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后。
道天鈞生息絕倫,他眸光如炬。
在前方,火族青年全身都是傷痕,他的左腿已經斷了,而在其身邊其余的人都是如此,每個人都是受到了重創,不是斷臂便是胸口凹陷。
“我們輸了。”火族青年對著道天鈞行了一禮。
而其他人也是紛紛行禮。
做完這一切后,他們終于支撐不住,身形消散在天地。
道天鈞點頭。
他目光看向另一邊,夏九幽正獨自一人與三個人狼生靈戰斗。
戰斗了一段時間后。
三個人狼生靈輸了,“讓人意外,外界的驕子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弱。”
其中一名嘯月銀狼贊嘆,而后它們三個也是消失了。
與此同時。
殘荒地,中心之地,火族、嘯月銀狼族群等地都有人睜開了眼睛。
他們在虛神界被殺,自然也退出來了。
“真正的天才,兩個時辰晉升大能,又半個月時間徹底掌控這一層次的力量感悟,這就是我人族的小荒主么。”火族青年透過窗戶,遙望遠方。
“沒事吧。”
道天鈞看向身邊的夏九幽。
夏九幽搖頭,“殘荒地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這樣的年輕一代堪比一整個北斗。”
在之前她獨自一人對戰三名嘯月銀狼。
只是打得有些艱難,為此還有了一些傷勢,同時她看向道天鈞,道天鈞沒有一點事情。
“別這么看著我。”
道天鈞擺手,他怎么會不知道夏九幽的想法。
他戰斗早早結束,夏九幽卻還拖了一段時間。
“嘯月銀狼的三胞胎兄弟,他們雖然只有半步大能的修為,但是聯手起來,就算是那些怪物們都要嚴正以對,而我殺的那五個人和三兄弟比起來弱了太多太多了。”
夏九幽頷首,“接下來要去哪里。”
“繼續走。”
道天鈞回答,旋即就拉著夏九幽向前走去。
虛神界很大。
不過有一個地點,那是戰祭的終點,否則這么大的地方,每個人隨機落,否則如果沒有明確的目標,這戰祭用幾百年都不一定能完成。
倏然,就在道天鈞走了幾步后。
“怎么了?”夏九幽困惑的看著忽然停下腳步的道天鈞。
“等我一下。”
道天鈞說道,旋即他觀察四周。
最后將目光落在這片地域最醒目的一個位置,那里有一塊巨巖。
“你要做什么?”夏九幽看著道天鈞注視那石頭不解道。
“嘿嘿,你等下就知道。”
神秘一笑。
道天鈞走了過去,虛空在結印。
很快那石頭表層留下了一行字,由魂力氣血組成的字,能確保不散。
夏九幽目光一望,驟然一呆。
“走吧。”拉著呆滯的夏九幽,道天鈞向著目的地前進。
很快兩人消失不見。
而在巖石上,有一行字。
“大扎好,我四古舔樂,更上我的表雞,里造會干我走一樣的摟,系兄嘚就來砍我八,擠需三番鐘,泥就會愛象節戰祭。”
落款上,有道天鈞的名字。
在左邊還有一個箭頭的標志。
看著這一行字,夏九幽呆住了,她呆的是這寫的是什么。
花了一會兒她才看懂,明白過來意思。
道天鈞在向所有人留標記,跟上標記就能找到他,而不是走大致方向,不一定能碰到道天鈞。
虛神界,道天鈞所在一隅。
許多地方都出現了那一行字,甚至為了人能找來,道天鈞特意跑遠了留下標志。
效果很明顯。
諸多殘荒地生靈找上門,爆發大戰。
對此,道天鈞來者不拒,戰血被點燃,他需要的是戰斗,一場場戰斗,以此走上戰祭的頂峰,這是這場戰祭的真正樂趣。
時間的推移。
道天鈞的強大終于體現出來了。
虛神界漸漸有了他的聲音,屬于他強大的聲音。
道天鈞的強大,至今無人是他一合之敵,最媲美殘荒地風格的狂暴戰斗瘋狂,不怕死的瘋狂殺伐驚艷到了年輕一代。
“咦。”道天鈞驚疑出聲。
他看向后方,有一道黑衣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的瞬間,夏九幽寒毛乍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個人極其強大。
“高手!”
