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說一個事!我元旦那天結婚!到時候,大家都過來喝酒!我就不另外發請柬了!公司里誰愿意來都行!我包下了整個魚翅皇宮!大家去了可以敞開吃,敞開喝!不要給我省錢!”最后余慶陽把自己的婚期宣布了一下。
他和老丈人那邊溝通了,果然所謂的低調,是老媽和丈母娘琢磨出來的。
兩個人雖然精明,但是在一些事情上眼界還是窄了。
時至今日的余慶陽豈是一個婚禮能夠掀翻的?
老丈人更不是一個風光的婚禮就能打倒的。
“另外就是你們回去口頭傳達一下,就是隨禮的事情,普通職工不得超過一百,部門主管不得超過二百,你們這些高管數額不限!送多少我都敢收!”接著余慶陽又宣布了一個更驚人的消息。
把會議室的人給驚得面面相斥,不知道說什么好。
余慶陽這個話一傳出去,那整個集團好幾萬人,還不都得隨禮,原來不想隨的,有了余慶陽的這句話,也只能跟著一塊隨禮。
“傳武,到時候你帶著財務部的人一塊負責賬房!吳總你辛苦一點,帶著行政部的人去幫忙組織婚宴接待的事情!”余慶陽接著安排道。
“放心吧,余總,我保證做好,不出現任何差錯!”
“是,余總,我們行政部一點做好接待工作,讓每個來參加酒席的都賓至如歸!”
王新念張了張嘴想說這樣不好,但是考慮到余慶陽結婚的大喜事,沒有說出來。
準備回頭私底下和余慶陽聊一聊,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
“馬上就到元旦了,大家都辛苦一年了,我,余公子給大家發紅包!普通職工五百,主管一千,至于高管,每人五千!
這筆錢從我的工資里出,我的工資不夠,就從我媽的工資里出!
陳總你們財務辛苦一下!”余慶陽接著又用玩笑的語氣宣布了一條更為驚人的消息。
“是!余總,我回頭就辦!”陳昌裔連忙答應道。
直到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余慶陽不是借機斂財,反而是變相的給大家發福利。
另外他定下禮金標準,以后公司其他同事結婚,也就有了標準。
我結婚才隨一百,你們還想要多少?
這樣的標準將執行許多年。
也算變相減輕了職工的壓力。
“你個敗家玩意,你知不知道,你余公子輕飄飄的一張嘴,送出去多少錢?”老媽在會上并沒有開口反對,但是會后直接追殺到余慶陽的辦公室,拎著余慶陽的耳朵教訓道。
“哎呦,媽,你放手!疼啊!”
“疼?疼就對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你個敗家玩意,一張嘴就發出去兩千多萬!”老媽拎著余慶陽的耳朵教訓道。
“媽,咱們家現在有多少錢您知道嗎?
按照公司市值計算,咱們家趁一千多億!
不算那些隱性富豪家族,咱們家是全國首富!
首富啊!媽,您可是首富,要有點首富的胸懷!
不就是兩千多萬嗎,兒子分分鐘給你賺回來!”余慶陽嬉笑著寬慰著老媽。
“有倆錢把你瑟的!”老媽狠狠瞪了余慶陽一眼。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老媽也只能教訓兩句。
好不容易把老媽哄走,陳昌裔又來到他的辦公室。
“余總,資金方面,有些緊張了!”
“資金緊張?很正常啊?咱們公司自從成立以來,就沒有不緊張的時候!”余慶陽笑道。
華禹投資高速發展帶來的資金壓力自然也是非常大的。
可以說自從公司成立,資金方面就一直是高壓狀態。
“華禹水務那邊要支付收購污水處理廠的首批收購資金,一共是三十五億!
華禹置業也到了付款賬期,我統計了一下,華禹置業那邊需要支付的款項大約是十二點八億!
還有淮海工程機械公司生產基地建設,電動自行車產業園,濟州的家居產業園也許要支付工程款,一共大約是三點五億!
