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機場,勞拉就跟著舒爾曼律師走了。
自首這種事宜早不宜遲,如果等到NYPD那邊查到勞拉小姐頭上再處理,到了法官那邊會很被動。
既然躲不過,不如早點解決了比較好,學校那邊還得再另想辦法,如今葉冬青充其量只能算是個紐約小富豪,影響力什么的說出來會被別人笑話,他自己幫不上太大的忙。
要先把趙琉璃安頓好,所以葉冬青沒跟著一塊去,把舒爾曼律師和勞拉送到警局附近后,就先開車帶女孩回家。
算不上多大的麻煩,但肯定對勞拉的將來有影響,不過如果不考慮學歷的問題,有沒有那張紙葉冬青覺得無所謂,又不是非要被學校認可后,才能證明某個人真的有能力,他完全可以給勞拉一份工作,比中產都舒服的那種。
既然管不住腰帶,事后多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除非你情我愿,要不然葉冬青干不出那種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惡心事,作為男人這點擔當還是要有的。
趙琉璃聽他們商量一路,對各種情緒比較敏.感,快要到家時候問道:“勞拉怎么了,她會去坐牢嗎?以前有位經常欺負我小姨的壞人就去坐牢,幾十年后才能出來,勞拉是個好人,我不希望她離開。”
“我也是,你不要太擔心,勞拉只是去解釋一下誤會,我請剛才那位非常厲害的律師幫忙,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見到她。”
葉冬青怕女孩多想,特意解釋了句。
回到長租的酒店公寓后,繼續讓女管家代為照顧她,休息片刻才出發。
距離下城最近的機場在皇后區,跟曼哈頓之間隔著條東河,位于布魯克林區上面,每次從華爾街過去都要浪費挺長時間,從上東區附近則要近得多。
要不是目前資金就那么多,必須用在刀刃上,葉冬青都準備買架用來代步的直升機了,曼哈頓地小人多,交通情況無比糟糕。
來到那座分局。
停好車后葉冬青走了進去,里面空間挺大,畢竟有那么多人在分局辦公,空間小了沒辦法容納這么多人。
沒看見舒爾曼律師和勞拉小姐,問了一位警察后,他才知道他們正在問話記錄,了解詳細情況。
葉冬青總不能闖進去,只好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身邊是一位干瘦病態的年輕人,手背、脖子露出來的地方都有彩色紋身,和他之間隔著一個座位,被手銬銬了起來。
腦袋可能不太好,正炫耀般告訴他說:“嘿,華人對吧,瞧你坐姿我就知道是華人,曰本人坐得總像是塊木頭。
你知道我昨晚干了什么嘛,我把一座教堂給燒掉了,因為里面的牧師對我說上帝會原諒我,可F***的我根本沒覺得被關愛!假如我能買得起照相機,當時應該拍照留念才對,簡直令人著迷!”
不知道是因為信仰還是毒物,反正把這家伙毒害得不輕。
在美國住久了,各種怪事都能見到,葉冬青還曾見過有人想偷走自由女神像,很難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神經病,才會動起這種傻帽的念頭。
懶得搭理這位可能是縱火犯的家伙,他現在只想知道勞拉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在曼哈頓國際中學的做法已經不是小打小鬧,而且還在學校里干那種事,如果被媒體關注,上新聞都夠格了,幸運的是勞拉八月末才十八歲,法官多半會對她這種聰明,卻有著破碎家庭的姑娘產生好感。
被重判的可能性不大,假如運氣足夠好,說不定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夠先回家等待判決。
身邊的瘋子白人見葉冬青不理睬自己,各種臟話脫口而出,葉冬青被煩到不行,換了個地方繼續坐著,考慮起應該如何報復強森,自己的女人被欺負,哪有不報仇的道理。
何況,在邁阿密海邊時候已經警告過強森,如果不讓對方后悔,他會很沒面子。
二十多分鐘過去。
葉冬青終于見到舒爾曼律師,勞拉哭慘了,神情中帶著釋然。
“怎么樣?”
第一時間詢問舒爾曼律師,這位樣貌英俊的中年白人律師,臉上帶笑告訴說:“放心吧,我能解決,NYPD的系統里已經留有報告,剛才配合他們做了登記,兩百克以內的小數目,直接回家等待法院通知就行,我會爭取弄到讓你滿意的庭外和解協議,前幾天剛跟一位法官去打高爾夫球,他會愿意幫我的忙。”
年收入高達幾億美元的大型律師事務所,沒點實力怎么可能獲得人們的認可,要不是葉冬青因為上次的案子,成為他們律所貴賓級客戶,舒爾曼根本看不上這種小麻煩。
聞言長松了口氣,葉冬青笑著跟他握手,嘴里說道:“非常感謝,記得代我跟老鮑爾先生問好,等到這件事忙完之后,我會考慮跟你們律所合作,成為長期客戶。”
話里有話,舒爾曼律師聽出來了。
他距離成為貝克·麥堅時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伙人,只差那么一點點成績,想要成為這種大律所的合伙人,沒點實打實的成就幾乎不可能,所謂成就主要是指他們手底下有多少企業級客戶或者頂級富人,能夠為律師事務所帶來業績的那種。
這就導致美國的精英律師們,都喜歡籠絡、經營人脈,偶爾還有接公益案子的任務,用來刷名聲。
沒辦法,律師們的名聲都挺糟糕,認為是吸血鬼、助紂為虐只認錢的混蛋,盡管事實就是如此,但又少不了他們幫忙。
知道淡水基金規模上億美元了,如果能讓葉冬青選擇跟自己律所合作,也算是一樁比較亮眼的成就,舒爾曼律師笑得更加開心:“放心,一切交給我,無論是你的公司還是你本人,有任何麻煩都可以找我解決,等假期后會盡快處理好費雪小姐的事。”
反正淡水基金還沒聘用哪家律所幫忙,屬于順水推舟,葉冬青點頭:“那就這樣吧,保持聯系,我已經可以帶她離開了對吧?”
“對,但最近最好別離開美國,隨時都有可能去見法官,到時候我請人幫忙,提前處理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