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用不出來?”
自來也略帶失望,他來找鳴人是想利用傳送的便利性去尋找那位擁有輪回眼的神,結果剛來就被潑了一盆冷水。
“今天早上我突然頓悟了一絲飛雷神的要領,然后我突發奇想,想試試在傳送過程中開飛雷神會怎么樣,結果兩股力量發生碰撞造成了時空紊亂,空中出現了一些玻璃樣的裂紋,然后我就用不出來了,好像空間都在排斥我。”鳴人郁悶嘆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自來也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孩子好像一點都沒有對世界的敬畏之心,這東西也是可以瞎用的?
“我知道你鬼點子多,但你要記住一點,無法掌控的能力不要亂用,尤其是時空間忍術這種危險能力,即使天才如四代,他也是慢慢摸索的,喂,我說的你聽到了沒。”
鳴人回神:“啊,哦,聽到了,話說好色老頭,你要去哪?著急的話我把我的飛雷神標記共享給不知火玄間前輩他們,雖然還沒放多少,不過五大國和幾個重點小國我都放了。”
“問那么多干嘛,大人的事你少管,又不是走不動,我自己去。”自來也負氣一甩手,走了,走到一半氣不過,回來又給鳴人一腳。
你個死崽子是一點都沒聽到我說啥,剛和你說注意危險,轉手你就跟我玩飛雷神標記共享,那東西是能公用的?倆人同傳一個標記,空間重疊你死還是他死?
這下鳴人沒躲開,因為他又在走神,回過神來自來也已經跑到沒影。
這下鳴人也不打算記筆記了,全當提前還個債。
傳送門無法使用是鳴人的自來也綱手相親計劃其中一環。
五影大會只差一個土影,大野木必然會同意的,就算水影和土影說服不了這個頑固小老頭,木葉狂犬也會說服他參加。
一旦大會敲定,行程排滿的綱手十有八九會讓自己帶她飛,所以傳送門必須壞,讓她走著去。
自來也要去哪鳴人大概能猜到,近期的大事就那么一件,無非是去找師兄罷了,讓妙木山的分身注意深作和志麻仙人,發現它們被通靈走了再跟過去完全來得及。
通知完分身,鳴人又去找了卡卡西,除了九尾玩游戲那幾個分身,其它哪個分身都能散,唯獨神威空間的不行,必須給它續上。
卡卡西瞎就瞎吧,大不了以后給他換一只。
從咸魚家出來,鳴人在木葉玩起了跑酷,翻滾,魚躍,貓爬,跳遠,一直用傳送門,突然不用了才發現木葉的建筑結構這么適合快速移動。
回到家,從床頭柜里取走兩罐子,鳴人繼續跑酷,去村口找小櫻。
來到村口,小櫻早已等候多時,待鳴人趕到,把出村證明交給門衛云鐵兩位大爺,兩人這才出發。
“真用不了了啊。”小櫻惋惜道,聽到鳴人傳送不能用,她比誰都窩心。
“也不是,空間有自我修整性,等我身邊的紊亂狀況平息應該就能用了。”鳴人又開始胡咧咧。
一路狂奔兩小時,待二人來到一處小山前方,佐助正站在一道石門前等待著。
沒有多言,看到兩人來了,佐助回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后方的二人魚貫而入。
門內整潔,潔白如雪,正中心立著湛藍色金屬球,球不遠處是一張小床,床上方立著兩個無影燈,旁邊是一堆醫用設備。
佐助直接走到床上躺好,鳴人把小罐放到桌上,拉開金屬外罩,露出兩只完好無損連視神經都有仿佛藝術品的眼珠子,因為把它切下來的是個藝術家。
別看蝎是個傀儡師,但是正所謂不想當醫生的傀儡師不是個好藝術家,蝎的外科手術技術是真的高,沒見過綱手動刀無法比較,但在鳴人看來,蝎的技術比櫻哥強。
順便一提,在切眼珠子時蝎提議要把鼬做成人傀儡,但被鳴人拒絕了。
視線在眼珠子上停留片刻,佐助轉頭板正躺好,將焦距集中在無影燈上,讓明亮的燈光沖散眼珠留下的影子:“來吧。”
“真要這么做啊。”小櫻舉著手術刀躊躇不定:“你確定不打麻藥?”
“確定。”
麻醉的風險很低,但佐助冒不起這個險,哪怕損傷萬分之一都感覺自己會被那條瘋狗甩遠。
而且,那是他的眼睛。
鳴人很欣賞他這種硬漢行為,想了想,拿出個棋盤:“要不要來盤五子棋轉移注意力?”
木葉丸的二哥還真沒叫錯,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今有二柱挖眼進階,那咱也不能含糊,圍棋我漩渦良不會,就來五子棋吧,反正棋盤都差不多。
“可以,你先。”佐助聽鳴人說過這種玩法,但他一直沒興趣,因為根據他的推導,誰先手誰必贏,這有啥玩的?
但他還是讓鳴人先下了,因為他發現,作為規則的提出者,鳴人好像不知道先手必贏的方法。
這邊鳴人擺盤,那邊小櫻舉著手術刀在床邊猶豫不決,一路上都在做心理準備,可當真要在佐助身上開刀時,她才發現,這不是心理準備能應付的:“我…做不到。”
“我挖,你負責安。”鳴人當即舉起右手將手指比作加藤鷹之手狀,挖個寫輪眼有什么難的,斑爺教學視頻都放出來了。
“等等。”佐助起身叫停,你可別瞎來了,我不是你,我是個人。
撐起身子,眼睛化作鐘表:“櫻,看著我。”
小櫻下意識看去,然后就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周圍變成了木葉醫院,床上躺著的也變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病人。
“分身。”沖鳴人說完話,佐助重新躺好,曾經親眼見過小櫻做眼球手術,他對小櫻技術還是很放心的,所以只要催眠她,讓她放下心理負擔就可以了。
鳴人的分身直接被小櫻腦補成了護士,小櫻手一伸:“支架。”
任由支架卡住眼皮,佐助死死頂住上的燈光的一點,可余光卻能看到刀具下來,本能地想躲,耳邊傳來一道聲音:“H8。”
很疼…很疼…但自己選的路,再疼也要走下去,手指死死鉗進扶手,佐助腦海里回憶棋盤的模樣,再模擬一顆黑色的棋子落到上面:“F…8。”
十幾步棋之后,第一顆眼球被摘除,疼痛也在降低,來時,佐助曾經幻想過失去一只眼看到的是什么樣,是和上次被鳴人連接時那種黑暗中帶著雪花,還是干脆只有黑暗,或者是一片血紅,可真當失去時,他才發現自己猜錯了,是什么也沒有,只有一片虛無。
和閉上一只眼用另一只單眼看世界的感覺有些類似,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思索間,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佐助把注意力移回虛擬棋盤:“k7。”
即使這樣,我也不想輸給你。
又是十幾步過去,佐助額頭冒起的汗珠細密如雨,小櫻同樣額頭冒汗:“擦汗。”
分身扯出紗布就擦。
“不是給我,是給他。”小櫻一瞪眼,點點佐助。
今天這病人,好奇怪。
鳴人同樣滿頭汗。
“大狐貍,這咋走。”
鳴人抹把汗,他發現自己這邊的一人一狐加起來好像還下不過個分心的二柱子。
“在想了。”
九尾滋溜著可樂,分出一個線程敷衍了事。
反正輸了丟人的是你個小鬼,和老夫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