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輪大招打完,雙方又回到了最原始的戰斗方式,肉搏。
到底不是死斗,說是全力以赴,其實雙方都在選擇性的留手,佐助沒拿著十拳劍對鳴人狂插爛抽,鳴人也沒讓雨一直下,融了這個裝逼犯。
然后此戰就從十點多一直打到十二點多。
期間佐助的萬花筒開合多次,眼睛一會加速轉,一會兒又飛速倒轉,能看出來他的負荷很大,但他都挺過來了。
就持久力而言,現在的宇智波一族無人出其右。
與其相對的鳴人則是毛事沒有,就是感覺有點累,還是因為餓的。
肚里沒食,就是容易累啊。
打到現在,戰斗終于接近了尾聲。
刀劍相撞迸射火花,二人一觸即退,隔水相望,多年的默契,雙方都很清楚,下一招,就是今天的最后一招了。
鳴人斜劍而立,滴滴水珠從劍背滑落滴入水面,點出圈圈波紋,對面,佐助大口大口吸氣,貪婪地汲取氧氣,氣喘漸平,左眼的指針速度猛然加快,為自己套上buff,查克拉附上劍刃,細小的電流看得讓人心疼。
對面是座火電站,廠里還藏了個核電站,他連個聚能環都沒有。
姿勢擺完了,狀態也恢復一些不在那么虛弱無力,雙方便開始了沖刺。
水面平靜如鏡,步步踏出漣漪,終于,二人沖到了一起。
出劍如電如風,都瞄準的對方胸口。
卡卡西伸手,張張嘴,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化作一聲嘆息。
就在這時,萬花筒內的指針忽然齊齊停止跳動。
“蹦!”
入場劍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
鳴人不可思議地將看著佐助胸口前方那一塊巴掌大小的空白處,在感知中,那一塊仿佛成為了禁區,風吹不進,水打不進,任憑外界如何變換,它始終就那樣,連自然能量都是靜止的。
絕對防御!
它持續的時間很短,僅僅只有一瞬間,當佐助向前邁步時它就消失了。
噗呲...
草薙劍貫穿而過,佐助幾乎是撞進了鳴人懷里,接著萬花筒的副作用反噬,又踉蹌著倒退。
萬花筒的左眼指針飛速后退,右眼加速前進,當雙眼都恢復到與現實時間同步時,又退化成三勾玉,在這急劇變化的剎那間,佐助視野有些模糊。
然后只見對面的鳴人一手抽出胸口的草薙劍,對著他刺來,另一手彈射出蛛絲,纏繞住空中飛轉的入場劍。
噗...
鳴人兩手抓著兩把刀給自己和佐助一人來了一刀。
雙劍都刺入人體,草薙劍從佐助胃部貫穿而過,入場劍則是掛在鳴人心口,和佐助剛才的那一劍嚴絲合縫,皮膚上不見一絲血紅。
事實證明,只要你拔出來再插回去的速度夠快,血液就開來不及溢出,此招名為·心之居合斬。
低頭注釋刺入體內的劍刃,視線緩緩移動到劍柄上的手,佐助全身一股脫力感襲來。
鳴人這個姿勢保持了兩秒,內心配上一句二柱你不裝逼我們還是兄弟,然后輕輕一推。
佐助倒入水中,劍柄朝天,雙眼無神,水面暈出淡淡的紅色。
卡卡西和小櫻這才趕過來。
蹲在佐助旁邊,看看旁邊那頭心臟穿刺但屁事沒有的畜生,卡卡西沖著佐助說道:“過于急切了。”
作為旁觀者,他全程看得門清。
佐助緩緩閉上眼。
是啊,太急了,而且毫無準備。
從最開始的鏡子,戰斗節奏就在鳴人那邊,后來的探照燈只是在此基礎又邁出一步而已。
到了開須佐之后更是如此,面對這種沒有使用過的能力,他也是摸索著前進,每一個組合變化都是一點點試探出來的,就像須佐的六條手臂,佐助就是想試著用,結果才用出來的,在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須佐能這么變化,戰場上連自己能力怎么用都不知道,如何贏?
