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百億美金投資計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一場浩浩蕩蕩的企業融資活動,正在美國紐約火熱進行。
據部分報紙上刊登的畫面顯示,哥倫比亞電視廣播公司位于紐約的電視臺,樓底下連續幾日都排起了長龍,前來申請參加節目進行融資的企業代表,險些沒將電視臺給攻陷,場面都不足以用“火爆”二字來形容。
面對如此景象,如同李亞東所想一般,有些人確實急了。
是夜。
難得蘇姑娘明天沒什么事,可以休息一天,所以下午下課之后,便趕到市區,打算晚上在這邊過夜。
她的計算機研究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一旦有了結果,便可以準備畢業論文,從而拿到哈佛大學的學士學位,所以今年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會非常忙。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將在今年年底之前,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愿望,不負幾年的美國學習。
“要喝一杯嗎?”李亞東提著一瓶波爾多紅酒來到客廳,望向光著腳丫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姑娘問。
倆人剛在外面吃完晚飯回來,再小酌兩杯,培養一下氣氛,差不多也就可以去滾大水床了。
“好呀。”蘇姑娘甜美一笑。
她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是從不喝酒的,不過到了美國這種地方,怎么可能做到不喝酒呢,更何況她還有一個酒鬼室友。
正如她教會了朵恩用筷子,朵恩也教會了她喝酒。
你不得不承認,喝酒這件事情,還是講些天賦的,就譬如蘇姑娘,明明不怎么喝酒的她,卻可以輕松灌下整瓶紅酒,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
李亞東取來兩只高腳杯,剛把酒給倒上,茶幾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真是破壞氣氛啊!
“哪位?”李亞東抬手接起電話,語氣算不上好。
“李先生你好,我是堤義明。”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使得李亞東微微蹙起眉頭。
因為他感覺倆人實在沒有再通話的必要。
“有話就說。”
言下之意很明顯有屁快放。
“李先生,我為之前的一些行為,以及不太友善的話語,向你表示真摯的歉意,還……”
“打住!”李亞東冷哼一聲道:“我可不是郭叔叔和阿姨,這種話就無需對我講了,因為注定不會取到半分作用,沒什么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等等。”電話那頭連聲道:“我想請求與李先生見個面,討論一下關于逆子與郭琦的那件案子。”
“見面?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實在不覺得這件案子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討論的。”
堤義明打這通電話過來的緣由,李亞東大約有些猜測他玩不起了。
堤義明對于他的了解,應該講十分有限。不像他,已經布局整整一年,堤義明對他的了解,恐怕還是從堤騰野被綁架之后開始的,短短時間之內,能調查出來的東西必然十分有限。
至少李亞東敢確定,倆人上次通話的時候,堤義明甚至連他具體有多少家底都不清楚,所以才會說出那句“不知天高地厚”。
還以為吃定了自己。
然而自己此次的“百億美金投資計劃”,卻結結實實的給了對方一耳光。
讓他明白了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李先生,我知道你很憤怒,但災難已經發生,即便將逆子置之于死地也無法逆轉,我懇請你消消氣,給逆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也不奢求你能撤訴,我只是希望這件案子,你我都不要干涉,讓它公平宣判。為此,上次的那五千萬美金,我依然會拿出來交給郭家父母,當作補償。你看?”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我信你才有鬼!
“我看不怎么樣。”李亞東冷哼道,想跟他玩心計,你一個六十歲不到的小老頭,還嫩了點。
“你……”
“就這樣吧。哦對了,麻煩你別再打電話過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真的沒什么好談的。”
“李先生,中國有句老話,叫作‘做人凡事留一線’,兔子被逼急了,也是會跳墻的!”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
而李亞東的聲音,同樣陡然變得有些刺耳起來,“你可以試試,我身邊但凡發生一點不好的事情,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波士頓!”
“啪!”電話被掛斷。
想玩陰的,李亞東借他個膽子都不敢。
為啥?
因為這家伙的房門外現在有八只眼睛正盯著他,而那些,都是自己的人。
只要他敢耍陰招,李亞東就敢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別把這個世界想象得太美好,當一個人到達一定高度時,便會發現世界上滿是罪惡。
所謂的法律,一定程度上只是掌權者用來束縛普通人的工具罷了。
而大多的掌權者,本身就是罪惡的代言人。
“堤騰野的父親?”蘇姑娘蹙眉問。
“別管他,這幫日苯人平時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樣子,其實都是表象,論腹黑,日苯人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李亞東取過高腳杯,遞給蘇姑娘一只,笑著說,“干杯。”
“干杯。”
兩杯紅酒一飲而盡,接下來便是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待到一番之后,李亞東躺在大水床上,將蘇姑娘摟在懷里,嘿嘿笑道:“怎么樣,我這張床舒服吧?”
如同普通的席夢思床不一樣,這種水床人躺在上面做羞羞事的時候,根本無需太大動作,便能達成極致效果,非常省事。
“你個壞蛋!”蘇姑娘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小粉拳。
望著她一臉嬌羞的表情,李亞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好了,說點正經事。”
“什么?”
“過幾天,我希望你跟我一起去紐約。”
“干嘛?”蘇姑娘不解道。
“當然是參加電視節目了,我需要幾名參謀,到時候給我一些建議。”
“我?”蘇姑娘指了指自己,感覺不可思議。
“別太小瞧自己。”李亞東憐愛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肩膀說,“你好歹也是計算機領域的高材生,對這方面的事情肯定要比我和羅叔懂,朵恩也是一樣,到時候如果涉及到一些專業領域的知識,我還希望你能給我科普一下呢。”
“朵恩也要上節目?”蘇姑娘有些意動。
李亞東有句話沒說錯,如果朵恩有資格參加,那她肯定可以,朵恩跟她同屬于一個專業,但成績卻是天壤之別,只因為朵恩是美國人,所以畢業相對而言更簡單一些。
“嗯,畢竟是美國電視節目,底下坐一整排中國人算怎么一回事?必須得有幾張美國面孔。”
美國的種族矛盾非常嚴重,激化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經常看美劇的人就知道,主要演員陣容里,絕不會全是白人。
雖然自己的這個節目性質有些不同,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李亞東自己的參謀隊伍里,不光安排了朵恩這個白人,還有一名黑人,是一位新加盟公司的投資經理,不過經驗十足,曾在美國著名的紅杉資本工作過六年。
“可……讓我和朵恩這種在校大學生過去做參謀,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畢竟你拿了這么多錢出來,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還是應該聘請一些資深的投資人做參謀比較好。”蘇姑娘猶豫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沒有任何人的眼光能比你老公更好。”李亞東呵呵笑道。
“誰……誰承認你是我老公了?”
“我去……難不成你還想移情別戀?那可不行,我現在就把種子種下,生米煮成熟飯。”
“哎呀!”蘇姑娘驚呼一聲。
就因為說錯一句話,又被李亞東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