收購琴島水泵廠、電氣元件廠等也要接近五千萬。
還有年底年終獎我計算了一下,大約要兩個億的樣子,也要提前預備下來!”
“那也才五十多億,不到六十億吧?之前華禹水務賬上不是有二百二十億嗎?”
“余總,按照今天會以上的決議,要在江城和長安分別置地開發世紀城項目!
這個又是二十多億的支出!
咱們剩下的不到一百五十億了!
翻過年來,各地的污水處理廠都要開始動工!一動工就是錢……”陳昌裔苦笑道。
“還能撐多長時間?”
“如果沒有進項的話,最多能撐半年!
前提是您不再開發新的項目!”
“怎么會沒有進項呢?水利機械廠,現在可以自負盈虧了吧?
幾家施工公司也都可以反哺集團公司!
還有家具廠,混凝土公司,電動自行車公司這些都可以反哺集團公司了。”
“余總,混凝土公司,水泥廠,家具廠,電動自行車公司這三個子公司您都,承諾未來兩年內不從他們賬上抽錢……
至于幾家施工公司的收入,我已經算進去了!”
“是啊,我是承諾三年不從他們賬上抽錢!
他們的收入全部用來發展!
但是,陳總,咱們也要靈活一下!
我們不抽錢,不代表不能借用啊?
我記得你剛才匯報的支出里面,就有高科技產業園和家居產業園的支出吧?”余慶陽笑道。
他明白陳昌裔的意思,他是怕余慶陽再大手一揮,投資什么項目。
那樣公司的資金就真的周轉不開了。
一百五十億看著挺多,可是華禹投資每天的開支也非常大。
所以項目加起來,每天的支出都是以億計的!
作為公司的財務總監,他要考慮的是未來一年全年的財務支出。
把未來一年的主要支出,未來一年的收入,統籌起來,來分析未來的資金需求。
是收支平衡還是有缺口。
目前不用說,肯定是有缺口的,關鍵是看缺口有多大。
這些缺口又如何解決,這些都是他這個財務總監要考慮的問題。
原來還有薛琴在前面頂著,現在華禹投資十幾家子公司,都有的進出賬都壓在陳昌裔身上,薛琴剛走幾個月,陳昌裔感覺自己頭發都掉了許多。
“老陳,堅持一下,過了明年就好了!
明年京城,泉水的華禹世紀城一期就能竣工交房!
到時候就會有大筆資金入賬!”
“余總,恐怕不是大筆資金入賬,而是大筆資金支出吧?
華禹木實天華大酒店的裝修,華禹百貨的裝修這些都需要資金!”
“陳總,華禹百貨裝修的同時就可以進行招商!
所以裝修資金完全可以通過招商來解決!
咱們不說泉水這邊,京城那邊的華禹世紀城,一期除了區政府,管委會的團購房,還有幾百套房子可以拿出來對外銷售吧?
幾萬個平方,一個平方我準備定價一萬五!
這就是幾個億的收入!慢慢會好起來的!”余慶陽拍了拍陳昌裔的肩膀。
“余總,幾個億的房款收入剛好可以抵消土地出讓金的支出!”陳昌裔幽幽的說了一句。
余慶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現在幾乎所有的華禹世紀城地皮都是付的首款,想要對外賣房子,辦理房產落戶,必須要把全部土地出讓金交清了才行。
“明年再說吧!不行就繼續貸款!
明年公司以鞏固發展為主,不會啟動新的項目,尤其是大型項目!”余慶陽承諾道。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沒有底氣。
剛剛轉讓股權得到幾百億資金,還以為會寬裕許多呢。
沒想到還是不夠,還是需要貸款。
貸款就貸款吧!
撐個兩三年就好了!
“好的余總,一旦資金到了警戒線,我這邊就啟動貸款程序!”陳昌裔沒有繼續糾纏余慶陽。
他來匯報的目的就是讓余慶陽在考慮投資的時候,能夠清楚公司的財務狀況。
把公司財務狀況隨時匯報給總經理,作為決策依據,也是他這個財務總監的職責。
送走陳昌裔,余慶陽又開始琢磨起來。
公司的現金奶牛還是太少了。
短時間內不足以支撐公司的高速發展。
至于說,慢下來,慢慢積累資金?
