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帥哥還想說什么,但發現被人攬著的樓蘭女王炸毛了,對著他胸口就是一頓懟,捶得永帶妹倒退兩步,她也脫離了不存在的束縛。
脫離后,發現沒危險,女王便看到熟悉的黃毛,整理儀態,湊到鳴人身邊,警惕地看著對面四個說道:“你…怎么在這?他們又是誰?”
“我來看典禮啊,他們是臨時組對的。”
“我不是讓你離遠看嘛。”薩拉不滿道。
金發帥哥目光定在薩拉脖子掛著的項鏈,那股操控砂子的力量,是守鶴的查克拉吧。
“我們是木葉的忍者,奉命調查樓蘭的異常狀況,剛才多有得罪。”
金發帥哥帶頭,三大一小又紛紛亮出面具下的木葉標志。
木葉面子很大,薩拉恢復女王姿態:“恩,剛才謝謝你。”
“它的力量足以保護你,你本來也不會有事,我只是將你帶到安全地點而已,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你剛才是被推下來的?”波風水門輕聲詢問道。
薩拉捏著下巴回憶剛剛的驚魂一刻,又將手摸向肩膀:“你這么一說,我剛才確實感覺有人推了我…”
“我們懷疑是安祿山所為。”
薩拉大聲反駁:“不可能,安祿山是個好人!”
鳴人直撇嘴,安祿山是個好人,這話隨便拉個中國人過來都不信,沒有他,我大唐起碼再續百年。
“但我們有證據。”
“我感覺你們很可疑,你們的證據也不足為信,你們根本不知道安祿山對這座城市做了多少貢獻。”
“六年前,他來到這里時這里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城,在他的建議下,母親開啟龍脈的力量,配合他的技術,樓蘭才有了現在上千座高塔聳立的景象。”
鳴人不由向外望去,六年,這規模…我們基建狂魔的稱號可以讓給你了。
“再后來,母親去世,安祿山便一直輔佐我到今天,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樓蘭,而你們只是見過一面的外來者,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百足你可以的,下到十歲小蘿莉,上到古稀老太婆,你都能騙,我真想和你學學怎么騙千年老太婆。
丁座出來說道:“可是,你也感覺你是被推下來的…”
“那是我感覺錯了。”薩拉一甩胳膊,轉身就跑。
“你干嘛去。”鳴人一伸手又給她扯了回來。
“松開,我要自己去查。”
你直接說你去送人頭不就完了,真當那項鏈無敵的啊。
鳴人松開她的袖子,說道:“要查你也得有個頭緒啊,走吧,帶你去個地方,到那你就都懂了。”
去就去,那么使勁干嘛,衣服都要被你撕壞了。
鳴人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已經帶頭走了,薩拉小步跟在后方,嘴中嘟囔不斷。
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人比那幾個可信一些。
恩,就一些。
后方的四個也一起跟了上來,一行人乘坐樓蘭特有的電梯來到樓下,走出大門,來到兩棟高塔間的街道。
從這里,正好能從看到外界的歡呼的人群的背后,人群有男有女,還有肩扛孩童的壯年,已經一些擠到巨大馬車上的少年。
走到街道中間,薩拉停住腳步,目光閃爍地看著人群:“我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看慶典,好熱鬧。”
其他人全都無語了。
拜托,你能不能再傻點,女王當著他們的面掉下來,他們還在歡呼,這正常?
鳴人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你仔細看看,它們就不是人好么?”
薩拉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我真是服了你了,鳴人拿出一卷鋼絲將人群末尾扛小孩兒的拉過來。
咔咔…
摔倒的兩人發出零件破碎的聲音。
薩拉后退幾步,捂住嘴:“不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鳴人單手壓住小孩,查克拉灌入,一抹藍色從小孩頭頂升起,順著一條不可見的細線蔓上橫跨在高塔間的粗大管道,又沿著管道繼續蔓延,霎時間,無數的藍色線條從空中垂下,連接每一個游行的人。
歡呼聲依舊回蕩在樓宇間。
“走吧,一會兒它們就能追過來。”鳴人嘆口氣,扶起薩拉,走向隔壁高塔。
鳴人也不想這么殘忍,但夢,總要醒的。
進樓再次乘坐電梯,一行人全程無聲,薩拉受到的打擊太大,丁座在想怎么才能把這人弄到木葉去,小鮮魚震驚于剛才滿屏的查克拉線,他受到的沖擊不比薩拉小,油女志微…說實話,他的存在感也有點低。
水門一直在想鳴人剛才的那句它們不是人,再想起鳴人說的全程只有五個有能力的人,電梯一開門,忍不住問道:“安祿山也不是人了?”
丁座和油女志微忽然打了個激靈,不約而同的想到某些流傳于砂忍村的留言傳說。
“我可沒說。”鳴人反正不承認,人傀儡被排除人籍是極樂之箱的決定,和我可沒關系。
走到一面墻的小門旁,鳴人指著墻說道“就這了,這面墻后方就是樓蘭僅剩的自由人,你自己決定見還是不見。”
薩拉內心搖擺不定,短短的行程已經打破了她的世界觀,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都變得支離破碎飄蕩于腦海,但卻又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它們拼湊到一起,拼湊時,卻又拿走了一些他不想讓自己看到的…
甩甩頭,薩拉強撐著身體,說道:“打開吧。”
鳴人一拳捶塌墻。
另外四人:“???”