道天鈞望著后方那身影,低語。
若問為什么這樣說,這還用說么,這個人全身黑衣,神色冷酷,眼瞳不帶一點色彩,仿佛就是一個人間兵器一樣。
這種人是絕對的高手,裝逼界的高手。
“殺族,一無。”
一無出聲,他目光不帶絲毫感情。
他是年輕一代的“怪物”之一,修煉的是殺伐之術,殺人必見血,必要命。
“我只出一招,一招后分生死。”
再次出聲,其音冰冷,仿佛是一個冰冷無情的生靈,音聲鐵錚。
這個一無戰斗只會一招,一招后,要么他死,要么敵人死。
某種層度上來說,他是無敵的。
暗殺之下,同代沒幾個人能在他手下撐過一招,而在戰祭中,對他卻十分不利,那是正面戰斗。
饒是如此,他依舊百戰百勝,未來百分百成為殺圣的存在。
嗡……
一無周圍的虛空如水般漣漪,他消失了。
下一次的出現直接出現在了道天鈞的面前,手持黑色短刃就這樣刺了過來。
“噗!”
短刃直接扎進了道天鈞的胸膛。
只是,刺進去的不是左胸口,而是右胸口!
論神魂,道天鈞絕對能稱得上同代第一,在瞬間他便是躲掉了最致命的一擊,反應力和肉身的力量他同樣是同代第一。
“一無不可能失敗。”
遠處,有殘荒地的年輕生靈注視這一切。
他們戰斗力比起道天鈞差太多了,所以選擇的是觀望,想要見證小荒主的輝煌之路。
殘荒地不是所有的年輕一代都有把握擊敗道天鈞,自然也有人選擇是跟隨過來,見證小荒主的路程。
這也是道天鈞留下那一行字的原因。
我裝的逼,需要人來驚訝。
我的強大需要人來鼓掌。
而在同時刻,觀望的年輕生靈皆是搖頭。
他們嘆息。
“小荒主要換人了。”
“縱然是李中正、敖山、火皇親子幾個人,面對一無都要極度認真去對待。”
“不對,你們快看。”
“轟!”
短刃接觸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伴隨著透發而出。
這就是為什么那些生靈說不可能失敗的原因,一無的殺伐之術真正的可怕之處。
他掌控有不比行字訣差的速度神通,更是掌握有最強大殺術,能瞬間讓人疼痛擴大一千倍的可怕力量,直擊的不是肉身,而是神魂。
神魂的一千倍疼痛,無人能承受。
“嗯?!”一無神經驟然跳動,他那冰冷的眸子有了波動。
口齒微微張動,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不痛么?”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殺伐之術的可怕。
那是他的先祖所創的帝術。
一尊殺帝的帝道神通啊,沒有人能承受那種神魂痛苦。
曾經最強大的承受記錄是在眨眼間恢復,那是一個恐怖的強者,后來證道成帝,毅力驚天,然而就算是那位年輕的古之大帝都是要有一眨眼的痛苦。
一眨眼,足夠一無殺死對方無數次。
說是一招殺敵,其實是錯誤的,一無是通過這這殺道帝術讓對方有一眨眼的任人宰割時間。
一個沒有半點束縛的強者在殺手面前會怎么樣?
一無很自信,他能殺對方無數次,哪怕是一眨眼,他能用出十種方式抹殺對方。
可是道天鈞怎么沒半點反應。
在一無刺到的瞬間,道天鈞便是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拳要揍下去。
在聽到一無的話語后,他愣了一下。
“我應該痛么?”
下意識的道天鈞問了這句話,難道這一招還有什么特殊效果?
會讓自己很痛?