那些成功的企業,沒有一個是靠自己積累資金發展起來的。
余慶陽琢磨著,要是有一頭能夠短期產奶的奶牛就好了。
正想著,夏雪推門進來。
“怎么了?誰惹我們家小雪不高興了?”余慶陽見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笑著問道。
“沒事,我以前一個同事,辭職去賣保險了!”
“找你買保險?”
“是啊!這段時間,經常給我打電話,讓我買保險!”
“那就買唄!咱家也不差那點錢,就當是幫忙了!現在賣保險的也不容易!”余慶陽笑著安慰道。
“天天給我打電話!我買了,我都買了六份了!還讓我買!還讓我介紹公司的人買!”夏雪生氣的說道。
那些保險公司,怎么說呢,真的是太坑了!他們就是靠坑自己的員工發展的。你進保險公司,怎么也得先給自己買份保險吧?
給自己買了,然后保險公司會忽悠你去把保險買給親戚朋友,等親戚朋友都賣完了,你基本上也就廢了。
基本上所有的保險業務員,一百個人里面,最后留不下一個。
經過一輪輪的淘汰,最后留下來的都是心黑臉皮厚,口才又棒的銷售人才。
不過,夏雪的遭遇,倒是提醒了余慶陽。
保險公司絕對是一頭可以短期產奶,并且奶量還非常大的奶牛。
后世,什么平安,太平洋,人壽,泰康,一個個都非常牛逼。
牛逼到錢多的不知道怎么花。
“對于這樣的人,你不理她就是了,以后再給你打電話,直接拉黑她,不接她電話!”雖然余慶陽有意進入保險行業,但是現在他只能站在夏雪的立場上去發表意見。
余慶陽岔開話題,“算了,不說她了!你那邊要請的人都統計好了嗎?”
“統計好了!高中幾個要好的同學,大學同學,研究生同學,還有單位的同事!一共有四百七十八個人!”果然一說到結婚的事,夏雪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不開心。
“行啊,人緣挺好啊!這么多同學同事來!”余慶陽笑著 奉承道。
“什么啊?!都是還禮的,他們有事的時候,我都隨禮了!”
“人與人的交情不就是這樣?禮尚往來嘛!”余慶陽笑道。
結婚確實不容易,其他的別人能幫忙,千頭萬緒的,不是什么都能找人代替。
就像這邀請同學,同事,朋友參加婚禮,還只能自己出面,這是禮儀。
“你那邊呢?統計好了嗎?人家酒店又催了,讓咱們抓緊時候把到場的數量確定一下,有些材料需要從外地采購!”
“我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呢!我這就打電話!”余慶陽說著拿出電話,開始挨個給自己那些同學,以及朋友打電話。
然后把能來的記錄下來,好安排位置。
有些人可以打電話通知,還有些人必須要寫好請柬,親自送過去。
比如省廳、還有市里,區里的領導們,還有姥姥家的親戚,這些都必須要送請柬。
一下午的時間,余慶陽都在打電話,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再養一頭奶牛的問題。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元旦。
余慶陽的同學、還有商業上認識的朋友也都趕到了泉水。
這一世,余慶陽結婚算是比較早的,大部分同學都還沒有結婚,伴郎自然是不缺的。
“余歌,快點,走了!該去接新娘了!”
“老二,抓緊時間啊!怎么接親娘,你一點都不著急呢?”幾個伴郎比余慶陽還積極,一早就催著余慶陽趕緊出發。
“我說你們著什么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余慶陽拎著褲子從廁所出來。
“余慶陽,你該不會是緊張的吧?一早上你都去了三趟廁所了!”包國慶笑著問道。
“我靠,你們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幾個非要吃什么醉蟹!我能這樣嗎?”余慶陽捂著肚子罵道。