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那個臭老頭到底跑哪去了?迷路了嗎?”
某個小巷子里,索隆撓著頭,臉上滿是苦惱。
就在不久前,他還在與間桐臟硯戰斗,對方的強大讓他頗為忌憚,于是他便打算迂回一下,找找老頭的弱點,結果沒想到,迂回來迂回去,一轉眼,那個老頭卻不見了。
“果然老人家就是麻煩啊,竟然在戰斗中迷路……”索隆正說著,前方的巷口忽然出現一道身影,是個年輕的男子,有著一頭橘子色的頭發。
“喂!”索隆立刻跑上前去,伸向抓向那人的肩膀,“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呃……”
索隆話未說完,便感到胸口一痛,而那男子卻已經轉過身,手中的匕首正插在索隆的胸前,燦爛的笑道,“是你不好哦,這么魯莽的接近我,嚇得我不由自主的……”
刀光閃過,男子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身體就像面條般無力的倒下,鮮血從他體內流出,很快就染紅了地面。
鐺鋃一聲,索隆將胸口的匕首拔出,隨意的扔在地上,皺眉道:“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連問個路都被刺……算了,還是先找到那個臭老頭要緊。”
也沒管被自己砍翻在地的男人到底死沒死,索隆又飛快的跑了出去,不過,就在他跑出沒多遠,他的動作卻猛的一頓,整個身體僵硬無比的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索隆艱難的扯開上衣,發現胸前到處都是蚊子叮咬般的痕跡,紅中帶黑,看起來就給人不好的感覺。
“這是……毒?”索隆皺眉,他知道自己還是著了道了,那種黑色的蟲子可能是有毒的,以致于他的身體徹底陷入了麻痹狀態,而這時,一直被他放在懷里的電話蟲突然傳來八云紫等人的聲音,他想回話,可惜……這時候的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真是……狼狽不堪啊……
索隆咬著牙,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該死!那個混蛋小子,竟然逃跑了,不是說好背后的傷痕是劍士的恥辱嗎?!”
某處,間胴臟硯氣得把拐杖都折斷了,為了得到索隆的身體,他在之前的戰斗中多少還是有手下留情的,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狡猾的劍士,明明已經擺出一副決一死戰的氣勢,說著“背后的傷痕是劍士的恥辱”這種視死如歸的話,結果卻是一轉眼就消失了。
而且跑得比兔子還快,他追都追不上!
從遠坂家交易來的苗床被拐走了,自己看中的男人也逃跑了,今天真是糟糕透了!
想起今日的損失,間桐臟硯一副氣急敗壞的面也情,心里滿是窩火,而就在他思忖著接下來該去找小櫻還是繼續追蹤索隆的時候,地面卻忽然猛的一震。
轟……
仿佛有什么東西破開了。
間桐臟硯抬起頭,臉色大變……那是靈脈?
有人觸動了靈脈!而且是這一次大圣杯會顯現的靈脈!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怪事一件接著一件……”間桐臟硯有些慌亂,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不由大罵,“都怪遠坂時臣!”
雖然他知道遠坂時臣跟今天的事情無關,但是,如果遠坂時臣不是拖拖拉拉的直到今天才把小櫻送過來,而是早在談好的幾個月前,他早就已經完成了對小櫻的改造,哪還會有今天的意外發生!
不久后,間桐臟硯重新返回家中,決定由自己召喚從者。
某個未知的地方,輝夜還在不斷的尋找,她此刻來到了一片類似墓地一樣的廣場,一眼望去,數不盡的幕碑,但這些碑上卻沒有任何人的名字,只有一種若有若無的、仿佛標記一樣的東西。
輝夜到底是一位公主,或許在被流放之前有些嬌生慣養,但知識卻是淵博的,否則也不可能制造出禁忌的不死藥,而在她看來,眼前這片巨大的廣場與其說是墓地,不如說……更像是一個巨型終端。
事實上在她們月球,也有類似的東西,一座座石碑分布在月球表面被結界籠罩,作為信息的傳輸點,每當有外界生物靠近月球時,他們的存在就會化作信息源傳入月之都,就是因為這樣,億萬年來,月球人才能保持長久的和平,并快速發展自身的科技和神秘。
眼前這些墓碑可能就有著類似的作用,但是……
“等等!難道這里是英靈殿?!”
忽然,輝夜的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而且深入思考下去,越覺得可能性越大。如果把整個英靈殿看作一個巨型終端,那么這些墓碑就是英靈們各自的座,圣杯連接著根源,發來信息,終端截取到這些信息,輸入至英靈們的座,然后達成共識的英靈就會接受圣杯的召喚,成為從者現界……
“如果英靈殿真是這樣運作的……”輝夜頓時興奮了起來,可是下一刻她就萎了,就算她猜測屬實,她也根本無法解析英靈殿的具體動作流程,想要離開這里始終還是很難。
嗡——
就在這時,輝夜突然發現中間的一塊墓碑微微發著光,當她目光望去時,只見一道流光從碑上射出,飛快的去向遠方。
“這是?!”
輝夜頓時瞪大了眼睛,抬起頭,黯淡的虛空中敞開了一個小小的空洞,而那道光正是飛向這個空洞。
英靈殿……從者召喚……現世……
“你給我滾下來!”
回過神來的時候,輝夜飛身而起,雖然她永遠的能力無法影響到這片空間,但她本身仍然可以在須臾中行動,于是,就在那道光飛至空洞的短短一瞬間,她已經截住了對方的去路。
英靈很強,從者也很強,但那也得等他們真正現界,而僅僅是一道光,連契約都未形成,又哪來的戰斗力?
輝夜拿出蓬萊玉枝,輕輕一甩,這道光就直接被拍了回去,而她則取而代之,飛向了虛空中的那個空洞……
間桐家。
間桐臟硯念完了咒語,召喚陣上,龐大的魔力肆意而出,但是突然間他卻感覺契約仿佛被中斷了,魔力開始散去。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還沒等間桐臟硯反應過來,一道如夢如幻的身影便從召喚陣里顯現而出。
“你,就是妾身的Master嗎?”
召喚陣上,輝夜飄浮于半空,以袖掩面,微微笑著。
咕咚!
間桐臟硯瞪著眼睛咽下口水,并不是因為眼前的女孩是那么的美麗,而是他注意到了,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滿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個從者……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間桐臟硯立刻使用令咒。
“Berserker,聽我的命令,坐下!”
“……”
沒反應?
“你的下一句話是:Berserker,自殺吧。”
“……Berserker,自殺吧。”間桐臟硯鬼使神差般的使用了第二枚令咒。
“沒有用呢。”輝夜輕笑著,“妾身自出生開始就不具備死亡的性質,若是王哈放棄冠位,能不能賦予我死亡的屬性還兩說,但至少……區區圣杯形成的令咒還不足以將我抹殺。”
“……”
這一刻,間桐臟硯忽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在令咒失去作用之后,哪怕是像他這樣的大魔術師,想要挺直了站在一位對自己有敵意的從者面前,也需要梁靜茹賜他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