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這幾天莫斯科的氣溫有些倒春寒的意思,陡然降低了七八度,天空也飄起鵝毛大雪,晚上的室外溫度低于零下十度。
這使得李亞東、包括勝利哥,以及羅叔這幫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真是恨不得進化出冬眠的本領。
那冷冽的北風刮在臉上,簡直就是一場酷刑,生不如死啊!
室內雖然有暖氣,但不知是不是管道設計缺陷,只有一樓的暖氣供應比較好,越往上,越沒效果。
所以,眾人吃過晚飯后,都待在一樓食堂不想走,恨不得抱床棉被就在這里睡了。
最苦逼的是,本來天就夠冷了,晚上還沒吃飽……
饑寒交迫,有沒有?
“小飛安排的廚子什么時候能到?”李亞東坐在一張餐桌旁,跺著腳問。
“應該快了,他們走滿洲里,已經上了火車。”勝利哥回道。
李亞東點點頭,好歹有個盼頭。
“行了,已經十點了,都收拾收拾回去睡吧,明天事情還不少,別一個個的早上爬不起來。”
眾人紛紛起身,準備回去睡覺,李亞東走在最前面,當食堂的玻璃推拉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一股寒風猛地涌進,那酸爽,也是絕了。
“張勝利,明天再讓師傅過來看看,我們這里的暖氣管道肯定有問題,想辦法解決一下,要人命啊這是……”
“哦,知道了。”
李亞東撂下一句話后,罵罵咧咧地跑向樓上。
他的宿舍在三樓,房間里的暖氣已經嘗試過,前段時間還能湊合,遇到現在這樣的鬼天氣,晚上兩床棉被都別想壓住冷。
‘要是有個暖床的就好了。’李亞東心里想著,想起了蘇姑娘溫暖如玉的嬌軀。
走到戰斗少女的房間門口,房門已經關上,里面的燈也熄了,想必已經睡了。
她自然是不怕冷的,強悍得一P。
‘想什么呢?’李亞東沒好氣地拍了拍腦門。
在剛才的某一個瞬間,他的確生出一絲齷齪的想法,但好在轉瞬即逝。
也是冷慌了神兒。
腳步挪動,房門沒鎖,也沒有上鎖的必要,推門走進,摁亮電燈,然后……
李亞東就愣住了。
怎么床上多了一個人?
“你……睡在我這里干嘛?”
戰斗少女此刻正窩在他的被窩里,只露出一個腦袋,瞪著寶藍色的大眼珠子,對著他一眨一眨的,像只慵懶的小貓。
“你不是說冷嗎,我給你暖被窩呀。”還挺理直氣壯。
這已經不是小丫頭片子第一次想勾引他了,前兩天晚上大半夜的跑過來敲門,最后被李亞東一句話嚇跑了。
當時的原話是:你再敲,信不信我起來一拳把你打哭?
不是李亞東坐懷不亂啊,哪個男人不好色?從生理層面的角度講,他肯定是想的。但他畢竟歷經滄桑,雖然身體很年輕,但心態早已過了浮躁的年紀。
理智告訴他,這樣的先例不能開,必須得忍住,否則以他的財富和地位,像這樣的誘惑要多少有多少。
一旦脫韁,那還得了?
真正的好姑娘是不會容忍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的,他上輩子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這輩子十分渴望,不想因此而破壞掉。
“你起開,回自己屋睡去。”
“……”戰斗少女一臉悻悻,挺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不是沒結婚嗎,就不能要了我?”
這就是歐洲姑娘啊,說話那就一個直接。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雖然沒結婚,但我有女朋友,而且我們也很恩愛。”
“我不介意啊,我做小的也可以,沒結婚證的那種都行。”
這是擺明要給自己當情·婦的意思。
日了狗。李亞東真是忍死了血。
講實在話,戰斗少女不管模樣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身上的那種異國風情,很有味道,充滿誘惑。
李亞東咬咬牙道:“但我介意,趕緊的,回你自己的窩。”
“哦……”戰斗少女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裹在被窩里的身體動了動,也不知道在干嘛。
就在李亞東忍不住地想起去掀被子的時候,她從被窩里爬了出來,然后……
李亞東瞬間懵逼。
誘惑來的猝不及防啊!
就說這小丫頭片子剛才在被窩里動來動去的干嘛呢,她居然……在被窩里把衣服脫了!