道天鈞蹙眉,要不要裝一下很痛。
“啊,好痛。”道天鈞叫了一聲。
一無那毫無神情的臉容,僵硬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能在敷衍一點么。
在一邊,夏九幽哭笑不得。
這時候她有點替一無悲哀了,雖然她不知道一無這一招的真正意義,但是聽一無的錯愕聲,她也大概猜到了,可是道天鈞這態度很不對。
換做她,她絕對要拼命了。
簡直丟人丟大了,自己自信的殺伐之術,卻被人這樣敷衍,毫無作用。
“我輸了。”一無嘆息。
沒有一點氣餒,沒有一點憤怒,音聲充滿了平靜。
一無走了,來得快去的也快。
他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退出了這場殺伐。
“殺帝的殺道帝術也有破綻。”在即將退出虛神界之時,一無看著自己的短刃。
“錯了,這不是破綻。”
一無低語,搖頭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觀點。
之后他走了。
原地有一聲驚訝,一聲嘆息,也有不敢置信。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的人,我這一生都不可能戰勝,縱然是暗殺也做不到,龍王擇子,龍王擇子……”
輕喃夢囈般之音緩緩回蕩。
虛神界震動。
小荒主擊敗了一無。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是驚駭,不過驚訝并不多,擊敗一個“怪物”并不算什么。
道天鈞是小荒主本就該擊敗人族所有的年輕一輩。
不過在得知道天鈞的擊敗方式后,許多人愣住了。
李中正神情錯愕,“他怎么做到的……”
曾經他與一無交手過,那是他特意找上一無的,是為了鍛煉自身意志力,那種痛苦,至今記憶猶生,道天鈞的勝利方式太詭異了。
在另一個地方的敖山也是聽聞了。
他與李中正相同,他面容一呆,隨后摸了摸光頭。
“是神經大條么?好像不對,四年前青銅古殿巨頭放出的影像……真的嚇人啊,這個小荒主的堅韌意志力恐怕在我們年輕一代絕對的第一。”
嘀咕聲從他口中發出。
火動云也是驚訝。
“看來與小荒主戰斗需要必殺,不能拖。”
可以說,這一戰讓許多人想起了道天鈞曾經的兇悍。
四年前道天鈞在古殿試煉,那景象讓許多人都看到了,而現在四年過去,他更加恐怖,意志力非常人,已經不是正常人該有的意志力了。
或者說不正常的人也沒有這種不正常,近乎變態的忍耐力。
而這一戰讓許多人知道了與道天鈞對戰需要怎么做,那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去結束戰斗,否則,拖下去只會是對他們不利。
時隔四年,他道天鈞的忍耐力,還有搏殺姿態更兇猛。
年輕一代的震動,道天鈞并不在意。
此刻。
他望著前方,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那邊。
波濤洶涌!
道天鈞看著前方,腦海中浮現這個詞。
在前方,火柔云獨自一人出現,她向著道天鈞走來。
隨著其走動,36D的大肉團在抖動,那叫一個峰巒疊嶂,橫看成嶺,側看成峰。
夏九幽美眸有驚艷之色,火柔云那童顏魔鬼身材,外加那獨特的溫柔似水氣質,就算是她這個女子都是感覺到驚艷。
而火柔云也是看向夏九幽。
她同樣感覺到驚艷,此女只應天上有,似寒宮仙子,天上第一美女。
“我不是來與你戰斗的。”火柔云看著道天鈞,臉上有紅暈一閃而逝,眼神閃躲。
有奸情!
夏九幽敏銳的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旋即,她下意識的看向道天鈞,看著道天鈞淡然的神緒,她松了一口氣。
看來不是奸夫的勾當,而是單方面的暗戀……
只是夏九幽意外。
怎么會有人喜歡自己的夫君呢?
這女人是瞎了嘛?
如果道天鈞知道肯定要將夏九幽鎮壓在胯下五百年,有這么說自己的老公的么。
“那你來是?”道天鈞詫異。
他雖然察覺了火柔云的異樣,但是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同時,他看向周圍,火動云那個妹控呢,怎么不見了。
根據他多年的觀察,雖然只是短短的接觸,但是他卻知道,火動云絕對是徹頭徹尾的妹控,怎么作為妹控沒在呢。
“我……”
火柔云羞澀,她溫柔似水,喜靜不喜動。
要不是因為戰祭,她根本就不打算動武,而對于小荒主的地位,她是一點不在乎。
然而,這樣一個柔美的女子卻在糾結與掙扎。
最后她深吸一口氣,依舊是那讓人柔軟到骨頭的溫柔之音。
“你相信一見鐘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