相反,對面的鳴人對自身能力應用就很足,各種組合使用起來隨心所欲。
底蘊不足啊。
佐助感覺自己就像故事里一朝頓悟領悟了絕世刀術的武士去挑戰成名已經的刀術大師,雖然憑借這一招能在短時間創造優勢,但時間一久就會暴漏出底子不足的問題,被大師按著揍。
事實也是如此,自己的能力自己還未熟悉,對面就找到了弱點。
酸先不說,佐助到現在都沒相通為什么人會被從須佐內部拉出去。
如果我準備了墨鏡,再花幾天時間演練能力,或許就不一樣了吧。
但不管怎么說。
敗了,就是敗了。
小櫻扶起佐助,握住劍柄慢慢往外抽,一邊為他治療傷勢,每抽出一分就治好一分。
佐助低頭,看著這個隊友,曾經以為這是個買黃毛贈送的,但現在她在團隊中的作用越來越大,而且為自己治療時格外上心,無論是之前檢查大蛇丸是否在自己體內留有后手,還是現在的治療,都是格外的認真,要是鳴人為他治療,多半會胳膊一伸,直接把劍抽出去,效果雖然一樣,但遠不如她這般精細。
“費心了。”
“沒...沒有...的事。”小櫻別過頭,不敢對上他的視線,想撩頭發掩蓋氣氛,卻又怕耽擱佐助的治療,抖抖頭,披肩長發如瀑而下,遮住半邊臉。
“哦。”佐助感覺她說的對,這種體外傷在忍者醫院應該是常事,所以她才治療的這么熟練。
鳴人心里麻酥酥的,因為佐助那一刀帶電。
老弟你可真會撩妹,費心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這才三四年的功夫,心臟就被插兩刀了,現在都能叉成十字了,再過幾年還不扎得跟菊花一樣啊。
和小櫻動作一樣,鳴人也在慢慢抽出刀,自愈再抽一些,但是比她的速度快多了,畢竟就算直接抽出來沒啥事,但莫名出來個血栓也挺鬧心,回家讓媳婦兒看到又得嘮叨了。
等佐助治療完,第七班集體跳到斑爺腦瓜上,忙活一陣后,又吃起了龍肉燉酸菜。
吃飯時,佐助還是感覺身體發虛,視線在鳴人胳膊上掃了又掃。
鳴人直接無視,你這都多大了,你都16了你,也該斷奶了,想補一會我帶你去找二奶去。
佐助默默點頭,他看懂了鳴人的表情。
一頓對其他人不算豐盛但對鳴人來說很好吃的午餐過后,第七班回村解散。
佐助先去香磷那吸了幾口妹汁,狀態恢復大半的他回村直奔眼睛店,出門拎了一串墨鏡,邊走邊往胳膊上的封印紙里封。
鳴人表示無所謂,你帶墨鏡我就換紅外線燈,我跟你講,那東西可比探照燈牛逼多了,功率起來了照下眼睛就是一個下不去的亮斑,看屏幕都是凹凸起伏的。
話說忍界應該能治療這種傷吧...
鳴人也沒閑著,先是帶著天天將終結谷下方的河水封印大半,又在終結谷放了一顆終極醫療忍術,死去活來尾獸玉。
這一戰對終結谷的破壞很大,樹木基本都被酸雨腐蝕一空,必須再種出來。
這還是交戰時鳴人沒動用九尾之力的結果,動用了終結谷必沒。
但是和佐助打,鳴人是真不想用九尾的力量,他想用自身的力量贏。
這樣,哪怕輸了,他也可以拍著胸脯保證,那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操作,須佐能乎是被濕骨林的酸雨酸死的,我漩渦鳴人沒有開掛。
戴好卡卡西還回來的戒指,將自來也送的那枚硬幣掛回脖子上,鳴人拎著鮫肌傳送回家。
留下了一堆鏟草的分身。
嗯,死去活來尾獸玉威力有點大,初代和斑爺的雕像都綠了。
一堆分身忙活小半天,總算處理完了戰場,最后一名分身站在斑爺頭頂眺望遠方,留下一聲長嘯,跳湖自盡了。
至于為什么是湖不是谷,鳴人只能說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啊。
大部分事后處理完畢后,僅剩下的一項就是之前分身用的那把三星扇了。
次日早,屋外雞鳴鳥叫,陽光透過窗簾扇動的縫隙正打在頭上十厘米,隨著太陽升起,光線慢慢移動,當照到眼皮上方時,躺在榻榻米上的人猛然睜眼。
人未動,只是轉頭看著表。
此時時間,5點58分59秒。
秒表跳動一次,人開始思考。
再過一分三十五秒,老媽會拉開屋門,拿著湯勺沖自己吼著這都六點半了還不起來是不是想懶死,還想不想吃飯了,自己嘆息應付跟她出去,一路被抱怨著坐到到餐座上,老爸對老媽的抱怨無動于衷,直到老媽揪著他耳朵取出耳塞,老爸表情驟變,然后會指自己耳朵出賣隊友,趁著老媽揪自己耳朵取耳塞時他又兜里掏出一副...
但在此之前,自己會因為三十秒后陽光直照眼睛被迫起身,并在六點按動鬧鈴...
鈴鈴鈴...
鬧鈴準時響起,被一只手按住。
耳塞塞入耳朵,鹿丸拉開窗簾,轉身等待老媽降臨。
就在這時,窗簾被狂風掀起拍打頂棚,鹿丸聞風轉身,只見一把巨大的扇子直奔他而來。
當時腦中就是一大堆公式彈出,丟出人的方位,風阻減速,重力勢能影響砸中角度...當一切計算完成在腦中得到答案時,鹿丸嘆息一聲。
算了,不躲了。
整個人被扇子砸入開啟后懶得關的壁櫥內。
耳塞震掉一只,扇子上一張紙條緩緩落入他手中。
先放你這,過兩天有人來取。
鹿丸一眼就認出了那老師不是人一樣的字跡。
“鹿丸,人呢?”
“我在這。”
“好啊你,現在都知道躲著我了,是不是嫌我煩?嫌我煩你倒是出去成個家啊,你以為我想管你啊...”
把扇子放倒一邊立好,紙條卷動幾次塞進耳朵。
唉,女人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