碎石墜落,煙塵彌漫,煙塵消減,露出后方一群戴著口罩頭發手持鋼叉的人。
人群警惕地看著這邊。
又在一道震驚的薩拉女王的女人驚呼中,鋼叉壓得更低了。
樓蘭女王幾近崩潰。
這一刻,夢醒了。
十幾分鐘后,薩拉坐在破碎的墻體中,淚止不住的流,口中不斷重復著,我沒有下那樣的命令,我沒有…
一圈女人站在她的身旁,里面幾個蹲下來輕聲安慰著她。
一共三十七名女性,兩個女孩兒,她們是這座城市僅剩的自由人。
男性被抓走做勞力,女性放任自流,土地無法產出,沒有商人,這座在忍界如明珠般璀璨的城市,就這樣成了孤城。
曾經這里有更多的女人,但她們死得死,逃的逃,只剩下了這不到四十個人,她們不是沒想過逃,只因她們的父親,愛人,兒子,都在這里,而樓蘭外的環境,注定逃出去也是九死一生。
“現在能去看看我們的證據了吧,順便…把他們救出來。”金發帥哥摘下面具,溫暖的笑容仿佛驅散了籠罩這座城市的陰霾。
木葉的其他人也摘了面具,但顯然還是永帶妹的笑容更有感染力。
朦朧的視線在幾人間流轉,最后定格在唯一一個戴面具的人身上,薩拉扶著旁邊的女人緩緩起身,鏗鏘有力地說道:“好!”
小小的手抓緊旁邊的小胖姑娘,似乎在汲取勇氣。
“我們也去。”一直安慰薩拉的領隊站起來說道。
“你們…”永帶妹有些為難,這一堆妹全是普通人,沒法帶啊。
“我們這些年也不是什么也沒做,我們摸清每條下水道的路線,知道怎么通往那里,我們還找到了那里的設計圖,知道每一處機關,我們還學習了城里的所有解綁開鎖技術,我們也曾試圖進去,但是…我們打不過那里的守衛。”
說完,女領隊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拜托了。”
其它女人也一同鞠躬:“拜托了。”
這陣勢太大,金發帥哥猶豫了,和隊友用眼神和手勢交流一會兒,最后看向鳴人:“守衛交給我們,可以吧。”
他這個我們可是把鳴人包裹進去了,鳴人點點頭:“可以。”
這是一群值得敬佩的女人,鳴人不介意幫個小忙,他喜歡有勇氣的人,哪怕她們能力有限,但她們敢于反抗,相比之下,鳴人愈發感覺波之國是個垃圾。
金發帥哥微微一笑:“那就走吧,由你們帶路。”
說是走,不過還得準備一會兒,等這群女人弄好所有要帶的東西,在領隊帶領下,一行人浩浩蕩蕩沖進下水道。
無人就沒有廢物,再加上偶爾會有雨水沖刷,下水道味道很小,連一直錦衣玉食的女王也沒表現出異常,當然,也可能是她已經沒反應了。
下水道無傀儡巡查,一路蜿蜒曲折來到兵工廠的下方,油女志微控制蟲子推開井蓋,一行人魚貫而出,緊貼在巨大的機械底部,偷偷觀察著那些被鎖鏈捆綁做苦力的男人。
永帶妹指著由四個特制傀儡守衛的巨大眼睛:“那是這座工廠的動力來源。”
“它是五年前由龍脈引流過來的,安祿山說要制作一種巨大的運輸工具,當時母親沒有同意,后來母親去世,我上位后才引過來的。”
薩拉咬著嘴唇:“我能關閉它,切斷這座工廠的能量。”
“很好,卡卡西,這些交給你,尋找你認為的最佳位置制造陷阱。”金發帥哥將一沓起爆符遞給小鮮魚。
小鮮魚明顯有些不滿:“水門老師…”
“去吧。”帥哥笑著揉了揉魚頭。
“等會兒!”鳴人忽然伸手叫停。
“怎么了?”
鳴人表情極度糾結,因為他收到了分身的死亡通訊。
漢還有三十公里到達戰場。
以忍者的趕路速度,這距離也就夠沖一發的。
鳴人是糾結到直薅頭發,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終于,幾根黃毛飄落,鳴人一咬牙,一跺腳。
“水門前輩,能伸一下胳膊不?”
金發帥哥不解的伸出手:“怎么了?”
“握拳。”
金發帥哥照做了。
鳴人一拳伸過去,兩只拳頭對到一起。
下一秒,永帶妹出現在一片金色麥田里。
那金色是如此耀眼,掩蓋了他金色的光芒。
熟悉的狂暴能量在身旁肆虐,金發帥哥的視線被遠處的紅色大門吸引,最后定格在那一張薄薄的紙上。
“大狐貍,別吵,別鬧,會暴露,你消停的,我去接客。”安撫好狐貍精,鳴人從它肚皮跳下來,走到大門旁,掀起門簾一角,擠了出去。
出門,發現水門有些走神,鳴人順著他視線看回看,糾結的走向他:“感知到了?它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
水門的世界觀破碎的比薩拉還嚴重,他都笑不出來了:“這個感覺…九尾!?”
“不,這不可能。”他出門時候九尾正在玖辛奈肚子里關著呢。
鳴人一指封印:“沒什么不可能,過去把它吸收,你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