然后,現在就這么坦誠相見的站在李亞東面前。
那身材……
“咕噥!”李亞東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戰斗少女昂著小腦袋望著他,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有的只是驕傲。
她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篤定任何男人見到,都不可能把持得住。
奶奶個熊。李亞東瞬間紅了眼,連呼吸都加重了,他確實有點把持不住。
“躺下!”
戰斗少女心頭一喜,果然乖乖地躺進了被窩中,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李亞東火急火燎地脫掉外衣,鉆進被窩,抱住了堪稱魔鬼身材的戰斗少女。
“就這樣睡!”
戰斗少女明顯感覺有東西頂住自己,這你都能忍得住?
你是廟里的和尚嗎?
你猜怎么著,李亞東揩了幾把油后,還真的忍住了。
身上厚厚的保暖內衣,功不可沒。
權當找了個暖床的小妾,只要能把持住只摸不動,以后任何的誘惑,對自己來說,大概都是紅粉骷髏。
這是一個曖昧的夜晚,沒心沒肺的李亞東拋去一切雜念,懷抱溫暖如玉的美人,居然真的睡著了,還睡得挺香。
反而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的戰斗少女,心癢癢了一整晚都沒能入眠。
第二天起來,頂著一對熊貓眼,不得不用化妝品來遮掩。
勝利哥的心情大好,坐在食堂里啃著面包、喝著牛奶,感覺人生已經達到了巔峰。
昨晚他同樣沒怎么睡,一直留意著東哥的房門,你猜怎么著,一晚上沒打開。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事情成了!
戰斗少女下樓吃飯,剛出現在食堂門口時,勝利哥便悄悄地給她豎起一根大拇指。
可盯著戰斗少女看了看,特別是那雙嚴絲合縫的大長腿,勝利哥又感覺不對勁……
這明顯還是個雛兒啊!
“啥情況?”勝利哥百思不得其解。
這種事情自然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好容易熬到戰斗少女吃完早餐后,勝利哥給她打了個眼色,倆人來到院子里的一個角落。
“昨晚的事情沒成?”
“成……什么?”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是給你支了招,去給東哥暖被窩的嗎,你難道沒去?”
“去了呀。”
“去了?”勝利哥低下頭,又盯著她的大長腿瞄了瞄,更加泛起迷糊,問道:“那你昨晚是在東哥房間里睡的?”
“對。”
“我去!那你倆就沒干點啥?”
“我……衣服都脫了,他……不干。”戰斗少女一臉無奈道。
“……”勝利哥直接無語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就睡在一張床上,然后和平相處了一晚上。”
“嗯。”
勝利哥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不說這送上門的美味不吃,就這樣一個混血大美女睡在一張床上,還有男人受得了?
“那你就不會動他嗎?”
“我……怎么動?”戰斗少女白眼一翻道:“強·奸他嗎?再說了,他一直抱著我,我動不了。”
“你當時沒穿衣服?”
“對。”
“他就一直抱著你?”
“嗯。”
“……”勝利哥徹底無語了,這特么的怕是個圣人吧?
“勝利哥,你說現在該怎么辦,你之前說的沒錯,我能感覺得出來,老板他不是不喜歡我,但他應該很愛他的女朋友,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他真是個好男人。可這樣一來,我……是不是就顯得有點多余?”戰斗少女有些忐忑地說。
公司給到她的待遇很不菲,而且自從老板來了后,還不單單只有底薪。
以目前的工資水平,她已經有能力獨自承擔家庭的債務利息。
當然,也僅僅是利息。
她父親之前從事了一些不太正規的生意,而且很不幸的被逮住。按照蘇聯的法律,至少需要面臨十五年的牢獄之災,為了化解這次危機,她父親借了很多錢,賄賂政府官員,單是一個月的利息,就高達數千盧布。
最恐怖的是,這些借款再有不到兩個月就要到期了,到那時如果無法償還本金,她家的房子、汽車,所有的一切,都將被強制回收并變賣。
一家人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那是一大筆錢,在她認識的所有人中,沒人能輕易拿出,除了李亞東。
所以,她才會不遺余力的勾引李亞東。
“琳娜,你自己的麻煩你自己清楚。那樣一筆債務,沒人能幫得了你,只能靠你自己。連我都沒想到,東哥竟然這么能忍,這樣一來,我就真的沒招了。”
勝利哥聳了聳肩,無可奈何的意思。
遇到這么一個柳下惠式的人物,你能怎么辦?
“哦,我知道了。”戰斗少女黛眉微蹙,也是感覺非常棘手。
在十九歲之前,她從未想過征服一個男人居然這么難,她原以為憑自身條件,勾勾手指就能解決的事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