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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黃河提水站擴建項目

  “你們項目部膽子還真是大啊!像老萬這么大年齡的工人你們也敢讓他在工地上干活!

  五十不交錢,六十不交言,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飯,這些道理你不懂?”離開石材加工場地,余慶陽轉身看著童浩博嚴肅的說道。

  “余總,這個……”

  “我明白你想說什么,隊伍是我介紹進來的,你們不敢管?

  你告訴包老三,就說我說的,要么把工地上六十以上的工人辭退,要么結賬走人!”

  “是,我回頭就和包喜明談這件事!”童浩博不敢多解釋,連忙點頭答應道。

  這個不是余慶陽絕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干工地本來就是一個勞動強度比較大的活,加上各種無法預估的危險因素,年齡越大,在工地上的風險越大。

  這種風險不光是針對工地施工單位的,也包括工人本身,包工頭,都有著巨大的風險。

  而這種風險,對施工單位來說只是不愿意發生的風險,也就是損失點錢,但是,對工人本人,包工頭則是不可承受的風險。

  所以,雖然余慶陽的話聽上去不近人情,但是細想,是對工人本人和包工頭負責。

  “以后,不管誰解釋的隊伍,就是省委領導的關系,到了工地也要服從工地的管理制度!

  不然該走人的,一樣請他走人!你們害怕什么?天塌下來,我頂著!”余慶陽又再次強調道。

  干工程,總免不了有各方面的關系要照顧,但是,不管誰的關系,到了工地就要服從管理,如果前怕狼后怕虎,那干脆不要做工程了!

  “余總,有您這句話,我們就知道怎么做了!

  有些時候,我們確實挺為難,都是關系戶,說輕了不聽,說重了和你瞪眼!

  罰款吧,他們還不當回事!”童浩博借機向余慶陽訴苦道。

  “我能理解你們項目部的苦楚,所以我一再要求你們立身要正!

  只要你們立身正,處事公道,身上的充滿了正氣,就不怕他魑魅魍魎!”余慶陽笑著安慰了一句。

  童浩博說的這種情況,余慶陽怎么不了解,他接觸過太多戴著帽子下來的施工隊。

  有些施工隊,和領導的關系比你都近,人家可能整天和領導泡在一起。

  這個時候你怎么管理?

  你只要喝他們一頓酒,吃他們一頓飯,那么你就不要再想震懾住他們。

  所以,遇到這樣的人,這樣的施工隊,你只有一個辦法,立身正,公事公辦,該給方便的給方便,活可以優先你干,但是該受得規矩必須守,質量絕對不能出問題。

  所有無理要求一律往上推,領導交代下來,不合理的,也是一個拖字。

  只有這樣,別人才拿你沒辦法。

  不然,你吃他一頓飯,他要求你辦的事不給他辦好,回頭領導那里就敢告你狀,隨口一句,某某經理,真不是東西,吃著喝著不辦事。

  一句話,你就完了。

  你自己知道只吃過一頓飯,但是在領導不那么想,會認為你經常讓施工隊請吃喝,然后拓展思維,你是不是吃喝完,還拿了?

  你沒拿我關系戶的,也一定拿其他施工隊的好處了。

  你跳黃河也洗不清。

  領導打電話交代的,不合理的也不能辦,該拖就拖,該躲就躲。

  不然,以后出了問題,領導不會承認他給你打過電話,不會承認這是他交代的,所以責任你自己承擔。

  扯遠了……拽回來。

  離開牛頭峪東溝項目部,余慶陽接著又來到晏城黃河提水站項目部。

  晏城黃河提水站是在老提水站的基礎上的擴建項目,包括配套干渠兩千三百六十米,暗渠六百七十米,總造價四千多萬。

  這個項目也是華禹一建的項目。

  這個工程項目是比較典型的水利工程。

  完全在野外施工,距離最近的村莊也在一公里之外。

  順著一條土路,托著一條長長的土龍,來到晏城黃河提水站。

  晏城地處黃河沖擊的平原上,屬于沙質土壤,一旦干了,路上的布土很重。

  不比清水湖差,這條路上的布土已經能夠沒腳脖子了。

  只有快到項目部的地方,有大約一百多米的路面做了硬化。

  車子在項目部門口停下,項目經理孫文勝跑上來給余慶陽開門。

  孫文勝華禹一建工程三處的處長,是從下面施工公司挖過來的技術人才。

  戴著厚厚的眼鏡,黑色的眼鏡框,三七分的頭發,有些學者風范。黝黑的皮膚,衣著很普通,有點不修邊幅,身上的工裝已經穿了有些日子。

  總體看上去,反而有點像電視劇里演的農村大隊會計。

  余慶陽笑著和孫文勝,項目部的成員一一握手,“兄弟們辛苦了!”

  “謝謝領導關心,不辛苦!”

  “集團現在開展的幾個工程項目,你們這里算是條件最艱苦的!”

  “咱們水利人干的不就是這個嗎?”孫文勝咧嘴笑著說道。

  “是啊!咱們水利人干的就是這個工作!

  在城市里那不叫水利基礎建設,干水利,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華!”余慶陽使勁拍了拍于文勝的肩膀。

  于文勝給人的感覺很憨厚,如果這么想的話,可就大錯特錯,這是一個蔫壞的人,一肚子主意。

  在原來的單位,就是因為主意太多,被領導忌憚,排擠的待不下去了,才打主意跳槽。

  當初于文勝來的時候,就曾經有人反對,認為他是一個不安定的因子,來華禹可能會壞事。

  后來,余慶陽專門托關系打聽了一下,了解到于文勝的過往,才拍板收留他。

  說于文勝一肚子壞水,那是原單位領導說的。

  其實和李林有些像,李林是用玩世不恭來掩蓋自己對一些問題的反對。

  而于文勝則不一樣,只要看不慣的事情,就會琢磨個損主意,給你搗亂,搞破壞。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一開始單位領導不知道是他在搗亂,時間一長,次數多了,自然就暴露出來。

  領導想要收拾下屬還不簡單,有一百八十個方法,收拾的你欲仙欲死。

  明升暗降那都是老套路了。

  找幾個人盯著你,見天打小報告,有的沒的,煩不死你,也惡心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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