忙致歉。
“無妨,父親雖是已然身隕,但我們還在受著他的余蔭,得到了聯盟的庇護。”
“否則,早被覬覦劍陣的烈陽宗,給吞并了。”裴元吉一擺手,展顏一笑道。
“對了,為何這劍陣,會有殘缺呢?”
揭過話頭,王朔便開口問道。
“哦,據我父親所說,他得到這劍陣的地方,是遺跡內的一處隱蔽洞府里。”
“至于,這洞府具體是何人的,卻是不得而知。”
“而之所以,劍陣會有殘缺,那是因為在洞府之內,有著三重的關卡。”
“而父親他,也只是闖過了第一道。”
“因此,也只得到了殘缺的劍陣。”
“后來,他來來回回的又去了多次。”
“可終究,還是無法闖過,那余下的兩道關卡!”
聽到王朔的疑問,裴元吉一字一句的,向著他解釋道。
“哦竟是如此!”王朔恍然大悟道。
而且,聽到了這里,他也明白了裴元吉的意思。
于是,揚起清靈葫蘆,灌了一口酒。
在頓了一頓后,才看向望著自己的裴元吉,笑著說道:“那裴宗主你的意思,便是準備告知我,這遺跡洞府的所在嘍!”
見王朔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裴元吉便也不在藏著掖著了。
于是,也直接了當的說道:“王公子你,果然聰慧啊,是這樣沒錯。”
“而且,就連建成他們五人挑戰你,也是我出的主意!”
“這么做,也只是想試試王公子你的實力,看看能否應對遺跡中的危險,還望公子你不要介意!”
“否則,若是告知了公子你,那遺跡洞府的所在,卻反倒誤了您的性命,那我等的罪過,可就大了!”
“哈哈哈,怎么會,宗主您用心良苦。”
“這點,我還是省得的。”王朔哈哈一笑,擺擺手說道。
話落,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又繼續開口問了一句:“對了裴宗主,不知這遺跡在何地啊?”
“這遺跡的所在之處,是也在這泰陽府之中。”裴元吉指著地面說道。
“也在這泰陽府?”王朔問道。
“是的,這處遺跡,在泰陽府的一處險地之內。”
“而這處險地,名為天斷淵。”
“那里,乃是數千年前,出現的一條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而且,在這天斷淵當中,充斥著一種特殊的力量,一但進入到某些特定區域,自身真氣或法力的流失,便會極大地增加。”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這股力量使得長生期修士,無法在天斷淵當中飛行。”
“據說,曾經有一位長生期的高人,強行在天斷淵中飛行。”
“然而,他僅僅飛行了不到數息,便被一股鋒銳之力,給切成了碎塊。”
“因此,自那以后,便無人敢在天斷淵當中飛行了。”
此時此刻,裴元吉似是化身良師,耐心的向王朔講述起天斷淵的秘聞。
“那...可知這天斷淵,是如何形成的嗎?”王朔好奇的問道。
“這個...那便不得而知了。”
“這天斷淵,存在了數千年,自然有無數的前輩高人,都前去查探過。”
“然而,他們均無一例外,全都是無法到達天斷淵的最底部。”
“而這也使得它,成為泰陽府,乃至是整個蜀州,最為神秘的地方之一。”
“哦,那這天斷淵,離此地有多遠?”聽到這里,王朔又問了一句。
“如果,是乘坐飛行妖獸,或是駕馭飛行法寶的話,至少也得要半個月。”
“而若是御氣飛行的話,雖然沒這么久,但起碼,也得要個十日左右。”
“不過,王公子你,可坐傳送陣去。”
“估計,只需兩天便能到達。”
對于王朔的疑惑,裴元吉回答的,那是極為認真。
“嗯,多謝宗主告知。”王朔拱手謝道。
“哈哈,王公子,您客氣了。”
“您給了我痊愈的機會,我都還未謝過公子您呢。”裴元吉哈哈一笑道。
話落,他飲了口茶。
旋即,看著沉思中的王朔,試探性的問道:“王公子,您要去天斷淵嗎?”
聞言,王朔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這枚玉簡便贈與公子。”
“其內,乃是天斷淵的地形圖,和一些險地的標注,希望它可以幫到公子。”
裴元吉放下手中茶盞,右手向外一揮,一枚玉簡便出現在王朔面前。
王朔信手接過,放入了儲物戒中。
隨后,開口說道:“宗主您的病,也是不可再拖,明日便啟程吧!”
“此去路途遙遠,飛行法器我已用不到,也已經交于覃長老。”
“哦,對了,還有件事,需得同宗主您商議一二。”
“哦,不知是何事?”
聞言,裴元吉一臉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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