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剩下的三名泰國佬,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接連撲街,手中才堪堪將槍舉起,慌忙的扣下扳機。
砰砰砰。
港島大學平靜的夜晚,忽然被刺耳的槍聲打破。
數發子彈打中地面,濺起火花般的木屑。
李少澤早有預料,連極限狀態都不用開啟,提前一步便閃身避開,一步踩在邊墻,雙腿交替,行云流水般在墻面上邁出數步,迅速貼近了和對方的距離。
更在落地時直接甩出一記鞭腿,抽在泰國佬的臉上。在慣性的沖擊力下,泰國佬腦袋一轉,頸椎傳出一串骨裂的聲音,轟然倒地。
剩下的兩名泰國佬驚慌失措的再度轉身,舉槍手槍正在瞄準時,李少澤已然站在他們面前。
因為以李sir如今滿點的速度,在室內的狹小空間,憑借著速度優勢,已經可以做到“飛檐走壁”的程度。再配上滿點的反應力,他的身手在黑夜當中,幾乎可以用“形同鬼魅”來形容。
除非是已經射出的子彈,否則握在手中的槍,根本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只見李少澤掀起風衣,擺出拳架,居于二人之中,巧妙運勁,來回擺拳。一套日字沖拳,如狂風驟雨一般,啪啪啪的撞擊在兩名泰國佬身上。
他根本不用傾盡全力,僅僅十數拳后,兩個泰國佬的內臟便被打碎,嘔血跪倒在地。
“呼……”
李少澤輕輕出了一口氣,抖了抖身上的風衣。一些之前扎在風衣上的碎屑,直到這時才被抖落在地。
輕輕風聲響起,書房的門被推開。
霍天任一絲不茍的穿著西裝,啪啪啪的鼓掌道:“好身手,你是江sir還是莫sir?”
李少澤默默從腰間拿出左輪,對準了霍天任的眉心。
他知道在剛剛打斗的過程當中,霍天任一直都坐在書房里,直到戰斗結束才出現。畢竟他也不傻,內心或許還在希望,幾名泰國佬能夠幫他搞定殺手,所以在打斗時自然出門添亂。
在等到戰斗結束后,他才走出房門,勇敢的面對輸贏。
霍天任看見他沒回話,仍舊慢條斯理道:“現在卓sir會讓你來殺我,有沒有想過將來……”
“你也會被人干掉的!”
“因為一哥是你們警隊的一哥,警隊一哥怎么可能會有黑點?所有的黑點都將被抹除……”
李少澤聽了幾句,還以為霍天任臨時之前會爆點大料出來。沒想到又是這種老掉牙的說詞,讓他完全沒有興趣再聽,果斷的按下了扳機。
但在扣動扳機的前一刻,霍天任的目光陡然定格在地上兩個泰國佬的胸前,豁然睜大眼睛,抬頭驚道:“你沒失憶!”
一發子彈從金色的槍管中沖出,瞬間貫穿了霍天任的眉心,帶起一條斑斑血跡,穩穩嵌入白壁。
“這家伙有點聰明,唯獨就是話太多。”
李少澤面無表情的將槍收好,靜靜看著面前熒熒光點,迅速匯聚成一個白色寶箱。
其實霍天任本身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怪他話多有點不太講究。不過現在,他終于找到霍天任的第二個缺點了,那就是逼格太低。
原以為能夠再拿到一個藍色寶箱,沒想到出現的只有白色寶箱。
按照霍天任的地位,只給一個白色寶箱有點坑爹。
但轉念一想,他雖然是“灰色”組織的核心人物,但整個組織的力量,并不在他的手上。看來在系統眼里,一個沒握住槍桿子的組織領袖,真的跟傀儡沒有任何差別。
“白色就白色吧,有總比沒有好。”李少澤在心里腹誹一句,上前迅速摸到了這個寶箱,再度獲得了三個屬性點。
隨后他便聽見公寓外傳來人群的吵鬧聲音。很顯然,剛剛的槍聲驚動了港大內的值班警察。
這一片地區位于薄扶林道,正好是中區管轄的地方。
李少澤和中區的人一向不對付,完全沒有和他們打招呼的念頭。在警察順著樓道上來的時候,便從窗戶飛身一躍,再度回到對面的宿舍走廊,幾個閃身間消失不見。
剛剛將腿邁入樓梯的鄺智立,忽然退了兩步,將目光看向學生宿舍樓。旁邊的伙計回過頭來,目露疑惑道:“鄺sir,怎么了?”
“沒事,有烏鴉飛過去,很晦氣。”
鄺智立擺擺手,繼續跟著伙計上樓。
等他們撞開公寓房們,看著一地的尸體時,才知道現場發生了多大的案子。
一個港大客座教授死亡,現場還有五名外籍不明人士的尸體,稍微一聯想就明白,背后肯定藏著一件答案。
這無疑鄺智立接任中區重案組阿頭之后,碰見的最大一起兇殺案。整個的中區重案組,足足在現場勘察了十三個小時才收隊走人。
早上,六點。
在鄺智立熬夜加班的時候,李少澤已經乖乖的綁上圍裙,把冰箱里的牛奶熱好,舉起小奶鍋倒進直升杯中。
旁邊小小的餐桌上,早已擺好幾片吐司,水果,湊成一頓豐盛的早餐。
沒辦法嘛,作為一個男人。李少澤昨晚親自試探過,芽子每月一次的姨媽按例來拜訪了。也只有來姨媽的這幾天,芽子晚上才會睡的跟死豬一樣,不怕被她發現偷偷溜號。
芽子在臥室里伸手按掉鬧鐘,睡眼惺忪的朝身旁一瞥,發現居然是一個枕頭,不禁放聲叫了一句:”阿澤。”
“懶豬,起來食早餐啦。”
李少澤背地死豬,當面懶豬,明明是一個意思,但只要稍稍換個字,起碼變成了情侶之間的俏皮話,忽悠女孩簡直一套一套的。
芽子面色一紅,羞羞的穿好拖鞋,披著一身淡紫色的睡裙,噠噠噠的就跑到廚房。拿起桌上的水果輕輕咬了一口,甜甜笑道:“我吃過啦,剩下你吃吧。”
“死豬!”
李少澤愣在原地,有些錯愕道:“不是吧,上個月才減到95斤,這個月又準備減多少啊?不要把我的胸給減沒了!”
“什么你的胸,我減肥關你什么事。”芽子撅起嘴巴,有些不服氣道。
李少澤上前一步,站在芽子面子,將手伸進紫色的睡裙里,仔仔細細量了量尺寸:“還好,暫時沒有變化。”
“我用的東西,當然是我的啊。警告你,沒經過我同意,不要亂減我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